第50章 賣貨
賣貨
院長倒是沒有阻攔兩人的行為, 看着池雲素抱着檢測儀離開後，重新看向孫瑾：“她要在你研究所裏搞其他研究, 你真的準備同意了？”
其實一般欠債這麽大的研究所都是直接申請破産了事的，沒誰會像孫瑾這樣，直接把這麽大的債務扛下來，要死要活撐着的。
因為孫瑾覺得精神控制研究所，作為長陽星系這類研究的源頭，就像是一個家裏的老人一樣，只要在, 大家的心還是在，根還是在的。
如果研究所倒了，整個長陽星系的精神控制類研究人心就散了。
所以哪怕只是名義上也好, 孫瑾扛下了這個重擔。
這個研究所對于孫瑾來說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所以其實在池雲素說自己對精神控制不感興趣，只是想着可以借殼生蛋後, 孫瑾沒有什麽反應這點, 院長還是有些驚訝的。
孫瑾這回表情倒是沒有怎麽作怪, 她腦子裏還在想着池雲素剛才的話語，笑了笑：“反正現在研究所空着也是空着, 好歹是我媽推薦來的，用了就用了吧, 反正只要研究所還挂着精神控制這個名頭就好，更何況其實我覺得她的想法還挺有意思的。”
“按照規矩, 研究所的所有産物都有研究所的一份, 有人幫忙還債不也挺好的。”
院長淡笑不語地看着孫瑾。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想着借殼的事, 畢竟精神控制研究所那一面金卡牆，有多少人眼饞啊, 也沒見孫瑾點頭過。
孫瑾不想和院長掰扯這些事情，飛快進入她特意留下來要說的正題：“債務償還上，我希望暫時放緩一下。”
“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池雲素還在學習期，以她的天賦不應該被浪費。”孫瑾簡要地講述了池雲素在制作檢測儀時候的情況，還有自己親眼看到她繪制的金卡，“我認為以後研究所所有的資金不能全部都用來償還債務，我希望能夠至少保留兩到三成，作為研究所研發資金。”
“我覺得從之前的分析儀，到現在這個單項檢測儀，池雲素值得我們學院做出這一份讓步。”
這是孫瑾之前就已經想過的事情。
自己既然是想把池雲素這個人留下來做學生，那麽就算待遇比不上其他研究所那麽好，但作為研究所內唯一的學生，孫瑾怎麽着也不能讓池雲素過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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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談這些，是要有籌碼的。
孫瑾手裏的籌碼其實只有一個，你不給我就直接讓研究所破産算了，這種每次都能讓院長很憋屈的辦法。
不過好在這一次不需要孫瑾再這樣撒潑打滾了。
所有的籌碼池雲素都自己掙來了。
從分析儀到那四十六顆澄石，再到現在這個單項精神力檢測儀。
只要人足夠優秀，是能讓規則為她改寫的。
院長斟酌了一陣，沒有直接一口答應下來：“既然是要用院裏的資金，那麽研究成果的盈利按照規矩，院裏也要拿一份錢，這份錢不能算作歸還的債務。”
這點孫瑾倒是沒意見，因為一直以來的規矩就是這樣，所以之前孫瑾才不願意在單項檢測儀徹底制作出來前和院長方面透露，都已經快做好的東西，說了某院長強行投資給錢給材料就得要給分成，這是很難受的事。
兩人在這方面商拟了協定，完畢後孫瑾再一次開始厚着臉皮：“那既然研究院這邊準備正式重新啓動研究工作，一些其他人員配備的事情……”
研究所裏可不只是只有研究員的，一些管理啊後勤什麽的，也都是很齊全的。
孫瑾需要蹭學院裏原本就有的。
不過雖然在讓研究所保留一定資金這件事上兩人達成了一致，但是在給院裏分成數量這點，孫瑾重新使出了‘還是破産算了’的大招，把院裏的分成壓到院長臉都黑了，自然院長在這種可以給蹭也可以不給蹭的事情上翻了臉。
“你們研究所現在不是有資金了嗎？自己找去！”院長對孫瑾發出了逐客令。
這回沒有晚輩在，院長沒有對孫瑾客氣，不給某人厚臉皮的機會，十分幹脆地把人從辦公室裏趕了出去。
“小氣鬼。”孫瑾對着緊閉的院長辦公室大門叭叭了句，然後腳步輕快的下樓去。
大功告成！
她等會對池雲素宣布這個好消息後，肯定能讓這段時間裏只能拆家的池雲素高興死。
孫瑾準備給池雲素一個驚喜，只不過先一步收到驚喜……或者說驚吓的，其實是孫瑾。
她從樓上下來後，立即就看到底下樓梯口的位置已經圍了一圈人。
每個人她都認識，每個都是那麽地熟悉。
全都是學院裏各個研究所的重要成員。
這些人現在一層又一層圍着……池雲素，一個個表情興奮且激動。
孫瑾：“？”
說起來她剛才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麽自己在樓上和院長聊了這麽長時間，一個來打擾他們的人都沒有，原來人都在這啊。
不過，這是發生什麽了？
其實也沒發生什麽，池雲素就是非常老實地遵照要求，在院長辦公室的這個樓下擺攤賣單項檢測儀而已。
賣東西啊，她的老本行了！
池雲素适應得非常快，在下樓之後見着個人就招呼：“這位老師你面色看起來有些疲倦，是不是精神力不太好啊，作為制卡師要愛惜自己精神力，要不要來做個檢查，我新研發出來的精神力檢測儀。免費體驗，不管是總量、穩定性、凝實度什麽的都能檢測。”
現在期末考試結束，還在卡牌學院裏活動的人，肯定都是老師和制卡師，池雲素十分确定自己這麽對症喊人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面色疲倦……
有哪個做研究的面色能好的？
池雲素看起來就是學院裏學生的年齡，作為老師本能地就會稍微照顧一下，再加上沒有哪個制卡師不關心自己精神力狀态的。
而且還是免費！
自從學院裏的精神力檢測儀損壞之後，他們也很少做什麽精神力檢測了，現在能免費做一次，不管具體準不準，也可以當做幫助學生嘛。
池雲素招呼人的話語一下子就落在這些路過的研究所人員心裏。
——反正測一下也不用多說時間。
來都來了的這個心态，不管在哪都挺合适的。
于是，第一個路過的研究員就這麽上鈎了。
只要人上鈎了，那麽接下來一切都很好辦了，在檢測過程之中池雲素就開始和對方開始叨叨。
什麽學院裏的檢測儀壞了之後好多研究做起來都不方便了。
如果得到對方相似的抱怨，那麽就說明對方的研究所對這個檢測儀有需要，接下來就可以直接可以在對方檢測完精神力後，開始對他推銷起來自己的儀器了。
需要使用量？我這臺儀器也可以測噠。
需要平均計數？沒事，需求我記下了，現在就可以給你改。
啥？沒這個儀器預算？有需求怎麽可能會沒有預算？一臺正式版的精神力檢測儀一臺可是要三十億，我這一臺儀器只要五百萬，雖然只能檢測一個數值，但是你可以買兩臺啊，兩臺我給你打八折，便宜着呢。
想想每次去借用三十億，那求爺爺告奶奶的，不僅需要給對方錢，還要看別人臉色，而且還要排期用。
天吶，什麽實驗耽擱的研究時間不是錢了？
這兩臺儀器才八百萬，血賺！
至于沒有需求的，池雲素還會給他們找需求。
笑死，卡牌都是用精神力畫的，就是白卡都需要澄石來輸出精神力，怎麽可能有不需要做精神力檢測的？
不需要那是因為之前三十億太貴了。
現在五百萬你們就肯定就需要了。
不信，不信的話你就和我說說研究上的問題，肯定是哪裏需要檢測，你們沒有用檢測儀所以沒有感覺到。
池雲素雖然在卡牌上還缺少很多這個世界的相關知識，但是在做研究上，她可是經驗豐富。
那些不信的人，真的對池雲素叭叭起來自己研究上遇到的檻後，池雲素或多或少都能點出來對方需要在某些地方應該補充檢測的地方。
至于實際上是不是……你不測我怎麽知道是不是？
這話語其實有點蠻不講理了，但池雲素用自己曾經世界的專業科研視角來給他們做分析，很多點上确實說得很有道理。
他們這些做研究員的也不是廢物，什麽是有可能什麽是沒可能的，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于是到後來……什麽單項檢測儀不檢測儀什麽的都不太重要了。
被池雲素拉住的人一開始是對這單項精神力檢測儀感興趣，到後面那就完全是對池雲素提出的新視線感興趣了。
這些圍着池雲素的人目的已經不在于什麽檢測不檢測的，他們就想問池雲素一些問題，問完了他們也不走，就聽其他的人問題池雲素是怎麽回答的。
于是最終就變成了孫瑾下來的時候看到的這樣，被人群團團圍住的池雲素。
身邊太熱鬧了，池雲素沒有注意到孫瑾已經下來了，孫瑾倒是自主湊了上去，并被其他知道情況的研究員科普了現在的情況。
聽着裏頭回答問題始終都不忘安利檢測儀的池雲素，孫瑾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雖然毫無關系，但她想起了之前帶着四十六顆澄石出來，把院長都吓到的池雲素，還有在她面前随便一站就畫出金卡來的池雲素。
不知道自家老媽到底是哪挖來的活寶，好像不管把這家夥擺在哪，做什麽事，都能讓人感到非常大的驚奇，或者說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