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冤枉

第33章 冤枉

自從知道晏啓離跟那個傳說中的晏家有關系後,安景和晏啓離就在網上仔細查了關于晏家的事。

和沈君說的一樣,晏家推在公衆視野的,是鼎鼎大名的晏氏集團。

關于晏氏集團的新聞消息,沒十天半個月都看不完。

至于晏家內部的事,搜遍全網都找不到一絲消息——

就算曾經有,應該也像上次晏啓離的偷拍一樣,被全網公關了。

重要消息搜不到,晏家的産業又實在多,安景記性再好,也不可能一一記住。

沒想到……

樓盤千千萬,就這麽巧買到了晏家開發的。

見安景不說話,侯行意笑:“好多人都是沖着晏氏的金字招牌來的,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侯行意坐在多人沙發,安景站在單人沙發後,笑容有些尴尬:

“是沒了解……”

安景喝了口水,眼神朝玄關瞟去。

晏啓離怎麽這麽久。

不會待會兒物業都來了,晏啓離還沒回來吧?

“那是什麽?真的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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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走神時,侯行意忽然起身。

順着他的目光,安景看到了靜靜陳列在牆邊的不破。

見好奇的侯行意擡手就要去摸那柄重劍,安景趕緊阻止:“別動!”

侯行意伸在半空的手猛然頓住,扭頭詫異的看安景。

不破是柄笨重的重劍,兩邊劍刃鋒利且沒劍鞘,削鐵如泥。

安景怕侯行意不小心,血灑當場。

安景匆匆走過去:“這個不能碰。”

對晏啓離來說,不破跟他的小老婆一樣,平時連他都碰不得。

要是被活閻羅知道他小老婆被外人摸了,回來還不得炸?

為了侯行意的人身安全,安景制止了他的作死行為。

“抱歉。”侯行意悻悻地收回手:“我第一次見到,有些好奇。”

安景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有些大,幹巴巴解釋:

“不好意思,這不是我的東西……”

侯行意了然:“你哥哥的?”

安景點點頭。

侯行意:“沒想到他還有收藏這個的愛好,看起來價值不菲。”

“叮咚~”

門鈴聲響起,物業工作人員帶着專業設備來了。

和侯行意獨處給安景帶來的壓力太大了。

他嘴笨,不會找話題,聽到工作人員的聲音,他竟然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終于不用和侯行意尬聊了。

工作人員穿上鞋套進屋,沒有閑聊,立馬進入工作模式。

幾分鐘後,工作人員關了設備:

“我們檢查完了,安先生你家沒有漏水點,侯先生家的廚房被淹跟你沒關系。”

安景:“好的好的。”

侯行意和工作人員一起出門,臨走前充滿歉意: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安景手握着門把手,客套說沒事。

等幾人轉身,安景一秒沒耽擱的關上門。

門內,安景額頭抵着大門,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終于走了。

門外,走廊的感應燈接連亮起,走出幾米遠的侯行意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緊閉的大門一眼。

光可鑒人的走廊,光影明滅。

啓動掃地機器人把廚房和客廳洗拖了一遍,安景剛想把自己扔進沙發,又想起這地方侯行意坐過。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每次見到侯行意,對方待人接物都有禮有節,可安景每次見到他,都很不自在。

尤其是對方那雙含笑的眼睛和他對視時。

安景下意識想避開。

安景把沙發清理了一遍,這才躺下,給晏啓離發消息。

安景:【你去哪兒了?】

晏:【?】

安景:【別誤會,我就問問你晚上要不要在家吃飯。】

都這麽久過去了,散步遛彎觀察敵情都該回來了吧?

晏啓離打字還不夠熟練,回了一條簡短的語音。

“回。”

僅僅一秒的語音,安景聽了一遍,又忍不住點開第二遍。

“回。”

作為小說裏的主角攻,晏啓離樣樣優越出衆,嗓音也是能讓聲控癫狂,分分鐘可以拉去錄音棚當聲優的地步。

而通過手機聽筒的傳出的聲音,和晏啓離平日的聲音又有細微的不同。

語音中,他的音色偏低,帶着微啞的顆粒感,直接往人的耳朵裏鑽,帶起一陣細麻的癢意。

就算安景不是聲控,也很難不被吸引。

可惜就是太短了。

“回。”

“回。”

“回。”

***

晏啓離順道買了菜,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安景家裏是不是來人了。

安景詫異:“你怎麽知道?”

晏啓離:“有外人的味道。”

安景:“???”

這都聞到?

您到底屬什麽?

戰場上,保持嗅覺靈敏也非常重要,晏啓離沒解釋太多:“樓下的那人來了?”

空氣中明顯多了一股若有如無的香味。

這個味道,侯行意之前來敲門時,晏啓離聞到了一模一樣的。

一個大男人,難道每次上來找安景,還都噴香水?

安景更驚了:“這都能聞出來?”

你上輩子別是緝毒犬吧?

晏啓離眉頭不易察覺一擰:“他來做什麽?”

安景把侯行意家廚房被水淹了的事晏啓離說了,看他的眼神還充滿不可思議。

活閻羅這嗅覺是不是太好了?

好得安景思維都歪了一瞬——

以後他的伴侶上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下午應該就能鎖定嫌疑人吧?

畢竟光從味道,都能知道家裏來的是誰。

晏啓離有這一技能,從根源上解決了猜測伴侶出|軌對象是誰的問題。

不過晏啓離從書裏穿出來,他的天命之人被蝴蝶的翅膀扇沒了,這輩子應該都用不上。

安景目光挪向不破。

現在老婆沒了,不出意外的話,活閻羅今後只能和他的佩劍相伴終老了。

安景想東想西,晏啓離卻覺得不對勁:

“他家被水淹了,第一時間是來樓上找你?”

安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是啊,他想看水是不是從我們樓上漏下去的。”

晏啓離看安景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從樓上漏下去的水,和他自家水管出現問題漏水,不好分辨嗎?”

安景眨眨眼:“什麽意思?”

侯行意和物業工作人員不是在排除問題嗎?

晏啓離:“……”

晏啓離拿心思單純的安景沒脾氣:

“同樣是地排,如果是我們樓上漏水,他的天花板和牆壁,滲水比較嚴重。”

如果是侯行意自家水管出問題,那麽他家牆壁高處就是幹燥的。

除非是水管破裂嚴重,水花飛濺到高處。

這樣的話,侯行意回家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問題,也不用上來找安景了。

安景一時沒繞過來:“他說他牆壁滲水了。”

晏啓離肯定:“他說謊了。”

因為檢查結果擺在這兒,他們家水管沒有問題。

侯行意家找不到出水點和他家牆壁滲水嚴重,不可能同時出現。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侯行意都對安景撒謊了。

經晏啓離這麽一說,安景也理清楚了。

但人更懵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大張旗鼓上來折騰一遭,不耽誤事嗎?

晏啓離抱臂看他:“總不能是上來跟你拉近鄰裏關系的。”

安景:“……”

這我當然知道!

晏啓離:“總之,你小心他一些。”

侯行意故意接近安景,總有所圖。

安景和侯行意的社交圈不重合,沒有工作往來,排除幾個選項,那剩下的就明顯明顯了——

不是圖人,就是圖財。

“或者……”晏啓離給出另一種可能:“他知道筆名,是你粉絲。”

“不可能。”

安景毫不猶豫發否定了這個猜想:“我和他見面都很少。”

更別提在侯行意面前掉馬。

他雖然樓上樓下運了很多次需要簽名的出版書,但都是保密發貨,從外觀根本看不出是什麽。

除非侯行意看到了紙箱裏的內容。

但這也不可能。

安景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侯行意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見安景擰眉苦想不得果,晏啓離道:“以後見着他離遠一些。”

不管侯行意是何目的。

小心一些,總是沒錯。

不過……

晏啓離看着安景的臉,心底偏向于侯行意是對他這個人有想法。

據他觀察,能住在這個小區的人,基本不可能缺錢。

侯行意道貌岸然,出門還噴香水,也不像缺錢的人。

再看安景……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模樣白淨養眼,膽小性子軟,見人說話跟蚊子哼哼似的輕。

膽子小還獨居,很容易吸引變态。

畢竟太好下手。

軟柿子揉了揉腮幫子:“我已經離得很遠了。”

他遇見生人,就差躲在地縫裏繞着走了。

晏啓離聽後,頓了頓:“我下去把他打一頓?”

讓侯行意從此以後不敢再打安景的歪主意。

安景:“……???”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晏啓離墨藍瞳孔和他對視。

他沒有開玩笑。

他是真的起了去樓下教訓侯行意一頓的心思。

絕對武力壓制下,再多的旁門左道都沒用。

四目相對,靜默一片。

半晌後,安景緩緩睜大眼:“你認真的?”

晏啓離睨他一眼:“不然?”

安景:“???”

不是,哥,敢情之前讓你看的法律法規,你都甩腦後去了?

見安景不贊同的表情,晏啓離眼尾下壓,瞧他:

“怎麽,難道我揍他一頓,你還舍不得?”

安景:“…………”

這又是從什麽角度得出來的離譜結論!

安景懷疑活閻羅在無理取鬧。

并且掌握了充分的證據。

“我和他非親非故,舍不得他做什麽?”

要是無語能具象化,安景此時額頭便有幾根黑線:

“我是不想你留下案底。”

堂堂北疆王,因為尋釁滋事罪吃牢飯,說出去能聽嗎?

就算能聽,這事要被晏家知道了,沈君阿姨能放過我嗎?

想到這裏,安景真心實意:

“晏啓離,我是擔心你呀。”

擔心我?

晏啓離一頓,看安景的眼神有些微妙,過了幾秒,從喉嚨裏哼了聲:

“油嘴滑舌。”

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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