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康第十五步

第25章 小康第十五步

放着美好未來不要, 跑去未知的蛇族部落,誰去誰是傻子。

雌性們內心堅定無比,看向蛇族青年的眼神也變得厭惡, 異口同聲的表達自己的意願:“不去。”

铿锵有力的一聲不去,不單單是回複了蛇族人, 同時也讓阿玲提起來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嘴角飛揚的厲害。

族人們的精神一下振作起來,怒視這個蛇族人。之前這個蛇族人一來就嚣張把留守的勇士打到了,然後大言不慚的要用獵物換取他們的雌性。如果不是阿滿的話讓人恍然大悟,他們真不敢想象将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蛇族青年沉了沉眸光, 深深的看向突然出頭的淩滿獰笑,鮮紅的舌頭舔了下唇。

“我叫白,蛇族的第一勇士,我還會再來的。”說完, 他盯着淩滿桀桀怪笑了幾聲,一手拎起一只腳邊的獵物便揚長而去,簡直是來去自由仿若無人之境。

部落之間打架鬥毆最平常不過,若誇張一點, 拳頭硬的可以直接把弱小的部落吞了。未免發生不必要的好勇鬥狠, 一般情況下部落和部落之間都離得很遠, 像隔着一條河的鄰居,都很少見。

誰能想到,黑暗森林附近會有部落,還是一個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的老部落。

大河部落只能認點背, 就算以後要和蛇族沒完沒了, 也得硬起拳頭耗了。

蛇族人走了,聚集起來的人群自動散開, 各自忙活去了,全都沒将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

淩滿收回視線拽住同樣沒當回事的阿玲,“我有話和你說。”

淩滿但凡有話說,通常都和獸神有關,阿玲下意識的就以為是獸神又有了什麽指使,神色鄭重的點點頭,和淩滿避開衆人,來到族長的山洞。

山洞裏的老太太閉目養神,像是沒感覺到有人進來,眼皮都沒掀開一下。

淩滿斟酌了一下用詞,在阿玲認真嚴肅的眼神下,徐徐開口,“阿玲,今天的事,你有什麽想法嗎?”

阿玲眼神愣怔,搖頭,解釋起來:“部落之間用食物來交換雌性的事經常發生,但大河部落從創建以來就不準用食物交換雌性,是去是留一切由雌性自己做主。”

淩滿:“……”他想聽的不是這個,但大河部落這麽人性化确實有點讓人出乎意外。

他索性不給阿玲動腦的時間,直奔主題:“阿玲,你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了嗎?”

阿玲:“衣服?”

淩滿并不想解釋過多:“他身上穿是用麻織出來的布,做成的衣服,不知道是他們換的還是自己制造出來的。只這一點我們就落後了。換句話說,他們比我們富有。”

之前沒接觸過別的部落,就以為整個獸人大陸都是大河部落這種水平的。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說不定,他們還有別的更文明的好東西。不然那個蛇族人大概也不會誇誇其談,可能他口中所謂的強大,并不是特指武力,而是物質?

“如果大河部落不是被游擊部落攻擊,我們會一直生活在原住地,也不會只剩下這些人,為了活着尋找适合長久居住的地方。我以為能活着比什麽都重要。阿滿,我現在不這麽想了,能活的更好為什麽就不能再努力一些?”這可能是阿玲最有想法的一次了。

淩滿贊賞的打了個響指,“沒錯,咱們有必要先把祭拜的事搞起來,先堅定大家的信仰。我們是獸神眷顧的部落,我們是獨一無二的。”以後再面對蛇族人投來的誘、惑就能當即給出答案,不會再像今天這樣。

不過,他還是很想搞到蛇族的麻布啊,能省他多少事。而且他還特想知道蛇族裏還有什麽好東西。

阿玲表情愁苦的耷拉着眉毛,“我也知道,但是風季需要大量儲備食物,寒季才能好過一點。把獵物都用來祭拜的話……”後面的話阿玲慚愧的有點說不下去了,獸神給了他們那麽多,她卻不舍得拿出獵物來供奉。

“誰告訴你祭拜需要獵物?”

正中的日頭偏移,狩獵隊才人人扛着獵物滿載而歸,嘻嘻哈哈的笑聲老早就傳了過來。

換了從前,老早就有人過來迎接他們,甚至發出歡愉的吼叫。

今天不但沒人露面,他們遠遠的就看見族人們單腿跪在地上,右手握拳放在心口,虔誠的看着站在由幾根粗木頭支起來的平臺上的阿玲。

她閉合着雙眼,雙手合實,面容沉靜卻又神聖的讓人心悸,全都不由自主的收斂了聲音,安靜的走過去,放下獵物後全都自覺的單腿膝地,右手握拳的放心在心口之上。

剎那間,狩獵隊這些獸人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溫暖的熱流湧向四肢百骸,更像是長輩一種溫柔的撫摸。驚詫的他們眼眸猛然變色,這下心中再無半分疑慮,萬分虔誠奉獻自己的忠誠和信仰。

全體保持着一個動作,安靜的如同一幅畫。

沒有人能看見,部落上方盤踞着一個巨大的像符文的金色符號,吸收着每個人的信仰之光,再統統彙入淩滿的體內。

淩滿能感覺到從族人身上收集來的信仰之光,對菜園子沒有一點輔助作用,只能看着一團黑霧的小巴将金光全部吸收。

所以那東西只對小巴有用,他還得老老實實靠種地來升級。

【怎麽樣?差不多了吧?還要多久啊?】

【催什麽,這點信仰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好久沒嘗這個滋味了,我多吸點。】它真的好久好久沒感受到獸人們的信仰了。

【吸多了,對他們沒有什麽副作用吧?】雖然信仰是一種精神層面上的東西,不會損失什麽,但淩滿總會忍不住往壞處想。

【但凡對我忠貞不二的子民,供奉時都會得到我的回饋,強身健體的那種。我是獸神,怎麽可能會害自己的子民。】小巴有點沒好氣的說。

淩滿摸了下鼻子,【有沒有一種印記,就是那種不會背叛部落,或者忠誠部落,嗯,你懂我的意思嗎?】

【獸神的仆人?是永遠不會背叛我的。】

【你想的美,不是那種。算是一個部落的标識,算了,以後再說,我再想想。】

阿玲感受到罩在身上那股暖洋洋的感覺正在消失,她知道祭拜儀式該結束了。

她睜開眼睛,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看着虔誠無比的族人,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

原來關于獸神的一切,傳承下來的記憶可能都是錯的。

不需要獵物就可以祭拜獸神,阿玲覺得每天都可以抽出一點時間來搞一搞。

“大家都感受到獸神了嗎?”

阿玲脆聲一出,族人紛紛睜開眼睛,激動萬分的齊聲回應,振臂呼喊。

獸神,真的是獸神!

沒有放棄他們!

炎豹緩緩睜眼,驚奇的握緊了一下拳頭,似乎在打獵消耗的力氣全都回來了,只是肚子的饑餓感還在。

他挑眉看向遠處尋到孤零零盤坐在地上的淩滿,唇邊泛起了暖暖的笑意,只怕這個主意也是淩滿提出來的。

阿玲說了幾句勵志的話,就宣布祭拜結束,趕緊張羅人去處理狩獵隊帶回的獵物,甚至見縫插針的把今天蛇族人來的事和勇虎說了一遍。

勇只說知道了,和炎通了個氣,便加強了岸邊的巡邏。

打回來的獵物,為了保證皮毛的完整,狩獵隊都把致命傷放在脖子以上,很是費用功夫。要不是勇和炎在,根本弄不回來那麽多的獵物。

部落裏有條不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即便是剛回來的狩獵隊也是一半幫着扒皮,一半去砍柴,真沒一個人閑着。

打眼一看,淩滿的閑散最明顯。可問誰需要幫忙嗎,都說不用,淩滿只能找到老頭,看着他編草墊子,順便搭把手。

為了儲備食物,這個時候除了狩獵隊能吃個八分飽,其餘所有人包括阿玲在內,都只能吃個半飽。

淩滿有菜園子,不存在餓肚子的問題。就是吃獨食的時候得背着炎豹,都要等他離開山洞以後才行。但炎豹每次回來都能給他弄來幾個野果子,再吃獨食的時候,就吃的不是特別歡樂,良心上竟有點過意不去了。

整個部落連續忙碌了兩三天,純火烤制的肉幹做了滿滿五大筐,蘑菇幹也做了兩大筐,幾乎把雨季吃剩的蘑菇都做了,鞣制的獸皮一張張的鋪在地上晾曬,看起來部落齊心合力勞動後的成果喜人。

阿玲乃至部落裏其他人的表情卻不是那麽回事。

尤其是狩獵隊一天比一天回來的還要晚,獵物也一天比一天少的時候,部落裏的氣氛壓抑到了一個快讓人喘不上氣的臨界點,恰巧在這個點兒上,在谷子地守着的獸人領着兩只沒氣的鑽土獸跑了回來,說鑽土獸偷吃谷子。

阿玲一聽那還了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也不管狩獵隊的人累不累,帶上火把,叫上采摘隊要去把谷子都收回來,可能不能讓她守了那麽多天的谷子被小獸給偷光了。

淩滿趁亂跟在後面,接着火光,終于看見了那一片谷子。

好家夥,顆粒飽滿的谷穗重的都耷拉了下來,成熟後的小米得多大個啊。

狩獵隊的獸人的手腳麻利,力氣又大,就像拔野草似的輕松連根拔起,不一1會兒的功夫就一片狼藉。

采摘隊就在後面收拾殘局,把谷子規整的攏到一起,用麻繩捆成一捆一捆的堆在邊上,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谷子全被扒光,一根沒留,阿玲的臉上這才露出久違的笑容,發出咯咯的笑聲。

有了這些谷子,在寒季裏族人們就能少挨餓幾天。

但是他們仍然要面料食物短缺的問題,這邊附近的獵物基本上打光了,只能往更遠的地方去,但是河對岸有虎視眈眈的蛇族,萬一狩獵隊走的太遠導致一天內趕不回來,部落可能會有危險,他們不能冒這個險。

扛着谷子往回走的時候,炎豹就和勇虎商量這件事。

沒人知道他們走後不久,一只悄悄而行的隊伍正在朝這片谷子地前進,為首赫然就是那個叫白的蛇族獸人。

當他看見連雜草都被扒光、本該是蛇族的食物地,登時怒火攻心,紅了雙眼。

好一個大河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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