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我知道你喜歡我
我知道你喜歡我
送鑰匙來的男人朝着胡海擠了擠眼睛,他往裏面瞥了一眼,什麽都沒看到,卻是對胡海暧昧的笑了笑。
“海哥加油。”
“行了吧你,就是普通鄰居,趕緊滾吧你。”胡海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男人笑笑,走了。
胡海進去,把門給關上,又去沙發上看人。
蘇白似乎真的睡着了,睫毛上灑下一片的陰影,就在眼角一圈,襯得黑眼圈更嚴重了,蒼白着一張臉。
長得也挺俊俏的啊,就是這潔癖太嚴重了。
胡海磨蹭了一下手指,想着剛才不小心碰到蘇白的舌頭,低下頭把手伸出來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會,他突然過來把蘇白橫抱起來,抱到懷裏他突然就皺了皺眉。
太輕了吧,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怎麽也得一百多斤吧,怎麽這人抱起來就這麽輕呢。
感覺手上全是骨頭,年紀輕輕的,不懂得照顧好自己,現在就一身病,老了得成什麽樣。
胡海皺着眉,把人給抱卧室裏面了,又給人把毯子給蓋上,想了想,去外面把胃藥給拿出來放在床頭,他站在床邊想了想,出去了,輕輕的把門給帶上。
【叮!好感度25。】
【尊敬的蘇白先生,好感度漲了,請再接再厲。】
蘇白睜開眼睛,眉頭輕皺。
‘我胃好疼。’
【三餐定時,及時治療,在下認為,尊敬的蘇白先生您的胃病會适當緩解的。】
‘我想起來了,我今天只喝了一瓶酸奶。’
【為了尊敬的蘇白先生您的身體健康,建議在積分商城購買胃藥,或者是止痛藥。】
蘇白把臉給塞進枕頭裏,情緒似乎不是很高。
‘我胃好痛。’蘇白念叨着。
系統沒說話了,畢竟它也只是一個系統。
蘇白迷迷糊糊的,捂着胃,睡過去了。
他覺得自己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他在白茫茫的四周不停的找着,什麽都沒有,只有他一個人。
他感覺自己很冷,渾身冷到了骨子裏的那種。
雪花從上方落下,落到他身上,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衣服也沒了,他站在原地,任由着雪花将自己淹沒。
然後,睜開眼睛,已是天明。
蘇白眼裏閃過一絲迷糊,昨晚似乎沒怎麽失眠。
他起身,然後僵硬着,有些難以置信的掀開毯子看了看底下的褲子,濕潤潤的,涼飕飕的,他眉頭皺起來了。
他不是一個喜歡皺眉的人。
蘇白覺得,他可能是睡太久的緣故。
畢竟無論誰憋個十七年應該都會憋壞身體,他雖然身體是把老骨頭了,但是心智還是很年輕的,他也算是個正處于青春期的人,所以也算是個年輕人,有欲望很正常,需要纾解也很正常,所以這種情況并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
他起身,在櫃子裏面找到褲子跟內褲,然後去衛生間又洗了一個澡,換上幹淨的褲子。
拿着換下來的褲子去洗,手洗。
蘇白覺得自己手上這條褲子應該會很榮幸,能夠被他親手清洗的東西不多,尤其還是這樣一條普普通通的褲子。
他記得以前有個世界,有個臭流氓直接用黃金打造了一條內褲,說只要蘇白穿上一天,他就把全世界都送給蘇白。
當時蘇白很生氣,于是他把流氓打跑了,不過那條黃金內褲留下來了。
原本蘇白也沒放在心裏,有一天突然本着獵奇的心理,他穿了一下,不舒服,很咯人,冰涼涼的,不過他硬了。
把褲子洗好,又晾在窗臺外面。
他的房子沒有陽臺,所以只能晾在卧室的窗臺外面,上面有欄杆。
洗完褲子,蘇白去洗手,他的潔癖好像發作起來了。
想了想,蘇白洗了三次手。
然後他又開始洗臉,刷牙。
蘇白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任務沒完成,自個就先病死了,他得學會運動,自律給我自由。
于是他換上衣服,拉開窗簾外外面看了一眼,陽光毒得他直接就眯起了眼睛,金白色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
“嘩啦——”蘇白把窗簾給拉上了,然後默默關上窗戶,又把空調打開。
大夏天的,不動還好,一動全身都是汗,這很不好。
空調嗡嗡嗡的聲音響起,他坐回了電腦前,把手機放在一旁。
前幾天他投出去的簡歷沒有一個公司給他打過電話,多半是不準備考慮他,他沒有多少存款的,不能坐吃山空,賣游戲賬號那十萬是要留給原身父母的,他不能用。
隐約,蘇白記得好像今天是星期天,好像他有什麽事要去做。
在腦子裏面回憶了一圈,沒想起來,蘇白也就不糾結了。
【尊敬的蘇白先生,您還沒有吃早飯。】
‘謝謝006的提醒。’
【不用謝謝。】
蘇白從屋子裏面出去,然後打開冰箱,冰箱沒放到廚房裏面,就在客廳離着廚房那個角落裏。
他打開看了看,有牛奶有面包,也有零食一大包,還有一些什麽米啊之類的,下面的冷藏區還有他買的速凍餃子包子牛排之類。
看了看,蘇白關上了冰箱,他沒有胃口,準确的說,他沒什麽餓的感覺。
回到卧室,他躺在床上,吐出一口氣,眼角下面一圈的青色,昨晚失眠不算太嚴重,但也沒睡多久。
他的失眠跟潔癖,這是兩個很惱火的問題。
而胃痛屬于讓他放棄治療的問題。
【尊敬的蘇白先生,您需要進食的。】
‘我知道的,但是我吃不下東西,硬塞并不舒服。’蘇白捂着胃,耳邊空調嗡嗡嗡的聲音似乎加大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有些頭暈眼花的。
“扣扣——”
蘇白側了側頭,他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他不想動,敲門的聲音卻是重了重,連帶着蘇白的心髒都微微跳動了幾下。
認命的吐出一口氣,蘇白過去開門,一打開門,樓道間的涼風嗖嗖往屋子裏面飄,他直接打了一個噴嚏。
站在門口的胡海的嘴角抽了抽,從口袋立馬扯出紙擦了擦,幸好蘇白比他矮。
“對不起。”蘇白道歉,旁邊有帕子,蘇白記得是他拿來擦手的,因為進門旁邊就是廚房。
他拿起帕子,在胡海的襯衣上擦拭着,絲毫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些暧昧。
胡海反而是身體僵硬了那麽一瞬,然後皺緊了眉頭,擺了擺手,“行了,行了。”
蘇白點點頭,朝着後面挪了一步,“進來吧。”
胡海低頭看了眼,換鞋,昨晚他沒注意到,就沒換鞋,腳印子今天還留着呢,估計蘇白也是剛醒,沒做清潔。
胡海直接把鞋子給蹬開,朝着裏面進來,結果他腳上的鞋子不知道是不想離開他還是存心了搞破壞,沒蹬開,他腳步頓了一下,順帶着力氣就往前面撲去。
蘇白是面對着胡海的,他原身想轉身,結果還沒轉呢,就瞧着一個巨大的身影朝着自己撲來。
蘇白比胡海矮,他才到胡海下巴哪兒,胡海低下頭,剛好啃上他的嘴唇。
兩人嘴唇一碰,挺疼,然後胡海似乎受驚了一般,沒穩住身形,把蘇白給壓下去了,剛好坐在蘇白雙腿中間那地兒。
蘇白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朝着胡海一腳踢開,急匆匆的跑進衛生間刷牙去了。
胡海:“……”
他特麽是病毒麽,碰一下就刷牙,要摸一下是不是要打疫苗啊。
胡海的臉色也不太好,然後手摸着一片濕潤的水,他低頭看去,一大灘白色的液體。
這是他早上給蘇白帶的豆漿,一直都提在手裏,剛才摔下來,豆漿流了一地,他的衣服都濕了一大片,尤其是褲子那片。
胡海眉頭皺了起來,完了,這人是個有潔癖毛病的,他來了兩次,兩次留下的印子都在。
一次是昨晚的腳印,一次是今早的豆漿。
過了一會,他聽見蘇白吐水的聲音,然後看着人從衛生間出來了,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嘴唇也白,要是穿身白衣就跟鬼似得了。
果不其然,蘇白瞧着地上的痕跡皺眉了。
他朝着胡海過來,有些居高臨下看着胡海的意思。
“我不會幫你洗褲子的。”蘇白聽到自己這麽說道。
胡海覺得自己腦子裏面有根筋斷了,“誰他媽的要你幫我洗褲子!”
胡海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一水順着流出來,在幹淨的地板上留下明顯的痕跡。
蘇白覺得自己腦海裏也有跟筋要斷了,他看着胡海,很認真的說道:“是你把這兒弄髒的,所以你得跟我一起做清潔。”
胡海煩躁起來了,他想抽煙,發現自個身上根本就沒帶煙出來,退出門,不爽。
“有病!”半響,他憋出這兩個字,然後轉身拿起鑰匙打開自己的門進去了。
蘇白捏了捏眉心,看着地上那一片的狼藉吐出一口氣,認命的開始做清潔起來。
過了沒三分鐘,又有人敲門了。
蘇白覺得,今天肯定不是他的幸運日。
他打開門,換了條褲子的胡海站在門口,一臉不爽,瞧見蘇白臉色也有些異樣。
“不是要做清潔麽,做啊!”
胡海沒好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