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你淡淡地瞥了竹馬一眼,直接在他面前接起了電話。

“怎麽這麽久才接?”

電話那頭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懶懶的有些啞,很勾人:“才剛回國就不要我了?”

“我哪裏敢。”

你笑着應道,擡眼看見竹馬又難看了幾分的臉色,勉強忍住笑意,回他:“在和一個老朋友敘舊,不是故意冷落你。”

“老朋友?怎麽沒聽你提過。”

室友用着熟稔的語氣,不經意間的這一句擺出了你身邊最親近者的姿态。

四下很安靜,竹馬離你很近而你也無意遮掩,所以你們的談話內容他也聽得七七八八。

看着竹馬的臉色即将跌破冰點,你無辜地眨眨眼:“記不清了,應該提過吧?算了不重要,你找我什麽事。”

“沒什麽。”

又是一聲低笑,聽得人耳根酥軟:“就是問你有沒有想我。”

你一聽,挑着眉回一句:“你無不無聊。”

室友很是委屈,像是黏人的大狗狗耳朵尾巴都聳拉了下來:“我可想你了,你不在,這麽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多冷清。”

你無奈地笑笑:“那可怎麽辦,大不了你再招一個室友。”

“那怎麽能跟你比,我可是只惦記着你一個,你倒好,沒心沒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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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誇張地嘆了一口氣,一副幽怨模樣惹得你發笑。

你只好哄他:“好了,都是我的錯,下次見面我請你吃飯賠罪。”

室友這下滿意了,狐貍尾巴都翹了起來:“那就下周,記得來接我。”

“下周?”

你一下愣住了,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我定了機票,下周回國。”

室友緩緩開口,語氣很溫柔:“我想第一個見的人是你。”

挂斷電話,被你冷落在一旁的竹馬表情已是難堪到了極點,他硬梆梆地問你:“誰打來的?”

你掃他一眼,手機屏幕又亮了兩下,是室友發來的航班信息,你垂着眼頭也不擡:“一個朋友。”

竹馬直接氣笑了:“只是單純的朋友?”

你擡頭嘲諷似的看向他:“你那個朋友也只是單純的朋友?”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竹馬一怔,臉色竟然和緩了一些,解釋道:“我也不是限制你交友,只是擔心你被騙。”

“不用向我解釋,你和什麽人在一起和我沒有關系。”

你語氣依舊淡淡的,只是眉宇之間多了幾分不耐:“說到被騙,我倒要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一下你。”

“我沒向阿姨說過你那位朋友什麽壞話,倒是阿姨向我說了許多。說你為了陪你那位朋友,幾次推了聚會,駁了長輩的面子,和其他朋友交情也淡了,甚至為他翹了畢業答辯險些畢不了業。”

你平靜地說着,越說竹馬越是心虛。

他讪讪地低下頭:“那次是他上山采風崴了腳,情況緊急。”

你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若只是普通朋友,你替他報個警便是仁至義盡。”

“我仍當你是朋友才說這些,你自己想想吧。”

你說完便轉身離開,不去理會竹馬落寞的眼神。

你們都心知肚明彼此已經漸行漸遠,并且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接下來的一周竹馬都沒有再聯系過你,反倒是竹馬母親幾次三番邀你去家裏,大概是想彌補挽回一下你和竹馬的關系,都被你婉拒了。

一周很平淡的過去,在室友回國的那天,總裁卻突然聯系了你,說要約你見一面,時間正好和給室友接機的時間相撞。

你決定先去接室友,然後帶着室友去見總裁。

室友的突然回國雖然令你意外,但你心裏還是隐隐感到高興。

室友是劇情之外的人,應該不會和主角受産生聯系也不會受到影響。有室友陪在你身邊,當你身邊的親友都站在主角受一邊的時候你也不至于孤立無援。

機場的人很多,但你還是一眼看見了室友。

他站在巨大的燈牌之下,戴着鴨舌帽只露出小半張臉,穿着日常的寬松衛衣和牛仔褲,寬肩窄腰長臉的好身材足夠惹人注目。

“許琊!”

你遙遙地朝室友招手。

室友聽見你的聲音迅速擡起頭來,在看見你之後一把将帽子摘了下來,露出帶着笑意的眼。

他雙手一攤,像小狗露出肚皮帶着幾分撒嬌意味明晃晃地向你讨一個擁抱,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他卻定定地看向你,不偏不倚。

你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鬧,走了。”

室友比你高半個腦袋,輕輕松松一伸手就将你攬了個滿懷,他貼着你的側臉,滿足地輕喃:“終于抱到了。”

你笑着瞪他一眼:“膩歪什麽,又不是很長時間沒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室友嘀咕一聲,一只手牽着你,另一只手拉起行李箱,乖乖地跟着你往外走。

到了車上,你一邊設置導航目的地,一邊略帶歉意地朝室友說:“不好意思,今天我還和其他人有約。”

“哦?什麽人?”

室友偏着頭看向你,你心虛得幾乎不敢看他。

你小心翼翼思考着措辭:“唔,投資人,算是我的金主。”

你本意是想解釋這人身份重要,你怠慢不得。

但室友卻“啧”了一聲,狹長的眼眯了眯,眉宇間多了幾分郁躁。

室友鬧情緒的時候像只壞脾氣的貓,你只好耐下性子來哄:“是我考慮不周,但那邊的邀約我推拒不得,下次補償你好不好?”

室友舔了舔後槽牙,似乎在認真思考要讨要些什麽補償。

他靠在椅背上,車內昏暗的光線更襯得他眉目深邃:“那你要我在車裏等你?”

說完他就低笑着罵了一句:“怎麽跟我看着你跟別人偷情似的。”

“你都亂說些什麽。”

無奈地搖搖頭:“一會兒跟我一起過去。”

“不怕我對你的金主不客氣?”

室友笑着反問你。

你警告似的瞥他一眼:“不準搗亂啊。”

“怕什麽。”

室友意味深長地看向你,語氣很輕佻:“你多哄哄我,我當你金主也不是不行。”

你只知室友家境優渥,但不知具體深淺,所以只當他是在開玩笑。

你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等到了約定地方,飯店侍員卻滿臉歉意的對你說,總裁臨時有事急匆匆地離開了,訂好了餐點讓你稍等他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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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生氣,我們正牌攻出場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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