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瘋子。”
你直視着他的視線,冷冷的罵道。
不過你渾身弱點都暴露在他的眼中,言語實在是缺乏攻擊力,前輩勾唇笑了笑,俯下身與你額心相抵:“你似乎還不太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清楚的。”
他捏着你的後頸将你翻了個身,扯動手上的細鏈叮啷作響。
下一瞬,你清醒感受到了冰冷的針尖沒入皮肉的尖銳疼痛,藥效發揮得很快,你來不及細想,意識就逐漸沉了下去。
你的身體像是被關在一個狹窄的房間裏,四肢疲弱動彈不得,意識昏沉得像是要睡去。
但你并沒有真的睡去,你甚至能夠感受到微涼的指尖撫過你時指腹薄繭粗砺的觸感,以及他俯在你耳邊的輕語。
他說了很多話,如同愛人呢喃帶着暧昧情意。
你偏頭想要躲開,卻無法動作。
你緊皺着眉頭,臉上嫌惡的表情絲毫沒有掩飾。
似乎是感受到你的情緒,貼在你身上的熱度稍微退了退,很快又壓了上來。
你隐約聽見了機器低沉的轟鳴聲,接着是針紮似的尖銳細密的痛癢落在你的肩胛骨處,那仿佛被鈎針密密麻麻紮刺的感覺令你聯想到紋身。
你瞳孔不安的跳動着,突然反應過來前輩所說的要留在你身體上的畫是什麽意思。
你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睜開眼,嗚咽着掙紮想要逃脫他的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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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藥劑作用下你連抓緊床單都費勁。
你徒勞掙紮的模樣大概是取悅了他,前輩眼底閃過一絲暴戾的笑意,他捏着你的下巴,拇指摩挲過你的嘴唇。
他聲音低沉,卻令你緩緩打了個寒顫:
“乖一點,栖眠,你不想我現在在這裏操你吧?”
他的話像是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你開始拼命的掙紮起來,但并沒有什麽效果。
前輩輕而易舉的将你摁住,他扣住你的後頸,指尖在你頸側的軟肉上暧昧的輕撫着。
他的聲音甚至稱得上溫柔,輕聲細語的,像是在哄自家不聽話的寵物:“乖一點,不會很疼的。”
藥物很大程度上麻痹了你的感官,你确實感受不到有多疼,更多的是酥麻的癢。
但你清楚的知道,一個令你厭惡的人,正在你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你感受着線條在你身體上勾勒成型,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你一直是很敬仰前輩的,也一直期待能夠觀摩前輩作畫。
你當時一定想不到會是現下這般情形。
你開始再心裏默念“許琊”的名字。
這個名字如同護身符一般,有着令你安心的魔力。
你開始冷靜下來思考局勢。
你慢慢咬住舌尖,疼痛讓你一點一點清醒。你渾身上下依然沒有什麽力氣,在如此近距離之下,你任何細微的神色變化都逃不過前輩的眼睛。
唯一慶幸的是他似乎目前沒有進一步做些什麽的打算,他只是很認真的在你身上作畫,幾近虔誠,但令你作嘔。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一般漫長,是一陣電話鈴聲猛地驚動了你。
你的手機早被前輩關了機,現在響的只能是他的。
沒有哪個畫家喜歡在作畫的時候被人打斷,你感受到了前輩的怒意。
他放開了你,步伐匆匆的出了房間,不多久,又步伐匆匆的回來了,帶着更甚的怒氣。
“你的小男友可真是瘋了,滿世界找你呢,好大的陣仗。”
前輩語氣譏諷。
他往你身上胡亂套了一件衣服,解開了系住你的細鏈,但依舊铐住了你的手。
他将你抱起,你不知道他想要帶你去哪裏。
“你才是瘋了。”
你冷冷回他:“你現在放開我還不算太晚。”
前輩低頭看你一眼,笑了笑:“我什麽時候都不會放開你的,栖眠。”
“死也要拖着你。”
你放棄了再和他說些什麽。
你腦海裏飛速分析着眼下的處境,許琊要找到這個地方并不難,只要他發現聯系不上你,就一定會排查和前輩有關聯的每一個地方。
你不清楚前輩現在想帶你去哪。
但你實在想不到他會将你塞進後備箱裏。
雖然墊了軟包,但車內狹窄的空間依舊逼仄硌人,和舒适絕對扯不上半分聯系。
他垂眼看着你,突然很輕的笑了一下:“栖眠,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天賦異禀。”
“很能勾起人的性欲。”
“你現在這幅樣子,我只看一眼就硬了。”
他用膠條封住了你的嘴,所以你只能用眼神無聲的控訴他:變态!
車緩緩啓動駛向不知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