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0%事發
31~40%事發
——我真的有試圖放下的，但是它如一道詛咒，忘不掉。——
葉筠也冷靜了些許，正準備離去，袁禦的聲音傳來：“欸，那個葉？葉同學，一起回家？”
葉筠沒回答，但是腳步沒動。
袁禦擁上葉筠的肩膀，笑着開口問：“今天白天是個誤會，葉同學混外面哪條道，說不清我們還有關系吶。”
葉筠淡淡撇了眼袁禦，依舊言簡意赅：“沒混。”
袁禦不滿皺眉：“欸，那跟我們混？”
“不要，我要回家了，拜拜。”葉筠說完，就順着人流疾步離去。
“特麽的，袁姐，這......”有小太妹不甘心站出來開口說。
“閉嘴!”袁禦站在三樓看着校外，淡然開口：“沒事，她會找我們的。”
但是袁禦失策了，以為第二天，第三天，葉筠沒來過學校，有一次老班的催眠化學下課，老班看着睡倒的一片人，痛心疾首開口唠叨說：“你們這個樣子怎麽高考啊！特別是言毓！”
言毓一個激靈，迷迷瞪瞪的擡頭啊了一聲。
“你一天到晚就睡！別以為你的成績在前面，就如此懈怠，還有，把衣服給我穿好，看你滿脖子的痕跡！誰家女孩這樣？
也就你父母不在，對了，我看了一下資料，葉筠同學家離你家近，今天回家的時候你去看看她怎麽回事呢？三天沒來了，打她父親的電話也打不通，聽到沒！又睡？”
言毓敷衍的點了點頭，連嗯了幾，老班才慢吞吞離去。
老班才離去，言毓又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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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禦那邊，袁禦踢了踢前面三兒的板凳。
三兒心有所感的走向言毓那，輕聲敲響桌子，言毓翻了個頭，繼續睡。
“言姐，言姐？”三兒輕聲喊道。
“嗯？什麽事？”言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那啥，袁姐也想要葉筠的家庭位置，你看......”
言毓也不拖沓快速解開手機鎖，然後反手就把老班的消息轉發給袁禦，随即打斷三兒的話說：“過去了，我睡覺了，安。”
三兒聽着言毓糯糯唧唧的聲音，頓時一個臉紅，無形撩人最為致命。
下一節課，滅絕師太的課。
言毓感覺才躺下，滅絕師太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無奈，沒人阻擋，言毓單手撐着臉迷迷糊糊的半聽半睡着。
“铛铛铛。”
托滅絕師太今天沒作的原因，這節課沒多久下了，言毓正準備趴下睡覺。
滅絕師太的聲音突然傳來：“對了，省裏有個物理競賽，好像獲獎的人高考可以加分，到時候星期五會安排一個物理考試，第一名可以代表我們學校參加，楊宜，好好準備一下。”
“好。”楊宜依舊軟聲軟氣的回答說，經過那件事後，楊宜選擇了回家自習，老班批準了，而且楊宜的家裏天天派人來接送楊宜，楊宜也完全避開了雲烨們。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葉筠的教訓，雲烨那一檔現在也消停了許多。
下午六點，言毓難得的醒了，沒去食堂，言毓走到後牆，1米7的升高，言毓一個助跑，翻牆而躍。
走到家的交叉路口時，言毓有些許猶豫的看着左邊的路，葉筠家離這裏不遠，算了，當完成任務了，言毓腳尖轉了一個彎，看着破敗的樓梯間，言毓不由啧了一聲。
這裏言毓以前也在這裏租過房子，晚上四樓有家天天晚上有人在裏面賭博，很吵，而且這裏的廁所還是公用的。
時不時的還有酒鬼騷擾，反正言毓不到一個星期就搬了。
到了老班發來的樓層，啧，該死不死，正好就是四樓。
言毓輕聲敲了敲門，無人應答，再次，一分鐘要過去了，言毓喃喃自語道：“是她自己不在家，跟我沒關系了。”
說完就準備離去，然而才擡步，門突然打開了。
無奈，言毓在轉過頭的瞬間笑起來，開口：“葉同學，你沒事......”
話語未落，一個身體筆直倒下來，言毓出于本能的接住。
然而不過一秒，言毓就後悔了。
“卧槽，這孩子吃什麽的這麽重。”言毓無語吐槽着，但是還是費力把葉筠扶進屋。
但是屋子裏，亂七八糟。
“啧，我閑的來這。”言毓看着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不由吐槽說。
随便把葉筠扔進沙發上，言毓連啧了好幾聲，這裏滿地的書本啊，衣服啊.....，反正亂七八糟一團，手覆上葉筠的額頭，啧，簡直燙的不要不要的。
在打電話給急救中心還是給葉筠買藥，言毓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可以留一絲縫隙，言毓快步的走到剛剛來的岔路口下的藥店。
“嗯，還有繃帶，碘伏，消毒酒精，都來一瓶，一共多少錢？”
“喏，給你，58。”
言毓心痛拿出一張紅票子，再次心裏唾棄自己多管閑事。
上樓，還好對門就晚上作，關上門，屋裏黑漆漆的，言毓打開燈，啧，言毓給葉筠定義了一個邋遢的形象。
而解開葉筠的衣服，言毓也覺得葉筠發這麽高的燒是理所當然的，那些傷痕她是一點不給處理，本來就夏日炎炎，甚者有傷口化膿了，言毓皺着眉處理着。
但是讓言毓意外的是葉筠身材還不錯，居然還有馬甲線，言毓不要臉的摸了摸，再摸到肱二頭肌，嗯，手感不錯。言毓心裏如此評價道。
就在言毓大功告成的時候，言毓看着地上一片血紅皺了皺眉，紙張已經被染紅，全都是對不起。
啧，怕心理有點問題，言毓心裏暗想以後離這嘶遠一點。
還不等言毓踢腳離開，倒是葉筠先睜開了眼，淡然叫道：“楊茵？”
言毓以為葉筠叫的是班長，不由無語開口說：“姐妹，楊宜好學生還在學校吶，你要......”
不等言毓說完話，葉筠誘惑開口：“你是帶我離去的？”
言毓明顯感覺到葉筠現在可能不清醒，而且應該是葉筠的秘密。
權衡利弊後，言毓折回葉筠面前溫聲開口回答說：“對啊，我就是帶你一起走的，你為什麽要跟我走啊？”
葉筠眼神沒有聚焦的看着言毓：“對不起，害死了你。”
言毓有些許意外的挑眉，反問：“怎麽害死的吶？”
“不該袖手旁觀的，也不該當旁觀者的，更不該助纣為虐的，對不起。”
言毓冷眼看着葉筠，心中有所猜想，但是還不确定。
“我也好想離去啊，活着好痛苦，你為什麽一直看着我，不說話，就像她們欺淩你時，我淡然看着，你是在怪我嗎？”
言毓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活該死去。
言毓心裏定下這個定論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嘭！”的一聲，門被狠狠關上，葉筠有些許清醒了過來，但是葉筠不确定自己醒沒有，以為楊茵依舊在天花板上俯視看着自己，一言不發。
“啊，為什麽不說話啊？”葉筠喃喃自語。
第二天，葉筠回學校了。
班裏不少人尊敬的叫葉筠一聲葉姐，但是葉筠皆不回應。
獨來獨往，就連袁禦有時候找葉筠聊天，葉筠都愛答不理。
但是晚上。
“袁姐，出事了。”三兒急匆匆跑來報備說。
袁禦今天碰了一天的壁，于是火氣大的開口說：“什麽事？”
“雲烨聯合□□班準備跟我們班宣戰。”
袁禦聽完後并沒有慌，而是想了想，随即說：“把這件事的消息封鎖了，先不要拉幫，雲烨無非是那天的事情有氣，把罪魁禍首交出去就行了。”
說完袁禦一絲壞笑。
三兒看着只身孤影的葉筠，不确定開口問：“袁姐，這樣不好吧，九班可是體招生。”
“那關我們什麽事情吶？”袁禦緊盯着葉筠開口說。
一個壞人，除了要有能力，還得狠。這是袁禦混這麽多年的心得體會，不能為自己所用者，袁禦更願意讓她破碎。
不知道什麽緣故，今天的言毓很意外的沒有睡覺了，而是埋頭苦學着。
下午吃飯的聲音響起，言毓起身準備離去，葉筠卻突然開口：“昨天，是不是你......”聲音很快消下去，本就下課了，吵吵鬧鬧的，言毓不解嗯了一聲。
葉筠抿了抿嘴唇，随即把褲兜裏的一張百元大鈔放在言毓的桌子上後，急忙離去，些許落荒而逃的意味。
言毓搖了搖頭看着葉筠微紅的耳朵，不由些許失笑。
但是目光還沒有收回來，就見袁禦不知道什麽時候勾搭上葉筠的肩膀，前面走的人正好是楊宜。
言毓看着袁禦僞裝的笑臉，不由感覺大事不妙。
打開□□，班群的警告出現。
袁禦：“十班要跟我們班開戰的事情誰都不能給葉筠說！聽到沒有！誰說了不要怪！”
話沒有說完，但是後面的威脅不言而喻。
言毓急忙轉過頭，但是葉筠們的身影早就不見了，言毓疾步走出教室，她們已經走到了校門口了。
顧不上還沒拿的書包，言毓狂奔着。
然而等言毓抵達校門口的時候，她們的身影早就消失。
言毓看着學校四通發達的巷口，手指微顫着。
身邊的學生陸陸續續擦肩而過，言毓心裏勸誡着自己，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且葉筠也不是什麽好人，可能她還害死過人。
但是真的如此嗎？施暴者真的會愧疚嗎？會痛苦得想要死去？
言毓太清楚人心的惡，她們可以毫無愧疚感的欺淩着別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是錯的。
捏緊的手緩緩松開，言毓腳步飄渺的走向門口的值班老師處。
“老師，我要舉報......”
保安和另外兩個值班老師急忙尋去，而言毓也随便挑了一個街道。
“嘭！”言毓緩了緩呼吸，人體與牆壁碰撞的聲音異常刺耳。
“特麽的，你不是很會打嗎？”雲烨的聲音傳來，言毓心裏依舊糾結着，但是事已至此，這件事好像已經沒有迂回的轉機了。
“你們把她扶好，我倒要看看她頭鐵還是我棍子鐵。”雲烨說着，還不忘在空中甩了甩棒子。
“欸，雲姐，別玩過火了，差不多得了。”有人勸解說。
雲烨一臉陰翳，但是語氣的興奮感：“管你屁事，我特麽想怎麽樣怎麽樣。”
“特麽的，不是我們給你撐場子，你這麽容易報仇，雲烨，別以為叫你一聲姐，你真當自己老大了？”有人不滿嘟囔說。
雲烨眼裏的憤怒更加，言毓緊咬着牙，心想：就是現在。
一個狂奔，“嘭！”撞開雲烨，言毓拉起葉筠就跑。
“特麽的，給老子追！”雲烨開口怒吼。
其他人因為剛剛的事情，不太愛搭理雲烨了，正準備散去，不知道王主任什麽時候從另一個口子吼道：“那邊！幹嘛吶！”
“卧槽，有人告密，是王主任，快跑！。”
一群人四處逃竄，言毓拉着葉筠走到一個隐蔽小巷，緊貼着牆壁。
葉筠意外的看向言毓：“你.....”
言毓急忙蒙住了葉筠的嘴巴，果然外面不一會幾個人跑過去。
“你特麽的煞筆嗎？袁禦那厮的話你都信，這個學校，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別信。”言毓冷聲警告說。
葉筠慢半拍的點了點頭，喔了一聲後，低聲說了句謝謝。
兩人無言，言毓等了一會，見沒人追來，這才走向外面，松了一口氣，言毓準備回家。
“你準備去哪啊？”葉筠沒話找話說。
言毓停下腳步，看着在原地躊躇的葉筠，沒回答。
“對了，你為什麽幫我啊，其實沒必要的。”後面的一句話葉筠說的很輕，但是言毓還是聽到了。
“呵，多特麽大一件事就要死要活的，不就死一個人嘛。”言毓一臉無所謂的開口說道。
“你知道了。”葉筠緊盯言毓的眼睛。
“嗯哼。”
“什麽叫做不就死一個人，她也有自己的父母，姐姐，妹妹！是不是在你們這種人的心裏，從來不知道愧疚兩個字怎麽寫？”葉筠質問道。
言毓冷下臉：“第一，不是我害死的她，別沖我囔囔，第二，我又沒害過任何一個人，第三，你憑什麽指責我？”
葉筠嘴唇抖了抖，頓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