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第3章

第 3 章

兩人相安無事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陣罵人聲吵醒了,傅翎川隐約聽見幾個不堪入耳的詞便知道是那顧氏。他下床叫醒小夫郎,估計顧氏是沒看見小夫郎才罵的吧。

溫雅也是難得睡個好覺,迷迷糊糊被叫醒就聽見顧氏罵人的聲音,心想壞了,睡過頭了。

傅翎川看他匆匆忙忙起來,拍拍他的肩說道,“沒事,我和你一起出去。”溫雅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他就率先出去了,忙不疊跟上。

顧氏看到傅翎川也沒什麽好臉色,又看到跟在他後面的溫雅,上去就要打。傅翎川一把攔住,“小娘,他,昨夜累着了,是兒子的不好。”

“……”

這一句話讓在場兩個人都懵了,顧氏是震驚,據她所知這個大兒子可是喜歡女人的,居然能看上這個醜八怪。溫雅開始是一驚反應過來就紅了臉,他,他怎麽能這麽說呢。

顧氏很快便恢複了臉色,她惡狠狠的瞅了溫雅一眼又對着傅翎川說,“這樣啊那就算了吧,我就給你爹做了點吃的,現在也不早了,你們就等晚上一起吃吧。”說完也不管傅翎川二人甩甩袖子走了。

傅翎川也不在意,一頓不吃而已,雖然這的人一天就吃兩頓,不過他又想了想小夫郎,便回頭問溫雅,“你餓嗎?”

溫雅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自己這個,他想都沒想的點了點頭,又意識到不對補救似的搖了搖頭。

傅翎川看他又點頭又搖頭的,不禁莞爾,他伸出手摸了摸溫雅的頭發,手感不太好,有點幹枯,不過他還是多摸了幾下,“走,帶你抓魚吃。”

青沂村村後有一條河,就叫青沂河,從山頂一直延伸到山腳,秋季會斷流,山腳的河水現在已經凍住了,這是昨天傅翎川上山路過才發現的,而且他發現這裏地理位置特別好,只有幾戶人家,後面是山,旁邊是水,等分家了在這裏蓋座房子倒是不錯。

“河水凍住了怎麽抓魚啊”溫雅從出了門就想提醒他,可他居然抓着自己的手一路走的飛快,自己小跑才能跟上,而且這冰薄的很,大家平日都離的遠遠的。

傅翎川聽他問就抱起一塊石頭往河裏一扔,“把河面砸個洞魚再釣魚就容易了了”說完他找了個長樹枝把順手從家裏帶來的麻繩綁上,又問溫雅要來自己讓他帶的針。

不知道這種繡花針好不好弄彎。

傅翎川讓溫雅撿點樹枝堆起來點着,他也不敢點太大,萬一引起火災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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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看他把針放火上烤了一下就輕易掰彎了不禁瞪大了眼,“好神奇。”傅翎川聽到他的話沖他笑了笑,“見過打鐵的嗎?高溫能讓鐵軟化。”溫雅搖了搖頭,他從小被關着人都沒見着幾個怎麽可能見過打鐵的。

“等以後帶你去鎮上看看,現在先釣魚。”

“好。”

王進多和傅虎剛從各自家裏出來準備去鎮上,就看見河邊有兩個人在烤魚,其中一個還是傅老二家買來的小夫郎。王進多拉着傅虎的胳膊,“走,傅哥,咱去瞅瞅去。”傅虎對他這愛湊熱鬧的脾氣無可奈何。

“好香啊,你們怎麽搞來的魚?”王進多湊過去坐在傅翎川他們旁邊,眼還直勾勾盯着那條正在烤的魚。

溫雅沒注意有人過來,聽見聲音被吓了一跳,擡頭才看見是他們,“傅哥,進多哥”

“嗯,溫雅你們怎麽弄來的魚啊?”冬天基本不見葷腥,王進多這會眼裏只有這條魚。

傅翎川見他們與小夫郎似乎有些熟稔便同他們打了個招呼,“兩位大哥,是我釣的。”

“你?”不只王進多驚訝,傅虎也有些驚訝,他們可知道這人,這人憨的很。

溫雅知道他們肯定不信,畢竟原來的傅翎川可做不出,“的确是,是川哥釣的,川哥自從醒了就和原來不一樣了,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傅翎川剛還因為小夫郎叫那兩個人哥而吃味,轉眼就聽到小夫郎叫自己哥,他抑制住上揚的的嘴角,“其實十分容易,冬季河面結冰河裏的魚缺少空氣,只要把冰破開讓空氣進去,魚自然就會向破冰處游。”

河面的冰不是很厚以前有人在冬天抓魚掉到河裏淹死了所以村裏人冬天都是離這條河遠遠的,也就再也沒人嘗試過抓魚了。“原來是這樣,這在鬼門關走一遭還真是不一樣了”王進多瞅瞅溫雅,說道,“雅雅的好福氣來了。”說完還沖着溫雅擠眉弄眼。溫雅被他看的臉色爆紅,手裏攥着傅翎川的衣角。

傅翎川看着溫雅紅彤彤的臉,想起這個王進多和原身的矛盾,本來是王家先看上溫雅的,王進多也想買了溫雅做夫郎,卻不成想被顧氏截胡了,王進多知道溫雅在傅家過得不好覺得挺對不住他的,平日裏對溫雅也是諸多照顧。

溫雅看那烤到一半的魚,拉了拉傅翎川的衣袖,“川哥,魚。”

聽到小夫郎的聲音傅翎川才回過神,他對傅虎和王進多說,“兩位大哥不嫌棄,這還有幾條魚,我們吃不了太多,不若兩位大哥帶回去吧。”

傅虎沒說話,王進多有些驚訝的道,“這不好吧,怎麽好平白拿你們東西。”

傅翎川找了幾根草繩把魚捆起來遞給他,又遞了一條給傅虎,“王哥和傅哥一直以來對我夫郎照顧有佳,翎川還要多加感謝呢。”

王進多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聽他這麽說就接過了魚,“我們也沒做什麽,如今你想通了就好,雅雅是個好夫郎,你可要好好珍惜。”

“自然。”

“我們還要去鎮上就不多說了,下次再聊。”王進多揮揮手跟着傅虎離開了。

傅翎川聽他說去鎮上想到自己也應該去鎮上看看了,不過今日怕是來不及了,便坐下安心為小夫郎烤魚了。

河裏的魚不像現代那些人工養殖的魚那麽大,一條也就一斤多點,不過肉質細膩,味道鮮美,哪怕就加了一點鹽小夫郎也吃的很高興。

傅翎川等他吃完便帶着他回家了,路上和他說了自己明日要去鎮上的事,溫雅只是聽着時不時點頭。

回到家傅翎川還沒坐下溫雅就從懷裏掏出一個破舊的荷包,荷包上繡了一朵歪歪扭扭的看不出樣子的花,溫雅拿在手裏有些不好意思的遞給傅翎川。

傅翎川不明白他的意思,遂問道,“這是?”

溫雅聽到他說話反而沒有剛才的不好意思了,他把荷包放到傅翎川手心裏,“你不是說明日去鎮上找點營生做嗎,去鎮上沒有錢怎麽行,我……”

他話未說盡,傅翎川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一時間覺得手裏的荷包燙手的很,這應該是小夫郎所有的積蓄了吧,他盯着荷包,好半會才嘆了一口氣,又把荷包給了溫雅,“我不能要你的錢,你好好收着,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至于餓死,再說我還有以前上工的錢。”

溫雅看了看又到了自己手上的荷包,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想了想把荷包扔到傅翎川懷裏轉頭就跑,“我去給雞喂食去了。”

傅翎川看他跑的飛快的小身影,笑着搖了搖頭,算了,自己先拿着吧,等分家了對他再好些就是。

第二天一早傅翎川就爬起來了,看了看旁邊沒有小夫郎的身影,又看到廚房隐約有火光,知道小夫郎是做飯去了,不過這也太早了吧。

他起來正穿着衣服,溫雅推門進來了,看到他起來就把臉盆放在了屋裏唯一的凳子上,“醒了?先洗把臉吧,我烙了幾張餅你帶着路上吃,我和小娘說了你今日去鎮上,小娘知道的。”

傅翎川聽他那歡快的語氣,又看了看凳子上還冒着熱氣的臉盆,如何不知道他在讨好自己。

“我今日去鎮上主要是買些種子,空間有大片土地應該可以栽種,只要能成活以後就不愁沒有吃的了,回來後我會假裝身子不行了不能再做農活,讓爹娘把我們分出去。”

溫雅聽他的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難怪他總在爹娘面前裝作病重的樣子。

“嗯,我知道了。”

傅翎川收拾好洗了把臉,“那我走了,去鎮上轉一圈要不少功夫。”

溫雅去給他裝了幾張餅,他為了方便放到了空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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