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晏池燼沒應。

只是眼睑稍斂的垂望着她。

側臉那巴掌印更大面積的出現在夏夕眼前, 格外惹眼。

夏夕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個廢話。

肯定是疼的……

可除了這話,夏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只能無聲的看着他,手指逐漸下移握住他手腕, 指腹輕輕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剮蹭兩下,以此舉動示好。

晏池燼素來不是個矯情的人, 也知這是工作。

但在夏夕面前, 總是按捺不住那點情緒, 就愛和她使些小性子, 明知她不太會說那些哄人的話,偏就想讓自己成為她的例外。

每次腦子裏總想很多念頭。

可夏夕只要前進一小步, 他那些念頭就會驟散。

譬如此刻。

夏夕一句話沒說, 只是愧疚的望着他, 手指輕輕勾了勾他尾指, 晏池燼便不想讓她過多自責的搖頭示意,“不疼。”

晏池燼這麽說, 夏夕反倒更不知所措了, 眸光更軟的唇角微抿瞧着他, “……怎麽可能不疼。”

晏池燼是天生的冷白皮, 一點紅痕落于白膚上都格外明顯, 更別提鮮明的巴掌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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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頂着這麽一張臉說不疼, 很沒信服力。

化妝師将他臉上的巴掌印再用化妝品加深後。

夏夕更移不開眼了, 晏池燼順勢就這麽一直握着她的手。

田導上前來向兩人講解下面的戲。

瞧着夏夕和晏池燼兩兩相望的眼神,很是無情是直接站在了兩人中間, “夏夕啊剛剛演的很好,尤其那巴掌, 打的非常到位,給咱們《生生世世》開了個好頭。”

“謝謝田導。”

在演戲上能得到專業人士的誇贊, 夏夕自是高興的。

田導挂着滿意笑容的臉在看向晏池燼時,發出了些嫌棄的微變。

晏池燼嘴上和夏夕說着“不疼”,眼神卻在賣慘,分明還想讓夏夕哄他。

男人最懂男人這些小心思,更別提田孟安和晏池燼自幼相識,田孟安見過晏池燼曾經受傷時的樣子,那血止不住的流,也沒見晏池燼這麽矯情過,無非是這會兒看着夏夕在身邊才這麽做作。

田孟安擡手便用卷着的劇本打開了晏池燼牽着夏夕的手,不留情面的拆穿,“別裝,私底下膩歪去。”

“啧。”晏池燼也沒當着男人的面和女友調情的興趣,神情陡然便恢複了尋常的冷拽樣,但被當着夏夕的面戳破,略顯沒面子的找茬,“我演的不好嗎?也不見田導誇誇我。”

“演得好,尤其被扇後的怔愣無t言樣,很盛烨軒,也很晏池燼。”

田孟安下一秒就看向了夏夕,“一瞧平常你就沒打過他,他日子過的太滋潤了,你多打打他,他下次就聽話不敢跟你随便放肆了。”

夏夕沒耐住笑,擡眼就對上晏池燼那雙不爽的眸。

卻稍稍點了點頭應下,“好,謝謝田導。”

晏池燼頗為無奈的雙手環胸微歪頭瞧她。

夏夕卻避開他的視線,徑直跟随田孟安向木屋中走去。

晏池燼幾步就跟上她,胳膊不輕不重的抵了抵她後背,吊兒郎當的低語,“在他面前這麽乖做什麽?他瞎扯的你還謝?”

“嗯……”夏夕故意沉吟幾秒,想着晏池燼剛剛那表情還有些好笑,“似乎這也算個不錯的禦夫術?”

“奧~”晏池燼心情忽的就愉悅了,“禦、夫、術。”

他将‘夫’字咬的很重。

惹得夏夕有些臉熱,在他胳膊上拍了下,“你正經些!”

“七皇子你馬上就從這個地方将芷菡扛過來,路線大概是這麽走,攝像會從這個方向朝那個方向推進。”

田孟安一開口提到工作,夏夕與晏池燼瞬間正色,回歸工作模式認真聽着他的話,視線緊緊跟随着他手指的方位。

拍完這段戲時正好到中午放飯時間。

工作人員已經将兩人及助理的盒飯都放在了休息室內。

晏池燼拿出一次性筷子掰開後,習慣性的将筷子末端摩擦幾下磨平毛刺,而後遞給夏夕。

再重複次弄好自己的筷子。

夏夕卻将筷子放在了一旁,沒急着吃飯。

而是拿來了卸妝棉和卸妝水站在晏池燼面前,附身捋起他額前的那縷假發,“把臉仰起來,我給你卸妝。”

電視劇的劇情拍攝是根據場地來的,并非一集一集拍攝。

夏夕的妝容倒還能繼續用,晏池燼臉上有巴掌印的戲份已然結束,下午得重新化妝,這會兒卸了也無妨。

“先吃飯吧,卸妝這些事讓化妝師弄就行。”總歸有化妝師在,平白讓夏夕受這累做什麽,晏池燼抽過濕紙巾随意在唇上擦拭去口紅,便想拉着她坐下吃飯。

夏夕卻攔開了他的手,擡起兩指固定住晏池燼下颚,強制性将他臉向上擡了擡,“就現在。”

晏池燼看着夏夕已經在往化妝棉上倒卸妝水,雖不知她這麽着急卸妝做什麽,但配合的靠在了沙發上仰着臉,“好。”

夏夕目的性極強的徑直将化妝棉覆在了他的巴掌印上。

想要檢查自己打的那巴掌有沒有失了分寸。

她光盯着一處卸,意圖太過于明顯。

晏池燼斂着眸看她近在咫尺的眉眼中充斥着關切,輕笑聲握住她手腕,“我哪就那麽嬌氣了?”

“這都過去幾個小時了,早消了。”

“我怎麽覺得還有些指印呢?”

聞言,瞿陽忙不疊探過頭,生怕晏池燼真臉上負了傷影響後續拍攝,“哪呢?我瞧瞧。”

夏夕指着晏池燼臉頰一處,用自己的食指比對着,“你看,是不是還有印?”

瞿陽不自覺眯起了眼認真看夏夕指的地方,根本沒看到。

于是乎又湊近了,還是沒看到。

還在再湊近時,卻被晏池燼無情推開,“大男人離我這麽近幹嘛?”

瞿陽看了看晏池燼,又瞧了瞧夏夕,語塞的厲害,擺了擺手,“得得得,我吃我的飯,再不吃都要被狗糧塞飽了。”

晏池燼那臉白白淨淨的,哪有半點指痕,全是被愛情滋潤的浪蕩。

單身狗瞿陽在內心發出狂嚎。

那簡直是風騷!

夏夕狐疑瞿陽的反應,又拉過程秋雪,繼續給她指着晏池燼的臉,“小雪你看看,這是不是有紅印?”

程秋雪可不敢離晏池燼太近,但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哪裏有紅印,無辜的朝着夏夕眨了眨眼,“沒有……吧?”

瞿陽伸手拉過程秋雪,嘴裏滿滿當當的飯菜以致于說話都含含糊糊的,“哎呀,他們倆調情呢,咱們吃飯就成了。”

夏夕小臉一囧,“我真不是啊……”

她真覺得晏池燼臉上有指印,手動将晏池燼的臉扭向他們的方向,認認真真的指着,“就這裏啊,你們看不到嗎?我覺得好明顯啊。”

程秋雪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只能無助的眨巴着眼附和,“那……那可能是有吧。”

瞿陽戲精附體的捂着心髒,“啊!夏夕,這可能是你對池燼的愛吧!傷在他身,痛在你心。”

夏夕:“……”

晏池燼倒是厚臉皮的呵笑聲,握着夏夕的手,讓她掌心撫着自己臉頰,“你們不懂,我這傷,只有愛我的人才能看到。”

“……”

夏夕無語到極致的瞬間撤回手,嗔他眼坐回沙發上吃飯,真是懶得同這兩個男人說話,一個比一個能扯。

晏池燼噙着笑将自己盒飯裏她愛吃的菜夾過去,又将她不愛吃的給夾過來。

四人忙活了一上午都餓着了,這會兒倒是安分下來都在無聲吃飯,瞿陽忽而想起田導的話,适時開口,“對了,早上那會兒田導來說晚上有開機宴,你們下午只有兩場戲,拍完以後得在劇組等到大家全部結束以後去聚餐。”

“那到時候我們倆在休息室練舞。”

夏夕手肘杵了杵晏池燼,正好在鏡頭下練舞她也不适應,總覺得那蹩腳的舞姿被人盯着怪尴尬的,晏池燼颔首應下,“行。”

他分明答應了,可話落後,卻一直有道幽幽的目光鎖定在夏夕側臉跟随着。

夏夕被他盯了好半晌,奇怪的扭頭瞧他,不自覺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臉,還以為沾上了飯粒,“幹嘛這麽看着我?”

“哎~”晏池燼忽而悠長的嘆了口氣,邊嘆氣邊搖頭,仿佛什麽天大的遺憾事,惹得夏夕更困惑了,“怎麽?”

“就想問夏老師一個問題,能問嗎?”

夏夕身形後撤,眉眼都不适應的皺起瞧他,這又沒鏡頭,還喊夏老師?

光這麽一個稱呼,夏夕就知道,晏池燼又要整事了。

“你還是別問了。”

夏夕夾過蔬菜喂入晏池燼口中,奈何吃也沒堵住他的嘴,夏夕就聽着耳畔他咀嚼蔬菜時發出的清脆聲剛落,某人就悠悠然的開了口,“夏老師,你說我女朋友怎麽半點不期待和我的二人世界呢?滿腦子都是和工作有關的事情,您給我出出招呗?”

夏夕窺他眼,也不知這人剛剛問她做什麽,反正她無論怎麽說,他還是要問的。

夏夕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夾了塊肉給程秋雪,“小雪你嘗嘗這肉做的不錯。”

藝人餐分三六九等,更別提工作人員的盒飯了,自是沒藝人的餐食好。

夏夕總歸控制身材也不會吃太多,索性給程秋雪夾些,哪知道這舉措惹得身旁男人不滿,“怎麽喂我的是菜,給她的是肉?”

夏夕:“……”

剛要道謝的程秋雪:“……”

一時間落筷也不是,不落筷吧……也不是。

“安心吃。”

夏夕安撫完程秋雪,扭頭就朝着晏池燼揚手,作勢要打他,“小心我真按着田導的話做。”

晏池燼身子一癱,一副任由她打罵的姿态,“你打吧,也不知道我臉上的指痕散了沒。”

夏夕:“……”

她素來嘴皮子功夫沒他厲害,倒有些無奈笑了,推了推他肩膀剛要開口。

瞿陽卻沒繃住一聲笑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夏夕你可別給他打爽了,到時候你自己手指疼。”

“去你的。”

晏池燼順手撈過一旁的抱枕徑直朝瞿陽丢去,“再說年終獎別要了。”

瞿陽早就吃完了飯,這會兒順勢起身就開溜,“走了走了,你們繼續吃,我去外面看看。”

程秋雪也趕忙加速三兩口扒拉完飯離開休息室,将這留給夏夕晏池燼。

“這個瞿陽……”晏池燼還有些念叨,此刻休息室裏只有他們倆,夏夕自如了許多,窺他眼,想笑,“這麽較勁他那話啊?該不會……真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她話音剛落,細腰就被晏池燼攬過。

整個人都被他攔腰抱起,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夏夕嗅到了危險氣息,後悔自己嘴快的話,想掙紮避開卻已遲了,整個人都被晏池燼牢牢禁锢在懷中。

耳畔蕩起他似是怒笑的音,“我有沒有特殊癖好,你還不清楚?”

“或者……過幾天試試?”

晏池燼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夏夕還未來及開口呢,衣角忽而被他撩起,勁指長驅直入,夏夕禁不住撩撥,更別提現在處于敏感期,僅是肌膚的觸碰都泛起陣陣癢意,夏夕忙不疊隔着衣服匆匆按住了他的手,呼吸兀地亂了套。

“……你別。”

“嗯t?”晏池燼帶着薄繭的指腹在她軟膩的肌膚上輕蹭,明知故問的壓下身子,低沉性感又透着些許危險的嗓音撥亂着夏夕的心,泛起陣陣漣漪,“別什麽?”

“剛剛說話不是還挺膽大的?”

他逐漸熾熱的呼吸撲撒在面頰,夏夕烏睫扇動頻率不自覺加快,翕動着唇,卻一時間訴不出話來。

見她不語,晏池燼手指又要動,夏夕急忙兩手都按住他,聲音很沒骨氣的軟下求饒,染上了淡淡濕意的眸掀起懇求望他,“晏池燼!我錯了,你別、別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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