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章
第 78 章
“曼曼姐!沛岚!”
任蕊歡快的跑到祝雅曼楚沛岚帳篷前呼喚。
兩人的帳篷拉鏈僅拉了一半, 任蕊順勢探入腦袋,“我想去夕夕姐房車裏體驗一下那裏看到的星空和咱們這有什麽不同,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呀?”
導演今日專門提到房車适合欣賞夜空。
任蕊便想去親身體驗。
祝雅曼與楚沛岚對視眼。
默契的都沒應下。
楚沛岚反問:“齊樂山呢?”
“他說去民宿借用浴室洗澡, 結果都一個小時了也沒回來,估計和薄衡明嘉言聊天呢。”
任蕊癟了癟嘴, 順勢就晃着肩撒嬌, “我一個人待在帳篷裏可無聊了, 所以咱們一起去找夕夕姐玩吧。”
聞言, 楚沛岚心生了然。
怪不得任蕊過來了,原來是齊樂山不在。
若是齊樂山在, 他定會率先攔住任蕊。
“蕊蕊你先進來。”
祝雅曼擡手就拉住任蕊胳膊, 楚沛岚順勢拉住任蕊另側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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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生怕任蕊一個不留神跑去了房車t, 都将她抓的嚴實。
任蕊腳上趿拉着拖鞋。
被兩人這麽一拉, 順勢蹬掉了拖鞋便進了帳篷。
祝雅曼楚沛岚一左一右的将任蕊擠在中間。
“咱們在這看星空也是一樣的,這不比房車的天窗看到的面積大?”
“我都在這看了好長時間了, 沒有新鮮感。”
任蕊指了指帳篷頂, “而且這裏不是露天的, 不能舒舒服服的躺着看。”
“房車的直播間已經關閉了。”
祝雅曼努力維護着閨蜜的二人世界, 嘴上拼命找補, “估計前段時間工作排的太滿, 今天玩了一天累了, 所以睡得早。”
“這麽早都關閉直播間了啊。”
眼下也才22點剛出頭,對于喜歡熬鷹的任蕊而言還太早, 她全然沒想到房車的直播間已經關閉,得知便老實了, “那我還是不去打擾了,他們早上在來的路上就睡着了, 确實很累的樣子。”
祝雅曼瞬間松了口氣,附和,“對。”
“所以還是咱們三個聊聊天吧。”
任蕊渾沒多想。
下瞬便和兩人積極開啓了新話題。
-
房車內。
浴室門被晏池燼用腿從內抵開。
夏夕大半張小臉都埋靠在他頸窩,雙眸微阖的圈着他脖頸,腳不沾地的由着晏池燼将她從浴室抱出。
房車內開了許久的空調,冷風忽而灌入,夏夕玉臂圈緊些他,身子蜷縮朝他貼靠的更緊,情韻未散的聲調透着微嬌感,“池燼,冷……”
簡短的兩個音就将他名字喊得迤逦婉吟。
晏池燼瞬間收緊雙臂,就近扯了條寬松的外套簡單搭在她身上。
步伐加快的邁至床沿。
将她放入了被窩中。
夏夕陷入床鋪中就想朝裏鑽,肩頭卻被晏池燼按住,“乖,先趴着,我給你吹頭發。”
晏池燼事後幫她洗了頭發,濕漉漉的秀發這會兒只簡單用毛巾包裹着。
若是這麽睡一夜起來,輕則頭疼,重則生病發燒。
總歸有人伺候。
夏夕溫溫吞吞的翻了個身,聽話的趴在床沿,潮紅未退的小臉側趴在細盈盈的微曲小臂上,浸透了濡濕霧氣的眸輕盈掀起,瞧着晏池燼将她長發撥到一側,耐心擦去她背後、頸間滴落的水珠,這才蹲在她面前打開吹風機。
房車裏備的吹風機有些小。
最大檔的風力才堪堪比得上家用最小檔。
吹起來很是浪費時間。
房車內的床比之家裏的床也矮了些。
晏池燼這麽蹲着費勁得很,饒是左右腿時而更換穩力點,卻還有些麻。
他剛想起身轉為彎腰給她吹頭發。
夏夕卻伸出一只胳膊摟住了他,指腹有一搭沒一搭的在他頸後肌膚摩挲着。晏池燼瞬間便不動了,配合着她的動作,上身更是微傾主動靠近她,順勢在她額頭落下一枚輕吻,“怎麽了?”
“沒怎麽。”
夏夕小幅度搖了搖頭。
只是見他在身邊便想靠近。
節目組為了方便拍攝,直接同莊園老板商議,定下了此地三天兩夜。
在此期間不接待別的游客。
夏夕已經很久沒這麽自在的在室外逛過了。
加之這段時間工作任務太重。
今日這麽身心放松的在青山綠水中暢游,見葳蕤蓊郁、詩情畫意,心情亦随着各個游戲、新鮮事物産生跌宕,便感受到久違的松懈與溫馨。
饒是這會兒她和晏池燼什麽都不做。
就這麽靜靜依偎在一起。
她也覺得美好。
只可惜晏池燼這人品不得溫情。
對上夏夕的缱绻眼神,當她想卻又面子薄的難以啓齒,習慣性的吻了吻她唇安撫,“這沒套寶寶,別這麽瞧着我。”
“我也很想,但是沒辦法。”
夏夕:“……”
她第一次覺得晏池燼這人這麽沒情趣,萬千話語哽在喉間,最終很是無語的白了他眼,瞬間收回勾着他脖頸的手,翻了個身背對他。
少見她這副惱人樣。
被她這麽不爽的白了眼,晏池燼不惱反笑,手上細心撥着她因轉頭淩亂交纏的發絲,“慢點,頭發還沒吹幹呢,沾了滿臉。”
夏夕不想搭理他。
直接抱着枕頭埋下了小臉。
兩人剛從外面回來時熱得很。
開空調時便調到了最低溫度,但在浴室裏鬧騰這麽久出來,房車內溫度早已低涼,晏池燼看着夏夕漂亮背脊上的被因她翻身下滑,擡手便将被又朝上拉了拉,遮擋到她頸後位置。
夏夕很是刻意的聳動肩膀抵開他手,又朝裏挪了挪身子。
明擺着同他鬧別扭。
晏池燼順勢就坐上了床沿。
将吹風機關上放在一旁,終于得到空閑的雙手連人帶被一同抱起,不顧夏夕的掙紮将她嚴嚴實實裹好橫抱到腿上桎梏着。
蓬松的發絲歷經這麽一番有些半遮到面前,夏夕輕呼氣試圖吹走眼前垂落的那縷發。
卻仍有小部分秀發在空中短暫停滞後又回到了眼前,阻礙她的視線。
晏池燼輕笑聲,擡指将她面前的發勾起,緩緩挂至她耳後,“我伺候你吹頭發,你好歹也陪我說說話,不理我就算了還離我這麽遠。”
“不想和你說話。”
夏夕別過小臉。
晏池燼俯首追随上來,刻意用鼻尖蹭了蹭她臉頰,“怎麽就不想和我說話了?”
夏夕手動推開他臉,同他對視兩秒,一字一句道:“你說話才掃興。”
晏池燼失笑,又拿過一旁的吹風機打開繼續給她吹頭發。
卻将風速調至最小檔,方便同她交流,聲音不會被風聲掩下,“我哪掃興?”
“你——”
夏夕開口又語塞,總覺詞不達意,“反正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我也沒想在這做那事。”
“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
“我是思想不健康。”
晏池燼極其自然的應承下這話,無半分忸怩遲疑。
話落,視線還若有似無的從她鎖骨下方掃過。
夏夕剛剛推他時從被中伸出一只手。
難免露出些曼妙身姿。
見狀。
她瞬間将被子拉起,嗔他,“你不許看。”
晏池燼笑而不語。
她的身體于他而言,早就不是看不看的問題了,已然牢刻于腦海中。
他對她的身體,要比自己的身體還要熟悉。
人看自己的身體總有些視線盲區。
但他清楚的知道夏夕身上每一處痕跡,知道她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每一顆小痣。
僅是想着。
晏池燼眸中便染上些異樣的碎光。
夏夕察覺到,手肘杵他警告,“不許看,也不許想!”
“寶寶怎麽不講理?”
晏池燼斂眸睐她笑,“剛剛舒服時候沒這麽說啊,現在用完就丢了?”
夏夕禁不住他說這些暧昧話,面上瞬間便浮上些臊熱感,卻要面子的朝他伸出手反駁,“那我手還酸呢。”
“嗯。”晏池燼看着她被磨得仍泛紅的掌心,順勢就在她手心輕啄,說着好話給她臺階下,“委屈寶寶了。”
夏夕輕嗔他眼。
只是這會兒的嗔中因他剛剛的舉措多了幾分嬌媚之色。
又過了一刻鐘。
夏夕頭發才被吹得差不多。
可算能踏踏實實的躺上床入睡。
晏池燼折返回行李箱前,拿了兩套睡衣。
單膝跪在床沿,攬起些夏夕身子,先給她穿上。
夏夕是真困了。
淩晨折騰那麽一出已是累的夠嗆,白日又拍攝了一天。
既高興又累。
痛并快樂着。
饒是如此。
晏池燼給她穿好睡裙讓她躺下時,夏夕還不忘推了推他胳膊提醒,“把天窗打開,我想看看。”
“好。”
晏池燼套上睡衣睡褲,躺在夏夕身邊摟着她時才騰出另只手按下控制天窗開關的遙控器。
天窗處有玻璃設計遮擋。
很适合夏季。
哪怕開着也不會有蚊蟲從天窗飛入。
天窗緩緩打開,如水般的月光傾注而下。
明月伴星星伴月,星月交輝,将黑暗的夜空綴滿星鬥。
夏夕不由得輕嘆,“好美。”
闊大無垠的天際仿佛能容納萬物。
這麽仰望着,所有情緒都被盡數吸納而去,只剩當下的美好。
“劇組那邊也快要換新的拍攝場地了。”
晏池燼斂眸瞧着她眸中因萬千星辰泛起微光的模樣,嗓音都變溫,不想打破這份美景,“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在房車裏看星空。”
演員因工作地點不定的特殊性。
許多有能力的演員都會購買或租賃房車跟随。
方便在拍劇時有個休息的地方。
夏夕也有一輛房車。
房車的布設不亞于這輛豪華房車。
甚至在家具的擺設上要更為昂貴。
兩人如今在劇組有休息室無非是沾了拍攝地的福。
可眼下那處的景已快取完,很快就要移去其餘拍攝地。
屆時便不會有固定的休息室,大多情況下只有遮陽棚t和躺椅,房車的用途這會兒便派上用場。
夏夕瞧他,起了些興趣,“你指的是到時候只在房車裏待一會兒還是住一晚。”
晏池燼反問:“你想要哪種?”
“那肯定是住一晚。”
夏夕不假思索道,話落卻又遺憾的否定,“但節目組肯定不會允許的,到時候又得每晚回別墅住了。”
“那可不一定。”
晏池燼忽而這麽道。
夏夕瞬間撐起身子,掩不住笑意的眼巴巴望他,“什麽意思呀?你有辦法?”
晏池燼神秘一笑帶過,大手将她腦袋又按回胸膛,“不是說困?早點睡。”
夏夕被他惹得心癢癢,不安分的又翹起腦袋,手指在他下颚輕撓,“你悄悄和我說嘛,成功率有多少?”
晏池燼不厭其煩的将她小腦袋又給按了下來。
按住她逗貓似的手指,而後自顧自的閉上眼,很是生硬的終止話題,“寶寶晚安。”
夏夕困意因這話題散了大半。
雙眸狡黠的輕轉後撐起些身子,小臉緩緩靠近他。
櫻唇貼着他薄唇,亂人心的探出粉嫩舌尖描摹他性感唇形。
不過兩秒。
剛剛還說着晚安的晏池燼倏然睜開了眼。
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長臂拉過被盡數擋過兩人頭頂。
夏夕染着促狹的笑語聲從被下不斷傳來。
“晏池燼你別咬那。”
“你這人怎麽禁不得半點撩呀。”
“嗯~你好煩,剛穿上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