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章

第 83 章

女生們再從湖面啓程回住處。

已是三個小時後了。

祝雅曼在船上時心情大好, 嚷着喝了點酒。

楚沛岚和宣靜詩都跟着喝了點,雖不如祝雅曼喝得多,但酒精刺激身心, 酒意漾起,語調、動作難免會比尋常活躍亢奮些。

夏夕和任蕊酒量不行, 兩人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沒喝。

這會兒正好清醒着照顧她們。

男生們的局早散了。

各回各處的躺着。

齊樂山嫌獨自待在帳篷裏無聊。

拿出盒五子棋來到房車找晏池燼消磨時間。

兩人就這麽一邊下棋一邊将手機打開直播間置于一旁, 打算在她們回來後的第一時間去接。

莊園裏雖很安全。

但夜色昏暗, 使得道路都蒙上浮沉。

她們又喝了酒, 回來路上有人接應總歸好些。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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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們雖還在車內往回趕,但晏池燼估摸雙方到達時間差不多, 率先起了身, “我們現在往路邊去吧, 走過去還得點時間。”

“行。”

齊樂山跟着起身。

夏日的晚風輕拂, 帶來的卻是熱溫。

齊樂山不免感慨,“要是秋天來這露營, 一定很舒服。”

夏天的日頭太毒。

大家被曬得興致散去大半, 玩的不夠盡興。

“以後可以約。”

齊樂山聞言瞬間笑出聲, “行啊, 但這不是怕你和夏夕太忙, 下了綜藝後難約時間。”

晏池燼沉吟片刻, 實事求是道:“我倒是不難約。”

“她——”念及夏夕, 晏池燼唇角輕彎,“工作太多, 的确難約。”

“沒事啊。”

齊樂山笑的溫和,“總歸我和蕊蕊沒你們這麽忙, 可以跟着你們時間走。”

話落,他面色倒是少見的浮上幾分腼腆。

手指虛虛撓了撓頭, “我本來還以為咱們可能綜藝結束以後就不會再接觸了呢,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嗯?”

晏池燼側目看向齊樂山,“怎麽會這麽想?”

齊樂山笑着搖了搖頭。

輕嘆,“這不是人情世故經歷多了,怕事情一再重複發生。”

齊樂山進入娛樂圈的時間也不算短。

他靠着綜藝出圈,錄制了許多綜藝。

起初也單純的将一些嘉賓在綜藝上說的客氣話當了真,真覺和對方是好友,而後經歷多了才懂得綜藝與現實的反差。

夏夕和晏池燼的熱度大。

齊樂山雖尋常很喜歡晏池燼這個朋友,兩人也經常在一起聊天,但真見綜藝臨近尾聲,只覺這段關系如夢幻泡影,很快就要随着直播間的關閉一同消散。

卻不料晏池燼主動說私下可以再約。

徑直戳中齊樂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網友們敲在公屏上的評論有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啊啊啊啊這兩對請速速官宣!】

【晏池燼齊樂山你倆別太明顯!夕夕和蕊蕊知道嗎你們倆就約起來了?難不成是尋常都住在一起,所以自覺包攬了(姨母笑)】

第二個階段:【我靠,齊樂山怎麽突然這麽嬌?這該死的甜蜜氛圍是怎麽回事?】

【警報警報——呼喊夏夕任蕊,速速歸來!】

【真不愧是戀綜啊,随便拉兩人都能磕】

第三個階段:

【夏夕、任蕊:我都有點磕你倆了】

【這倆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祝福!】

兩人渾不知公屏的揶揄會朝着這種方向發酵。

望見不遠處緩緩駛停的車,腳下步伐默契加快朝車而去。

“慢點慢點。”

夏夕兩手都被祝雅曼抱着,艱難抵開車門扶着祝雅曼下車。

祝雅曼喝的多。

這會兒有些步履不平。

好在祝雅曼就住在帳篷裏,順路能一起回去。

為難之處在于宣靜詩。

節目組安排兩位領隊都入住在民宿中。

與帳篷、房車的方向背道而馳。

任蕊和楚沛岚正商量着送宣靜詩回去。

而後兩人再結伴回來。

夏夕則帶着祝雅曼回去。

宣靜詩自是不好意思麻煩她們倆。

反複道自己能回去。

夏夕先下了車,看到不遠處行來的兩個男人,瞧着車內還在客氣的三人笑道:“你們別客氣了,晏池燼和齊樂山來了。”

晏池燼站至夏夕身邊,扶住她胳膊幫她撐着些力,否則祝雅曼撲在她身上,她太吃力。

夏夕扭頭就不客氣的給他布置了新任務,“靜詩喝了點酒,這會兒太晚了我們不放心她自己回去,你把靜詩送回去吧?”

“行。”

晏池燼倒不介意跑一趟,只是斂眸看着夏夕懷裏的祝雅曼,略顯擔憂,“那你這怎麽辦?能不能扶穩她?”

“我去吧。”

齊樂山主動道:“宣靜詩是我領隊,我跟她也熟悉些,咱倆分開照顧兩邊女生。”

“好。”

晏池燼颔首。

兩人分工合作。

很快就給女生各自送回。

夏夕在外面待了這麽久。

又沾上了酒氣。

回到房車便第一時間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

房車裏的攝像頭都已經被晏池燼關閉。

他顯然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掀眸看來,卻一反常态的沒同她說話,又低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着手機。

顯然還是有些不滿情緒在的。

只不過沒在外洩出。

夏夕主動走到床邊,側坐在他腿上,剛洗完澡透着絲絲涼意的玉臂輕搭在他肩頭,語調輕柔着開口,“生氣了?”

晏池燼未語。

夏夕好聲好氣的同他解釋着輕哄,“別氣嘛,我不是不想陪你,但曼曼說這是女生的聚會,我也不好帶着你去。”

“我沒氣這個。”

晏池燼雖開了口,但未在動作上有何表示,不推開她也不回應。

夏夕讨好的低頭在他唇角輕吻,“那是什麽?”

晏池燼悶了兩秒,到底恨鐵不成鋼的擡指捏住夏夕兩腮,抵在她下颚處的虎口稍稍用了些勁便迫使她仰起了小臉。

又氣又悶的聲從嗓間沉沉洩出,“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非得偷偷溜走後才說?”

“不是偷偷溜走。”

“那是什麽?”

晏池燼語氣并不兇,反倒有些求哄的姿态。

夏夕卻莫名的精神緊繃,動了動唇,又不知該如何說,複又抿上了唇。

晏池燼見她如此,胸口堵着的悶氣更甚。

氣她分明纏着他哄幾聲就能好的事,非得木在那不吱聲。

也不知她那張小嘴留着有什麽用。

氣氛倏忽僵持,空氣仿佛都冷然的凝滞住。

晏池燼雙眸微阖,鼻息間傳來隐忍的吸氣聲,如此動靜在死寂的房車內格外惹耳,更別提兩人挨得近,夏夕怎麽會聽不見。

察覺到晏池燼想要起身。

夏夕窈窕身形遽然貼近他,細腿忙不疊夾住他勁腰,雙臂緊緊抱住他肩背,小臉深埋在他肩頸,沒轍卻又覺得委屈的嗡聲,“……你別走。”

她知他氣她不說話。

可她實在t不知還能說什麽。

默了兩秒後怕他還會走,胳膊将他擁得更緊,腦子匆匆轉着,硬生生擠出話來,卻沒耐住噙上抹若有似無的哭腔,“你罰我吧,都怪我不會分身術,沒法把男友和閨蜜都顧及好。”

晏池燼聽着她這話,瞬間什麽氣都沒了。

甚至有些失笑,低頭瞧着緊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夏夕,“這次嘴還挺快,從哪學來的這種話?”

夏夕小臉埋得更深,又不吭聲了,就是肩頭輕輕抽動了下。

晏池燼敏銳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笑容忽僵,手指連忙探入她面頰,撫過她眼尾,果然是哭了。

“怎麽還哭了?”

晏池燼聲音和神情同步溫着,與剛剛的別扭勁判若兩人。

他輕吻上她側顏,聲調更輕,“頭擡起來我看看。”

夏夕別着小臉,更不願擡起頭了。

最後還是被晏池燼放在床上,這才不得不從他肩頭脫離。

那一瞬。

晏池燼瞧見她濡濕的眼尾、輕懸的淚珠、稍蹙的眉頭、泛紅的鼻尖。

好一副可憐樣。

夏夕極快的翻了個身鑽到靠牆的那側,扯過被子蒙着大半身子。

她感覺到晏池燼在她身後躺下,随後長臂隔着被攬住她腰,将她擁入懷,他輕柔的吻落在他發頂,另手長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摩挲着她臉頰,“哭的人心疼。”

委屈的人最聽不得安慰。

安慰聲一起,更想哭了。

晏池燼聽着她逐漸變大的抽噎聲,身子也耐不住的坐起,俯在她身前先哄吻幾下再解釋道:“我沒有不想讓你和朋友出去玩,只是不懂為什麽要瞞着我去,心裏覺得有些不舒服,所以才問你,哪就到罰你這種程度了,嗯?寶寶不哭了。”

聽着他熟悉的稱呼又回來。

夏夕在他輕哄下,這才順從着他長指力度,慢慢吞吞的別過些臉同他對視。

短短一會兒的功夫。

她眼睛都紅透了。

噙滿了潮濕的淚花,面頰也混雜着淚痕。

晏池燼無聲的輕嘆,手指輕輕幫她捋好淩亂的發,指腹拭去她的淚,懊悔的眉頭重重蹙起,“怪我,玩的那麽高興回來,還給你惹哭了。”

“不怪你……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夏夕鼻尖還有些未緩過勁的瑟動,雙臂又牢牢圈住他脖頸朝他懷裏倚,剛哭過的聲音伴着啞顫,“你還生氣嗎?”

“原先就沒生氣,不然也不會在群裏和你聊天、還主動去接你。”

晏池燼坐起身,将她整個人抱到懷裏,垂首同她額頭相抵,“只是剛剛見你不說話,才有些……”他沉默兩秒,聲音輕了許多,“……氣。”

夏夕眼睑輕斂,貝齒輕咬過唇肉,指尖輕輕摳着他領口邊緣,“曼曼怕你跟着我們一起去,所以就拉着我先走。”

“我手機沒帶……只能讓曼曼給你發消息。”

“她覺得你太黏人了,如果在上船前給你發消息,你可能會趕來,所以等到上船後,才給你發消息,這樣……”

夏夕輕觑他眼,聲音更弱,“就算你來……也趕不上我們的船。”

“剛剛問的時候怎麽不說?”

晏池燼攬在她腰後的大掌輕點,“這麽說了,不是就可以了嗎?”

“可我離開是事實。”

夏夕示好的在他唇上輕輕含吮,發出聲暧昧的水漬音,這才繼續道:“……說別的就好像在找借口。”

“軸。”

晏池燼這麽評價她,似是覺得不夠,又加了三個字,“認死理。”

夏夕手指在他胸膛輕抵,櫻唇輕撇着咕哝,“你怎麽這樣?剛剛都親我了,還說我……”

晏池燼懷疑耳朵的哂笑,“嗯?剛剛是誰親誰?”

夏夕掀眸瞧他。

晏池燼看着她眼中的濕漉,真是怕了,不和她計較這話題,輕緩的在她潮濕的眼尾落下一吻,認真詢問她,“剛剛為什麽哭?我哪句話讓你這麽難受?我反省反省。”

夏夕搖了搖頭。

“是我自己……”

“你說過我們得有效溝通,我不能總沉默,可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然後……聽到你嘆氣,怕你走,我突然覺得你會對我失望,可我也沒有想背着你偷偷溜去,又覺得委屈……”

“想我嗎?”

晏池燼忽而這麽問她,“這幾個小時,想不想我?”

夏夕神情微怔,跟不上晏池燼跳躍的思緒,“嗯?我們……剛剛不是在聊別的話題嗎?”

晏池燼無奈輕笑,只得摟着她躺在了床上,在她注視下低頭在她唇上輕啄,“真是不會說哄人的話,這種時候,說聲想,就沒有別的事了。”

“想。”

經過提點的夏夕這會兒回複的快。

“真想假想?哄我呢?”

“真的。”夏夕情緒緩和,答複也愈發順暢,“曼曼今天和我拍了好多張合照,背景可漂亮了,我想如果你在就好了,我們也能多些合照。”

晏池燼瞧着她心情轉好,雙眸都站着輕浮的碎光,“其實祝雅曼的擔心也沒錯。”

“嗯?”

“如果你來問我,我的确是想和你一起。”

“開啓一場屬于我們的couple talk。”

“現在就可以呀。”

夏夕朝他懷裏賴的更緊,“反正明天安排随意,我們可以睡到中午再起,下午去準備燒烤食材就行。”

“想和我聊什麽?”

夏夕不假思索,“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麽?”

晏池燼回答的更快,“在想你。”

夏夕一汪水眸中的淚花還沒散透呢,這會兒卻浸滿了笑。

晏池燼瞧着好笑又心疼的,到底是心疼更甚的摩挲着她眼尾。

四目對視着,夏夕沒耐住他眸中含着的情愫,仰頭貼上他唇,雙眸不自覺合上,主動吻他。

不過兩秒。

她又停下了這個吻。

翻身趴在晏池燼身上,認真問他:“你還生氣嗎?”

“不氣。”

他手順勢覆上她臀,不大老實的用了些力,哪裏還有半點氣的樣子。

夏夕若有所思的和他對視幾秒,忽而伸出食指,在他胸膛戳着,她說一個字就戳一下,“那你為什麽不張嘴?”

“嗯?”晏池燼瞧着她一反常态的主動模樣,翻身就将她壓在身下,嗓音驟然放沉,“我看看你是不是也喝酒了。”

她嬌笑,“我沒喝。”

尾音卻被他唇齒含住,夏夕配合的仰着細頸加深這吻。

“……沒喝怎麽熏得我心都亂了?”

濕吻間漾起暧昧的輕喘音,晏池燼醇磁的性感低音輕蕩,聽的夏夕心癢癢,她氤氲雙眸輕睜,對上晏池燼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粉嫩舌尖勾過他舌,含糊回應,“那可能是醉了吧……”

她的心也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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