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主動結算
主動結算
既然做出了擴充保安隊的決定, 姬悅開始按部就班的安排起來。
劉天賜她就先簽下了,同時也讓他幫他物色兩到三名同他年齡差不多的青年。
最好是家中無父無母的孤兒。
且已經滿了十八歲,身強力壯, 人品不錯,可以自己做主的那種孩子。
而且最好是認字。
若是他沒有合适的, 可以讓他的師父推薦幾個。
劉天賜聽了, 立即說了幾個認為不錯的青年。
劉師在一旁聽了, 覺得這幾個孩子也還尚可。
于是姬悅便讓他們第二天下午過來面試。
如果合适的話, 他們也可以留下來。
這讓劉天賜更開心了,但是劉師卻有些擔心。
“仙人, 這些孩子的确不錯。但是他們都是在冊的工匠, 不可以輕易離開。只怕仙人要帶走他們的話, 還得讓章将軍幫忙。”
劉天賜從一開始就不是在籍的工匠, 只是以他徒弟的身份跟随在左右。
朝廷發的工錢,也沒有他的, 所以他想走随時可以走。
姬悅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于是想了想。
“讓他們先過來看看吧, 若是合适的話, 我再想辦法。”
她怎麽忘了, 秦朝對戶籍的管理十分的嚴格, 不然也不會有照身符這種東西了。
看來, 她想從這個位面帶走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看來找保安的事情, 沒她想象的那麽容易,需要從長計議。
……
晚飯後, 姬悅正在考慮明天招收保安的事,卻突然聽到後門響起了門鈴聲, 不由得一怔。
她第一反應就是漢武帝回來了,立即起身走出了醫辦室。
随着她往後門的方向走,她的腦海中也響起了小白的提示音:
【注意,有患者複診,請宿主選擇是否接診!】
【注意,有患者複診,請宿主選擇是否接診……】
而這個時候,有人比她更快,竟是吳老。
顯然他的想法同她是一樣的,認為是漢武帝去而複返。
只是,等吳老打開後門口,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愣了:“霍……霍小将軍?”
“霍小将軍,你回來了?”
姬悅此時也看到了門口的霍去病,也是一臉驚喜加驚訝。
中午漢武帝剛走,霍小将軍晚上就回來了,還真是巧呀!
不過,這也讓霍去病遂了心願。
他不是說了,他永遠不想再見到晚年的漢武帝了嗎?
“姬姐姐,我回來了。”視線越過吳老,霍去病看向姬悅,“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姬悅聽了笑了:“對我們來說,你不過才走了兩三日,我們當然不會變了。”
姬悅說着,已經走到了霍去病的近前,上下左右看了他一番後點頭。
“又高了,也黑了、壯了……”
而且好像同以前不t一樣了。
雖然對她來說只分別了短短三日,但是眼前的霍去病卻同三日前截然不同,甚至還有些疏離感。
之前的少年感,似乎已經消失了。
“你這是……”
從哪年來?
反正不管從哪年,也不會是從他那個位面的三天後。
難道又過了兩年?
他已經封狼居胥,飲馬瀚海了?
霍去病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臉頰還出現了一個梨渦,這才讓姬悅又找回了幾分熟悉感。
而後霍去病低聲道:“第二次出征剛剛結束,我剛回長安,将兵權還給了他……就來了。”
原來是第二次出征剛剛結束呀,那就是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別在門口站着,快進來吧。”姬悅聽了,招呼道。
這時,嬴政聽到動靜也從屋裏出來了。
霍去病對他笑了笑,跟在姬悅身後,進了醫辦室。
嬴政眼神微閃,也跟着進了屋。
進了醫辦室,霍去病發現,這裏離他上次來又出現變化了。
不但桌子多了一張,甚至還添置了一張小沙發。
他當即笑道:“姬姐姐,你這裏……好像越來越寬敞了呢。”
“當然了,我這裏可是又擴大了,比你離開的時候大了三分之一呢。”
對于急診室的擴張,姬悅很是自得。
“等一會兒我帶你去花園看看,裏面還種了一棵梧桐樹呢。”
“梧桐樹?”霍去病若有所思,“鳳栖梧桐,的确跟姐姐很配。”
“哈?”
姬悅還真沒往其他地方想,更沒想過梧桐樹在古代的意義,她只是單純覺得梧桐樹的花很好聞罷了。
而且,天熱的時候還可以乘涼。
“自然是配的。”這個時候,嬴政也開口了,“是我建議她種這棵樹的。”
“這個也不算是種……”姬悅想要解釋。
是她從系統裏買了一棵,院子出現的時候,這樹也就在這裏了。
只是,她本想糾正嬴政的話,但是似乎覺得周圍的氛圍很奇怪,可又不知道是哪裏奇怪。
而這時,卻聽霍去病又道:“不管是誰建議的,也得姐姐同意。閣下又做不了主?你說是不是,姐姐。”
“沒錯?那小霍将軍也可以建議下。等急診室再次擴大的時候,讓姬悅聽你的。”
嬴政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可以,下次急診室再擴充,我一定在。”霍去病冷硬的臉頰上,出現了一絲孩子氣。
“我也這樣希望。”嬴政微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非常客氣,但是姬悅就是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兒。
于是她立即站在兩人中間,将他們分開。
“好了,你們先別說了,也別說什麽樹不樹的了,先聽我說。”
随着姬悅的話音,兩人終于安靜下來,一起看向她。
場面的突然安靜,讓姬悅覺得有些尴尬,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先是看向嬴政。
“三爺,你不來我也正想去找你。我明天要招幾個保安,畢竟你同二哥不是要走了嗎?所以,能不能請你把把關?”
聽到她竟然是說這件事,嬴政臉色一黑,哼道:“我們走不走還不一定,姬神醫竟然這麽早就開始找接替我們的人,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姬悅只覺得自己的額角一蹦一蹦地跳——她怎麽不知道趙端趙三爺,未來的秦三世竟然還有如此別扭的一面?
是之前他隐藏太深嗎?
而在這個時候,霍去病眼神閃了閃。
“保安?可是護衛?這個我熟悉,若是趙三爺不願意,就讓我來幫你把關吧。”
這倒……也行……
若是沒有霍去病,趙端和姬二哥的确是最好的把關人選。
可眼下霍小将軍來了,領兵打仗他最熟了,挑人自然也不是難事。
只是她若是就這麽答應下來,趙端會不會不高興,又說出什麽怪話來?
趙端幫她很多,如今他快要走了,她也不想讓他別別扭扭地走。
就在這時,卻見嬴政又開口了。
“如此也好,明日我同二郎要下山一趟。估計要過幾日才能回來,讓霍小将軍暫代守衛之職也不錯。”
姬悅沒想到,剛剛兩人還一副不對眼樣子,趙端這麽快就點頭了。
而且,下山?
怎麽沒聽趙端提起過?
剛剛決定的?
她不禁又問了句:“你明天真的要下山辦事?”
不是因為心裏不舒服?
嬴政點頭:“我也正要同你說這件事。正好你這幾日招收守衛,我們就先下山,兩邊不耽誤。”
本來姬悅還想再問清楚些,但是霍小将軍在,她怕兩人又吵起來。
她只好又看向霍去病:“那明天就有勞了。”
“能幫上姐姐的忙,是去病的榮幸。”霍去病的眼睛在閃閃發光。
“那麽……”
接着,姬悅看向霍去病的臉:“霍小将軍出征歸來便立即來此,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個問題,讓霍去病飛揚的神色立即收斂了下來。
而後他沉吟了一會兒道:“他……還在嗎?”
雖然說了不想再見他,但是他還是有些話想要問他……或者說再見他一面。
姬悅搖了搖頭,正想說劉徹已經走了。
不想吳老驚慌失措的沖了進來。
“姬神醫,你看看你的系統是不是……漢武帝的病歷變成灰色的了。”
“灰色的?”姬悅一愣。
漢武帝的主管醫生算是吳老,所以吳老的分系統上也能看到他的病歷。
“确定确定。”吳老連忙道,“不信您看主系統。”
姬悅連忙打開系統,果然看到漢武帝的名字變成了灰色。
而且,在他的名字的最後面标着三個字“已結算”。
沒錯,結算後的病人病歷會呈現成灰色,也無法再做修改。
只是,結算只能她來做,吳老和小花,甚至趙端都沒有這個授權。
所以,到底是誰幫漢武帝結算的呢?
不對,除了她進行結算,還有另外一個可能,系統會自動進行主動結算。
想到這個可能,姬悅的臉色立即變了……
……
未央宮,漢武帝劉徹寝宮。
劉徹已經回來三天了。
那晚,他推開吳老,沖出了急診室的大門,回到的正是自己的未央宮。
只不過,離開的時候,他是從自己寝宮裏稀裏糊塗離開的。
這次回來,他是回到了自己寝宮外的花園中。
雖然環境熟悉,但是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已經習慣了急診室晝夜明亮的劉徹還是心有戚戚。
他打着大不了就喊個“複診”重新回急診室的主意,摸黑找着回寝宮的路。
不過走了沒兩步,便聽到一陣小小的呼喚聲:“陛下……陛下……你在哪兒呀,陛下。”
“郭穣?”劉徹臉上一喜,立即喚出了聲。
他聽出來了,找他的人應該是他宮裏的侍從郭穣。
不過他喚出了聲,之前那一聲聲呼喚就立即消失了。
劉徹皺眉,提着心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這才見到前面的小路上出現了一個提着燈籠的佝偻身影。
正是他的侍從郭穣。
看到劉徹,郭穣連忙小跑着沖了過來,來到劉徹面前那一刻,他的眼淚開始嘩嘩得往下掉。
“陛下呀,您差點要了老奴的命了呀。您剛剛到底跑哪兒去了?”
“剛剛?”劉徹一愣。
“是呀,大概有半個時辰了吧。老奴就是出去一下的功夫,連半盞茶功夫都沒到。回了寝宮您就不見了。原來……原來您是來花園裏了呀。”
原來,他只離開了半個時辰。
劉徹心下稍安……看來他并沒有離開太久。
“嗯,朕出來透透氣。”
“您要是出來透氣,喚老奴來陪不就是了。一個人萬一摔了可怎麽好?”
說着,郭穣上前,攙住了劉徹的手。
只是聽到他的話,劉徹卻沉了臉:“怎麽?朕已經老得不能動了嗎?”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陛下身體康健,福壽綿延。”
郭穣心中一驚,要不是攙着陛下,他都要跪下來了。
随着陛下歲數越來越大,越發的喜怒無常起來。
尤其是衛皇後他們離世後,更是時不時便打殺一兩個伺候的侍從。
有的時候,上一刻還在誇侍從伺候的好,下一刻便讓侍衛拉出去杖斃了。
現在未央宮中的奴婢們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枉死鬼。
連他這個大主管也不例外。
本來,郭穣以為自己此番定要被陛下懲戒了。
哪想到這次陛下只是鼻子“哼”了一聲,并沒有說出要罰他的話。
郭穣暗暗擦了擦了汗,頭也不敢擡,小心翼翼的攙着劉徹往寝宮中走去。
他攙着劉徹進了寝殿,服侍劉徹上床躺下後,正要退下。但是一擡頭,發現陛下的頭上帶着一個白色的仿佛漁網狀的東西。
而且頭發……頭發竟然不見了。
郭穣t見狀臉色大變,“噗通”一下跪在了床榻前。
“陛下,您……您怎麽了?您的頭發呢?您這是……這是……”
剛剛在花園裏光線太暗,燈籠也只夠照清楚陛下的臉。
回寝宮的一路上他又只是低頭看着腳下的路,生怕再把陛下摔了。
伺候劉徹上床的時候,也是目不斜視幫陛下寬衣、除鞋襪。
直到此時,借着殿中比外面亮得多的燈光,他才察覺了不對。
怎麽陛下不過是消失不見了半個時辰,頭發就被剃掉了不說,還帶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帽子。要不是語氣神态還是同往常一樣,他真的不敢認。
“有何奇怪的?”劉徹摸了摸自己的頭,一臉的惱火。
“不過是鬼剃頭罷了,朕已經将他吓跑了。不然,你以為朕為何會出現在外面。”
“陛……陛下神勇……”郭穣是不敢懷疑陛下的,只能誇了一句。
“自然,朕還是朕。”劉徹說着,颔了颔首,“去,幫我做幾件事。”
“陛下請吩咐。”
“第一,幫朕找一頂假發來。”
“假……假發?”
陛下,說好的是神勇呢?
“第二……”
劉徹頓了頓。
“你去找找看,他是不是還留下了後人,應該是朕的曾孫,就在官牢裏。五年了,如今也該五歲了吧!”
他?
郭穣愣了一下,但是馬上明白過來,心中立即掀起了驚濤駭浪。
都過了五年了,陛下已經很少提衛皇後母子了,怎麽就突然提起那位來了?
那位還有後人?
難不成陛下還是想……還是想斬草除根?
想起五年前的禍事,郭穣只覺得脊背發寒。
那一年,宮裏宮外,長安城中,死了幾萬人。前前後後受牽連的,更是有數十萬。
那年,那一位全家被殺,陛下可沒有因為是自己的兒媳孫兒就有任何心軟。
皇後娘娘也尋了短見。
後來雖然經過調查,這其中有着很大的冤屈,還有被逼迫的成分在裏面。
但是不管什麽原因,只要是謀反,就饒恕不得。
如今陛下突然想起了這位曾孫,也不知道對那位曾孫,是福還是禍。
想到這裏,郭穣恻隐之心突然升起。
“陛下,如果真是在天牢,一個五歲的孩子在裏面呆了五年,只怕是……”
聽到他的話,劉徹一瞪眼:“一定在,他一定還活着。給朕去找,立即去找!”
看到陛下的樣子,郭穣再不敢多言,連忙道:“喏。老奴這就去派人找尋。”
“立即,馬上!”
“喏,喏!”
郭穣聽了,立即倒退着離開了。
看來,陛下這已經是篤定那位還在人間了。所以,他也只能讓那個孩子自求多福了!
“如果把那孩子找到了,如果找了他。朕一定将他,将他……”
劉徹的眼中閃過惱怒。
三天後的深夜,郭穣帶了一個孩子來到了劉徹面前。
孩子很瘦,臉色也很黃。
他雖然身上穿着綢緞衣服,但是空空蕩蕩的,很不合體。
一看就不是自己的衣裳。
他的腦袋大大的,脖子細細的,仿佛風一吹便會被大腦袋帶個跟頭。
他的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但是卻像黑葡萄一樣,讓人一看難忘。
仿佛能将人吸進裏面一般。
不過若是仔細看,孩子的這雙眼睛同劉徹的十分相似。
“你……叫什麽名字?”看着這個孩子,劉徹沉聲問道。
男孩看了旁邊的郭公公一眼,小聲道:“我……我叫劉病已。”
“病已?”
劉病已?
霍去病?
這兩個名字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呀!
邊想着,劉徹看着男孩兒又問道:“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是嬷嬷起的。”
“嬷嬷?哪個嬷嬷?”劉徹看向郭穣。
“是這孩子的奶嬷嬷。五年前因罪被關入了天牢。這孩子一直跟着她,才活了下來。”
郭穣小心翼翼地說道。
劉徹沒再追問,而是繼續問小男孩:“你可知道,你和嬷嬷犯了什麽罪?”
聽到劉徹這麽問,郭穣的心提了起來,他不敢吱聲,只是看着劉病已。
這個問題的回答,可能事關這個孩子的生死。
小男孩愣了愣,然後想了想。
“嬷嬷說,我祖父犯了大錯。所以才會全家獲罪。是陛下看我年級尚小,才免了我的罪,沒判我死刑。”
“哦?”劉徹眼神微閃,“大錯?你祖父犯了什麽大錯,嬷嬷可告訴了你?”
小男孩聽了立即搖了搖頭。
“我也問過嬷嬷,可嬷嬷不肯告訴我。她說我祖父犯了錯是我祖父的事,我那時剛出生,與我無關,也不必知曉。”
“與你無關?”劉徹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說與你無關?”
“是呀。”
劉病已點了點頭。
“嬷嬷說,若是陛下也認為我犯了錯,那當時就把我殺了,不會只關着我。
既然陛下只是關着我,那就說明,在陛下心裏,我同祖父畢竟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不一樣?”劉徹喃喃道,随後沉默下來。
時間慢慢過去,郭穣額頭上的汗都快要流下來了。
他低着頭,時不時看旁邊的劉病已一眼。
剛剛來的時候,他什麽都沒說,只告訴這孩子,讓他小心應對。
所以,陛下問的話,全是這孩子自己說的。
聽起來大差不差,但是究竟陛下怎麽想怎麽看,他就不知道了。
聖心難測呀,誰能想到當初風光無線的衛皇後和衛家,連同太子會在一夕之間傾覆。
自那以後,朝堂中人心浮動,誰說話都小心翼翼的。這一下就是五年。
朝中的官員,誰的功勞高過衛家?
誰的威望高過太子?
可還不是讓那些酷吏和小人們給扳倒了?
太子和衛家覆滅後,那些酷吏小人們誰不暗暗得意?各種奸邪之人更是蠢蠢欲動。
可最終,陛下一聲令下,這些酷吏小人們不也是一家家族滅了?
天威難測呀,誰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是什麽心思。
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是誰,因何而死?
終于,過了良久,劉徹開口了:“把丞相叫來。”
丞相田千秋是巫蠱之禍後才當上的丞相,他的前任劉屈氂因為誣陷太子被腰斬,并被族滅。
田千秋深夜被叫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連衣帶都系錯了。
“陛下深夜召見微臣,不知有何急事要臣去辦。”見了劉徹,田丞相連忙拜見。
“丞相,在朕的偏殿,有一個小兒,是朕的曾孫。他和他的奶嬷嬷如今都關在官牢裏。
朕做主,将他們放了。你去安排下,将他們送走吧。就送到史家去,交給他外祖母。”
史家?先太子的岳家?
田丞相很快便明白過來。
但他卻道:“陛下,官牢裏少了一個犯人,即便此人是個孩子,只怕也不好交代。陛下要以什麽理由将他放走呢?”
聽了田丞相的話,劉徹狠狠一拍床鋪。
“朕的牢獄,朕想放一個人,難道還需要理由?”
“田千秋,朕以為你是個通透的人,才讓你做了朕的丞相。難道你也要像外面的人一樣嗎。想要害朕,害朕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