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流民兵匪
流民兵匪
聽到嬴政的問話, 老者又深深嘆了口氣。
“牽連？我還有什麽可被牽連的？”
“我的三個兒子，去年兩個被抓去做了兵，一個被抓走做了民夫, 沒一個回來的。就留下我和小孫子。”
老者說着，輕輕摟了摟身邊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
姬悅他們這才發現, 他身邊還站着一個小孩子。
但是因為這孩子實在是太瘦小了, 臉上也黑黢黢的, 夜裏根本看不清樣子，他們剛剛竟沒注意。
“是呀, 我也是呀。我的兒子也被征走做徭役去了。”
“以前修長城的時候, 還能往家裏寄幾封信, 可去年聽說被帶去鹹陽建宮殿去了。就再沒了音信, 我估計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我家也是，我的兩個兒子, 還有一個是殘疾, 也都給征走了。”
“本來家裏還有二十畝地, 已經為了免我小兒子的徭役賣了一半了。可最後錢交了, 兵禍起了, 又被征兵征走了。”
“不但如此, 後來官府說我行賄, 要治我的罪。我沒法子，我只好将剩下十畝地交了罰金, 跑了出來……”
“我們不是不想呆，而是實在在家裏待不下去了, 才跑出來。不然，放着好好的屋子院子不住, 我們又何必風餐露宿呢？”
“這麽說，你們都是附近的村民？聚集在此地，就是為了等武安侯的隊伍？楚懷王封的武安侯？”
“不然還有哪個？”老者道。
“我們已經在這裏等了幾日了，可明明前兩天我家那小孫子還聽人說了，武安侯就要來了，可怎麽還沒來呢。”
“要是再不來，我們帶的東西吃光了，可怎麽辦呀……”
聽到他們的話，嬴政更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的食物都吃光了，若是去了武安侯那裏，豈不是要白白消耗大軍的糧草，他們能容得下你？還不是會早早将你們打走？”
“不會的！”就在這時，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話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兒。
他的臉也很黑，人也很瘦，但是談起武安侯，他的眼睛卻在閃閃發亮。
“我表哥，他也是逃難逃到了武安侯的軍隊那裏。”
“武安侯每攻下一個城鎮，就會給他們短工做，比如修城牆之類的短工。後來他就加入了武安侯的軍隊，現在已經是校尉了。”
“我表哥說，只要誠心跟着武安侯，就一定有飯吃。”
越聽，嬴政越聽不下去了，尤其是不想看到孩子那雙亮晶晶的眼。
這時霍去病道：“諸位，我們在路上的确遇到了武安侯，不過他們應該已經在高陽城外駐紮下來了。你們去那裏找他，應該能找到他。”
“真的嗎？原來就在高陽城呀，我說怎麽等不來呢。”
“高陽城也不遠，明天咱們就去找他，看看有什麽活兒做。”
“沒錯，沒錯，明天咱們就去找。不能在這裏幹等着。”
這些村民們一番七嘴八舌，霍去病看了嘴角卻忍不住向上揚起。
然後他看了姬悅一眼，小聲道：“姬姐姐，我想給這些百姓一些幹糧和吃食，預支我自己的積分，可行？”
這些都是百姓，姬悅當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她點點頭：“當然可以。”
“那我給他們帶些肉餅吧！”
雖然這個時候肉餅還很少見，但是若是給壓縮餅幹之類的東西，就更打眼了，還不如這個。
而且看那個小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姬悅沒有反對，讓霍去病跟着自己去車上。然後用平板買了一些熱騰騰的肉餅，霍去病立即送了過去。
因為只有三四十個人，現在又是冬天，霍去病就給了他們一人四個，也不過是一千積分左右。
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便宜實惠了。他也付得起。
這些老人孩子沒想到竟然還有吃食給他們，而且還有肉，是肉餅，一個個千恩萬謝。
只是一旁的嬴政卻冷眼旁觀：“你确定給他們這些肉餅合适？他們別說肉餅了，連不摻糠麸的精粉都未必見過。”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我算過了，高陽城離這裏也就是一日的腳程。他們到了高祖那裏，這些肉餅剛好剩不下。”霍去病瞥了嬴政一眼道。
“你覺得合适就合适吧。”嬴政笑了笑。
“不過，把他們送去劉邦那裏，你覺得真的是對他們好的嗎？他們可什麽不會，你覺得劉邦會收下他們吃白食？”
霍去病沉吟了下：“既然他們能聽到這些傳言，想必高祖也會好好安置他們的。”
而且，高祖很快就能打下陳留了，這些百姓忠于他，信任他，他定然有辦法安置。
“呵。”聽了他的話，嬴政輕笑一聲，終于沒再多說什麽了。
剛找好的紮營地，出現了另一群人，姬悅他們只好重新找地方。
而且還不能讓這些人看到他們，所以他們只能再走遠一些。
于是他們穿過林子又向前走了一段，終于又找到了一處空地，姬悅這才将急診室重新恢複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啓用了草廬的皮膚，外面的燈光也息了。
就算有人路過，也只會認為這裏是一個草廬。
建在這裏雖然突兀，但是又有誰會真的去追究，未必會多看一眼。
恢複好之後，姬悅這才讓大家趕緊做飯收拾，準備早點休息，明日一早繼續前行。
只是，明天的話，就能趕到陳留城了。進不進去，她還拿不好主意。
其實，她自己是很想進去看一看的。
但是……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一陣門鈴聲響起。
這個聲音有段時間沒響起來了，讓姬悅怔了怔。
這聲音來自後門，竟然是後門的鈴聲。
宋朝來人了！
想到這裏，姬悅興奮不已，就要去開後門。
但她剛出醫辦室的大門，卻見嬴政從監控室快步走了出來。
以為他也是聽到鈴聲打算出來開門的，姬悅道：“我來開門就行。”
嬴政眉毛挑了挑：“行，那我去開前門。”
“前門？”姬悅一愣，“前門也有病人來嗎？”
“病人？”嬴政輕嗤了一聲，“一群紅點，幾十個，你覺得呢？”
“有人對我們不懷好意？”姬悅吃了一驚。
她又看向了後門：“怎麽這麽巧，兩邊一起來人？”
難道後門的人也有問題嗎？
“應該與這無關。”嬴政道。
而這時，霍去病也聽到動靜來到了走廊上，嬴政看了他一眼道：“或許就是那幾個肉餅惹來的麻煩。”
霍去病臉色變了變，立即向前門走去：“不過是幾個肉餅而已，我去看看。”
他一過去，後面幾個少年也跟了過去。
而這時t，後門的鈴聲一聲急過一聲，姬悅暫時顧不得看霍去病他們，只能帶着吳老他們先去後面開門。
姬悅打開門後，卻見門外竟然是漫天大雪。
而後，一個衣衫單薄褴褛的中年男子竟然直接摔在了急診室的地上。
姬悅見狀大驚，連忙和吳老、小花将此人拖了進來，再将大門趕緊關上。
大門關上之後，隔絕了外面的寒氣，他們急忙查看倒在屋裏的男人情況。
卻見男人臉色鐵青，雙目緊閉，頭發眉毛上面竟然還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随着他的進入，房間中的溫度都似乎低了兩度。
進了屋後，被屋裏的暖氣一熏，男子身上的這些冰粒融化，變成了一滴滴的水滴、
水滴挂在男子的眉毛頭發和睫毛上，映得此人臉色多多少少好看了些。
但是，卻也只是好看了“些”，男其實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這是……凍僵了嗎？”吳小花看到此人的樣子，吓了一跳，“這……我去拿床棉被來。”
急診室的溫度雖然是恒溫，但是備用的被子也是有的，就放在儲藏室。
可小花剛要去拿，卻被姬悅和吳老同時制止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慢着！”
之後，姬悅先道：“先帶他去男員工休息室的衛生間，我記得裏面有浴缸。”
“浴缸？”小花一愣。
“在裏面放些溫水，溫度在40攝氏度左右，查體室有溫度計，可以插在裏面測溫。”吳老也補充道。
“好的。”小花說着，立即去男員工的休息室準備了。
她先走一步之後，姬悅和吳老才一人駕着一邊，帶着男人往員工宿舍的方向走去。
幸好男人很瘦，他們兩個人架着他并不費勁，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員工宿舍中。
而這個時候，小花已經放了半浴缸的水了。
幸好員工宿舍的條件還不錯，裏面的熱水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不然的話，這點時間還真不好把水燒好。
到了員工宿舍後，姬悅幫着吳老将男人的外衣脫了之後，吳老就讓姬悅她們先出去了，他幫他脫掉剩下的衣服。
姬悅和小花只能在外面等着。
不過，她們剛剛在外面等了沒一會兒，便見天賜找了過來。
他對姬悅道：“姬姐姐，趙三爺和霍小郎君讓我叫您過去一趟。”
“外面那些人已經搞定了？”
為了不誤傷人，也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姬悅在恢複急診室後，任何防護罩都沒有打開。只開了雷達。
但是，就算是如此，這個時代的一般武器，也是無法破壞急診室的大門和牆壁的。
所以他們并不擔心會遇到危險。
所以，劉天賜來找她應該是事情解決了，讓她去看結果的。
果然，只見劉天賜點了點頭：“都解決了，是一些兵匪，趙三爺他們說，需要您去定奪。”
“兵匪？”
說着，姬悅看了眼後面的房門，心中估算了下時間。
若想要讓一個凍僵的人恢複體溫至少也要二十分鐘到半小時的時間。
既然她不進去，在這裏呆着也沒多大用，倒不如去前面看看。
于是她對小花道：“我去看看，要是有什麽事，你去通知我。”
“對了，要是他體溫恢複了，讓吳老送到ICU去。那裏無菌恒溫，對他身體的恢複有好處。至于其他的檢查，等他清醒了問清楚再說。”
“好的，姬姐姐。”小花道。
而後她又對劉天賜道：“你也留在這裏幫忙，患者是個男人，剛才是你們都沒在，畢竟若是吳老需要搭把手的話，小花還是有些不太方便。”
“好的，姬姐姐。我在這裏等吳老吩咐。”
之後，姬悅又将手中的平板給了小花：“這個一會兒幫他把病例建一下，問清楚他的來歷。一定要問清楚，要是他不說實話，就把他送出去，明白了嗎？”
“啊？”小花一愣，但還是點點頭，“好的，我記住了。”
姬悅以前對患者自述地真實性，要求并不是特別嚴格。
這次突然這麽說，難不成這個人的來歷有什麽可疑？
可惜小花沒怎麽學歷史，所知道的歷史知識都是在員工培訓裏知道的，只是知道大致的朝代排序。
她知道這回的位面通道宋朝，也是一個大一統的朝代，後來被元代替。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至于其它，她真的不太清楚，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只對學醫感興趣。
而且，在她的影響下，小妹也對醫學有了濃厚的興趣，現在兩個小姐妹沒事就探讨醫學或者護理方面的相關問題。
小妹的複健此時還沒有真正開始。主要是急診室還沒有安定下來，複健室無法每天按時使用。
但是只要是急診室恢複正常，小妹就會泡在複健室裏，認真進行複健。
甚至有的時候他們在外面的時候，她也會下馬車自己活動活動。
平日的時候，她就服用姬悅給她從系統裏開出來的特效藥，還讓阿祖幫她進性針灸治療。
故而，這幾天來，她眼見着小妹的腿日複一日恢複起來。
她的腿痛感已經恢複了，最起碼已經恢複到了她家破落之前的狀态。
姬神醫見了，說小妹毅力可嘉。
但是她卻覺得，似乎只要待在急診室，大家的狀态就會特別的好。
她阿祖變黑的頭發就不用說了。
就連劉天賜的腿，也是一天一個樣。
這不這幾天都已經能跟着其他少年們一起活動了。
走路的話，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他還沒有完全痊愈。
更是誰也不會想到，他的腿曾經被切斷過，甚至差點連命都沒了。
正想着的時候，便見林小妹拄着拐杖正準備去複健室。
看到她守在男員工的宿舍外面有些吃驚：
“小花姐姐，你不是在前面嗎，怎麽在這裏？我剛剛好像聽到門鈴響了，可是有新病人來了？”
“嗯。”小花正要點頭，卻聽裏面的吳老大聲喊道，“來，快來，我按不住他……”
小花聞言，連忙推門沖了進去，天賜緊随其後。
小妹見狀，猶豫了一下，也拄着拐杖跟了進去……
……
回到走廊中，嬴政正在監控室的外面等着她，姬悅連忙走了幾步迎上去。
“怎麽樣，前面來的都是什麽人？”
嬴政抿了抿唇，轉身進了監控室：“什麽人？霍小郎君正在審呢，你也過來看看吧。”
随嬴政進了監控室，姬悅卻發現有幾名身材瘦削的男子正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地上。
霍去病在一旁看着他們，臉色鐵青。
“他們是誰？”看到他們雖然身上的衣服非常的陳舊，但是衣衫看起來卻很統一，倒像是兵士統一的服裝。只不過沒有着甲。
“霍小郎君，是我說，還是你說？”嬴政看着霍去病道。
霍去病看了他一眼，道：“是我欠考慮了，姬姐姐，我不該給那些百姓肉餅的……”
原來，這些人還真算是他給那些難民的肉餅引來的……
那些逃難的流民，得了霍去病的肉餅後，就千恩萬謝的回到了藏身之地。
他們其中很多人都沒有吃飽飯，所以一回來就開始吃肉餅。
只是，系統出品的肉餅，雖然科技感滿滿，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味道才會越讓人欲罷不能。
所以，沒一會兒，在逐漸彌漫起來的香味的誘惑下，很多人都拿起肉餅吃了起來。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處密林既然能藏得住流民，自然也能藏得住其他人。
肉餅的香味，很快将樹林裏藏着的另一波人給引了出來。
這波人，是秦軍的逃兵，是從楚懷王的另一路大軍，項羽那邊逃出來的。
被項羽打敗後，他們被吓破了膽。
不但不敢同項羽作戰，更不敢再留在項羽的勢力範圍，便前往相反的方向。
他們有武器，甚至還有铠甲。雖然對付劉邦項羽的軍隊不行，但是對付逃難的流民和百姓卻是綽綽有餘。
這群兵匪的頭兒曾經是一個什長，姓胡，而且差點就升了百戶，還是有一定的眼光和作戰經驗。
他們一路逃一路劫掠，直到到了這裏，正好同劉邦這一路大軍碰上。
于是他決定先收斂一些。等劉邦的大軍離開後，再找處山頭占藏起來。先看清楚形式再說。
但是打劫過路的難民和客商似乎已經成了他t們的本能，畢竟他們從軍隊上逃出來的時候，就是靠做這個活下來的。
剛開始他的确還能約束住手下。因為這群老幼婦孺實在是沒有什麽東西能他們惦記的，不值得他們暴露行藏。
不過，直到見到了姬悅他們，這些兵匪卻改變了主意。
他們比這群難民更早發現姬悅他們。
看到他們一個個穿衣打扮很整齊精致，馬車也很豪華，便動起了歪腦筋。
只是這兩輛馬車雖然看起來很有油水，但是車隊帶着的那些護衛一個個看起來卻不太好惹，他們才暫時沒敢輕舉妄動。
胡老大看出姬悅他們的身份并不簡單，一開始便只是派人化妝成流民遠遠跟着他們，先摸清楚他們在哪裏落腳。
打算是等夜深人靜，衆人都休息的時候，再偷襲他們。
後來，在發現難民們同姬悅他們接觸後，這幾個人便混到了難民中間，想從他們口中再探聽些消息。
卻不想這些肉餅實在是太香了，讓那些打聽消息的劫匪只是聞到就不停的流口水。
而且還聽到這些難民們說，他們每人還剩三個，明天可以吃一整天。
于是他們終于不忍了，立即露出了真面目。不但将難民們剩餘的食物搶走了，還其他兵匪也召喚了來。
結果在嘗過肉餅的味道後，這群人更是決定立即行動，趁夜對急診室的衆人進行劫掠。
不過，等他們靠近他們之前那兩輛馬車後，卻看到馬車竟停在了一處茅舍外面。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處茅舍是怎麽突然從林子裏冒出來的，但是卻也沒太疑心。
他們現在心心念念想着的全是肉餅的味道。又有誰會将一間小小的茅舍放在心上。
他們就想着趕緊沖進去，趁着屋裏的人吃飯之前，将他們的財物和吃食洗劫一空。
所以，發現茅舍後，胡老大立即一馬當先沖向了急診室。一腳就向急診室的大門踹了去。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這種茅舍，別說用腳踹了，哪怕是稍大一點的風吹過來，都會搖搖欲墜。
所以，正常情況下，他應該一腳就能将房門踹飛。更能顯現出他山大王的氣勢。
之時他卻沒想到，等他的腳碰到茅舍大門後，就像是踹到了鐵板上，感覺自己的腿骨都快被踹碎了。
當即“嗷”得一聲慘叫出聲，抱着自己的腿摔在地上。
後面的小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立即沖上去查看，想把胡老大扶起來，卻不想這個時候茅舍的房門開了。
于是這兵匪只覺得從茅舍中亮起一道白光，而後幾個身影便向他們沖了過來。
于是前排的幾個兵匪，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眼前閃過一道藍光，而後渾身一麻，便連動都不能動了。
其餘的兵匪，雖然比前面的多了些反應時間。察覺不妙後，也揮舞着手中的棍棒刀劍同來人過了幾招。
但是卻也是幾招罷了。
他們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沖在最前面的年輕郎君，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招式，每個人都在他手下過不了一招，就會被他打翻在地。
而他後面跟着的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前面的年輕郎君出手後，也會立即出手。
于是他們被打翻後，正要掙紮着起身，便覺得身上一麻，也動彈不得了。
故而，沒有五分鐘時間，這些兵匪就全部被放到了。
而又過了五分鐘，他們的雙手被一副副亮閃閃的銀镯子鎖在了身後。
無論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
最後，甚至連藏在樹叢後面埋伏地另外幾人，竟然不知怎的也被他們察覺了。
同樣三下五除二拿下，卻是全軍覆沒。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是手被困住。
結果後來胡老大破口大罵，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煩了，将他們一個個都堵了嘴。
只留了幾個看起來膽小怕事的，用來問話。
最後問出來誰是他們中的頭目了後，就将幾個領頭的兵匪頭子拎進了茅舍中。
而眼下，這些兵匪頭子們，正在監控室接受姬悅他們的審問。
聽完這些，姬悅這才知道他們竟然是大秦的逃兵，姬悅看向嬴政：“三爺，你覺得這些人該怎麽處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