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要做鴨還是做狗
5. 5 要做鴨還是做狗。
謝瑜然回到家裏才看見阿姨下午發來的消息，說出門時匆忙，只打開了客廳的燈，忘記開院子的燈，讓她早點回家。
她回了一句下次別忘記，上樓回自己的卧室。
剛從浴室出來，手機便嗡嗡嗡震動個不停，
洛栖遲：阿然你在哪裏啊？
洛栖遲：你真的不來House嗎。
洛栖遲：今天七哥過生日诶。
洛栖遲：他這輩子可就只有一個二十五歲的生日。
......
謝瑜然掃了眼滿屏的話，無情回複：不來。
洛栖遲：嗚嗚嗚你好狠的心，你不來七哥肯定會很傷心的。
他才從自己家離開，傷心個屁。
謝瑜然：你們好好玩吧。
洛栖遲：嗚嗚嗚，禮物沒有，聚會也不來參加，好可憐的七哥。
謝瑜然簡直不想再談這件事，只有她的銀行卡知道她今天到底有多委屈！
洛栖遲依舊在嘤嘤嘤，謝瑜然逼不得已問：都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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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栖遲：阿時阿妍越越她們都來了，還有小六，池羽，秦博裕，齊晗知，方堪惜，就只差你。
謝瑜然有些驚訝：方堪惜也去啦？
洛栖遲：是啊，他正巧在和齊晗知吃飯，有時間就過來了。
謝瑜然：早知道我去的，我找他有點事。
謝瑜然：他在旁邊嗎？你幫我問問他這周末有沒有時間。
洛栖遲：？
洛栖遲：他不在！我不問！我替七哥哭的方圓十公裏都戴上助聽器！
謝瑜然：什麽亂七八糟的？
洛栖遲賭氣般不再回複，謝瑜然只能自己私聊問方堪惜，結果他也沒有回消息。
謝瑜然關掉手機，靠在床頭，想到剛剛在院門口的場景。
沈晏臨罵完就轉身離開了，她連罵回去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目送他上車後，開門回家。
雖然他今晚的行為挺像個人，但是......
“你才是笨蛋，白癡，傻逼，小王八蛋！”
謝瑜然沖着沈晏臨送她的畫和娃娃罵了幾句，心滿意足的閉眼睡覺。
第二天早起到公司，謝瑜然看見洛栖遲發來的消息。
洛栖遲：齊晗知居然說我長胖了，他是狗吧，氣死我了！
洛栖遲：卧槽，七哥和方堪惜一起出去了。
洛栖遲：方堪惜沒有回來，估計走了。
洛栖遲：七哥也走了，只坐了半個小時，肯定是因為你沒有來。
洛栖遲：哦對，方堪惜是來找你的，你倆到底有什麽交易，你如實交代！
......
後面還有好幾句碎碎念，彙報着昨晚宴會上的情況，然後不停地問和方堪惜是怎麽回事。
謝瑜然：我和他聊工作上的事。
估摸着洛小公主睡得晚，壓根沒有起床，謝瑜然退出來，看方堪惜昨晚的回複。
方堪惜：我随時，你定。
謝瑜然見現在不到九點半，打電話過去，對面接通的很快：“喂。”
“喂，你最近不用加班啊？我叔的公司什麽時候變這麽好了？”
周圍有些嘈雜，大概是在地鐵裏，方堪惜的聲音卻很清晰：“上周加了一個星期，這周能調休。”
“我叔都沉迷戀愛無心工作了，你別傻兮兮的拼命，完成該完成的就行了。”謝瑜然勸說兩句後言歸正傳：“你昨天是過去找我的？沈晏臨沒有為難你吧？”
“沈總沒有。”方堪惜語氣輕緩：“我想找你聊聊工作的事。”
謝瑜然笑了笑：“巧了，我也要找你聊工作，今天或者明天下班後，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好。”
訂下時間，謝瑜然又問了昨晚他和沈晏臨一起出門的事，方堪惜不肯說單獨談話的內容，她沒有勉強，挂斷電話。
吃完早餐，謝瑜然叫宋助理進來彙報工作，她抱着文件夾興奮道：“謝總，剛剛房地産協會發布數據，景順集團上半年的銷售額只有865億，排名跌出前十，直接降到二十二了。”
謝瑜然反應并不大，問道：“我們排在多少？”
宋助理咧開嘴笑：“我們的1352億，正好排到第十，擠進了第一階梯。”
“不錯。”謝瑜然彎唇笑起來，小手一揮，吩咐下去：“你把這條消息通知到各部門，這個月給大家發獎金。”
“我代大家謝謝小謝總。”
拿到雙份獎金的宋助理歡歡喜喜的講完近期市場動向和公司大事，而後抱緊懷裏的文件，試探般問：“陳經理離開後，您準備讓誰補他的位置啊？”
“他們私下向你打聽了？”謝瑜然一猜即中。
宋助理點頭，從前天到今早來旁敲側擊的人絡繹不絕，她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女皇身邊的太監。
謝瑜然彎唇笑笑，低頭道：“我自有打算。”
這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更讓宋助理感覺自己是太監了。
“您能先給我透透底嘛？”她滿臉好奇。
“不行。”謝瑜然無情的拒絕，撩眼道：“你會被他們用幾餐飯給騙出話來。”
宋助理：“......”
這實在是太了解她了！
“謝總，我查了鴻川集團的三小姐。”宋助理收拾心情，積極的彙報着工作成果：“她有位交往一年的男朋友，對方是普通家庭，她的父母不同意，但兩人至今都未分手。”
既然是這麽個情況，破壞聯姻的方法就有很多，不知道謝總會選擇哪個。
“哦。”謝瑜然不冷不淡的應聲。
宋助理等待半晌，沒有聽見聲音，不免疑惑，難道是方法太多不知道用哪個所以在糾結？
又過去五分鐘，依舊如此，宋助理忍不住問：“謝總，您打算怎麽辦？”
謝瑜然擡眸望向興致勃勃的小助理，故作不解的反問：“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啊？”
“不用管這事，出去吧。”
宋助理滿臉懵逼，完蛋，她好像也并不怎麽了解自家的美女總裁。
辦公室安靜下來，謝瑜然的目光重新落回電腦屏幕上，心不在焉的來回翻着文件。
鴻川集團的三小姐竟然有男朋友......沈晏臨知不知道這件事？
看他昨天的模樣，應該挺滿意和在乎這樁聯姻的，如果那位三小姐一直瞞着結婚，他豈不是會被戴綠帽子？
噗。
謝瑜然想象那個畫面，很沒品的笑了。
她在網上搜索鴻川集團三小姐，沒有找到照片和資料，跑到閨蜜群裏問了一句，不到十分鐘，收到回複的消息。
嚯！長得是挺漂亮的，又有氣質，真便宜那小王八蛋。
哦不對，不能這樣說，光看長相，沈晏臨也不輸，甚至更勝一籌。
女兒明面上答應婚約背地裏偷偷談戀愛，公司大肆宣揚與景順強強聯手，私底下準備獨吞業務，鴻川集團可真是下賤無恥啊。
謝瑜然糾結許久，決定給沈晏臨打電話。
她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想幫他，僅僅是出于有商業道德看不慣鴻川的行為而已！
“喂。”
“喂。”
他的嗓音沙啞低沉，帶着磁性，但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欠揍的：“又想我了？”
謝瑜然沒好氣的翻個白眼，罵道：“滾蛋！”
然後幹脆的掐斷電話。
很快手機就響起悠悠的鈴聲，謝瑜然接通，原封不動的把話還給他：“又想我了？”
“嗯。”對面拖長尾音，懶洋洋道：“是啊。”
“......”
失策，忘記沈晏臨不要臉了。
謝瑜然調整好心态，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你毒舌，長得醜，脾氣不好，臭毛病還多，但誰讓你當初有眼光讀了江清街小學，從而認識到心地善良美麗大方端莊優雅......”
“講重點！”沈晏臨不耐的打斷。
他敢拿自己的帥臉擔保，後面還有十幾個成語排着隊。
“......的小青梅謝瑜然。”她沒有堅持說完中間的成語，反正可以留到下一次。
“我來告訴你一聲，鴻川三小姐有位交往一年的男朋友，至今沒有分手，看樣子她是準備先騙婚，搞到你公司的資源，然後再給你戴綠帽子順便踹掉你。”
謝瑜然幸災樂禍的啧啧：“真可憐啊沈少爺，看來你所有的眼光都放在選青梅上面了。”
沈晏臨跟着她一起笑，确實如此。
“所以謝小青梅準備怎麽辦？”他笑着問。
“我啊，準備賣你個面子，這次先放過你，你要記住這個人情，等我......”
“你說什麽？”沈晏臨的語氣微沉，音量都提高些許。
謝瑜然以為他是真沒有聽清楚，耐心的重複：“我說我不打算破壞你的聯姻，你私下偷偷解決三小姐的男朋友吧，挑明面上會影響你的名聲。”
還在為他的相親名聲着想。
好，好得很。
“我真是謝謝你。”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謝瑜然困惑的皺皺眉，嘴上仍然道：“不客氣。”
“你在公司？”
“是啊。”
他啪的拍桌起身，冷冷道：“我過來找你。”
緊接着電話就被挂斷了，謝瑜然莫名其妙地盯着屏幕。
怎麽最後那句滿懷怨意，又帶着一些悲憤的話，越琢磨越像是“你等着，我過來打你”呢？
想破壞聯姻他擺臉色，放他一馬依然不高興，臭毛病！簡直寵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謝瑜然叫宋助理進來，吩咐：“你守在辦公室門口，待會兒不要放沈晏臨進來。”
“啊？”
這任務太艱巨，她根本挪不動腿。
謝瑜然低聲教導兩句，擺擺手：“去吧。”
宋助理領悟頗深，昂首挺胸的走出去，貼着房門口站崗。
沈晏臨經過保安前臺高管清潔阿姨的層層阻攔，好不容易走到謝總裁的辦公室，就看見緊緊握着門把，一臉堅定的宋助理。
他清清嗓子，坦然從容的撒謊：“你家總裁找我有事。”
然後便瞧見對面露出嫌棄的眼神，悠悠道：“我家總裁說，今天只有狗和鴨能入內，沈總是要快樂二選一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