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搞不懂,他生的哪門子氣

第24章 搞不懂,他生的哪門子氣

在門口對上百裏雲軒那些人時,自己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分明是他們吃不了兜着走,而不是她落下風。

這夜裏他也是陪着的,怎麽才一天不見,她就把自己給弄傷了?

“怎的好端端地受傷了?”再也顧不得其他,百裏鴻淵幾步上前,一把抓住鳳夕若纏了紗布的手。

前一刻還被抱在懷裏,此刻卻被無情地丢在了地上的小家夥:“喵!!??”

就離譜,工具貓也不是這麽用的吧?

鳳夕若也很震驚。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他沒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根鋒利的簪子嗎?

雖然她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和氣力無法真正傷到他,但是剛剛那動機可是直接下死手的那種。

結果,這人居然還一臉擔憂焦急地過來問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鳳夕若實在是不習慣這突如其來,又在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形,扯了扯手腕,無所謂道:“小傷罷了。”

她上一世活着的時候,槍林彈雨穿過,金戈鐵馬踏過,萬箭之中闖過,比這嚴重的傷多了去了,這點算什麽?

鳳夕若這話說得雲淡風輕,百裏鴻淵卻聽得越發的怒火中燒,“不是讓你照顧好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鳳夕若的傷口:只見那只瘦的只消自己半只手便能夠全然握住的手腕,一道如同成年男子手指般長的傷口清晰可見,因了她膚色白皙,與那滲透出來血絲一對比,便越發顯得形狀恐怖。

那血絲此刻還在往下蔓延,落在那朵狀若紅梅的胎記上,就仿若是冰天雪地中的傲然獨立,越發的紅豔妖嬈。

看到這道胎記時,百裏鴻淵的表情微微一頓,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柔和幾分,“跟我過來。”

正要轉身時,又警惕地轉身交代,“不許掙紮。”

鳳夕若:“……”

她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亂動不是要把傷口弄得更嚴重?

況且如今他們之間實力懸殊,她便是想動,那也是無濟于事。

只是她不明白,她受傷就受傷,以這男人的賤兮兮不冷嘲熱諷就罷了,生的哪門子氣?

鳳夕若沒有猜錯,此刻的百裏鴻淵的确是生氣了。

但他氣的更多是自己不過才不在她身邊那麽一點兒時間,她便受了傷!

“坐下,我給你上藥。”将鳳夕若拉到裏屋的榻上坐下,百裏鴻淵從懷裏掏出一只精致的白玉藥瓶。

鳳夕若看到那白玉藥瓶,只覺得腦海裏有什麽轟然炸開,就要把手抽回來,“不用,我自己會上。”

“是,你不僅自己會上,你還很會弄傷自己。”百裏鴻淵幾乎咬牙切齒,連忙将那只手一把抓住。

鳳夕若:“我自己有藥。”

就算是要上藥,她也不要這個。

而且要不是他又來了,她剛剛怎麽會用盡全力刺出那根簪子,若不是刺出那根簪子,她又怎麽會把傷口弄裂?

聽到這句話,百裏鴻淵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語氣暧昧:“你自己的藥,哪有我的這個好?王妃娘娘難道感受不出來?”

他知不可這個時候戲耍于她,只她如今的性子,實在是比夢中前世變化太多,而且……

雖是重生,哪怕知曉諸多事情的走向變故,但不可否認,百裏鴻淵的心中仍帶着幾分恐懼。

他害怕以鳳夕若的性子,即便是自己變了,她也依舊會走上那一條路。

好在,如今一切都有了肉眼可見的不同。

種種變化,讓他狐疑的同時,分明有種說不出的欣喜。

打過這幾次交道,鳳夕若也大致清楚了眼前這個人的性子,知道自己越是不順着他,他便越發張狂。

當下索性一句話不再說,任由他去擺弄。

畢竟……

的确,他的藥效果好些。

她雖不在意傷口,但也沒有什麽自殘自虐的傾向。

溫和的藥膏敷上,原本的疼痛立馬得到了緩解,冰冰涼涼的感覺讓鳳夕若舒服得眯了下眸子。

将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百裏鴻淵心裏微微一動,笑道,“放心,用上這個,不管多深都不會留下疤痕。”

他只道女兒家,又怎會不在意外表。

不會留疤?

鳳夕若愣了一下,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後背上的那道猙獰。

藥是他的藥,疤也是他的疤,說什麽大話?

百裏鴻淵并不知道鳳夕若心中所想,只繼續開口叮囑,“這幾日莫要再沾水。”

他的聲音低沉,聲線卻又十分清冽,落在鳳夕若的耳朵裏,讓她不禁想起了山間的風吹過池塘的柳,碧波下的錦鯉緩緩地游。

心裏一動,鳳夕若将手臂收回去,堪堪別過了臉,輕應了一聲。

百裏鴻淵見鳳夕若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臉上的神色這才緩和幾分,掃過她脖頸時微微一怔:“那塊玉佩呢?”

鳳夕若心裏一沉,“你休想打它的主意!”

百裏鴻淵輕嗤:“我若想打它的主意,昨日那般情景,不是垂手可得?”

鳳夕若瞪了他一眼,卻也明白這個男人說的是真話:“你問這個做什麽?”

即便如此,她心裏依舊帶着強烈的防備。

百裏鴻淵:“不是說這是你和夫君新婚之日情投意合的見證嗎?”

鳳夕若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你看到了?”

百裏鴻淵淡淡一笑,“今日陣仗之大,想看不到都難。”

頓了一下又道:“只是奇怪,王妃出門前同我說起你那位夫君還滿是怨憤,為何還要為他守着王府?可見是心口不一。”

鳳夕若聽奧這番話差點樂了,他又不是百裏鴻淵,自己對百裏鴻淵什麽态度,關他什麽事情?

難不成,是為了追求某種刺激和快感?

想到這兒,鳳夕若冷冷一笑:“誰說我是為他守的?”

百裏鴻淵:“?”

鳳夕若別過眸子,嘴角露出一絲嘲弄,不欲再解釋。

不論是什麽世道,都覺得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

便是前世如此亂世,便是她屢立奇功,成為第一将星,質疑她的聲音也一直沒有消停過。

百裏鴻淵知道自己若在問下去,也只會是自讨沒趣,唇角一揚,話鋒一轉:“那王妃娘娘喜歡何樣的男子?”

“自然不會是像你這般乖張無禮、狂妄自大之人。”鳳夕若毫不猶豫答道。

聽到這句話,百裏鴻淵認真地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麽?

鳳夕若覺得莫名其妙,但也不願意再去多想。

百裏鴻淵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最近要出去辦點事兒,有一段時日不會在,你且好生照料好自己。”

鳳夕若心中當即一喜,只不等她反應,男人突然上前。

鳳夕若眉頭狠狠一皺,“你……”

只話還未曾說完,一塊溫潤已經貼上了她的脖頸。

鳳夕若原本要掙紮的身體,瞬間僵住。

虎符?那塊被她藏在袖口裏頭的玉佩,是什麽落入了這個男人的手裏的?

百裏鴻淵原本已做好随時這道小小的身體禁锢住的準備,察覺她安靜下來時,不禁多了絲絲暖意,“既是你夫君留給你的東西,還是好好的戴在身上罷。”

說罷,修長的手指繞過紅繩,一個同心結悄無聲息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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