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第二日一大早，淩翊的WX準時出現在謝聽晚手機屏幕上，像是一直在等待謝聽晚的召喚，
[師妹醒了嗎？]
等了好文才收到回音，“還想睡。”
“師妹接着睡吧！睡醒聯系我。”淩翊的聲線異常沉柔。
謝聽晚意識漸漸消沉，”師兄在做什麽呢”
“在實驗室。”說完等了許久沒回話，淩翊挂掉電話。
再醒來時已經十點半了。近一年高強度工作和複習太累了。
她打電話給淩翊，等淩翊的功夫正好來得及退房。淩翊騎電動車來接她，帶她去吃飯。
謝聽晚想吃米線，淩翊推薦了一家附近極好吃的一家。剛進門就碰見他的朋友，是昨晚一起吃過飯的其中一對。
對方熱情打招呼，“你們也過來了這家米線味道超極棒，尤其招牌酸辣米線。一起坐下吃”
淩翊猜測謝聽晚不喜歡，婉拒，“我們去那邊吃。”
拉着謝聽晚準備走，謝聽晚另一只手抓上他的手腕，“來都來了，一起吃吧!”
到櫃臺點餐時，淩翊再次确認，“你真的想一起吃不用顧及我，咱們可以單獨吃。”
謝聽晚點了份番茄米線，回他，“一起吃也沒事，我總不能一直社恐吧。”
吃飯時，對面的朋友問淩翊，“下午去打臺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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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翊未答，轉眸問謝聽晚，“下午什麽安排？”
謝聽晚剛吃了一口，正在擦嘴角湯漬，像在沉吟。
“好呀！”淩翊那麽喜歡打臺球，她早晚要接觸的。
他們去的便是北青臺協。
穿過古樸又綠蔭蔽目的校園小道，每個人行色匆匆，與同行人訴說着激揚思想，被牽着的手微微發顫，這就是謝聽晚朝思暮想的最高學府。
淩翊指尖收緊，“想先逛逛校園嗎？”
“先不用了。”每踏一步，謝聽晚本沒有那麽緊張的心，一寸寸滋生不安，昨日的考試，不知……
“師妹想試試打臺球嗎？”淩翊的詢問讓她很快回過神來。
“嗯，可以學學。”謝聽晚爽快答應。
淩翊帶她到隔壁桌，遞給謝聽晚一根球杆，開始教她打球要領，
“下巴貼球杆，頭放正，兩眼睜開，視線跟杆子和兩個球連成一線。”
謝聽晚聽言照做，可還打不準。淩翊走到對面看她一只眼睛睜着瞄準。
他親自示範，幾次後謝聽晚還是沒領會。
她對運動一項，無任何擅長。
淩翊繞到謝聽晚身後，幫她擺好手的位置，再把球杆擺上去。
最後摸摸她的頭頂，“頭放正。”
謝聽晚一一照做，正要擊球，淩翊卻說，“先站起來。”
聲音有些沉抑，謝聽晚疑惑地起身，“師兄，好不容易架好的杆，又哪裏不對嗎？”
淩翊不言，脫下外套，系在謝聽晚腰上。她今天雖然又穿的短裙，可上次就說過了還有打底褲，不會走光的。
再一次架杆，打球再無阻礙，上身壓低後，果然進了不少球。
隔壁桌的目光都時不時朝這邊看過來，有一個朋友還送過來水，姨母笑近在眼前。
又打了一會，謝聽晚累了，她坐到臺球廳旁邊的高腳椅上，背後倚着酒吧臺休息，發信息給劉雪：［師兄教我打臺球。］
半響沒回信息，謝聽晚沒在意。刷了會手機，許是長時間不玩的原因，十分鐘後就覺得沒意思，聽起英語聽力。
淩翊一個兄弟的女朋友拿過來零食、水果一大堆給她，謝聽晚求助淩翊是否能收下，淩翊剛好打完一局，走過來，替她收下東西，
“謝謝張師妹。”
“淩師兄客氣了。”張師妹走後，謝聽晚隐約聽見她和男朋友說，“少見淩師兄這麽溫和，我都有點不習慣了，真希望小學妹能常來。”
謝聽晚探過身來，打趣淩翊，“你聽張師姐都吐槽你平時太兇了。”
淩翊靠在她腿邊，手自然地搭在她膝上，轉眸認真問她，“你覺得呢？”
“我？”謝聽晚沒想過這個問題，咬口橘子，“還好吧。沒覺得。”
看淩翊茫然，她把一片橘子塞進他嘴裏，想了半天誇獎詞，“這樣的男朋友，有安全感。”
淩翊終于露出和緩的表情。
這時，謝聽晚竟然看見劉雪和江潤安手拉手進門，驚訝得說不出話，“你、你們……”
劉雪讓江潤安先去打臺球，淩翊也心領神會地離開。她過來謝聽晚身邊，笑意浸出眼角，“我們在一起了，很驚訝嗎？”
“只是覺得太快了。”
劉雪把長發甩到身後，“人生苦短，就該及時行樂。适不适合的，趕緊試試，即使不适合，也不浪費各自時間。”
“你喜歡就行。”謝聽晚不懂，但尊重她的想法。她倆的性格和想法本就極不相同，只是因為相互尊重與包容，才成就了這麽多年的友誼。
也可能她們就是因為互補才成為的朋友吧。
淩翊打完一局又過來貼在謝聽晚腿邊，一點避諱都沒有了。
江潤安也過來找劉雪，“謝師妹好不容易來趟北青，你們怎麽沒去約會？”
“我們正在約會呢。”謝聽晚剛考完試，只想休息，如果淩翊非要拉她四處旅游，她才累呢。
“淩翊，你怎麽沒教謝師妹打臺球啊。”一種不挑撥出點什麽不罷休的架勢。
“淩師兄早就教過了。”劉雪揪着他的耳朵，“你是不是嘴又癢癢了，不說點什麽不自在是吧。快走。”
兩人推推搡搡去打球了。雖然劉雪找的男朋友她已經記不起多少了，可這個，打打鬧鬧，難得的協調。
好兆頭。
他們又打了一局，謝聽晚靠在吧臺桌上休息，淩翊注意到後走過來，“無聊嗎？”
“還好。”謝聽呢語氣慷懶，只是還想休息而已。落在別人眼中，當真是頗為無聊。
“我教你玩紙牌？”
見謝呼晚眸色亮起，淩翊為她演示。謝聽晚學他樣子把紙牌轉起來，讓它飛走。
仍是不好學會，還扔得滿地紙牌。
“紙牌被我扔得到處都是了。”謝聽晚滿滿的歉意。
淩翊笑看她玩，“沒事，玩就是，我幫你撿。”
那語氣、那神态，像極了爸爸哄小孩。
江潤安扶杆，向劉雪吐槽，“沒想到淩翊也有今天，一張張在地上撿牌。”
劉雪磕得心滿意足，用腳踢踢江潤安，“學着點，幫我掃瓜子皮。”
江潤安嘆氣，乖乖行動。
打完球，他們慣例聚餐，謝聽晚支吾，貌似有擔心的事，
“師兄，我那會在網上給你買了桂花烏龍茶。”
“怎麽突然買茶？”
謝聽晚意有所指，“可以助眠解煙解酒促代謝。”
“解酒就夠了。”
謝聽晚覺得與淩翊說話真舒服，不用說太多他就會懂。
話題順利成章引到酒上，謝聽晚道出最想說的話，“師兄喝了酒好讓人擔心呢！”
“那我少喝。”
他總會說到做到，晚上烤肉，他只喝一杯，不多不少。而已，淩翊果然沒有說謊，他非常擅長烤肉，幫整桌人烤的那種。
王潤安給劉雪包了個生菜卷遞進她手裏，看她吃得香，爛耀般向淩翊揚揚下巴，
“淩翊，不給謝師妹卷一個？”
他看見此時淩翊正在卷菜，以為他卷給自己，誰知淩翊面容不改，把生菜卷肉遞到謝聽晚嘴裏，反眼刀向江潤安，
“吃我烤的肉還堵不上你的嘴，想自己烤？”
江潤安果真乖乖閉嘴，還被劉雪揪了耳朵。
吃過飯，淩翊提前送謝聽晚回去，她已經退了房，搬到劉雪宿舍擠床鋪。
路上，淩翊跟謝聽晚提起元旦假期到漠河看極光。謝聽晚挺喜歡旅游的，可時間不允許，
“我沒有那麽多天假期。這幾天假都是今年攢了大半年的。明年如果有面試機會......”她需要提前攢假期。
“肯定會有機會的。”淩翊将她擁入懷中，他比謝聽晚更盼望她能實現期願。
“師兄想去嗎？”
有與他極要好的一個學長明年畢業，此去就進為了送行。
“嗯。”
以他對謝聽晚的了解，定會通情達理地
同意，可他錯了，謝聽晚已經有計劃，
“你和他們去玩，我在單位值班得了。”
“那我回來時去找你。”淩翊以為她真心讓他去，還用再次的擁抱感激她。
可她心裏分明不舒服，她心中酸愣愣的，說不上什麽感覺。
沉默幾秒後，她最後選擇不委屈自己，“師兄，我不開心。我本來就想好元旦假期再來找師兄，想和師兄一起跨年，我不想一個人孤單單在單位跨年。”
淩翊一瞬的驚訝，心中又抑制不住欣喜，誰還沒有小脾氣、小心思。
他不怒反笑，這算謝聽晚第一次在他面前
任性了。
他甘之如怡，“好，我就在北青等你。”
劉雪和江潤安又單獨約會去了，謝聽晚躺在劉雪的床上發現自己的手包忘了帶，打電話給劉雪讓她幫忙捎回來。
可等到劉雪回來，她雙手空空，讪讪笑道，“不好意思，忘了。”
沒有辦法，謝聽晚只能再找淩翊，“師兄，我的包落在吧臺那裏了，能不能明天幫我帶過來？”
“有重要的東西嗎？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約麽半個小時，淩翊就到了樓下，謝聽晚把茶包給他帶下去，還有一個禮品包，謝聽晚送給他一個超級降噪的頭戴式耳機。
兩人第一次交換了送別吻。
回到宿舍後，謝聽晚收拾包，又發現鑰匙不見了，想了半天，感覺好像掉在臺協的女廁所裏了。
“師兄，還有鑰匙。好像掉在女廁所了。”
謝聽晚萬分不好意思，“感覺淨給師兄添麻煩。”
又半個小時後，淩翊又站在宿舍樓下，摸着她垂着的頭，“我喜歡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