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禁止溺愛

第29章 29禁止溺愛

流浪了數日的貓貓,終于有了一個家,小主人嘴上不停地嘟囔着它聽不懂的話,可手總是不老實地按耐不住要摸它,作為獎勵他老是喂它吃小魚幹。

除此之外,它還老是能夠吃上陳寐投喂的貓糧和凍幹。

短短幾日,原本瘦弱的貓貓肉眼可見的圓潤了些。

沈銀拆貓條的時候,還納悶它為何遲遲不上前,懶懶地趴在樹下目不轉睛地盯着看他。換作是之前,只要一聽到他的腳步聲,它就風馳電掣般曲在他腳邊。

“怎麽不吃了?”沈銀不解地上前,湊近一看這貓平躺下來都比最初圓了有一圈,“你吃飽了?”

喵——

懶散地回應一聲,垂下貓頭匍在地上。它是真吃不下了,原本的一天一頓,現在竟成了半天三頓,關鍵還不重樣。

大頭倒是不覺有什麽不對,似乎也習以為常。它胃口好,吃不下還樂于和其他貓貓一塊兒分享。

沈銀抱起沉甸甸地貓貓,蹭蹭它的毛笑着說道,“我知道了。”

收起貓條,斂起笑繞到院子外看了眼正打石的陳寐和沈喆。

陳寐露着半個胳膊,有模有樣地教着阿喆,“你要這樣,對準這個口子再打,位子不能偏,知道嗎?”

陳寐蹲着身子,認真地講給他聽,“來再試一下。”

沈喆點點頭,小小的身子艱難地揮起木棒,“是這樣嗎?阿寐哥哥?”

“真棒!”陳寐予以肯定,見身後站着的沈銀他笑眯眯地跑上前,“你先練着哦。”

“怎麽樣?”他急于在沈銀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出師了?”

“勉強可以。”沈銀抓起地上的一把沙,放到他的木棒凹糟裏,“打這個試試看。”

“沙子?”陳寐疑惑地看了眼,這沙子細碎地堆積在小口子上,比起石頭似乎将它們打散更有難度,“我試試看。”

按着這幾日練習的習慣,他跑到空曠的地方奮力一揮,沙子在抛擲空中的一瞬間散開,不到幾米又因重力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有點難度,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些急躁了。讪讪地笑道,“我再來一次。”

言罷又抓了把沙子,起揮時他思考了一下,有力道是基礎,還得有技巧,沙子非石頭它散但也難以受力,一時間散不開。停下手中的動作,沈銀将手中的木棒遞給他,“你示範一下我看看。”

接過木棒,沈銀舒展胳膊的同時,背部的肌肉緊繃連同上臂,張馳有度地揮棒,嘩然,細散的沙子懸至半空,呈現完美的弧度,以沈銀為圓心,散落在他的圓周處。

陳寐驚嘆地瞪大了雙眼,若是鐵花一定更為絢爛,挪不開眼地盯着他的後背,陳寐咬了咬嘴唇克制住沒去摸。

“你再試試看,和石頭比沙子的難度會大些,但也更接近鐵水的觸感。”沈銀交給他木棒說道。

“……”腦子自動過濾了他口中的話,陳寐呆怔地看着他上下嘴唇的跳動,沒點頭也沒搖頭。

沈銀不解地揮了揮木棒,“不想了嗎?”

“想想想!”陳寐下意識地回答。

“那你怎麽不拿着啊?”沈銀只聽他說想,但手上愣是沒有要接的動作,“…這個。”

“嗯?奧。”陳寐反應過來赧然地接過跑到別處打沙去了。

慢慢地呼出一口氣,偷瞄一眼身後的沈銀,他真的對沈銀要沒抵抗力了。

“阿喆。”見陳寐跑去另一邊,就叫了聲一旁偷着休息的沈喆。

“唔——”偷懶被抓,沈喆灰溜溜地走來狡辯道,“我剛剛很認真的,阿銀哥哥。”

“嗯。”沈銀點點頭,倒不是他偷懶的事情,“你是不是剛給貓貓吃過小魚幹?”

“啊?”沈喆撓撓後腦勺想了想點頭問道,“怎麽了嗎?”

看沈銀的臉有些嚴肅,沈喆不由得站直了身子,“我只喂了一條小魚幹。”

沈銀問道,“一條小魚幹,那怎麽貓貓怎麽就吃不下午飯了?”

“啊?我不知道啊。”沈喆裝傻,想起之前他剛接回大頭的時候總是愛給它加餐,一天兩天到沒被發現,可某天大頭難受地吐,連着幾日帶去鎮上的寵物店才知道是吃太多撐住了。

沈喆這才承認他老是喂大頭小魚幹,好在大頭有了這一次經歷後吃不完總會和其他貓貓分享。

“我想讓貓貓多吃點。”他如實道,“但阿銀哥哥我真的只給它喂了一條小魚幹啊。”

“我知道,但貓貓吃太多會難受的。”沈銀耐心地解釋,“阿喆吃多了是不是也會難受?”

沈喆點點頭,還是疑惑地皺起眉,明明就一條小魚幹啊。

“那下次我們有規律地定量給它喂食好不好?”沈銀說道,“還沒給它取名字呢,你想想叫它什麽好不好?”

沈喆坐到一邊,雙手支着腦袋開始思考,“袋子?”

“袋子?”沈銀重複道,“叫這個嗎?”

“袋子!”沈喆欣喜地朝樹下的貓貓叫了一遍,“好聽!袋子!”

“什麽袋子?”陳寐聞聲走來,不明白地順着沈喆的視線望去,“它叫袋子?”

“對!”沈喆眼睛亮亮的,看順眼了他好喜歡的,世上沒有醜貓貓!

“你是不是剛才也喂了袋子?”沈銀問道。

陳寐點頭,“它可喜歡吃凍幹了。”

真相大白了,本以為只有一人溺愛着這小貓,誰曾想它享受着三份的溺愛。

沈銀無奈地看他,哭笑不得,“這幾天,阿喆喂它小魚幹,我喂它貓條,你喂它凍幹,再喂下去它估計要承受不住了。”

“啊?”陳寐仔細一瞅袋子,這麽一看他好像确實胖了不少,低聲說道,“我想讓它多吃點的,之前他那麽瘦小。”

恰巧他們都是這麽想的。

可以見得,相較于沈喆是口是心非的溺愛,陳寐就是實實在在的溺愛,而沈銀的話,勉強算是有節制的溺愛。

貓貓太過可愛,誰能拒絕呢。

“那以後袋子的飯我們要适當的規律些,也要控制好量。”沈銀提議道,為了袋子的健康,這是最佳的方式。

“好!”陳寐贊同,“凍幹就當它們的餐後小零食。”

“小魚幹就是它們聽話的獎勵!”沈喆附和道。

“貓條就是……”聽着沈喆和陳寐昂揚的聲音,對上他們堅定的眼神,沈銀頓了頓,輕咳一聲繼續道,“貓條就是他們的開胃小甜點。”

“沒錯!”陳寐伸出手示意他們搭上來,中氣十足地像是在宣誓,儀式感滿滿地道,“為貓貓健康,禁止溺愛!”

沈喆踮着腳雙手握着陳寐的手,應和道,“不溺愛!”

沈銀被迫将手搭在上面,在陳寐期許的眼神催促下,不情不願地輕聲複述道,“為…貓貓健康,禁止溺愛。”

聲音越來越小,“我還以為是什麽蚊子在叫呢,嗡嗡嗡的。”陳寐故意調侃他,怕他抽回手立馬将餘下的手放了上去,緊緊地攥住,上下晃動幾下後,不舍地拿開。

後勁十足地回味着沈銀手的觸感,沒怎麽和他牽過手,剛才那麽一摸——他的掌心似乎比他大些,也更加結實,估計是經常勞作的緣故,和陳寐光滑細嫩的手相比,他就更有紋理感,還有些粗糙,甚至還能感受到掌心的薄繭。

他居然很喜歡那種感覺,再一次聯想到他的背,骨節分明的手,那富有顆粒度的糙感,配上他的臉……

靠,陳寐羞恥地低下頭,不自然地捏捏耳垂,他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又在對他意/淫。

“咦?”沈喆扯着陳寐的衣服,一臉困惑地道,“阿寐哥哥的耳朵怎麽這麽紅?是剛剛蚊子叮了嗎?”

天真的沈喆沒聽出陳寐的潛臺詞,真當是有蚊子地看着陳寐,氣憤地道,“蚊子太可惡了,居然敢咬阿寐哥哥!”

“是…是啊。”陳寐不敢正視沈銀,裝模作樣地撓撓耳垂,“是啊,真癢。”

莫名其妙,沈銀看着他從自己身旁經過,緊盯着他的耳垂,沒有鼓包。

哪來的什麽蚊子?這分明是冬天。

故作從容地經過沈銀,一進屋陳寐就将頭埋進枕頭裏,低聲嘟哝道,“好丢臉!好羞恥!”

但願沈銀不知道自己的荒誕黃想法。跑到衛生間,他拉上窗簾,以防萬一地又鎖緊門,蹲坐在馬桶上不争氣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面色潮紅,唇角濕潤……

不明真相的還真以為他是經歷一場怎樣的性事。

可現實是,他什麽都沒做,單單是腦海裏就浮現了一系列不可描述的畫面。只怪他想象力過于的豐富強大,一發不可拾的。

“呼——”陳寐極力恢複平靜,調整呼吸。開始反思,明明自己也不是那種欲望強烈的人,這種正常的生理反應也就一下子就下去了,可這次來勢洶洶的,難以招架。

好像沈銀的沖擊力大得不止一點點啊,他總結道,真不想做朋友了。反正也出櫃了,再親他一下怎麽了。

沖動歸沖動,沖動過後他還是認清現實,他要是真親估計就真連朋友都別做了。

“啊——真煩。”陳寐沖完澡,熱意将他的思緒混亂,煩躁地喊了一聲,在裏面又待了好久,終于是開門出去了。

“你怎麽在這?”剛推門陳寐驚恐地看着門外站着的沈銀,他似乎也被他突然的開門吓了一跳。

“我…上廁所。”

“奧。”陳寐拍拍胸脯,平複心情,敞開門道,“你進去吧。”

還沒走出半步,陳寐驚慌失措地攔住門縫,“等一下!”

“怎麽了?”沈銀不明所以地回身問他。

“我……”陳寐小心翼翼地嗅着,好像除了水汽,就是沐浴露的味道,松開手道,“沒事,我以為我手機落在裏面了。”

“在這呢。”他從兜裏掏出手機亮他面前,“我記錯了,你進去吧。”

“……”奇怪,沈銀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別的東西有忘嗎?”

陳寐連連搖頭,“沒有了,你去吧,別憋壞了對身體不好。”

“……”難以反駁,陳寐就已經跑回自己的屋裏了。

砰一聲,門無情地将沈銀隔在外頭,所以他是真忘什麽東西了?還是……

疑惑中窗外突然飄進一陣風,帶着屋內的水汽和熱意一并湧入他的鼻腔,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中夾雜着難以形容的腥味。

沈銀說不上來,看着馬桶——他是不是上完廁所沒沖水。

逃離“作案”現場的陳寐,伏着身子埋在枕頭裏,依舊是難以面對。盡管細細回味的感覺還不錯……

【作者有話說】

袋子:貓貓我呀,算是遇到心軟的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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