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約會
約會
盡管交流賽發生意外，出現了傷亡，但第二天的個人賽并沒有取消，而是改為了由抽簽決定比賽形式。
抽中的是……棒球。
兩位校長一臉震驚，随後夜蛾正道驚覺，罪魁禍首就是：“五條悟！”
比賽即将開始，我沒有戴面具，而是直接戴上頭盔準備進場。
“這是哪位啊？”我聽到釘崎野薔薇在問，于是轉頭朝她笑笑。
一旁的伏黑惠回答：“是稻玉前輩啊。”
“什麽？！我還以為會長得很醜呢！”釘崎震驚地沖我咆哮：“所以為什麽要戴面具——你這張臉有什麽羞于露出來的缺點嗎？”
我：“……”這算是誇獎吧？
“抱歉啦……”我無奈地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前輩的手恢複了啊。”伏黑惠注意到了。
“是哦。”
怎麽好像我的手恢複了，都沒有人驚訝一下的呢，這讓我還挺有挫敗感的诶。
很快到我上場，盡管我是個半吊子，但因為加茂憲紀在跟悠仁聊天，沒有揮棒球棍，所以這場棒球賽我們東京咒高分數一直領先，最後的交流賽也贏得很順利。
還有，與幸吉的機器人果然被胖達打成廢鐵了啊。
比賽結束後，我站在印有“機械丸”三字的投球機面前，伸手敲了敲它：“我就說會被胖達打廢的吧？早知道就讓我砍成塊塊，回收利用一下多好啊……與幸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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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說了不是什麽機械丸，這就是個投球機啊！稻玉津真你這笨蛋！”釘崎野薔薇舉起棒球棍“哐”地砸了一下投球機。
我：“……”真希妹妹騙人啊！
“我是以為他可以控制投球機來着……”
才不是笨蛋，我當然知道這是投球機，當然知道！
一旁路過的禪院真依推走了投球機：“呵呵呵……笨蛋。”
我：“……”
*
姐妹校交流賽結束後，因為我在團體賽中的表現不錯，被東堂和冥冥小姐推薦成為一級術師。
現在還處于測試階段，所以我新發下來的學生證被蓋上了“準一級”的章。
但要升上一級術師沒有那麽容易，好在我也不着急，只不過生活方式和之前比起來有了些變化。
首先，成為準一級之後，我就沒和同學們一起出過任務了，常常一個人出差，偶爾還會遇到輔助監督們無法确認的情況，需要花費時間自己調查。
其次就是……有時做完任務，我會和真人約在某個地方見一面。
——雖然其實不止見了個面就是了。
關于我斷臂再生的左手，其他人或許不清楚其中原因，但真人一定知道，除了他的【無為轉變】，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可惜我的無為轉變還存在缺陷，那就是只能對自己使用，無法做到像真人那樣對外輸出。
當然，我可惜這個并不是說我想和他一樣儲存改造人，而是想要幫助與幸吉獲得健康的身體。
因此真人每一次的見面邀約，我都沒有拒絕。
他才不會教我如何使用【無為轉變】呢，但親親……咳咳……是見面必不可少的環節。而随着次數和時長的積累，我體內屬于真人的咒力也越來越多。
不知道是不是被真人發現了“親吻是偷竊咒力的條件”這一點，最近能夠吸收的咒力越來越少了，我還期望從中領悟到【無為轉變·對外輸出版】呢。
至于真人為什麽老是找我，我問過，他也很誠實地回答說“這是本能”。
“就像人類進食、睡覺，侵·犯，就是詛咒的本能吧，本能就是——當我回過神來時，就已經在欺瞞、诓騙、殺害了。”
“想你、親你，當我回過神來時，就已經想了、做了，所以大概‘愛你’，也成為了我的本能。雖然知道這是你的術式效果，但我還是想謝謝你，因為我真的很享受哦~對于詛咒來說，‘愛’可是種很新奇的體驗呢。”
“生來就是特級詛咒，我可能确實獲得了理性，但那也不能成為反抗本能的理由嘛，想做，就去做咯。”
說愛我是本能什麽的……明知這“本能”是假的，但我還是覺得它該死的動聽啊！
不過“愛”歸“愛”，真人偷襲起來還是一點不手軟的。
比如親着親着，身上突然長出尖刺，往我身上開幾個洞什麽的……
可惜他的攻擊招式對我都沒有用，我的【無為轉變】能夠很好的将靈魂和肉.體一起保護。
除非一擊破壞大腦，否則他絕不可能殺死我。
但是我的攻擊卻對他有效，因為我能使用他的咒力，其具有“能夠觸碰靈魂”的特性。不過他不許我親親的時候帶刀，所以僅靠咒力加持的肉.體力量，我對他的傷害也不高。
按理來說，真人的咒力能夠觸碰靈魂，那他也應該能直接傷到我的靈魂，或者用咒力保護自己的靈魂才是。
可事實卻是沒有。
我發現了，他被自身的【無為轉變】所限制，只能夠“觸碰”和“改變”靈魂，而無法做到直接的“攻擊”或者對自身的“保護”。
畢竟他的能力實在太過強大，有些限制才是正常的。
我的能力也是同樣。
我偷竊真人的咒力，學會了真人的術式，卻沒受到和他相同的限制，因為我有屬于我自己的限制。
無法控制的術式被動，無法控制的術式發動條件，以及無法控制的愛意。
未知的條件實在太多，在使出【無為轉變】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擁有這樣和憂太類似的能力呢。
總之，我和真人目前的關系就很“塑料”。雖然平時都把“想你”和“愛你”挂在嘴邊，但如果有一擊必殺的機會，大概我和真人都不會錯過吧。
手機振動，真人給我發來了地址。
這次的“約會”地點，是在電影院。他還貼心地給我買了一張電影票，看的是蚯蚓人。
消息發得還挺及時，正好我馬上就要做完任務了。
一手拿着手機，我另一只手随意揮刀祓除了最後一只咒靈，便走出“帳”，打算在回高專前去赴個約。
“津真，做完任務又要去約會了？”
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我看到是五條悟站在面前。
“五條老師，你怎麽在這？”我驚喜道。
第一次去和真人見面的時候，我就和五條老師報備過了，希望他可以和我一起去祓除真人。
不過那個時候他實在太忙，騰不出時間來。
原本我該考慮自身安全，不去赴約的，但是真人主動立下了“只會有他一個咒靈”的束縛，再加上被他的“甜言蜜語”打動……我就有了初次的赴約。
随後就自然而然地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我正好在附近出差，做完任務了就過來看看你，還有那個叫真人的咒靈，也順便祓除算了。”五條悟道。
什麽叫“做完任務了就過來看看你”，我看五條老師明明還去買了個小甜點吧？
“他剛約我去附近的電影院，我看看——”我點開圖片查看電影開始的時間：“呃，電影現在已經開始了，老師你要不等我們進去之後，再偷偷溜進去？”
五條悟：“哈？我五條悟怎麽能幹逃票這種事？幹脆在外面祓除他算了。”
“可是電影院外面會有普通人的吧，影廳裏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真人選的地方人都很少的。”
“還有就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道：“我想在祓除他之前，再偷他一些咒力。”
我體內真人的咒力已經越來越多，這肯定瞞不過五條老師的眼睛。
“怎麽偷？”他問。
“通過……接吻。”我艱難回答。
五條悟：“……”
“哦——”他拉長了尾音，“津真的術式好瑟瑟哦——”
*
電影院，我在門口遇到真人，拿了他給我買的票後，順利走進了1號影廳。
電影已經播放好一會兒了，借着大熒幕上忽亮忽暗的光，我判斷出這個影廳裏果然沒有其他人來看。
畢竟是很老的電影了。
我貼着牆走，盡量避開監控。但還不等找位置坐下，真人便迫不及待把我推在牆上親吻。
昏暗的影廳內，在恐怖的背景音中，我們唇齒交纏着，互相傳遞着體溫。
不知道五條老師進來了沒有，他現在又在哪裏躲着……我突然煞風景地想着。
我的分神可能過于明顯了，真人不快地咬了我一口，又将我推倒在椅背上壓住，期間嘴唇也死死貼在一起，似乎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我一直注意着他體內的咒力，一旦有流轉的跡象，我便也會做好反擊準備。
可是這次，他的【無為轉變】作用的地方是……舌頭？
我感受到口腔裏的舌頭忽地變長，直接伸進了我的嗓子眼裏，但又在快幹嘔時退出去，然後又伸進來，又退出去，好幾次進進出出撥弄着喉間的嫩肉。
好過分……這是在玩什麽啊？還以為他要把舌頭變成刺紮穿我呢。
我伸手想推開真人，卻又在他随意變換各種形狀的舌頭的撩撥下，逐漸失了力氣。
最終只好任他一手按着我的後脖頸，一手掐着我的下巴，整個咒靈還壓在我身上。
視線都變得朦胧了啊，這家夥，把我眼淚都親出來了。
下一秒，我忽然感到身上一輕。
真人在一瞬間整個消失了。
我還懵着呢，只隐約從朦胧的視線中分辨出一道高挑的身影。
“津真的表情好瑟瑟哦，臉很紅，口水流出來了，舌頭也還沒收回去。”五條悟湊近我觀察一番後，說道。
我立刻伸手捂住口鼻：“！！！”
“五條老師？！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其實是想問他都看到了多少……
“我比你們進來還要早，喏，就頭頂那個位置，”五條悟指了指上方：“vip絕佳觀賞席——把你們的動作都看的一清二楚喲！”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