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派福利

派福利

我就站在 15 層拐角的那大門口，碰到一個眼熟的，就遞上去一張大紅鈔票！

「今天我張荷中彩，給大家派福利喽！」

「底下那忑貴原磨的咖啡，不是老早就想吃了嗎？喏，給你湊個數！」

「阿姨，很抱歉，我之前喝剩下的水瓶子都叫一樓的阿姨撿了，今兒一次給您補回來！」

「喏，咱們這種吃不上聚餐的，吃上一頓美美的獨餐！」

「喏……」

最後一張，我遞到了那紅裙美女面前。

「嗨，美女，希望真有那麽一份中彩票的幸運落在你身上……」

「你？」

「我其實見過你，大約一年前，在 10 層，你來實習，白襯衫、牛仔褲……」

那年中秋，一位過氣的花魁柳飄飄登門拜訪，于這位花魁，京中貴女多是嗤之以鼻，但只我府姑娘願坦誠相見，花魁技藝忒多，教得姑娘才藝冠絕京都，以至，她才能在替嫁名額裏頭拔得頭籌。

「姑娘，京中良師忒多，壓過柳飄飄的多的是，你又何必自降身份，招人話柄？」

「我并不是生來的富貴，八歲之前曾過繼給了一位遠房大伯，大伯家條件艱苦，聽說是因為大伯家子嗣無緣，想着父母年輕，後可多生幾個男丁，便把我先過給了去……那幾年裏，我親眼見證了幾位自視清高的堂姊妹們因受不住饑荒，自賣青樓……我過早地知道，「□□」這種污詞是那些自以為是的臭惡的男人用來貶低我們貧女的，他們從不入污泥，怎知得生難？呵呵，所謂男女有別，那份鄙夷……無知者無罪嘛，無須過分自擾！可……女子若是要跟着學……那真是……可嘆可悲啊！」

這一直是姑娘的心結，若非那位大伯意外死傷，楊将軍夫婦又再無所出，她哪還能……

結束這另類的辭職儀式，乘最後一次公司的電梯，下到一層時，我的這會兒的心境全然不複方才落魄。

呵呵～

我大概收獲了或多或少買來的溫情，從前不清楚，但我能肯定現在：「張荷這個名字在十五層再不是透明，甚至能淪為好長一段時間的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