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818那個冒充我弟弟的04

簡以修重新走回顧沉沉身邊,臉依舊是黑得不得了。耳邊傳來江曉慧着急解釋的聲音:“是他們逼我們抽煙的,不關簡以沉的事!”

簡以修看着面前這個他調查過的不良叛逆少女,“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弟弟學壞都是被你教的。我警告你一次,再讓我知道你帶我弟弟翹課去那些場所的話,你不會好過的。”

江曉慧面色難得的有些慘白。

顧沉沉卻攔住江曉慧面前,“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關曉慧的事。”

曉慧?簡以修聽見這個稱呼挑了一下眉,想起江曉慧只是喊他弟弟簡以沉,便像是嘲諷地笑道:“你還沒回簡家的時候,你從來不逃課,怎麽解釋?”

顧沉沉:“……”還能怎麽解釋,之前原宿主太乖了呗。随即回答道:“是我想去那些地方的,不是曉慧帶的我。”

“還學會給別人掩飾了是吧?挺男子漢的,”簡以修冷冷看着平日裏這個淡漠,不會多動一分感情的少年,現在卻為了一個女孩,還是堂妹關系,居然臉上有種急躁的神色。“江曉慧,我會告訴你母親的。你再讓我弟弟瞎混下去,我不會放過你。”

顧沉沉聽到涉及告知江母的警告,心想自己之前做的一切讓江母和江曉慧消除母女隔閡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內心更加急切和生氣,說道:“我不會再去那些場所了,哥,不要告訴舅母。”

顧沉沉從來不會自動叫他哥哥。只有在某種要求、饒恕、犯錯,或是需要對方答應他條件的時候,顧沉沉才會喊他哥。而這一聲“哥”,叫得簡以修例外地、堅硬如鐵的心髒微微一柔軟。

顧沉沉回到了家。

例外的是,簡以修沒有關他緊閉了。而是改另外一種懲罰,讓他罰抄《弟子規》、《金剛經》。

顧沉沉:“……”他看向了坐在他課桌旁邊的簡以修。

“能把我關禁閉嗎?”不但安靜,還能補覺,有時候還能偷偷趁系統休眠,登錄大腦的影視作品,看電影電視劇。簡直是居家旅游、學霸混混的必備空間呀。

簡以修沒聽清,“什麽?”

顧沉沉:“……”當我沒說。

抄了20分鐘,顧沉沉擡起了發酸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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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了一會兒,顧沉沉以抄寫的姿态枕着手臂,在課桌上睡着了。

簡以修:“……”盯了顧沉沉兩分鐘。

簡以修只好把顧沉沉抱起來,把他放上了床。

于是這《弟子規》、《金剛經》不了了之。

假寐的顧沉沉在心底發出勝利的聲音:“噢~耶~。”

沉沉第二真理:果然,男人不能寵。

顧沉沉真的如他承諾一樣,好幾星期沒去酒吧游戲廳了。

好朋友顧沉沉的少去,也帶得江曉慧減少去這些娛樂場所的頻率。但是,這難以拒絕命運的齒輪——江曉慧愛上了一個叫司空青的浪子。

司空青白天技校一校草,夜間輾轉各種火爆酒吧駐唱,撩妹了得,情債累累。

從小缺乏父愛的江曉慧淪陷了。

顧沉沉至今沒搞懂,那個殺馬特一樣的非主流司空青怎麽就得到了還有幾分名門大家閨秀氣質的江曉慧的垂愛的。

“不就是會撩一下?”顧沉沉發出啧啧的不屑。

立馬遭到了江曉慧的反駁:“他對我是真心的!對我與別的女生不同!!”

情場老手顧沉沉噴笑了,“噗。每個人都這麽說。”接下來口氣裏略帶不滿,“我對你這麽好,別的女生我都沒對過她們這麽好。那你為什麽不愛上我?”

“你不一樣,”江曉慧壓低聲音,湊到顧沉沉耳邊:“你是gay蜜。”

把顧沉沉氣到差點打翻了英語書。

于是顧沉沉又被英語老師點名起來背五頁長的文章。

流暢到完美的顧沉沉坐下來後,江曉慧藏在英語書下笑得差點憋過去。

周末江曉慧讓顧沉沉和她一起去見司空青。

顧沉沉本想“殺馬特我不見”的拒絕,但又一想,後來江曉慧經歷的校園暴力,就是跟這個浪子有關。于是便答應了。

顧沉沉去看完浪子司空青,無非是長了一張臉,會彈兩首曲的乳臭未幹的小子。

愈發覺得殺馬特配不起他的江曉慧。

回到家中,發現今天簡以修竟然沒有上班,坐在家裏看着報紙,看見他回來,頭也沒有擡:“去哪兒了?”

少年知道說真話,還不如說着一種真實的話,這種話去查肯定是真的,不會是假的,但是聽起來你又沒有說錯,或是惹對方不開心。論說話的藝術:“找曉慧去了。”

簡以修被語噎了一下:“……”然後問,“所以又去酒吧了?”

少年依舊藝術地說話:“她在酒吧,我也沒辦法。”總之不是我的錯。我沒錯。

簡以修繼續看手中的報紙,頭不再擡起:“桌上有杯熱的甜牛奶,喝了它。”

少年路過飯桌上樓時,發現一杯滿滿的白色牛奶,順手拿起玻璃杯。回到房間裏,倒進了衛生間裏。

簡以修彈了彈報紙,剛才餘光看見少年沒有當即喝下,而是取走了牛奶,想象着少年肯定倒進花盆或是哪裏去,這小孩真是該好好引導和教育。

房間裏,顧沉沉又在僞裝成江曉慧,向江母訂買一束江母最喜歡的香槟玫瑰。正在寫着收件人信息的時候,門被推開,簡以修走了進來。

吓得顧沉沉把電腦網站最小化,隐去了他買花的行為。轉過身來,奇怪地問道:“怎麽不敲門?”

簡以修看了下顧沉沉,眼神似在說他顧沉沉才是奇怪那個,“敲了幾次你沒聽見?”

顧沉沉:“……”媽的,老子什麽時候耳背了。

簡以修讓顧沉沉轉過來。

顧沉沉問道:“幹什麽?”

簡以修英俊的面容在顧沉沉面前:“把衣服脫了。”

顧沉沉:“……”

簡以修看着顧沉沉發呆,便想過來脫顧沉沉身上的衣物。

顧沉沉站了起來,肢體有些僵直,頗為古怪地盯着簡以修:“幹什麽?”

“脫衣服。”簡以修再重複一遍。

顧沉沉:“……”簡以修的容貌在眼前明晃晃着,就像是在引誘着自己撲上去。“你讓我脫我就脫?”

簡以修:“不然呢?”有那麽奇怪嗎?

顧沉沉有些別扭。放在以前,不是這種冷漠叛逆少年的人設的時候,顧沉沉早撲上去把簡以修蹂/躏地呱呱叫。

簡以修看顧沉沉有些不情願,把顧沉沉從床邊的書桌拉過來,顧沉沉瞪着自己,極淺的瞳仁被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非常淺色的眼珠,映着自己的臉。

顧沉沉身上襯衫的幾顆紐扣被解了下來,顧沉沉才反應過來,退了一步,眼神冷冰冰的:“別碰我。”

簡以修沒想到顧沉沉那種冷漠又浮出了臉色,不由抓過他的一只細白的手腕,把一直退避的他拉到自己身邊,“你上次身上的傷好了嗎?”

顧沉沉被他一拽,竟腳下不穩,被拉拽地摔倒在床上,簡以修趁機便解開他的上衣,看見他胸膛和小腹間,還是有些隐隐約約的淤青和掐紫。

顧沉沉躺在灰白色的床褥上,被簡以修壓制着身體,衣服被剝了下來,自己那赤/裸的雪白肉體被簡以修一覽無餘地收入眼底。

顧沉沉想掙紮一下,沒想到簡以修竟然抓握住自己的雙手,牢牢地釘在床上,盆骨被簡以修壓制下來。

顧沉沉有些難堪地別過頭去(實際竟有些嬌羞,內心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簡以修看見顧沉沉黑色的短發傾瀉下來,散開在白色的被褥上,很是惹得人去大力蹂/躏的氣息。

顧沉沉的褲子被褪到膝蓋的時候,更是身體忍不住地輕輕顫栗。

顧沉沉腿上還有一些結痂的紅痕和舊時落下的傷疤,看得簡以修忍不住眼底湧起了岩石下帶着怒意的岩漿。“混蛋!”

顧沉沉并不了解簡以修在說些什麽。這具身體也不是他的,他穿過來沒有受到原宿主的遭受的虐待,因為他早就傳消息給外面,僞造自己是簡家的失散多年的小兒子。

簡以修的手指輕輕地觸在顧沉沉的雪白的大腿上,觸摸那些偶爾幾條猙獰的傷疤,那日第一次見到顧沉沉裸身的時候,并未像今日這樣清晰。眼底怒火,簡直可以燒那個收養顧沉沉的家庭。

顧沉沉感受簡以修的指尖在滑動過自己腿部上的肌膚,帶着略低的體溫,輕輕地帶刮在自己身上。顧沉沉不動聲色地咽下口水,手被簡以修牢牢抓住,身體有種莫名的興奮。

“還疼嗎?”簡以修看到顧沉沉那張別過去,想埋進被褥的臉。

臉上淡淡冷冷的,似與那家人沒有什麽感情。

黑發無力地垂落,映得臉色愈發得柔白。

長久聽不到顧沉沉的回複,簡以修喊他,“沉沉。”

顧沉沉被喊到真名那一刻的驚訝,随即冷靜下來,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就是簡以沉。

少年略微被吓到,但又很快地冷靜下來,在簡以修的眼中,就是受過心理創傷和身體虐待後的複雜表情。

在少年這個年紀,不就是與朋友嬉鬧,應對下教育嗎?為什麽渾身上下竟有着這些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疤淤青?甚至還有煙頭的燙傷!

那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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