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818那個冒充我弟弟的07

醫生來到家中為顧沉沉診斷了一番，判定是顧沉沉本身血糖偏低，再加上學習太累和睡眠不夠才導致突然暈倒的。

江柔蘭懸的心才放下，想起每晚顧沉沉這麽晚才回來，在外面“夜間補習”太苦了他。而顧沉沉現在成績常居榜首，便讓簡以修幫顧沉沉取消那個“夜間補習”。

簡以修也決心不會放顧沉沉每夜在外面娛樂場所游蕩了。

顧沉沉醒來，看見的是守在他身邊的簡以修。

簡以修神色裏滿是擔心和隐隐的內疚。

看得顧沉沉心煩。“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簡以修還想解釋：“沉沉，我喜歡你。”

顧沉沉眼底閃過嘲諷：“亂倫嗎？”

簡以修還是最終出去了。

坐在床上的顧沉沉捶着床，好久才把笑憋回去。然後在床上各種捂着發酸的肚子打滾。

忽地，腦裏響起了高冷冷飕飕的聲音：“昨晚不是爽得很嗎？”

顧沉沉發誓，這是高冷第一次破天荒對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

顧沉沉還沒開口，高冷第二次的破天荒又來了：“怎麽還恨起簡以修來了？”

顧沉沉：“……老子在艹人設，好、嗎。”

高冷最後一次破天荒：“下次別穿個禁欲的。”

顧沉沉：“……你、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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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訴，老子絕對要投訴。不把你投訴個傾家蕩産老子不當業務員了（flag）。媽個了小叽叽。

然後顧沉沉在1%的怨念和99%的無比振奮中高高興興地補眠去。

夜裏，簡以修來看他，顧沉沉依舊睡得（像豬）很沉。

顧沉沉的面容在微弱的燈光下，有種奇異的白色。臉上因為被子過得太熱，因為燙熱而産生了淺淺的紅潤。

簡以修把顧沉沉額上的黑發撥開，看見他那沉睡的雙眼。顧沉沉猶如是個柔弱得不禁一點折磨的，但身上每一寸地方都在忍不住勾引着人來摧殘。

嘴巴貼在顧沉沉的耳側：“沉沉，我真的好愛你。”

“你跟江曉慧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發脾氣……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喜歡上你……，或許去接你的第一天，或許是你第一次赤/裸在我面前。”

“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不能放你走，不能把你讓給別人。”

簡以修的一番話，說着本來睡得香甜後，忽地被吵醒，聽見這麽多甜言蜜語，裝睡的顧沉沉甜得再次暈倒。

媽呀，簡以修是多會說情話。

說了半晚上，顧沉沉把那些贊美他的，譬如：“長得可愛”、“有時候很乖巧啊”、“非常讨人喜歡”、“有人忍不住的保護欲”、“非常讓人心疼的一個小孩子”、“成績又好”、“有孝心”等等好聽的都收進心底。

那些影響他清譽的，例如“外表很中二啊”、“冷冰冰的”、“審美有問題，看上江曉慧”、“特別傻啊”、“再長高點就好了”、“還是呆呆笨笨的樣子最叫人喜歡了”諸如此類的話，通通被顧沉沉左耳進、右耳出的過濾掉。

想來，自己也是極為的棒棒噠。

自從那日系統出言嘲諷了顧沉沉後，再也未出現過。

再也沒人在自己心情特爽的時候呵呵了。

哇哈哈哈哇哇等下偷偷出去吃頓好的。

等到夜裏十二點的時候，顧沉沉起來下床，一天沒進食，就早上喝了口果汁的他進了廚房。

關上冰箱，抱着一堆零食轉身，看見那個簡以修。

顧沉沉想石化。

簡以修驚訝地看見顧沉沉懷裏的這麽多零食。

“沉沉？”

顧沉沉擦肩走過簡以修，抱着一堆零食，面無表情回到房間。

然後播放着晚間電影頻道的《媽媽再愛我一次》，淚流滿面。

簡以修進來顧沉沉的房間看的是，衣帶漸寬、人形憔悴的顧沉沉，一口麻木地往嘴裏塞着薯片，一邊淚水無聲地淌了下來。

過去抓住顧沉沉塞薯片的手，“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顧沉沉想往嘴裏塞東西，被簡以修抓着，遲遲喂不到嘴邊。

簡以修看見顧沉沉一意孤行地不聽他勸阻，一心想自虐自己，便生氣把顧沉沉手裏的薯片搶奪過來。

顧沉沉目瞪口呆，眼淚刷刷地更加流得歡快。我一天都沒吃飯了，你現在連薯片都不給我吃，是要餓shi我嗎？嘤嘤嘤嘤嘤……

簡以修看見顧沉沉微微瞪大了發紅眼圈，渾身哭得一顫一顫的。

從未見過眼前這個淡漠孤僻的少年落過淚來，即便是自己看到他曾經遭受的虐待，也不曾這般傷心欲絕地流淚。

便把顧沉沉懷裏全部零食搶走，“你別這樣自殘，你以為我就會放過你了，簡以沉？”簡以修看着顧沉沉那臉上水漬，想着也許他是在想用這苦肉計來擺脫自己。

自己偏偏不要如他願。

顧沉沉目瞪狗呆。不敢相信他偷吃零食是自殘。

心裏撕心裂肺地痛哭和叫嚣着，好吧不要放過我，嘤嘤零食給你好了。記得千萬不要放過我。

看住顧沉沉更加肝膽俱裂的模樣，簡以修忽地捏住顧沉沉的下巴，把自己的唇送了過去。長舌卷入，勾着顧沉沉的舌腔。

顧沉沉随處的身份難以迎合，只能用肢體動作表達他還是那個冰清玉潔、誓死不從的簡以沉——雙手要推開眼前強吻住他的簡以修。

雙手立馬如顧沉沉所願地被簡以修鉗制住，侵略的地方更加多，甚至舔過自己每一寸的腔壁，略帶着懲罰性的咬吻，把自己的舌尖逼出了血腥沫子來。

顧沉沉渾身發抖。就喜歡粗暴。

簡以修以為他是氣得發抖。

把他推到在床上，顧沉沉掙紮不脫，渾身哭得抖動——太感動了。福利很好。很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關鍵鳥很大，謝謝。

簡以修吻道他脖子以下，鎖骨以上的地方，然後翻過一張被子，包裹地蓋在顧沉沉身上。

在顧沉沉蒼白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極為溫柔的吻：“我明天再來看你。”

顧沉沉：“？？？？”

大兄弟你不做了？

大兄弟你別走呀！

大兄弟快回來啊！

我去托馬斯回旋……啊啊啊啊！

然後，門輕輕地合上，發出“咔”門栓卡上的聲響，以及——顧沉沉絕望的最後一絲畫面。

顧沉沉不滿，他對這個大兄弟失望了。

他要去找更多的大兄弟。

嗯。

氣不死你。

媽蛋。

休養了幾天後，顧沉沉背着小（劃掉）書包蹦蹦跳跳（劃掉）地上學校去。

顧沉沉的心情很是爽翻，但與他相反，江曉慧的心情陷入了從未有過的低谷。

因為顧沉沉收集了許多有關殺馬特一腳踏N船，無數女人的證據。他足不出門，這種事花點錢聘請私家偵探短短幾天就幹好。然後照片和資料等被顧沉沉以匿名的方式，短/信、微/博私信以及郵/箱等通訊形式轉達給江曉慧，殺馬是如何渣到底的信息。

江曉慧連心思都不放在學習上了。真真的失戀。

顧沉沉更加頭疼，江曉慧放棄學習怎麽辦？每日這樣意志消沉，別說三本，連大專都考不上。

有一日，江曉慧突然想明白似的，幡然悔悟地對顧沉沉說道：“簡以沉，我覺得一定是我的情敵捏造了這些證據，想讓我離開司空青。嗯一定是這樣。”

顧沉沉微笑，“很好，那我們再去酒吧看多幾次他。”怎麽撩妹撩騷。

江曉慧第一次感情上受挫。在情感上，江曉慧因為從來沒有父親，戀愛方面更加不擅長跟男孩子打交道。第一次被騙總是刻骨銘心的，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顧沉沉接下來做的事是要江曉慧更加徹底對殺馬特死心。

“我心情不好，能出來聊下嗎？”

這條短信被編輯發出去，接受者正是司空青。

顧沉沉坐在冷飲吧，很快司空青就來了。

司空青看見顧沉沉終于點了酒水，不由內心有些波瀾的激動。

“怎麽了，小沉，”司空青從江曉慧那裏知道少年叫做簡以沉。“是遇到了什麽嗎？”

顧沉沉狠狠地飲了一大口酒水，眼睛都嗆紅了，胡謅着，“我爸媽要離婚了。”

司空青身邊很多離異的朋友，所以他見怪不怪，還以為什麽大事。看見少年一副是失魂落魄的神色，不由更為憐愛。“啊，聽到這個我很遺憾。”

顧沉沉接着進入戲份：“小時候媽媽經常問我，要是離婚我跟誰，我誰都不想跟……”我只想跟鳥大的大兄弟。

司空青作出一番很同情的模樣，也點了一份酒，半灌着顧沉沉，半将發醉的他摟入懷裏。“沒事，以後你多約我出來，有什麽煩心事都跟我說。”

顧沉沉嘤咛似的一聲，面色浮出了酒醉後的點點豔紅。“我不想他們離開我，我不想……”還有我不想大鳥的大兄弟離開我。

司空青摟着昏昏欲倒的少年，安慰似的拍着他的後背，“你喝醉了，小沉。”

顧沉沉皺起眉頭：“我沒醉……”

司空青要扶起顧沉沉，環住顧沉沉那單薄的腰，“我帶你去去休息。”

顧沉沉被司空青扶了出冷飲店。

豎起來的菜單被放下，江曉慧連忙跟了出去。是顧沉沉讓她在這裏觀察司空青的，顧沉沉認為司空青花心大蘿蔔，日天日地泰迪男，誰都能上。

江曉慧自然不相信。

現在司空青把顧沉沉帶走了，單純的江曉慧還以為是休息。也跟了上去。

看見司空青帶顧沉沉開了一間房間。

顧沉沉沒想到這副身體今天怎麽了，像是沾不了一滴酒，現在是醉得他一塌糊塗，僅有的意志支撐着他想着，怎麽江曉慧沒沖上來扇一巴掌司空青然後把自己扛到計程車上，然後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自己扔一邊，放聲大哭哭得掏心掏肺最後嘔吐了起來。

而他沒有想到，江曉慧因為沒有帶身份證，不能進入酒店上面，自然跟蹤不了司空青。最後急哭在樓下，撥打電話。

顧沉沉腦袋發脹，身體因為酒精的作用而發着滾燙的溫度。

黑發淩亂地傾散在白色的被褥山，衣物被殺馬特剝開來，露出了山中野梅般的瓷釉色彩。

顧沉沉渾身燥熱，薄汗浸濕了身體。心底只剩了唯一一個想法，日他血媽的，殺馬特什麽時候趁自己不注意的是下了藥。

我了個大槽。

意識漸逝的顧沉沉哭嘤嘤：

嘤嘤大鳥兄弟我錯了，大鳥兄弟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