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客少年被收養的日子02

顧沉沉被清洗了身體和處理了傷口,簡單地休息了半天後,被執行官加斯帕雷帶到了高級網絡技術人員工作室。

直接讓顧沉沉參加工作。

顯然,那位狡猾多端的教父是不怎麽相信這個年紀尚輕的黑客的話語。

連休息都沒有多給一分,就迫不及待地要催促和逼迫他幹活了。

果然黑手dang的工作不是一般人那麽能勝任的。資本家真吸血鬼,要把人榨到盡地使用,連顧沉沉這個受傷的囚·徒也不放過。

顧沉沉右手手骨斷裂,被處理過地包紮起來,只剩下一只左手。身上剛受完刑罰的傷,人坐在了熟悉的鍵盤面前。

“沉先生,您現在可以開始工作了。”加斯帕雷說道。

顧沉沉似沒聽見加斯帕雷那句話,他之于電腦,天生猶如魚見了水,自由自得。目不斜視着前方的計算機顯示屏,左手手指飛快地靈動起來,猶如是一只巧敏而靈氣的白雀,在黑色的田野裏穿梭和翻飛着。

指尖快得讓人眼花缭亂,根本看不清他按的是哪些個鍵,但是黑色屏幕裏十幾串字符編碼猶如流水般地飛出。

顧沉沉身後有着兩名監視着他工作的編程員。是為了防止顧黑客再有什麽不古之心,作出些什麽傷害他們黑手dang利益的事情來。

這位黑客先生不懼受刑,沒有感情,冰冷得像機器。似乎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幹不出的,真是令人擔心和提防。

在收到加斯帕雷的之前囑咐過的命令後,兩名編程員監視着顧沉沉編程中每一條公式和程序,仔細檢查和盯着眼前這個天才黑客,在他敲出有任何一個對他們黑手dang不利的字符,他們就會立馬上前将黑客鉗制壓倒,甚至開·槍射·殺。

加斯帕雷走後。顧沉沉懶懶地掃了眼身後兩名面色嚴肅、緊盯自己的編程員,再大致觀察了下這間工作室,沒有看見有關資料圖像上長得像安德烈的人員。

知道安德烈并不在這間工作室,于是便收起心來,專心致志地破解着一家國外企業的重要合同密鑰。

一個諾大有4X6米的放映畫布上,一個少年正低頭于黑色的十餘臺機器面前,為一臺臺主機電腦編寫不同的病毒入·侵性程序以及更改着區域服務器。聯合幾臺電腦一起悄無聲息地侵入對方內部系統。

少年面容在一片黑色的背景裏有種雪霁的白色。

Advertisement

眉眼淡淡,是種極為淡漠的神色。卻是不輕易間,最是驚豔之絕。像是老外祖父書房裏挂過的一幅來自東方畫作裏的痕跡。

剛換上的幹淨衣服裹住他荏弱的身軀,衣服上随着時間慢慢地滲出淡淡的紅色。

點擊拉近,焦距不斷收攏,少年的面容放大。

甚至可以看見黑客的眼睛裏映着白色字母的形狀,以及他那猶如黑鳳翎的睫毛,輕輕地垂落在時爾掃看和記下剛攻克和盜回來的密鑰譯本的時候。

右手被白色的紗布重重包上,只露出了一只纖細蒼白的左手手臂,橫在黑色而數字化的鍵盤上。

似無力的蒼白,卻是在一片黑色機器的冰冷金屬感前,透露着人的無窮的智力和想象不到的強大。

少年似若有若思,向攝像頭這邊看來,正好對上了教父隐于黑暗中那雙深邃而狷意的碧綠色眼睛。

在少年揚起的那張面容的那一霎,竟讓教父難得地心驀然一跳,停在半空中那片刻的失神,後來才知道,少年是習慣性地思索才昂頭注視某一物品。

眼瞳實在是淡漠,發白的面容後是一片深色無焦距的模糊背景色,越發襯得他由內而外而傳遞出來的淡冷和疏離。

疏離于這個世界。

淡冷于所有人。不屑,不顧。

讓切薩雷想起了高伫于乞力馬紮羅上的雪。

越發勾起這位教父想征服雪峰的強烈欲·望。

少年身後兩名監視者壓制不住內心的吃驚,失聲呼出聲來——

“這、怎麽回事?”

話語滑出喉嚨,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湊近顯示屏,看見裏面股票線飛速地上升,急劇直線般,筆直地往天上竄去!!

有些聽到他這聲驚呼的計算機編程管理者也過來,以為這個黑客又作出什麽可恨的事情,沒想到過來看見的居然是這麽一番情形——

“我的天哪!”

黑客前幾分鐘攻克他們黑手dang內部資金庫,盜取信用·卡密碼,花了上億購買某一股票,現在進去篡改股市那一剛買下的股票波動走向線,不動操作地使其飙升。

還沒完。黑客剛剛還入侵了俄·羅斯黑·幫手中的某一企業,近八百億交·易空中蒸發,支·付信息直接轉到了這邊意大利他們這個黑客編程電腦上來。

“愣着幹什麽?快幫我把這筆錢立馬洗出去,有多快洗多快。我要一分都不給對方剩,直接裝進我們的口袋裏。”

顧沉沉喝止住看熱鬧圍觀的編程員和黑客們,囑咐他們一方洗俄·羅斯那筆錢,一方加速抛出股票。

程序員剛坐下來,股票幾乎是突破史上新高,瘋了一樣地達到史無前例和後無來者的最高點。無數股市裏的股民瘋了,抓緊時間地瘋狂搶購這股票。

因為自18號這天的早上10點26分開始,這支股票就漲得沒停過,以一種他們從未見過而又欣喜若狂的速度瘋狂飙升。

證·券市場局工作人員立馬停下手中工作,紛紛在調查這支股票背後的操作員,追蹤發現,是來自好幾個股市上赫赫有名大頭公司的服務器在共同炒這支股票。簡直是出奇了。

黑手dang的編程員因為這筆錢數量實在太大,最後沒有辦法,飛快地又去了不同的工作單位叫來了更多的程序員,一齊來操作和運轉這筆飛天橫財。

顧沉沉單手操作着鍵盤,因為連續十餘個小時的工作,使得他饑腸辘辘,汗水浸濕了身上的衣服不少,加上剛受過的刑罰,但他依舊目光炯炯,猶如一匹黑夜裏搜捕和獵殺獵物的最矯健和最恐怖的銀豹,無數食肉獸被他致命一擊,垂死喪命,掙紮不脫。而他這頭豹,卻又隐藏地最深,在一片泛着月光的灌木裏,轉瞬即逝,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幾個編程員又走進了這間原本空闊,現在卻因為同時坐滿了四十多名黑客而顯得擁擠和逼仄的電腦操作間裏。

顧沉沉似聽見來自系統單純的提醒,擡起頭,看見一名長相約莫三十多,一臉平庸甚至長相顯得有些木讷的男編程員,走進了房間。

少年向他投去目光時,安德烈并沒有擡頭,反而很久之後,才注意到少年黑客的灼灼目光,但是,那雙天生适合黑色屏幕白色字母的空洞眼睛裏,沒有半絲起伏神色。

顧沉沉內心翻看安德烈命運資料,才發現他此刻忍受着即将要離婚的危機和痛苦。

正如他所見到的,整個人痛苦麻木。似一具行屍走肉般。

顧沉沉收回視線,心中确人目标人物後,知道自己得找個時間接觸這位快穿客戶。

這天顧沉沉高價抛售股票,立馬徹底清理了自己所有潛入證·券市場操控內部的痕跡,不少國·家網絡技術人員正到處逮捕他,他把潛入黑證券內部的禍轉嫁于某個黑手dang下名單上的替罪羔羊。其實他手上早有一份黑客名單,只不過這名上是技不如他、注定要為他背鍋的倒黴蛋們。

但是,雖然搗亂股票市場和謀取非·法利益可以暫時逃過國·家追蹤,但是截胡俄·羅斯黑·幫,讓得顧沉沉所在的意大利黑手dang又一次跟老毛子的黑dao組織扛上。

但這位黑客滿不在乎。并且在無盡的将來,他一次又一次地截獲俄·方黑·幫交·易,所截取的買賣情報,自己盡數吞下。可憐的教父切薩雷無數次給他擦屁股。

不過,教父也不在乎這不些。畢竟兩組織積怨尤為深,也不在乎這些一日兩日的仇了。但還是無數苦口婆心甚至動用些不可描述的手段,讓那名少年黑客不要再去拔牛上的毛。

“快計算,我們目前獲得了多少個億?”程序員叫了起來。

“九百七十八點三九億、九百八十三億、九百九十五點七、九百九十九、我的天!!一千零點五六億、一千零五點七九億!……”一程序員難掩激動神色。

數據一直在跳動,數字一路狂升。

所有人都倒吸冷氣,看着屏幕裏像是炸開花的金錢數額,第一次活生生地像是在自己面前流出嘩啦啦的金錢自來水般。

“始作俑者”正坐在一臺臺包圍着他的黑色屏幕前,單手快得猶如是飛梭川流的梭子,靈動而極為恐怖地敲擊着未完的數字。

那冷靜淡漠的神色,仿佛這一筆巨款不過是他平日裏信手沾來,再輕而易舉不過了,絲毫引起不了少年臉上的喜怒形色。

顧沉沉從程序室狂黑了俄黑·幫機密商機和意當地證·券所、抹幹淨自己痕跡、和給替罪羊制造無數栽贓線索了兩天。在一切完美得不露任何被反擊或是懷疑的痕跡後,終于從室內走出來。

沒有進食和休息多少的顧沉沉剛推開那道門後,竟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弱不禁風,直直地栽倒在門外。

監控屏幕裏看到這一幕,對站于少年兩側的人員命令道:“不許碰他。等我來。”

于是,餓暈過去的顧沉沉一直躺倒在程序室外的門口。

很快,一個男人來到少年的身邊,從地上将他抱起,直接,猶如是寵物一般地摟入懷抱中。

玻璃冰綠色的眼睛映入那張淡白失色的面容,知道他剛為自己掙了一千億,“其實你不必這麽強的——”

如果讓醒着的顧沉沉聽到以下這句話,一定活活氣吐血。

“當我的肉·娈,不需要本領這麽大。”

指尖摩挲過那張眉眼,教父抱着他便走向走廊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