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客少年被收養的日子13

顧沉沉好言勸了單純幾句, 系統終于不再哭哭啼啼了。

估測到對方把攝像頭屏蔽, 顧沉沉起來,坐上衣服。住宅裏的一些電子設備都被搬空了。顧黑客再有本領, 也是空有兩手, 再無逞強之能。

是今晚。顧沉沉知道今晚教父肯定會過來的。

只是沒想到有些晚。

顧沉沉為了凹人設,被限制自由,為了發洩不滿,所以這幾天用餐都非常少。餓得早,加上也有被拘的無聊。

早早躺倒在床邊, 橫身倒在被褥裏。合了一下眼,在等待切薩雷。

等到顧沉沉睡着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晚上十點多了, 教父還是沒有出現。顧沉沉理了下衣服, 下樓。

吩咐廚房做甜品。

主動地坐在餐桌邊。

瑪德。還想示下柔弱,老子都要餓暈厥過去了。不裝了。

顧沉沉準備吃着等教父。

先上了科倫巴面包, 維羅納的黃金面包,意式芝士焗培根茄餅, 意式芝士餅, 可可布丁等幾個開盤小吃。

顧沉沉內心道:“我給你一頓飯的時間。再不來, 老子要硬上了。”手上已經開始使用着刀叉。

單純迷糊:“什麽是硬♂上??”

快穿日志:“大人說話, 小寶寶就別搗亂了。”

單純:“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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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餐桌上擺滿了布朗尼蛋糕, 甜酥包, 巧克力酥餅,托尼甜面包,蛋奶甜點,吉拿果,加泰羅尼亞焦糖奶凍,聖地亞哥蛋糕等等。

顧沉沉大快朵頤起來。

快穿日志:“注意形象,你說你哪點像是憤怒傷心樣子???”

顧沉沉:“哼,我的悲憤就是食欲。”

快穿日志:“…………”看出來了,你的悲憤挺猛的。

顧沉沉最後是解決了桌上唯一一塊還沒咬過一口的蘇格蘭甜甜圈。咬了兩口。終于,把餐桌上所有琳琅滿目的甜品能嘗的都嘗了一遍。

漲着肚子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撐得厲害。

這就,監介了。

顧沉沉不好意思再起來,桌子擺放着精致繁多的甜點蛋糕,還未吃完。只好坐在原位上,想消化些,再離開餐桌。

越沒想到今晚的“悲憤”有點多,實在撐得厲害。這也難怪,畢竟前幾天為了塑造人物形象而輕微絕食了幾天。

現在顧沉沉悔不當初。

撐死小爺了。

顧沉沉一手撐扶在桌前,一手捂住了自己胃脹得難受的肚子。

嘤嘤嘤。

教父在進來豢拘着黑客的別墅時候,下人跟他說了,黑客今晚破天荒地點了一桌子甜食。

早在手機的監控視頻看到這一切,切薩雷已經知道了。

再走進飯廳時,看見那個人,正微彎下腰,一手扶在椅子上。

因為教父的規定,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接近和觸碰黑客。所以沒有傭人敢上前。

切薩雷走過去,把黑客圈進懷裏,把正在難受的黑客微微吓了一跳。教父低沉的嗓音,“黑客先生,你是故意這樣做來氣我的嗎?”

手捏了一下黑客的捂住胃部的手,觸碰在他體溫不高、帶着涼薄觸感的手背上,握住了黑客修長和蒼白的手指。

然後順着黑客捂住的地方,手輕輕按揉下去。給顧沉沉搓着吃撐的胃。

顧沉沉的頭顱微微低垂着,垂落下來的黑色頭發遮擋住他那張冷漠和發白的臉。黑客的話語,依舊是那句:“給我滾。”

教父靠近他臉側,耳鬓厮磨的姿勢,貼在他耳上。顧沉沉本是想推開他,卻因為無力和疼痛被他摁在懷中。切薩雷一手抓住黑客的手,幫他柔柔地、力道适中地揉着胃:“你不是一直想我來看你嗎?”聲音越加低沉,暧昧,“為什麽現在把衣服穿上了?”

意思是繼續脫掉。

顧沉沉坐在椅子上,因為胃痛而微屈身體,單手撐在餐桌邊緣,一手揉着胃部。而現在,教父站在他身後,從上俯下,身體親昵而不可抗拒地貼在顧沉沉的背部。一手将他如同只寵物按在椅子上,一手抓住他的手一塊揉搓着胃。

顧沉沉:“不要再監`禁和監視我了。”

“不這樣對你,你還會再跑出去一次。到時候我可難以保證我不用些什麽招你怨恨的方法對待你了,我的黑客先生。”觸摸在那張臉上,沒有任何水漬。只有在情`事上,他的不可一世的黑客先生,才會難得地流下淚來。

顧沉沉徹底無望。

教父看見懷裏的黑客因為難受,而再次蜷縮和彎下了一些身體,動作輕柔地扶起他的臉龐,“為什麽要這樣?故意做給我看?要我心疼你嗎?”

如果不是黑客前幾天都沒有進食,今天突然的暴食。那麽切薩雷不會懷疑這是黑客在故意折磨他自己,好讓自己放過他。

聽到教父這番話,顧沉沉的內心是:???黑人問號。

黑客蜷彎得更厲害。

媽呀媽呀嘤嘤再也不吃這麽飽了。

教父将椅子上的黑客打橫抱起來,發現這幾天黑客沒吃飯,體重都輕了不少。像是一團小小的狐貍。

顧沉沉發覺教父的懷裏是多麽的舒服和溫暖。

不過這只持續了一會兒。(顧沉沉希望能抱他個天荒地老)

很快地,把黑客輕輕地放在了柔軟的床上,傭人拿進了藥片和水。切薩雷将藥片和水杯拿過去,要喂去給顧沉沉。

顧沉沉不給面子地彎成了蝦米地側躺在床上,不去吃藥。

将黑客從床上單手扶起,攬在肩膀上。

“乖,吃個藥。吃了就不胃痛了。”說着,黑客依舊不配合,去捏開黑客的小嘴。

顧沉沉掙開了教父,爬起來,碰都不想讓教父碰。

前幾天教父的教他做人他顧沉沉還歷歷在目,現在是隐隐作痛中。

教父把黑客的手臂抓住,拉了回來,顧沉沉沒穩住重心,被拉倒在床上。教父将黑客拉回自己身邊,趁機摁住了在床上的少年。

“把藥吃了。我不難為你。”少年還在自己身軀下顫顫發抖。或許畏懼前幾天他對他所作出的“懲戒”的緣故。

條件反射地就在自己身下抑制不住顫抖,害怕。

黑客閉上眼睛。不去吃藥。

教父心裏極為憐惜,知道這只桀骜的小野貓先前給他虐怕了,現在幾乎快要變成一只溫順的家貓。但是,雖然變成家貓,但是卻不會改掉他骨子裏的本質。

“還在恨我?”切薩雷把黑客的面容上的黑發捋到腦後,低頭,輕輕地親了一口在黑客的淡淡白白的側面上。

黑客已經不再去反抗了。

只是安安靜靜地在他身下。

躺着,微不可察、但仍存在地顫栗着。

“早些天你要是像現在這麽乖,你也不用吃這麽多苦頭了。”教父又親了一下在顧沉沉的唇上。

黑客的唇是柔軟的,外表是如同水般透明。

裏面卻是有種柔柔的、淡淡的。新雪未化開的猶冷感。

黑客閉上眼睛。

面色依舊是那麽的蒼白,像是沒有陽光照射過、冰雪下埋藏的。

驀然——

黑客的話語:

“放了安德烈。”

這是今晚裏黑客的第二句話。第一句是“不要監視和監`禁我。”但被教父否決掉了。

“為什麽?”

為什麽對那個新同事這麽好,甚至不惜代價地擾亂監控系統,逃出去為他救他親生兒子。甚至還不要命地闖進了有備而來的“假綁匪真仇家”的俄黑·幫地盤。

為什麽?

顧沉沉不言語了。

躺在床上。不再發出一言。

這反而惹起了教父的惱怒,試探性地問出了最符合自己內心想法的疑問:“你喜歡他?”

顧沉沉只是道:“因為盧卡也算是我半個兒子。”

教父面容上出現一絲冷笑,陰綠色的眼瞳出現了嘲諷:“好。你跟盧卡關系好。……那麽,修複安德烈和西爾維娅婚姻的那個神秘網站操作人是不是你,我的偉大的而又可憐的——單相思的——黑客先生?”

顧沉沉聞聲後,自己也楞了半秒。這件事居然被教父查到了。

但是随即一想,教父在他身邊裝了這麽多攝像頭,只要把監控錄像拍到的電腦上的畫面,數十倍放大,交給編程工程師和頂級黑客分析。會查找出來他到底在網上做過些什麽。

“你是不是喜歡安德烈?”教父第二遍提問。

顧沉沉:????一心的懵逼。

很快,教父冷笑帶着嘲弄,“他可是有妻子兒子的人,你覺得他會有可能喜歡上一個同性嗎?”

顧沉沉:…………

抓過顧沉沉的手臂,“你是求我放了安德烈?好讓他感激你,感激你為他婚姻家庭和生命所做的一切嗎?”

顧沉沉想否認。

教父沒有給機會他。

“上回也是你替安德烈頂的罪,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是嗎,黑客先生?”這下才是給他回複的餘地了。

因為捏得顧沉沉的手腕生疼。

媽呀,一個大男人吃起醋來這麽可啪。

好可啪!

“我有說錯嗎?”

顧沉沉都要感覺教父要失去控制地扭斷他的手腕了。只好說道:“不是你說的這樣……”

“那是怎樣?你還有解釋嗎,黑客先生。”教父碧綠顏色的眼眸色,像是一片汪洋的綠海。

其中燃燒着的熔漿,幾乎要把顧沉沉給吞噬融化,不吐出一根骨頭。

顧沉沉閉了一下眼睛。他本來還想争辯幾句,但是竟無語反駁。因為教父分析推理得還是挺合理的——但是他只是在執行任務而已啊。

“解釋想出來了嗎?”教父問他。

黑客避開視線,轉移了話題:“放了他。”閉上眼睛,痛苦地道:“——你給出的條件——我都可以做到。”

教父水綠色的眼眸忽地陰冷了下來,內心因為得不到和嫉恨,極大發狂的,使得他抓得黑客的骨頭,也有些發出脆響的聲音。

“是、嗎?”教父一字一句地問道,瘋了的嫉妒和憤怒在他心中抽葉生枝,迅速長成一棵有着堅硬枝幹的參天大樹,樹枝和尖梢刺破了血肉。“你能為了他,什麽都能做到?”

顧沉沉手腕感覺都要折斷下來了。“……是。”

教父看見他面色過于蒼白,面無血色,把他狠狠地松開了。

黑客倒在柔軟的被褥裏,黑色的頭發散落,淩亂地垂落在被子上。像是破碎的洋娃娃一樣,毫無生氣。

黑客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是黑色的。淡然的,麻木的。沒有任何情緒。

教父看了下黑客的面容,似認真,又似戲谑:“坐上來。”提出要求。

黑客的面色出現一種他所料到的難看。

“坐上來,做我滿意為止。”教父補充着要求。

黑客身體僵得不能再僵。

“我不強求。”說完,從黑客身上起了身。

黑客現在的面色才叫雪白如紙。

教父知道他做不到。

黑客喜歡安德烈只是他的揣測。

但是他深知,黑客并不喜歡和願意做同性之間那種情`愛之事。就連他在平時輕輕碰黑客一下,黑客是百般的憤怒和激烈的掙紮。更別提是自己會情願地去做。

在沒有半點血色的膚色上,垂下的睫毛猶如是一道纖細的黑色鳳翎。在輕輕地顫抖着。

教父掐住他柔弱的腰身,咬住他耳朵,“你要讓我享受,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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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從黑手dang牢獄裏放了出來。放出來後,回到家,沒得他先徹底睡上幾天,西爾維娅跟他大吵了起來。

西爾維娅此時已經被吸納成為了國`家網絡安全局部門的人。而且之前遭受到仇家報複——盧卡差點被撕票、自己險些失去丈夫。早已讓一個作為母親和妻子的她徹底地崩潰和妥協。

這更加加速了她催促和苦勸、甚至是以離婚相逼安德烈——要求他辭退黑手dang這份工作。安德烈跟她言明了退出組織的利害關系,但是西爾維娅認為有着國家的保護,他們不會遭受到黑手dang的攻擊和迫害的。

安德烈此時再贊同《哈姆雷特》裏的話不過了。——“脆弱,你另一個名字是女人。”,來嘲笑西爾維娅的天真和無知。他作為一個被深受培訓、早已知道了黑手dang內無數機密資料的內部人員,在退出後不會遭受徹底的抹殺以确保dang內利益嗎?

他之所以沒有辭職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則是他們家欠下顧沉沉太多了。之前的文件洩密頂替了,加上這次救了自己和盧卡的生命。他不能讓學弟繼續孤身一人在黑手dang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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