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所以這家夥之所以把自己裝扮成一只大蝙蝠的樣子，就是想讓哥譚所有的罪犯和他一起害怕蝙蝠嗎？我不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嗯……這是不是有點太報複社會了？”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還挺爽的是怎麽回事。”
想到不久前蝙蝠俠在她的控制下說出的“蝙蝠”這個答案，克麗絲情不自禁的吐槽出聲，随即大腦不聽控制的忍不住設想了一下，自己裝扮成蟲俠的樣子。
接着，她直接打了個哆嗦，連忙将剛才那個恐怖的畫面從腦子裏清理了出去。
是的，她害怕蟲，腿越多越怕，在她看來簡直沒有比千足蟲更惡心的東西了。
克麗絲搖搖頭，不再去想關于蝙蝠俠的事情，那種超級英雄距離她目前的現實生活還是太遙遠了。對于她來說，現階段沒有什麽比過好自己的生活更加重要，多餘的事物都是在這之餘才會有空去想的東西。
說起這些……克麗絲思緒一頓，想起了被紅羅賓送到醫院的本體，她當時之所以會對蝙蝠俠放大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從本體那邊知道對方的幫手到了。她一個人對付一個就已經很難了，畢竟蝙蝠俠可是出了名難啃的骨頭，對付兩個的話，到時候能不能脫身恐怕都不一定。
唉……想到這裏她就覺得頭疼，以她現在的狀态大招也不是輕易就能放的，這方面之前就說過，她現在幾乎使用不了什麽除寄生以外的特殊能力。
雖然她已經用了，現在還這麽說就好像是在詐騙一樣，但這句話倒也不是完全假的，只是設定的标準不同，克麗絲說話做事也習慣留有餘地。
而她當時這樣說的前提，是對身體沒有危害的情況下才能使用超凡能力。
所以說……只那麽一招，她現在就幾乎已經被榨幹了，短時間內都不要想再用這一招，真的一滴都沒有了，甚至近期的精神狀态還會極度萎靡，只希望醫院不要對本體下達病危通知書，他真的不會死，只是會比較虛弱……
所以說蝙蝠俠幹什麽不好非要跟她杠呢？這下好了，大家都不好受。
想到自己對那位黑暗騎士施下的心理暗示，克麗絲默然一瞬，額，她也不是故意的，話說蝙蝠俠是有能代替他換班夜巡的人的吧？畢竟對方總不可能一直全年無休。沒有的話就只能祈禱這幾天哥譚的罪犯們能安分一點了，直到蝙蝠俠可以再度參與夜巡。
克麗絲為對方默哀一秒，接着想到深陷醫院的自己貌似可能更慘一點，就停止了默哀。
最後，她看了一眼病房裏被希耶娜和瑪蒂爾達的包圍着的自己，眼神柔和了一瞬，随即轉過身，繞過途經的醫護人員以及病人，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
與此同時，蝙蝠家族的人也在為正昏迷不醒的蝙蝠俠感到頭痛。
“你當時離的那麽近，你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剛趕來不久的傑森看着提姆說道。
此時他們正身處于韋恩莊園地下的蝙蝠洞當中，蝙蝠俠被放在了洞內的手術臺上平躺着，身上的铠甲以及裝備已經被卸下，此時穿着一身居家的服飾，襯衫被解開露出胸膛，正由萊斯利·湯普金斯醫生拿着聽診器在為他診斷。
四周圍了一圈人。
聽到傑森的問話，除去正忙着的萊斯利醫生，其他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了提姆。
提姆十分無奈的：“我剛趕到不久，還未到達最頂層天臺的時候就已經聯系不上布魯斯了，而等我真正到達，他就已經這樣了。”
旁邊還暈着兩個身上紮着帶有麻醉劑的蝙蝠镖的罪犯，角落裏還有一個小女孩，卻同樣也暈着，之後對于幾人的問話也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問出來，因此他們甚至就連導致蝙蝠俠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蝙蝠俠的身上其實也裝有監控攝備，那本來是為了預防意外，以及方便事後調查才安裝的，結果提姆等人将監控調出來後卻意外的發現，視頻裏竟然什麽都沒有！準确來說是沒有任何關于與蝙蝠俠交手的那個人的信息。
對方竟然将一切痕跡都抹除了！
提姆對此感到棘手起來，因為蝙蝠俠身上的設備是同步上傳到蝙蝠電腦上保存的，對方既然能做到這點，會不會已經知道了蝙蝠俠的身份？更甚至是不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入侵進了韋恩莊園的系統？！
想到這裏，提姆內心對于這個隐藏在暗處敵人的警惕程度，也直接上升到了和小醜一個級別。
不過說到小醜……
“我記得你在現場似乎發現了一張小醜面具？”
突然間，傑森眉頭一皺，整個人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似乎終于發現了事情的關鍵，當即冷笑一聲道：“說不準就是那家夥搞的鬼，你們等着，我這就去好好招待他一下。”
說着轉身就要離開，看樣子好像真的要去拷打小醜，然而就在他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大老遠從布魯德海文趕過來的迪克接着就出現在了這裏，接着一把拽住了他。
“別沖動，我已經剛剛通知了正義聯盟那邊，克拉克他們很快就會趕到，以及，小醜應該不是會遭受一點身體上的傷痛，就會乖乖透露真相的人，直接去還會打草驚蛇，我們或許可以借用一下女俠的真言套索。”
迪克抓着傑森的肩膀，不斷用眼神暗示着對方，最終将其安撫了下來。
這邊幾個人還在商議着情況，那邊已經用聽診器聽了好久的萊斯利醫生卻長嘆一口氣，把聽診器摘了下來。
“我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他的身體壯的就像一頭牛，按理來說不應該這樣才對，除非……”
說到這裏，這位曾與蝙蝠俠的父親做過同學的女醫生頓了一下，随即說道：“或許你們可以尋找一些不那麽科學的方式，嘗試喚醒他。”
不那麽科學的方式？
幾個人面面相觑，随後有人嘗試着開口：“要不……再聯系一下黑暗正義聯盟那邊？”
“不，還是等超人他們看過之後再說吧。”迪克暗暗抹了把汗，心想中了陰招這麽丢人的事情還是先不要到處擴散了，蝙蝠俠也是要面子的。
“……老爺就在裏面。”
幾人正說着話，另一邊，管家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就從洞口傳了過來，與此同時還伴随着雜亂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正義聯盟幾大巨頭的身影就全部出現在了蝙蝠洞裏。
“我聽說布魯斯出事了？”
克拉克眼神帶着幾分擔心的開口。
然而下一秒，就有一道熟悉的聲音跟着響起。
“誰說的？”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驚愕，旋即齊刷刷的全部轉過頭看向同一個方向，只見正義聯盟的顧問、韋恩莊園的主人、哥譚的黑暗騎士，布魯斯·韋恩，也就是蝙蝠俠，不知何時竟從手術臺上坐了起來，襯衫的扣子還在敞着，露出結實有力的胸膛以及腹肌，此時正眼神疑惑的看着這邊。
“我怎麽不知道我出事了？”
有一瞬間，空氣凝固了那麽一秒，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但緊接着打破這一切的人就出現了，達米安直接沖了過去，對着布魯斯說道：“父親！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太好了，你沒事。”
克拉克也很快反應了過來，表情也帶上了幾分高興，接着走上前來說道：“我們是接到你出事的消息才趕來的。”
旁邊的萊斯利醫生驚愕過後也恢複了以往淡定的模樣，顧不得懷疑自己的醫術，吐出一口氣道：“你之前一直昏迷不醒，卻又查不出具體原因，所以我們才會這麽着急。”
布魯斯淡定的把自己的衣服扣子系上：“我沒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問題。”
“……”
提姆看着這樣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布魯斯，一瞬間只覺得違和感十分之重，卻又說不清楚具體在哪兒，他想了想，随即試探着開口：“所以布魯斯你還記得導致你昏迷的人是誰，又或者有什麽特征嗎？”
布魯斯系扣子的手一停，頓時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養子：“為什麽你們都說我昏迷了？我不是單純睡了一覺嗎？就算睡的時間有些長。”
面對眼前的一切，他只覺得格外莫名其妙。
在場所有人頓時：“……！”
神奇女俠：“所以你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迪克也緊跟着詢問：“你昨天為了從兩個罪犯手裏解救被害者，中途卻遭遇了第三方插手，這一切你都忘了？”
布魯斯：“……”
他眉頭緩緩擰起，視線逐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停留在了提問的迪克身上：“我為什麽要去解救被害者？難道那不是警察或者你們這些超級英雄和義警才應該幹的事情嗎？”
迪克：“……”
迪克：“！！！”
其他人也：“！！！”
什麽叫“你們這些超級英雄”？難道你不是嗎？
傑森頓時也不在旁邊劃水了，當即驚奇中又帶着點試探的詢問：“既然我們是超級英雄和義警，那你又是什麽？”
“……難道不是我一直在資助你們嗎？”
布魯斯直覺現在的情形有些不對，但又想不出具體哪裏不對，腦子裏就好像堵塞了一樣，總有某一點想不通，只覺得這些人今天問的問題都太過莫名其妙。
“……完了完了，老頭子傻了。”
傑森轉過頭去喃喃道。
克拉克深吸口氣，也被正義聯盟的智囊貌似腦子出問題這件事錘的不輕，他鼓起勇氣，試探着開口：“所以你還記得蝙蝠俠是誰嗎？”
布魯斯：“什麽是誰？”
“蝙蝠俠。”
布魯斯：“……”
克拉克：“……”
兩人面面相觑。
布魯斯皺起眉：“是你在問我問題，為什麽又突然不說話了？”
克拉克張了張嘴，虛弱的：“啊？”
其他人也：“……”
提姆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預感，但又不太想承認，只是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他在問你還記得蝙蝠俠是誰嗎？”
布魯斯兩眼茫然的看着他：“你說他在問我還記得誰？”
提姆：“……蝙蝠俠。”
布魯斯：“你為什麽也不說話了？”
提姆：“……”
提姆這次真的不說話了。
這下所有人都意識到了某種奇異的馬賽克可能出現在了這場別開生面的對話當中，但一時間卻都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
就在這時，達米安看了看頭頂，接着猛的一個跳躍，随着一陣小動物被驚到的悉悉簌簌的聲音，等他再次回到地面的時候，手裏就多了一只吱吱叫的蝙蝠。
“父親，我手裏的東西你看到了嗎？”
布魯斯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
手裏的蝙蝠對着他：“——吱！”
布魯斯：“……我很确定你手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不要再惡作劇了，達米安。”
“……”
達米安臭着一張臉，撒開手把手裏的蝙蝠放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