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對于發生在提圖斯身上的這件“慘案”，韋恩莊園內所有得知這件事的人，顯然沒有一個覺得不離譜的。

對此老管家阿爾弗雷德表示：“幸好布魯斯老爺沒有給我取一個叫做蝙蝠管家的代號，不過這對于喜歡在各種事物上按上蝙蝠這個稱號的他來說，或許真的已經忍耐很久了也說不準。”

迪克聽到這句話，險些把喝進去的水直接噴出來，但仔細想想又好像沒什麽不對，他的養父就是喜歡這種莫名其妙的命名方式，這導致崇拜父親的達米安也一度向對方靠攏，給自己的牛取名叫蝙蝠牛。

如果不看實物，誰知道這到底是蝙蝠還是牛啊？

相比起來便士一這個代號明顯就格調多了，真要改成蝙蝠管家這個搞笑中又帶着離譜的代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群居住在城堡裏的吸血鬼。

“唉，希望布魯斯能盡快恢複。”

然而一件事并不會為個人的意志所轉變，不久之後，所有人就又發現了新的狀況，才剛被從蝙蝠洞中帶出來的布魯斯竟然找不到蝙蝠洞在哪兒了！

他認為出入口處是一堵牆！

所有人都驚呆了。

自從聽說了這件事後，就立即趕來探望（看熱鬧）的芭芭拉站在門口，聞言興致勃勃的道：“他這個屏蔽機制有什麽規律嗎？我是說，假如我站在他面前的話，會不會就隐身了？”

芭芭拉的現任代號是神谕，曾經的代號是蝙蝠少女，很顯然極可能保留在這個屏蔽機制內，就像無辜的提圖斯一樣。

“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傑森慫恿着說道。

于是芭芭拉勇敢的來到了布魯斯跟前：“嗨！布魯斯，你今天還好嗎？”

正在看報紙的布魯斯擡起頭：“芭芭拉？我覺得我今天還不錯，只不過迪克他們貌似出了點問題，就好像遭受到了什麽魔法的詛咒一樣，總在做莫名其妙的事，我資助的那些超人類真的不可以給他們看一看病情嗎？”

是的，雖然遭遇到了這種仿佛被下了降頭一樣的情況，但作為蝙蝠俠的基礎智商布魯斯起碼還是保留了那麽一點點的。他的确認識到了從自己醒來開始，身邊的一切就都有些不太正常，只是他認為這不一定就全是自己的問題，其他人身上也可能存在問題。

對于這件事，一方面此時處于中招狀态的他在認真檢查了自己好幾遍之後什麽都沒發現，所以真心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問題。另一方面畢竟他自認為只是一個普通的闊佬，相比起來還是作為義警，整日和反派鬥智鬥勇的迪克他們更容易遭遇非正常事件才對。

芭芭拉發現自己沒有隐身，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堅持着問道：“那你還記得我的代號嗎？”

布魯斯：“……神谕，你也中詛咒了？”

芭芭拉：“我是什麽時候參與進你……迪克他們的工作的？”

布魯斯放下報紙，表情看似沒有變化，嘴角已經開始下勾：“這個問題一定要回答不可嗎？”

芭芭拉順着他的思路耐心引導，避免對方産生逆反心理：“你不想回答也沒關系，我們只是想确認一下關于這個詛咒的一些問題，好确認究竟是你還是我們出了問題。”

布魯斯嘆了口氣，明白對方還是認為是他有問題，不過還是說道：“好吧，這都是為了配合他們治療，我記得你是在受傷之後才參與進義警工作的。”

所謂的受傷是指芭芭拉被小醜襲擊的事情。

有關于蝙蝠少女的一切很顯然被他在腦子裏删除了，但芭芭拉·戈登這個人卻沒有。

芭芭拉對于情況已經有了些掌握，微笑着點了點頭，轉身就去與羅賓們交流情報去了。

“看來并不是所有跟蝙蝠有關的人都會被他遺忘和屏蔽，應該是從獲得“蝙蝠”代號開始，與其有關的一切就會被屏蔽。”

她嘆了口氣，順手摸了摸提圖斯的狗頭：“很不幸，提圖斯從最開始就被他命名成了蝙蝠狗。”

無論是迪克、傑森、提姆又或者是芭芭拉，這些人都是在現實中以自己本身的身份認識布魯斯·韋恩以及蝙蝠俠之後，才陸續成為了蝙蝠俠的羅賓和蝙蝠少女。

所以他們在這之前的人生并不會被布魯斯從腦子裏屏蔽，只是在他看來，事情的邏輯就成了自己的養子從小就有一顆除暴安良的正義之心，于是就穿上了制服開始在夜間打擊罪犯，而這其中根本沒有他這個養父什麽事兒，他只是起到了一定的技術以及金錢支援。

對于提圖斯，布魯斯或許會疑惑自己曾經明明是想養一只狗，并且都已經帶回了家，只是還沒想好名字，但不知為什麽那只狗後來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或許也是因為提圖斯沒有像這些精分的義警一樣對蝙蝠狗以及提圖斯這兩個身份進行具體切割，因此人們對狗狗的認知是混淆的。對于布魯斯來說，它可以既是蝙蝠狗又是提圖斯，這些都是它的身份，都可以指代它，就像是一個人同時擁有兩個名字一樣，而不是像他們一樣一個人擁有兩個賬號。

但問題是狗狗又不需要隐藏身份，只要布魯斯·韋恩不當着外人的面對着自己的狗稱呼蝙蝠狗就可以了，私底下想叫什麽都可以，只是天殺的誰又能想到會有這一天呢？

誰能想到當布魯斯·韋恩的狗不僅要接受主人對自己兩個身份精神分裂般的态度，就連自己也要來個分裂啊！

目前不方便過來，但通過在通訊頻道內旁聽而充分了解到了所有情況的蝙蝠女俠：“所以我是不是應該慶幸布魯斯不會忘記我這個表姐？”

她一邊說着，一邊心想自己得趕緊過去韋恩莊園瞧瞧，畢竟這等熱鬧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不過在這座蝙蝠元素嚴重超标的莊園當中，受害者當然不會只有提圖斯一狗一個。

在布魯斯将穿着蝙蝠戰甲給他代班的迪克當成空氣不小心撞在一起，又嚴肅的指出正在拿蝙蝠镖挖冰淇淋吃的迪克不應該做出用手抓冰淇淋吃這樣野蠻的舉動，以及有人明明穿着一條印有蝙蝠的內褲，卻被認為是在裸奔等等這些事之後。

最終，排在提圖斯之後的第二位受害人迪克心累的：“不如給他找個班上吧。”

沒有人反對！

這個原本屬于蝙蝠俠的家現在顯然已經不适合蝙蝠俠這個主人再繼續待下去了！

這樣也能盡量避開家裏的這些蝙蝠元素，以免再繼續搞出什麽烏龍來。

于是，那件事過去後的第三天，克麗絲迎來了自己的新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