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不要試試

第33章 要不要試試

大概是被咬着煙的夏賒雨勾得昏了頭,傅苔岑呼吸也沉了,握住人的腳腕,一把将人從沙發深處拖到近前來。

“那讨厭為什麽不跑”

夏賒雨頭暈得厲害,用手臂遮住眼睛,呢喃道:“因為沒有簽到版權。”

“就這麽重要”

“當然重要。”夏賒雨唇角無奈地勾着,“我要生活的,傅大作家。”

傅苔岑發現捕捉不到對方的眼睛,只好把目光落到他被酒漬得發紅的嘴唇上:“那你想按多少簽”

夏賒雨思慮過慢,猶豫了一下才醉醺醺地說:“十一”

“那十一個點,首印八萬冊,考不考慮”

夏賒雨将手臂從眼睛上撤下來,看着他,眼尾的小痣吊梢着挺靈氣的,可眼神還是昏昏沉沉,感覺好像沒有在思考計算,只是出于直覺和習慣,在保留一個談判時對峙的時間。

當然傅苔岑自認沒有任何趁人喝醉騙對方讓步的意思,因為他很清楚,哪怕夏賒雨此時是清醒的,這個數也完全可以接受。畢竟之前他就跟他提過十一個點七萬冊的數額,傅苔岑非常清楚這絕對不是繪風能給出的上限,而他自己也已做出了極大讓步。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最後夏賒雨開口:“十一可以。定了嗎”

“定了。”

好像長久以來困擾夏賒雨的重負突然卸下來,他倍感輕松,甚至笑了笑,昏暗之中眉眼有種隐晦的動人,傅苔岑控制住想接吻的沖動,将掙紮着想起來的人,重新摁回到沙發裏。

“那現在我們再談談別的事。”

夏賒雨奇怪地看着他:“我們還有什麽事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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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版權談了,就是為了你現在可以完全不受工作的影響,不用擔心拒絕我會失去版權。”

在對方逐漸放大的瞳仁裏,傅苔岑可以清楚看到自己嘴唇的開合和神情的認真:“所以我想問你,夏賒雨,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夏賒雨不解地皺了下眉:“試什麽”

“談戀愛。”

夏賒雨一下笑出聲,他看起來好像覺得傅苔岑想出的新的調情方式非常有趣,他仰首啄吻了一下傅苔岑的嘴角,回報以不太正經的氣音:“那我的工作怎麽辦”

在賽裏木湖那晚傅苔岑其實就考慮過夏賒雨提到的這個問題,不過他到底年齡更長,想問題沒有那麽絕對,也不認為夏賒雨一定要立刻在工作和他之間做出選擇。

“先試一段時間,你需要的話,可以不公開。如果一段時間過後,你發現工作更重要,同時并不需要這段感情,你可以跟我分手,繼續留在繪風;而假如你發現你是認真想和我談,并且最終還是決定辭職的話,你可以來當我的助理,或者再做別的什麽工作都可以。”

“當然換一種思路,我可不可以做點別的,也可以讨論。不過簽約作者的合同擺在這,在版權期限內,要我立刻改變職業或者解約,難度相對比較大。”

夏賒雨暈暈乎乎地聽着,他本以為只是調情幾句就可以進入正題,沒想到這個人洋洋灑灑說了許多,他好像聽到了,又沒神志判斷,只能注意到鋒利好親的唇形不停開合,早就聽得不耐煩。好不容易等到人話音一落,他就迷迷糊糊地“嗯”了聲,揪着人的衣領親了上去。

忍耐很久的傅苔岑受到這種明目張膽地挑逗,自然而然也被啓動了開關。

嘴唇一碰上兩個人就直往沙發深處陷,過程很激烈,你壓我,我迎你,聲音只能出來一半,另一半卡在喉嚨裏,變成斷了半截的感嘆詞,紛至沓來的吻落下來,濕剌剌,燙淋淋,扣子一路往下解,然後就是一陣急 口耑,傅苔岑的下颌被夏賒雨的掌根推開,聽到下面的這個人斷斷續續地說,換個地方吧。

傅苔岑把人架起來,衣服重新攏好,環着人往外走。外面又是人擠人,氣氛也嗨到爆,兩個人身上的荷爾蒙好像在相互勾纏,結果走到半路又親到一起,踉踉跄跄撞到牆上,再往前挪,推出門去,最後跌進車裏。

傅苔岑幾次掰開纏住他頸項的手臂,好不容易擺脫名為夏賒雨的誘惑,替他系好安全帶,又給阿布留了條消息,終于啓動汽車。

路上夏賒雨的手機響了幾回,由于放在駕駛位和副駕之間,傅苔岑一低頭就很容易看到屏幕上閃爍着盛欣陽的名字,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小腹裏的火更盛。而夏賒雨醉得厲害,眼睛緊閉靠着窗,哪兒哪兒都是紅的。

又是踩着限速回到Backyard。這時已接近淩晨兩點,活動已經散場,桌椅、殘羹都清空得差不多,前臺也沒有人,盛欣陽估計早就上樓睡覺去了,整個院子裏只剩下點綴在樹叢間閃爍的小燈。

傅苔岑牽着夏賒雨走過那個小院的時候,突然就想起自己在《美麗刑具》裏寫到的——

“那天沒有月色,滿幕的星辰閃,昆塔穿過長長的走廊,鼓起勇氣走到安琪兒的門前,敲響他的房門。門開了,金色卷發的漂亮青年惺忪着睡眼,他看到他,沒有嘲笑他的黑皮膚,只是再自然不過地笑了笑,牽起他的手,走進屋裏去,走到床上去。

那一夜安琪兒只是同給予他人一樣給予了他身體,而昆塔将畢生之愛全盤托出。他仰視着在自己身上,被星光照亮的身體,他想,多麽浪蕩又多麽純潔啊,他的安琪兒。”

一些被描寫過的畫面影片一樣在腦海裏閃,門鎖嘎達一聲,又回到夏賒雨熾熱又狂浪的吻裏。他反客為主,把人摁在門板上親,然後再次被推得向後,雙雙跌進身後的床墊裏。

衣服一件一件剝落,緩慢,帶韻律,最後只有黑色的choker仍在頸上,燈恰到好處地忘記開,人影在晃,屋頂天旋地轉,夏賒雨被黑暗用刻刀雕了又雕,再精巧不過,刻進傅苔岑的眼睛裏。

夏賒雨感覺到對方在出神,他伏在人身上,手指在傅苔岑的嘴唇上點,看着對方拼命忍耐的樣子還覺得很好玩。

“傅作家,你不是很會寫這種情節嗎,寫過什麽,都可以說出來玩一玩。”

寫過的那些文字幾乎能背得出來,暴烈的、溫柔的、酣暢淋漓的,一些他以為最曼妙、隐秘,最不可能實現的幻想,那種靈與肉的極致的感受。好像都可以在夏賒雨身上實現,又好像都不是。

夏賒雨一點一點往下伏,拉鏈的頓挫好像和心跳同頻,傅苔岑屏住粗重的 口耑 息低頭望去。

挑着眼睑和他對視的夏賒雨,用它掃過自己白皙鎖骨間的上窩和喉結,最後經過下巴,直至雙chun。

夏賒雨是另一種描寫。

他筆下最浪蕩的描寫都不如此時此刻的夏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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