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怒的克裏斯汀

2暴怒的克裏斯汀

姬瑪不準備和自己這個脾氣暴躁的弟弟發生沖突,離開時纖細的手指在露西柔軟臉頰輕輕拂過,揩走一點芳香。

“她和你說什麽了?”克裏斯汀抱着未婚妻的細腰,很是不忿的問。

露西誠實的說,“什麽都沒說啊。”

“下次離她遠一點。”男人埋首在少女肩窩,警告道,“她就是個女巫,和她離得太近你也會被燒死的。”

露西懵懂的點頭,眸光微動。

淑女的體質并不能支撐兩人跳完第三支舞,于是克裏斯汀提了一瓶口感醇厚的紅葡萄酒帶未婚妻提前跑路。

少女脫掉不舒服的高跟鞋,兩只白嫩嫩的腳踩在絨草地上,夜風微涼,露西泛着潮紅的臉頰漸漸平複,就餘下一點酡紅。

男人把酒塞拔出來,瓶口遞到露西如花朵鮮嫩的唇瓣旁。

連杯子都沒有,對瓶吹多粗魯啊。少女嗔怪地瞧了一眼作怪的男人,拗不過就抿了一小口。

克裏斯汀很滿意未婚妻并不是個遵循死理的貴族少女,沒有半點皇室王子形象的就着瓶口上模糊唇印喝了大半瓶,還打了個酒嗝。

舉止粗俗,好在克裏斯汀年輕英俊,舉手投足間還是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

銀色月光下,婚前應嚴守底線不做出過線舉動的未婚夫借着酒意親吻少女。

這對一只魅魔多少有點勾引了,小尾巴搖來搖去,手差點就勾上男人腰了,還得裝着羞澀不好意思的偏過頭,被克裏斯汀捧着臉輕啄。

是你先勾搭我的。凱希垂下的湛藍眼眸變成粉色愛心,埋在男人胸膛輕聲呼喚,“克裏斯汀......“

他的語氣是那麽輕柔,像一支羽毛搔過克裏斯汀的心髒,又像一只無形的手指把玩着克裏斯汀的靈魂。

男人失神的應道,“我在。“

兩人牽着手走到花園角落,沒了遮掩的魅魔親咬着克裏斯汀脖頸明顯的喉結,手隔着衣物摩挲。被迷惑住了的人類只知道一味迎合,情不自禁摟住調情的少女,遠遠看去,倒像是男人在對露西做壞事。

第二天早起的凱希眯着眼睛,用扇子擋住下半張臉打了個哈欠。

精神好一點的克裏斯汀為未婚妻介紹即将見到的國王和王後,少女只聽了個大概,心神就飄在了男人制服下的緊實身體。

舔舔嘴唇,眉眼舒展開。

蒼老的國王身體不好,青白臉色帶着病容,整個人幹瘦。

用凱希的話來說就是有種到了年紀該死一死的枯萎憔悴。

與蒼老國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雍容華貴的年輕王後,淺金發盤起,雪般肌膚上戴着各式珠寶首飾,溫柔眉眼下隐藏着熊熊燃燒的野心。

露西和未婚夫一同行禮。

“孩子,過來。“看着只有二十多歲的王後朝兩人招手。

“去吧,露西。“克裏斯汀讓少女往前走,自己卻一步不動。

隐隐察覺出王後和男人之間有過往的魅魔挂起甜美笑容,邁着小碎步走到溫柔尊貴的王後身旁。

“您好美啊。“少女上來就是一句真心實意的誇贊。

王後笑容不變,雙手握住露西的手,語氣和善,“你就是露西嗎?”

魅魔點頭,竊聽着王後的心聲,臉上洋溢的笑容更加真誠。

“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和我當初很像呢。“王後不着痕跡的看了眼遠處旁觀的克裏斯汀。

少女高興的說,沒半點心思,“像王後才好呢,青春永駐。“

菲奧娜臉上的笑僵住了一下,說得她很老一樣。

平等對待任何人的凱希側頭問未婚夫,“克裏斯汀,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男人不太自在的小聲附和,覺得曾經的自己喜歡上大一輪的繼母有點羞恥。

露西誇贊的話十有八九踩在了王後雷點之上,單純青春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而克裏斯汀一點沒聽出來,甚至附和。

王後對看着就是傻白甜的少女失去了聊天欲望,讓露西先跟着女仆下去,留下克裏斯汀。

克裏斯汀呆不住一點,前後腳工夫追上了無憂無慮的未婚妻。

“我們去泛舟游玩吧,露西。“克裏斯汀莫名心虛。

明媚的夏日陽光,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泛舟,這得多曬啊。魅魔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男人,張口把泛舟改成了野餐。

帶了兩個女仆的少女不用自己動手,拿了把小扇子站在樹蔭下乘涼,鮮亮油畫藍的衣裙輕薄,沒有上妝的面龐透出動人的粉色。

熏肉,面包,三明治,飲料,沙拉,甜點,依次從籃子裏拿出擺放在黃色小花的野餐布上。露西合腿坐在一側,克裏斯汀坐在她的身邊,投喂起美麗的未婚妻。

克裏斯汀不止一次的觀賞優雅出衆的少女,目光時而注視她柔和的面頰線條,時而沉浸在湛藍的漂亮眸子靈動,時而覺得唇瓣粉嫩的非常适合親吻,迷戀着笑容活潑的露西。

果然,男人永遠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對于這點,王後很有話說。

“克裏斯汀,”露西唇齒輕靈的呼喚着男人,側臉躲避晴天白日下湊上來想親吻一下的未婚夫。

“婚期在秋天呢。”她提醒道。

“是啊。”沒有得手的克裏斯汀心情失落,現在還是初夏,等到深秋還有三個月。

凱希笑不及眼底,對人類男性的劣根性一清二楚,小尾巴無趣的在裙下搖晃,忽然來了興致。

逗弄他,撒嬌,“克裏斯汀能幫我摘朵花來嗎?你都沒有送過我花呢~”

“我想要一朵和我裙子顏色差不多的花,你能做到嗎?”

男人一旦被這樣問能不能做到,那必然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少女送出了一塊做裙子剩下布料制成的方巾,很是期待的說,“克裏斯汀,我就在這等你,快點回來哦。”

克裏斯汀聽着未婚妻的嬌軟聲音,十分自信的答應,“我馬上就帶着花回來見你。”

眉眼彎彎的凱希等着他去拔那株屬于皇女的鮮花,然後等待着不遠處的女人騎馬路過。

一身黑色騎馬服的皇長女慢慢踏着草地從大樹下路過,比起得體的穿裙子側騎,她跨騎在馬上顯然安全且優雅。

少女仰起臉看着像只是路過樣子的皇長女,既沒有開口打招呼,也沒有躲閃的意味,大大方方看着美貌與危險并存的高挑女人,欣賞她幹淨利落的馬術。

她騎着馬轉過半個身子,詢問道,“克裏斯汀呢?”

“他去摘花送給我了。”露西沒說是自己讓他去的,還隐瞞了花的顏色。

少女稱贊,“皇姐,你看着好英姿飒爽。”

已經是王子準新娘的露西親近的叫着皇姐。

“要一起散散步嗎?”姬瑪坐在高大黑馬上,朝淑女伸手。

露西沒有猶豫的起身,纖瘦的少女讓女人毫不費力的拉上了馬背。

“你該多吃點了。”姬瑪對她那麽瘦感到不滿。

凱希委屈,“再胖我就穿不上裙子了。”非常瘦還要被裙子勒的透不過氣。

姬瑪提示她,“別穿束腰,會被勒的變形。“

陽光下,少女白的發光,像是天使般純潔的面容有些苦惱,“可大家都在比誰的腰細。”

“那對身體不好。”皇長女順從本心的低頭看了兩眼,還是在心裏驚訝。

露西把手環上女人的細腰,比了一下,吃驚,“你沒穿束腰也很細啊。“

“我是天生的,怎麽吃都不長肉。“姬瑪解釋。

“确實。“靠在皇長女平坦胸口的少女坦然的釋懷,一點都沒有呢。

“你是不是有吃什麽?”姬瑪吞吞吐吐的說。

全靠內在能力,沒有一點外來因素幹預的魅魔厚着臉皮說,“沒有呢,是自己長的。”

完全是實話。

還邀請女人摸摸。

姬瑪罕見的猶豫了一下,沒忍住伸出手。

“好軟......”預料之中像綿密雲朵般柔軟。

“可以伸進去摸的哦。”魅魔輕聲道。雖然臉紅紅的,實際沒什麽人類羞恥心。

女人纖細的手指順着領口邊緣停頓,緩緩摸進滑嫩肌膚裏。

“好大,”皇長女第一次觸摸別人的身體,臉不免燥紅,小聲喃喃。

“皇姐,”露西壞心眼的叫着稱呼,親昵的貼着姬瑪胸膛,神情天真,“你摸到那了。”

很想收回手的姬瑪卻握緊了,聽着少女突然急促的呼吸,內心掙紮的想,或許還可以做更多。

于是她低頭親吻露西的額頭,含住紅潤的唇瓣,交換着彼此的氣息。

要不是克裏斯汀快到了,凱希還真想遵循魅魔的本能,和皇長女來個熱切的接吻,但是看戲更重要。少女适時的垂下頭,臉上的紅霞有着炎炎夏日的熾熱,神情羞羞答答,目光躲閃着女人的視線。

拔了一捧花束的克裏斯汀氣壞了,姬瑪這個該死的女巫誘惑了他的未婚妻,兩人還那麽親密。

姬瑪先一步下馬,随即将露西抱下來。

盛怒之下的克裏斯汀像發狂的獅子,少女害怕的躲在姬瑪身後。

經常捉奸的人都知道,愛人和情人越親近,被戴綠帽子的人火就越盛。

于是克裏斯汀拔出裝飾用的騎士長劍,向姬瑪發出決鬥。

手空無一物的姬瑪護着露西後退,正巧遇上在主道路策馬的教廷騎士隊列,打斷了兩人勢如水火的局面。

印着教廷徽章的銀白铠甲騎士騎着白馬默不作聲地阻礙雙方。

隊長摘下頭盔抱在腰間,似乎是兩位皇室成員的熟人,無奈的說,“克裏斯汀,你就不能管管你的暴脾氣嗎?”

“我暴脾氣?諾頓,你怎麽不問問姬瑪做了什麽好事?”克裏斯汀咬牙切齒。

“嗯?”三十多滄桑大叔氣質的諾頓把頭轉向侄女,疑惑的看着姬瑪波瀾無驚的平靜神态,以及瑟縮在侄女身後探出小半張臉的可愛少女,不太明白三人之間的糾葛。

“姬瑪,你身後是誰?”

“是我未婚妻。”克裏斯汀接話,朝露西招手示意她過來自己這邊。

露西遲疑的看看手執利劍極度危險的未婚夫,又看看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敢過去。

“你吓到她了。”姬瑪皺眉。

克裏斯汀只好先把手裏的長劍扔掉,踢得遠遠的,再對柔弱像小白兔的未婚妻說,“露西,到我這邊來。”

少女就提起裙擺小心翼翼的繞過白馬騎士,走到了男人身邊,被男人抱個正着,擁抱用力的能感受到克裏斯汀此刻的憤怒和緊張。

“你剛才吓到我了。”露西為自己辯解。

“下次不會了。”克裏斯汀保證。

好像是為少女争鬥起來的。

見鬼,一男一女争同一個女孩,這是怎麽争起來的?諾頓大為震撼,多瞧了兩下在克裏斯汀懷裏極為柔美的少女。

克裏斯汀敏銳的察覺到諾頓好奇的目光,惡狠狠瞪過去,又護食又暴戾。

露西便撫摸着他的臉,小聲說,“別生氣了。”

對騎士露出了一個清純無辜的笑容,好似壁畫上的人物,充滿着神性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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