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當一切結束後, 特蘭傑從塞西斯身邊走過,押着塞西斯的兩個雌蟲也跟着離開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是留給這對兄弟“互訴衷腸”的時間。

塞西斯刻意不去看艾奈爾, 他低着頭手撐在地上, 嘗試着想要站起來,可腿一動便疼痛難忍, 剛才那一下已經傷到胫骨, 不知要多長時間恢複才能正常行走。

他坐在地上,聽見床的那邊傳來衣服摩挲的聲音, 然後腳步聲逐漸接近,艾奈爾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到塞西斯的面前,他輕聲道:“塞西斯。”

塞西斯慢慢地擡起頭,艾奈爾眼神黯然面無表情,仿佛剛才絕望哭泣的不是他,很平靜地道:“腿傷了嗎?”

“骨頭應該碎了。”塞西斯回道。

艾奈爾便蹲下,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塞西斯,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濃郁的□□過後, 和特蘭傑相融在一起的氣味。

他們很有默契地都不提剛才發生過的事,回去的一路上都默默無言。

艾奈爾回到屋子後,就把塞西斯交給了羅迪, 自己則進了浴室很久都沒有出來。

羅迪仔細地為塞西斯看腿,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世界上沒有哪個雄蟲會像塞西斯一樣, 一個傷好了馬上就來下一個, 還次次都不輕。

羅迪想把拐了塞西斯的艾奈爾怒罵一通, 但是艾奈爾也算是自食惡果,得到了慘痛的教訓,現在心思敏感着,反而不敢說他半句不是了。

垃圾星也沒有好的醫療資源,羅迪不能保證塞西斯的腿以後不會落下後遺症,他只能盡可能地去做到最好。

不能保護雄蟲的雌蟲連廢物都不如,羅迪不斷地和塞西斯說對不起。

塞西斯道:“和你沒關系。”

眼下的這一切,追溯到最開始,阿彌修、塞西斯、艾奈爾都各有各的幹系,羅迪是真的無辜受害者,卻是歉意最深重的那個。

艾奈爾從浴室裏出來以後,他帶着一身的水氣走過來,問塞西斯:“雄……你困了嗎?”

“嗯。”

艾奈就抱起塞西斯回房間了,他似乎是洗了澡仍覺得不夠,想用塞西斯的氣息掩蓋住自己身上惡心的味道。

艾奈爾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一晚上都把塞西斯抱得很緊。

第二天一早,盡管前一晚的他才經歷過那種的事,但還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在塞西斯還沒醒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

他再不願,也會自覺地回到特蘭傑身邊。

塞西斯現在最重要的是需要靜養,但是特蘭傑就像有病一樣,他似乎玩上瘾了,他不殺塞西斯,卻總要讓塞西斯陪着他和艾奈爾“玩”。

他說,這樣的艾奈爾反應會很青澀,別有一番風味。

實則是心理扭曲,想看艾奈爾覺得恥辱,看他無地自容。

塞西斯被無語到了,艾奈爾殺心漸重卻毫無辦法,之前他用塞西斯給的毒針殺了特蘭傑一直以來都有意欺辱他的屬下,被特蘭傑抓個正着,才會遭此一劫。

不然艾奈爾利用特蘭傑的玩心,本可以再拖一段時日,在此期間再随機應變,也不是不能脫困。

特蘭傑是從出生就行走在刀尖上的蟲,現在一百多歲了,心狠手辣又機敏,無論是經驗智慧還是武力,艾奈爾都完全不是對手。

他已經被特蘭傑洞悉了手段,根本不可能再傷得了特蘭傑分毫,反而會因失敗迎來更嚴重的處罰,艾奈爾只能忍耐。

特蘭傑對艾奈爾的喜歡和滿意是認真的,他在各種場合都會帶上艾奈爾,甚至是和別的十王偶爾的聚會也不例外,似乎是有意要炫耀自己的新寵。

還放給了艾奈爾一部分的權利,讓他的下屬們對艾奈爾保持敬意。

要不說艾奈爾怎麽是特蘭傑除了性別不對以外的理想型呢,他受過教訓之後,無論再排斥再難受,也能笑得很好看,聽話懂事又能幹。

除了特蘭傑一定要在塞西斯面前和他親近時,半點也看不出勉強,在別的十王面前給特蘭傑掙足了臉面。

特蘭傑甚至親吻着艾奈爾的臉頰道:“你如果是雄蟲的話,我可以為你生蟲蛋。”

艾奈爾只能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塞西斯聽得很清楚,但他恨不得自己先失聰一段時間。

這麽時間一久了,塞西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有別于雌蟲的身體身體素質還是太過明顯,盡管特蘭傑對塞西斯十分不喜,一般都把他無視得很徹底,也就當個特殊作用的擺設,還是起了疑心。

因塞西斯的腿傷沒好,站不起來,他便一直是坐在輪椅上的。

骨頭碎了對于雌蟲來說,和普通的擦傷也沒多大區別,就算塞西斯是先天不足,體弱多病,也沒有這麽久了,一點自愈效果都看不到的。

特蘭傑起了疑心,某日有意将艾奈爾支出去以後,他走到了正坐在輪椅上眼神放空在發呆的塞西斯面前。

離得近了,塞西斯身上那奇怪的味道就更明顯了,這味道也說不上是臭,但聞着就是不舒服,特蘭傑懷疑塞西斯不洗澡,只不過他沒對艾奈爾說。

特蘭傑蹲下把手放在的塞西斯的膝蓋上摸他受傷的骨頭,塞西斯才注意到特蘭傑不知什麽時候過來離他這麽近了,走路跟貓似的無聲無息。

塞西斯吓一跳,他立刻就想動輪椅往後退,卻被特蘭傑對着他受傷的膝蓋警告地用力一捏。

塞西斯頓時疼得冒冷汗,也不再試圖遠離了。

特蘭傑問:“你的膝蓋為什麽還沒好?”

“……我先天不足,自愈能力很弱。”

“是嘛。”特蘭傑并不信,他擡眼看這個竟然敢對他說謊的醜東西。

但是這近距離的一看,讓他發現了點端倪,他“咦?”了一聲,然後捏住了塞西斯的下巴,擡起來仔細觀察。

塞西斯知道自己臉上化着妝,便心虛想低下頭把臉藏起來,特蘭傑眉頭一皺,手指下移卡住了塞西斯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

接着另一只手,随手拿起了一旁的桌布,沾點酒水就往塞西斯臉上不由分說地胡亂一通猛擦,別說化妝品,塞西斯的皮都差點被他蹭掉了一層。

塞西斯極力想推開他的手,盡量不刻意地用指甲去劃他手背,特蘭傑不耐煩地騰出手一握就把塞西斯扣得死死地掙脫不開。

塞西斯惱怒道:“滾開。”

特蘭傑根本不把塞西斯這點撓癢癢都不算上的掙紮放在眼裏,随着塞西斯本來的樣子逐漸展示在他眼前,特蘭傑的眼神變得驚喜。

瞧瞧他發現了什麽,在垃圾星裏面,找到了一個高階雄蟲,他已經是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雄蟲了,久到他都快要不記得了。

特蘭傑掐住塞西斯的臉頰仔細欣賞了一會兒,便十分滿意,贊嘆道:“艾奈爾果然是我的寶貝,竟然還給我帶了這麽一份大禮。”

特蘭傑撕開塞西斯衣服的領口,把臉埋進去尋找塞西斯在噴霧掩蓋下信息素的味道,他為這久違了的安靜沉醉不已。

塞西斯厭惡地抿緊了唇,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被陌生蟲接觸肌膚,雞皮疙瘩起一身的感覺,頭猛地一低想咬特蘭傑。

……然後被特蘭傑一個擡頭,反而磕到了自己的牙。

等艾奈爾回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先去看塞西斯在的地方,發現輪椅上空蕩蕩以後,他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趕緊沖到屋子裏去,看見塞西斯被換上了一身華麗的衣服,露出了他原本潔白如蒼雪的頭發,精致的臉龐,正坐在特蘭傑的床上。

塞西斯擡頭看艾奈爾,眼神中透露着疲憊和生無可戀。

特蘭傑見艾奈爾回來了,他用古怪的口吻似真似假地責怪道:“你怎麽可以如此怠慢尊貴的雄蟲大人,要現在這樣才像話,你說對不對?”

艾奈爾瞳孔顫動,他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艾奈爾把視線從塞西斯的身上移到了特蘭傑的臉上,他緩緩地跪下了,懇求道:“對我做什麽都可以,求你不要動塞西斯。”

塞西斯神情也變得複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艾奈爾最開始不是不知垃圾星無異于龍潭虎穴,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特蘭傑笑艾奈爾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有如此天真的奢望,不過現在塞西斯傷了腿,雄蟲有多脆弱他是見識過了的,确實不能做什麽,但是他可以用別的方法玩一玩。

特蘭傑過去把艾奈拉上了床,惡趣味地用紅布将艾奈爾的眼睛蒙上,然後竟然把他按倒躺在塞西斯受傷的腿上。

艾奈爾一驚立刻就想起來,塞西斯疼得呼吸一窒,腿又動不了,手撐着床鋪想往後挪動。

特蘭傑見此威脅道:“你們再敢動一下,後果自負。”

艾奈爾的身體頓時僵硬了。

塞西斯卻是沒有半點猶豫,他怒極抓起床上特蘭傑為艾奈爾準備的鞭子,抽在了特蘭傑的臉上,罵道:“惡心,滾。”

特蘭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分外恐怖,他用舌頭頂了頂臉上的傷口,陰翳地看了一眼塞西斯,走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他手上拿了堅韌的繩子回來,特蘭傑強硬地将塞西斯的手綁住吊起來,再堵住了他的嘴不許發出聲音,讓塞西斯保持坐姿,又把艾奈爾按在了塞西斯的腿上。

他故意要折騰塞西斯受傷的腿作為報複,又讓艾奈爾時刻保持緊張和恥辱,伺候得他更舒服。

在艾奈爾一直極力掙紮着起身,想要遠離塞西斯的腿的時候,總會被特蘭傑用更大的力量重新壓回到塞西斯的腿上,聽見塞西斯忍痛的悶哼。

艾奈爾的心裏升起了巨大的恐慌,在最難以承受的時候,他附趴在塞西斯的腿上,抓緊塞西斯的衣服,哭了,哭得很傷心。

不是沉默的掉眼淚,而且嗚咽出聲,他一邊哭,一邊懇求特蘭傑放過他。

但是他越哭,特蘭傑就越爽快。

作者有話說:

阿彌修快到了快到了,別慌別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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