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細作
第18章 細作
聞言劉丞相動了一下,林又春自始至終就沒有把目光從劉丞相身上移開,很輕易地注意到了這個動作。
“怎麽,劉大人對細作一事很感興趣,要協同本官一同辦案嗎?”
劉丞相幾乎是下意識就搖了頭,沒好氣地道:“本官是當朝丞相,怎麽可能對一個細作感興趣?”
林又春笑的意味深長,起身之後并沒有着急走,而是深深地看着劉丞相,眼裏多了幾分算計。
“既然那細作招了,那本官便去看看。”話音落,林又春的身形便消失在牢房中。
劉丞相看着林又春離開的背影,心中升騰出一種奇怪的慌張感來。
*
公主府,花廳。
蔣南閣看着這張與林又春極其相似的臉有些愣神。沈長思跪着,低垂着頭,眼眸卻是大膽地往蔣南閣臉上飄。
“你到訪公主府有何貴幹?”蔣南閣不是不知道林侯爺收沈長思為義子的事情。
對于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搶了她未來夫婿的嫡長子身份的不相幹,完全給不出一點好臉色。
“草民是來叩謝公主救命之恩的。”
沈長思雖然是林侯府的嫡長子,但現在并沒有官職在身。在外人眼裏他也是一個義子,便自稱草民。
蔣南閣看都沒有看沈長思一眼,“沈公子還是回去吧,本公主不在乎那些東西。”
蔣南閣說的是實話,但沈長思還是面色一變,原先那溫順謙卑的模樣開始有些委屈,叫蔣南閣看了便皺起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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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南閣站起身想要出門去找林又春,卻被身後的沈長思叫住,“公主難道不想知道你未來夫婿的秘密嗎?”
蔣南閣停住一瞬,随即目露寒光地看向沈長思。
“本公主和林大人的事情,就不勞沈公子操心了,就算他有什麽秘密,等我們成了婚便不存在了。”
聞聽此言,沈長思勾起了唇角,看着蔣南閣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戲谑和瞧輕。那般戲谑和林又春的不一樣,叫人看了難受,蔣南閣當即便皺了眉。
沈長思一個人回了府,蔣南閣則是去了監正府。
沈長思剛一踏入正廳大門,林侯夫人便湊了上來,拉着這個繼子的衣袖便開始詢問。
“怎麽樣,公主怎麽說?”
此次沈長思拜訪蔣南閣,是想要将林又春的女兒身告知于她,林家不想被套上一個欺君的罪名。
“公主并未聽完兒子的話,看那樣子,公主興許對妹妹格外情深義重。”
沈長思淡淡說道,林侯爺聽了此話便皺起眉來,良久才開口問沈長思。
“曾經是為了你才讓林又春女扮男裝,如今你回來了,嫡長子的身份應該還給你。”
“如果不能勸退公主,那便只能對林又春下手了。”
林侯爺的聲音幽幽地,透着一股寒意,林侯夫人聽了之後十分不忿。
“要我說啊,這樁婚事就應該給你,你是真正的男人,還是我們林家的嫡長子!”
林侯夫人理所應當的語氣讓沈長思皺了眉,他可沒有娶蔣南閣的心思,他如今只想将自己的身份拿回來。
*
遠在皇宮的林又春并不知道那一家子妖魔鬼怪要對自己做什麽,她此時跪在地上,正在承受着皇帝的怒火。
皇帝連桌案都掀翻了,叉着腰不顧形象地怒罵着劉丞相和那些細作。
“一個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如果不是有了愛卿你,朕恐怕坐不穩屁股底下的皇位了!”
林又春聞此言連忙跪下,“陛下言重了,為陛下斬除貪佞小人是微臣的本分。”
不過你的皇位确實坐不穩了,林又春心中暗道。
太子昏庸無能,其他皇子年紀尚幼,能做一個好皇帝的人選沒幾個,真不怪下面的人想謀反。
皇帝給自己順了順氣,吩咐林又春繼續去辦事。
林又春剛出宮便收到了蔣南閣去了監正府的消息,着急忙慌地就趕了回去。
蔣南閣穩坐在監正府正廳,說正式的,這還是她第一次來監正府,上次下聘也沒有待多久,這次終于喝上了一口茶。
林又春剛一趕到就聽到了蔣南閣的打趣,“就應該讓父皇撤了你的職位,這樣你就有時間陪着我了,而不是天天為了公務奔波。”
蔣南閣不知道的是,她的一句打趣讓林又春僵硬了脊背,林又春努力維持着面上的笑容。
“這是陛下信任微臣的體現,是微臣的榮幸。”林又春拱了拱手,維持着最基本的禮節。
蔣南閣哼了一聲并沒繼續這個話題,她知道林又春不是一個可以束縛的人,所以她并沒有讓父皇撤了林又春的官職。
“公主此次前來,不知所為何事?”林又春抿了抿唇才問出口,眼見蔣南閣越來越開心,她也翹起了唇角。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蔣南閣嗔怪地瞪了林又春一眼,但這次前來也并非無事。
“父皇是不是又給你派任務了,我聽父皇身邊的人說你這個職位最是累人。”蔣南閣走到了林又春的面前,扯着林又春左看右看。
“要不要我幫忙啊,我手裏的私兵可是很厲害的,雖然用了可能會被父皇訓斥,但要是可以讓你輕松點也好。”
蔣南閣圍着林又春轉圈圈,這一行為把一旁的尋歌等一衆丫鬟看的興奮不已,逐風則是依舊面無表情。
“不必。”林又春笑意溫柔,搖了搖頭拒絕道,“那些小事微臣可以搞定。”
逐風:我真服了,當朝丞相都被你抓起來了你說是小事。
蔣南閣聞言卻是癟了癟嘴,有些不高興地看着林又春。
“胡說,那劉丞相都被你抓起來了,聽說你還抓到了一個東啓國的細作,這麽多事情堆積,難怪你沒有時間陪我!”
林又春心中一驚,但想到蔣南閣的身份和實力還是閉口不言了。蔣南閣卻是很認真地給她分析。
“東啓國的細作混進了監正府,似乎還和丞相府有關。”
蔣南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正在認真思考的樣子,“父皇疑心丞相府,但卻而沒有注意到太子哥哥的母家有些許不對。”
林又春:你都說完了我還說什麽?
蔣南閣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沈長思,突然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
“還有那個沈長思,太奇怪了,為什麽你的父親會莫名其妙收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做義子?”
“今天還莫名跑來我面前說知道你的秘密,我沒搭理他!”蔣南閣說這話的時候死死盯着林又春的眼眸,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麽。
林又春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抿了抿唇最終牽起蔣南閣的手朝着書房去了。
逐風:不是,老大今天是坦白局啊?
誰都沒有跟上去,就連蔣南閣也是一臉疑惑,直到走入書房,林又春将一摞書信放到自己手裏時才有些許反應。
“什麽東西,你的家底啊?”蔣南閣狀似無意地問道,林又春卻是點了點頭。
“沒錯,是微臣的家底,微臣的秘密全在這裏了。”除了女扮男裝的事情。
蔣南閣笑着翻閱起來,她早就知道那個沈長思身份不簡單,但她并沒有派人去查,一個沈長思還不值得她調查。
“什麽?那沈長思真是你親哥啊!”書信第一頁就是暴擊,因為林又春故意把她的在林家的秘密放到了最上面。
“不是,你們老林家挺野啊,還玩什麽擋箭牌套路,你也太可憐了吧!”
蔣南閣一邊翻閱一邊感嘆,連眼睛都沒有從那些密信上面移開,自然沒有注意到林又春帶着深意的眼神。
“不對啊,都是嫡子,為什麽一定要你當擋箭牌?”
蔣南閣發現了華點,林又春聞言心中一驚,自己确實還沒有想好一個理由。
“對啊,這說不通啊,你哥哥看起來并沒有比你優秀很多啊,為什麽偏偏要你當這個擋箭牌?”
蔣南閣一雙眸子死死盯着林又春,“我只聽說過犧牲女兒成全兒子的戲碼,你這樣的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