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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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恥事件發生之前。
江清黎辭職當天就跟和沈沉洲說了辭職的事情, 他沒有任何遲疑，無條件支持她的自主創業。
在工作室成立前，沈沉洲還貼心地找來律師提供了相關法律咨詢, 相關營業執照也不用她費心, 律師會為她弄好。
“姑姑的公司大樓, 正好有一個老租戶到期不續租, 要搬出去。場地不算大，但也不小。足夠你用。”
沈沉洲立馬聯系了姑姑, 姑姑二話不說同意了。
于是江清黎的工作室, 就選在沈家企業其中一棟樓裏暫時空出來的一間房裏。
工作室計劃實操起來, 也沒她想象的那麽麻煩。
她本來覺得都在麻煩沈沉洲，挺不好意思的。
“沈沉洲，營業執照你讓律師幫我做，說是省時間。工作場地又幫我聯系了姑姑, 借用她公司空出來的其中一間房，當我的辦公場地。你什麽都幫我做了，那我做什麽？”
沈沉洲卻不認可她的想法。
“成功的人，除了機遇和能力之外，更懂得時間就是最寶貴的資源這句話。我不是處處在幫你，反而我是在幫你節約消耗在時間上的精力，讓你可以有更多時間, 去逐夢。”
他說話間，緊緊握住江清黎的手，無比認真告訴她：“清黎，你只需要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剩下的繁瑣小事, 我會為你處理好。你不用擔心，更不用把寶貴的追夢時間, 浪費在繁瑣的小事上。”
江清黎聽着這段話，不免得心下一動。
——
令江清黎感到意外的是，陳宸和許淼居然也辭職過來陪着她一起在全新的工作室裏，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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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之前是一個小公司租下在使用，布局得不錯，辦公桌椅也都還在。江清黎幾乎不用額外裝修，只需要簡單收拾之後，就可以實地使用，開展工作室業務往來。
江清黎請了清潔公司的工作人員過來，幫忙打掃衛生，盡快把工作室收拾出來。
這一天，江清黎約好了陳宸和許淼，早上先帶着他們過來參觀，順便認人路，等到下午就要去許來科技，采訪許來科技的總裁，程語墨了。
陳宸：“我們早看那個主任不順眼了，尤其他手下那個關系戶，誰不知道兩個人都已經在一起了。所以主任才會一有好資源就往關系戶嘴裏塞。”
許淼：“就是，而且清黎姐，之前沒辭職有工資保密條款，所以都不敢說。其實他這工作室雖然背靠大公司，但給我們的工資和前工資差不少。獎金也扣扣搜搜的。我們本來打算幹到過年前就辭職的。”
江清黎：“我辭職是因為，之前确實缺錢，有錢我就很好說話。現在我不用還錢了，還想着奪走我的勞動成果，未免太過分了點。”
他們三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華落盡的街道。現在這裏，遠比之前工作室的地理位置要好許多。
許淼突然想起什麽，手肘怼了一下江清黎：“對了清黎姐，你知道嗎？就是采訪許來科技程總那件事，本來不是說是你去采訪嗎？然後主任想讓他那個男朋友去采訪。誰知道你剛辭職，許來科技打電話過來取消了采訪。但是總公司那邊消息都透出去了。現在主任騎虎難下，已經被引咎辭職了。”
許淼說完，和陳宸異口同聲：“活該！”
江清黎看着落地窗下川流不息的街道人群，默了默：“人在做，天在看。”
下午，江清黎和陳宸，許淼一起前往許來科技，在程語墨辦公室旁邊的等候區裏，等待她開會出來。
秘書貼心地給他們三個送上茶水，“程總會議大概半小時結束，您三位稍作等待。”
秘書離開後，許淼環視四周，看着寬敞的等待區，感嘆一句：“大公司就是不一樣，這等待區比之前我們呆的兩個公司的辦公室還大。”
陳宸也點頭：“是啊，清黎姐你的人脈真廣。行業大佬都認識。”
難怪有膽子辭職，看來這次選擇是正确的。
“準确說不是我的人脈，是我…”她想到和沈沉洲結婚的事情，一直拖着還沒告訴他們過，改口道：“我男朋友正好認識程總，兩個人關系還不錯。”
許淼目光還在掃視整個等待區，只聽見是她有個朋友，沒聽見是男朋友。
“清黎姐，你這朋友厲害啊。程總也認識。”
陳宸太過直男，之前江清黎說沒時間戀愛，也不想把賺錢的時間浪費在戀愛上，于是現在她說起來，他還以為是男性朋友的意思。
“說起來我聽業內消息，說是許來科技的總裁，程總這幾天有個重要業務，忙的腳不沾地。可她竟然同意抽空接受我們的采訪。難道…”
江清黎對他們兩個居然沒有驚訝，她有男朋友這件事覺得有些詫異，“難道什麽？”
陳宸八卦地開口：“聽說程總有一個喜歡很多年，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兩個人還是大學同學，關系十分密切。清黎姐，該不會你這朋友就是程總那位白月光吧？所以程總才會答應得這麽爽快。”
江清黎拍了拍他的腦袋瓜：“剛剛我不是說了嗎？程總是我男朋友的朋友。”
這次是陳宸和許淼同時震驚：“啊？清黎姐你脫單了？”
“不止，我還結婚了呢。”
………
程語墨會議結束後，在辦公室接受的采訪。
采訪推進得很順利，不過才一個小時完全結束。
陳宸和許淼收拾設備，江清黎收拾手稿，他們三人正要離開時，程語墨突然叫住她：“清黎，你先等一下。”
陳宸和許淼心領神會，收拾着其他東西先出去：“清黎姐，我們在外面等你。”
江清黎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也才不過三點。
“你們不用等我了，直接下班吧。後續有什麽事，我在微信跟你們聯系。”
“好。”聽見可以提前下班，兩個人難免開心：“清黎姐再見。”
陳宸：“我這兩天抓緊剪輯出來，把初版本發給清黎姐你和程總查看。”
陳宸和許淼離開之後，程語墨走到辦公桌前，從辦公桌下拿出一個禮袋遞給江清黎：“清黎，還麻煩你幫我把這個轉交沉洲。”
“這是？”江清黎接過禮袋一看，上面标着情侶用品四個字：“情侶用品？”
程語墨打開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這件事需要保密，所以就先不解釋了。”
情侶用品，保密，不解釋。
這幾個詞語組合用在這裏，實在是讓人沒辦法不多想。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起剛剛陳宸說的那些話：
“程總有一個愛而不得白月光。”
“兩個人是大學同學。”
“該不會是你那個朋友吧？”
難道是真的？
沈沉洲這麽受歡迎，前幾個月剛出現一個明戀他的藝術家周茵，現在又來一個科技公司總裁？
江清黎的面色越發沉重。
“程總，你和沉洲是大學同學？”
程語墨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敲打打，沒注意她的表情：“是啊。不過我其實比他大一屆，不過他本碩博連讀，比我碩博畢業還晚。”
江清黎咬牙：“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想問，程總您有一個喜歡很多年的人嗎？是你的大學同學？”
“是啊。”程語墨承認得迅速又坦蕩。
和上次得知沈沉洲是周茵白月光的時完全不同，那時候她幾乎沒什麽感覺。可這一次，一種異樣的情緒在江清黎心裏冒出來。
她也不知道這種情緒是什麽情緒，但就是莫名覺得很煩，想打沈沉洲一頓。
程語墨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個回複，擡頭發現江清黎五官皺在一起，瞬間反應過來，江清黎這是誤會了她的話：“不過你別亂腦補。我喜歡的人可不是沈沉洲。”
她失笑一聲：“誰會喜歡一個已婚人士？我喜歡的那個人，是我的同班同學，我跟他分分合合很多年了，他現在還在國外，好像月底回來。到時候我帶他見見你。”
“啊？是嗎？”
江清黎聽見她的解釋，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種送了口氣的感覺。
“你吃醋了？”程語墨看她的神情變化，“既然到這一步，那就不隐藏什麽了。其實這禮袋是沉洲的表妹，孟意禾的。”
“孟意禾？”
“是。她最近不是在國外留學嗎？我前幾天出國出差遇見她了，這是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準備送給你們兩個的新婚禮物。”說到這裏程語墨忍不住笑了笑：“不過她說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讓我不要告訴你。”
說着她頓了一下：“所以我才會說需要保密，暫時不解釋了。”
江清黎不太理解：“什麽新婚禮物，不好意思告訴我，卻好意思告訴沈沉洲的？”
“你想知道？”程語墨凝視她一眼，看到她點頭後，起身走到辦公室沙發上，對她招手，“這件禮袋裏的禮盒其實裝着兩套衣服，是情侶裝。不過其中女生那一件…”
她說着擡頭看她：“不然你回家打開吧，回家打開後就知道為什麽，她沒好意思告訴你了。”
江清黎看她欲言又止，打趣道：“總不能是情/趣內衣吧？”
程語墨點頭：“是。她在這家店情/趣內衣是搭着這套服裝賣的。店家什麽都不肯拆開賣，她本來想買了之後，單獨把情/趣內衣拿出來。誰知道店家禮盒是用logo封盒，拆開就會顯得很突兀。”
她說着：“話就說到這裏了，清黎，你自己拿回家去自己決定要不要留下吧。意禾的意思是，那套情/趣內衣，你不留下也可以。”
“她不好意思告訴我，卻好意思告訴沈沉洲？沈沉洲怎麽也是異性吧？”
程語墨輕咳一聲：“是轉交給沈沉洲，讓他暫時放在你們的雜物間裏。意禾下個月就回來了，到時候她再親自說明這個情況。”
她正色道：“不過現在如果對你造成了誤會，那就不太好了。所以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至于最後你怎麽處理，你自己決定。”
——
江清黎從許來科技公司出來，也才四點。
江清黎想了想，只身前往不遠處的YOLO酒吧，去見有段時間沒見面的葉茴。
江清黎坐在吧臺前，葉茴專門給她調了杯橙汁，葉茴看她不停嘆氣，問她：“今天怎麽一直唉聲嘆氣的，是怎麽了？”
江清黎原封不動把事情都告訴了葉茴。
“葉子，你說我突然冒出的那股莫名情緒是什麽？”
葉茴一針見血：“還能是什麽？你在吃醋呗。”
“吃醋？吃醋是這樣的？那為什麽上次周茵那件事，我沒感覺呢？”
“這很簡單啊，那時候你還沒有動心。所以覺得無所謂。就像你會關心一個陌生人的愛恨情仇嗎？頂多是無聊吃吃瓜心态了解一下。但等你動了心，就不一樣了。你就會吃醋，會在意對方以及和對方有關的一切事情。”
葉茴耐心解釋：“心動前後的感覺必然是不一樣的。”
她這樣原來是在吃醋？
“可是我沒覺得我在吃醋啊。只是那種突然湧上來的情緒讓我覺得很奇怪而已。”
“那就是吃醋不自知，心動也不自知。”葉茴給自己調了杯酒，已經喝了一半：“如果你想證明自己到底有沒有動心。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粗暴的證明的方法。”
江清黎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什麽方法？”她難道真的因為心動而吃醋？那如何證明呢？
葉茴一字一句：“你勾引他。”
江清黎大驚失色，差點把口中的橙汁噴出來。
“勾…勾引？？？葉茴，你喝醉了？”
“這是最直接的方式。”葉茴解釋她所謂的方法：“如果你真的對他動心了。在你勾引他前後，只會刺激你的腎上腺素，讓你想和他更近一步。但如果你對他不心動，你勾引他的時候，他一碰到你，你就會覺得惡心。”
“心動會讓你不自覺想和對方親近，同樣沒有動心，只會讓你排斥和對方接觸。”
葉茴又喝了一口：“愛就是感覺明顯的一回事。越愛越有感覺，越有感覺，越感覺明顯。就好像他身上有一種魔力，吸引着你靠近。同樣，他也是。”
江清黎已經很多年沒談戀愛了，她早就忘記心動的感覺。甚至在她看來，大學時那場戀愛，雖然在一起好幾年，但她忙着各種兼職賺錢還債，也沒有好好體驗過戀愛的實感。
心動是什麽感覺，她屬實想不起來了。
現在要證明自己有沒有對沈沉洲心動，是不是因為心動才會吃醋。
勾引沈沉洲，證明自己對他有沒有心動？
江清黎想起了孟意禾送的那套情侶服裝裏，涵帶的情/趣內衣。
一個大膽的想法，靈光一現：穿情/趣內衣，勾引沈沉洲。
這個想法驅使着她，提前回到了家，洗漱之後，立馬拆開了禮袋裏面的服裝。
那套西式禮服和西服都是藍色像是深邃的海洋，深不見底又無比迷人。
确實很好看。
在兩件衣服下，是一套鮮豔紅色的情/趣內衣，更準确說，是一套挑逗兔火辣蕾絲睡衣。
江清黎當下沖動情緒占比更大，當下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她穿上之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羞恥心瞬間直沖腦海。
這是她第一次穿這種大尺度的衣服，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出格的行為。她有些退縮。
“清黎，你在房間裏嗎？”沈沉洲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進來了。”
話音剛落，沈沉洲推門而進。
而她已經來不及脫下已經穿上的情/趣內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