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澡堂奇遇

第3章 3、澡堂奇遇

(七)

邵沐怎麽回的寝室,反正他自己不知道。

學期第一堂課,邵沐沒去,忘了請假,他酒醉一天。等傍晚才清醒一些。任課老師誇贊邵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并且收獲一學期小鞋。

室友添油加醋地跟邵沐描述昨晚盛況,并且豪情萬丈地豎起大拇指:“你牛逼!”

邵沐只能幹笑:“……哈哈。”

幹柴烈火地的對|撞,他完全沒印象了。邵沐硬着頭皮往下聽,臉色五彩斑斓。

聽完了,又結結巴巴地問:“他他他他、他誰啊?”

“鐘自瑞,大三,跟我們同專業,”室友答:“帥哥、學霸、有錢、風雲人物。哦,聽說是校長親戚。”

“……”邵沐頭疼欲裂:“你擱這兒疊buff呢?”

“還有啊,”室友繼續說:“他沒有女朋友,聽說是個基佬。”

得,buff的最高境界,一套連招立刻爆發輸出。

邵沐幹笑:“這麽巧呢。”

“啊?”

“沒事。”邵沐不以為然:“人家是基佬還能讓你知道?”

室友繼續拱火:“假如!我們假如!傳聞是真的,那你們倆昨晚可真夠勁爆的,一脖子草莓!”

邵沐往自己脖子摸,“沒有啊。”

“在他的脖子那兒呢!全是!”室友大腿一拍:“你都吐他身上啦!”

“操,”邵沐鼻子一聳,都是酒味兒,他自己都受不了,“我去洗個澡。”

“澡堂在寝室樓出門左拐!”

(八)

邵沐土生土長南方人,來北方上大學唯二期待的事情——看下雪和逛澡堂。

但學校的澡堂子和邵沐想象中又有很大不同。

不富麗堂皇,并且相當奔放,花灑之下無任何遮掩,赤條條的人、赤條條地洗,他們談笑風生,壓根不管自己穿沒穿衣服。

他們是怎麽說服自己的?

邵沐自己不敢脫,但想看。

他縮着脖子目光亂飛。于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可謂是橫看成峰側成嶺,遠近高低各不同——大開眼界。

“阿彌陀佛,”邵沐給自己洗腦:“我吃齋念佛、埋頭苦讀三年,與志願雙向奔赴,這是我應得的。”

看完了,邵沐熱血沸騰,甚至在心裏給他們的大小序號排了個名。

封神榜結束,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邵沐連上衣都沒脫。

還是放不開。

消磨片刻,終于等到澡堂子人少了一些,邵沐鼓起勇氣,找了個犄角旮旯的位置,剛把衣服脫掀起一角。

吧唧,隔壁位置出現一人。

邵沐眉頭一皺,他往外看,不甚費解——

外面這麽多空位,這人為什麽偏偏選這個,什麽毛病?

沒毛病。

鐘自瑞擰開噴頭,熱水往下沖,方寸之間滿是氤氲,氣氛挺好,适合搞事。

(九)

邵沐咽了口唾沫,他身旁肉/體鮮活,精壯健碩,敢問哪個色胚能經得住誘惑?

沒有!

于是邵沐欲蓋彌彰,他擠了點兒洗發水,要低腦袋洗頭發。

鐘自瑞男模似的往那兒一站,任由邵沐打量。

邵沐從上往下看,他第一反應——喲,這帥哥脖子上的草莓真豐富。

接着往下,目光一瞥,焦點鎖定。

邵沐神魂颠倒地想,本場澡堂子排名第一選手出現。

邵沐饞了,舉着手忘了動。

“師弟,”鐘自瑞受不了這種目光,他主動挑開遮羞布:“你是要洗澡嗎?衣服和褲子沒脫呢。”

“啊?”邵沐不知被抓了個正着,手忙腳亂,碰掉了手邊的肥皂。

鐘自瑞調侃:“洗澡的時候順便把衣物洗了?挺有創意。”

邵沐欲哭無淚:“我沒有,我不是。”

鐘自瑞不逗他玩兒了,看了眼地上的肥皂,說:“撿啊。”

邵沐不敢撿,他不僅口幹,身體也癢。衣服脫沒脫的區別不大,邵沐腦補了一場自己撿肥皂後的事故現場。

容易清白不保。

“你不方便嗎?”鐘自瑞端出一副親和力充足的架勢,問:“那我幫你撿?”

邵沐舉手投降,“大哥我錯了!”

鐘自瑞表情一僵:“你叫我什麽?”

“……”邵沐戰戰兢兢地試探:“小、小老弟?”

鐘自瑞:“……”

這就不記得了?

鐘自瑞産生了一種微妙的被白/嫖的體感。

眼看鐘自瑞臉色越沉越黑,邵沐端着他的臉盆落荒而逃。

(十)

逃不過百步,還沒出澡堂子的門呢,邵沐又悲催的發現自己的水卡忘取了,還得回去。

他糾結萬分,終究抵不住極品肉\\體誘惑,于是想着多看一眼也不犯法,這麽戳xp的帥哥以後見不見得着還是個未知數。

“珍惜當下。”

邵沐給自己洗腦成功,雄赳赳氣昂昂地轉身回去了。

澡堂內氤氲未散,迎面走來一人,邵沐定睛一看——還是他,依舊光不哧溜!

正面更加壯觀。

鐘自瑞手裏捏着邵沐的水卡。

水卡有名字,鐘自瑞不輕不重地說:“邵沐?”

連聲音都性感,邵沐耽于美色,應了,“嗯嗯!”

鐘自瑞招了招手:“過來。”

邵沐中蠱了,說哦。

兩三步路也走不平順,瓷磚太滑,邵沐腿/軟。兩人距離越近,邵沐的頭就越暈。于是關鍵時候,他腳底一滑,筆直摔了出去。

摔的姿勢其實還行,不丢人。

邵沐用盡畢生爆發力,單膝一跪,穩住身體。但腦袋向前沖得有些猛了,鼻子好像磕到了什麽玩意兒,挺熱的,臉頰還有些刺撓。

邵沐定眼一看!等他清楚明白自己杵着的玩意兒是什麽後,騰一下,邵沐全身熟紅,熱冒煙了。

(十一)

鐘自瑞也沒料到事态發展能到如此一言難盡的地步,他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要麽再杵會兒?

邵沐從鼻腔呼出的熱//氣能催出情愫,杵久了對自己身心發展也不好——鐘自瑞想睡/他。

不行,得想個迂回的辦法。

“師弟,能起來嗎?”鐘自瑞說:“別跪了,沒紅包。”

“那有什麽?”

“你想要什麽?”

“啊?”

鐘自瑞似笑非笑。

邵沐清醒過來,他窘迫,發自內心的誠懇道歉:“對對對對對不起!”

鐘自瑞大尾巴狼一裝,笑着說:“沒關系,下次注意。”

邵沐:“……”

嗯,還有下次呢?

邵沐站起來了,膝蓋有點兒疼,他不敢直視鐘自瑞。

鐘自瑞伸手在邵沐眼前晃了晃,說:“給,你的水卡。”

邵沐裝成了小綿羊,十分拘謹且乖順,一點兒沒有在KTV時的狂浪。

他接了水卡,說謝謝。

鐘自瑞單刀直入地作自我介紹,“我叫鐘自瑞。”

邵沐如遭雷劈、瞳孔地震:“鐘什麽??”

“鐘自瑞。”

“鐘自瑞!!”

邵沐聲音清亮且大驚小怪,澡堂空曠,産生些許回音。

鐘自瑞不裝了,他身量高,于是微微壓腰向前,跟邵沐平視。他們鼻尖觸碰,鐘自瑞輕輕一蹭,笑說:“師弟,你還是叫我師哥比較親切。”

斷片的記憶也能被鐘自瑞強行拼合起來。

邵沐全想起來了,他魂飛魄散——

卧槽!他那草莓我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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