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提醒自己不要僭越吧?

第30章 提醒自己不要僭越吧?

想來是沖擊太大,斷了老大的思考,也打斷了老大原本的性子。

但是他這從小一塊長大的可是清楚的,乖巧?

這兩個字可跟他老大絲毫不沾邊。

夜烆瞥了一眼看好戲的夜逸,也抓了一把瓜子開始嗑。

“你說,我以後是乖巧點好,還是乖巧點好呢?”

他是暗處的蛇蠍,陰毒狠毒之人。

他的本性……确實談不上乖巧兩個字。

夜逸看着他,“你為什麽會認為王爺喜歡乖巧的呢?”

此刻夜烆的思緒不再混沌,因為現在是私下,就他和夜逸兩個人。

當他不再混沌時,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歷……

深呼吸,嘆氣。

“因為我發現主子挺喜歡狩獵的。”

夜逸轉而一笑,低頭嗑瓜子。

“誰又規定,獵物就不能當獵手了?”

夜烆看向他,“你這陰老二。”

夜逸聳聳肩,對着他挑眉。

“你這話說的,你要是沒這想法,問我乖巧不乖巧幹嘛?”

夜烆被戳穿也沒什麽別的反應。

“我是怕他生氣,你不覺得我和主子發展的太快了嗎?總感覺不真實,萬一一戳就破……”

夜逸不以為然,嗑瓜子倒是挺認真的。

“老大,六年的朝夕相處,我不信你的情是突然而起的。”

夜烆嗑瓜子的手停頓一瞬,又快速恢複,“有區別嗎?”

“沒區別嗎?”夜逸看着他反問着。

夜烆:“我也沒做什麽,怎麽會沒區別?”

夜逸:“你是沒做什麽,只不過六年的時間,王爺對你依賴至極。”

夜烆頓了一下,反駁着,“我是暗衛頭領……”

夜逸切了一聲,對他的措辭,那是一點不信。

“你看看衛華和絨王,你再看看你和王爺。”

夜烆不說話了,瓜子也不嗑了。

夜逸笑着打量着他,“老大,你才是獵手,非常優秀的獵手。”

夜烆反思着自己……

是嗎……

“老大,你還知道自己是暗衛頭領呢?”

夜逸是一點不給他留面子,難得私下坐一塊聊聊。

這幾天他都看在眼裏。

實在受不了了!

光屁股長大、無數次生死走過來二十來年的兄弟,跟他裝什麽啊?!

夜逸掰着手指頭給他擴列。

“咱不說別的,就說那天晚上。”

夜烆又開始吃瓜子了,吃的非常心不在焉,瓜子都拿倒了。

夜逸:“你還知道你是暗衛頭領?

神志不清的王爺你都控制不了?

你到底是想拒絕還是不想拒絕?

打暈、叫夜雨,就這麽難嗎?”

夜烆嗑瓜子………

夜逸:“你領罰七天,是因為行為嗎?

是你再也控制不住你的情意,必須要靠刑罰的體痛提醒自己不要僭越吧?”

夜烆嗑瓜子…

夜逸:“你把瓜子仁扔了,吃的瓜子皮。”

夜烆:“…”

把瓜子皮吐了,繼續磕…

因為他不知道這一連串的反問,他該如何反駁……

夜逸白了他一眼。

“暗衛,除了忠誠和實力外,另一條最重要的就是:控心。”

夜烆停下了動作…

夜逸異常好笑的看着他。

“封控內心是咱們必修的功課。

王爺把你從刑房帶回去的第二天,你就變了。

你變成了一個呆瓜一樣的乖巧暗衛。

然而王爺變成了獵手,你變成了獵物。

因為你不控心,你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就你那野性?

而且你也确實不知道該怎麽走,索性就給內心封了。

将選擇權交給了王爺,所以你就變成了乖巧的獵物。

再加上娘娘來了之後,他們的接受和行為,确實讓你始料未及,也打斷了你的本性。

而這兩天,你不是在娘娘身邊,就是在王爺身邊。

你都沒辦法放開自己的心,好好琢磨琢磨。

你甚至都不敢解。

因為你那野性,王爺稍微有點舉動你都可能失控。

或者哪怕你不解,你也能失控。

你就是本性隐藏了,又不是換了個人。

你只是想法覺得自己乖巧,行為卻在日以繼日中,一點點地滲透了王爺的全部生活,最終讓王爺對你依賴至極。

你覺得你什麽都沒做,實際上也就剩下點什麽沒做了。

你問我乖巧還是乖巧?

老大,你有乖巧過嗎?”

夜烆異常無言……

因為……全中。

哪怕他乖巧着,主子一主動,他就有回應……

他不是不會主動,他是不敢……

尤其是知道主子也心悅自己,以成婚為前提下的種種行為,讓他彷徨又……癡迷。

拿過一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手裏拿着茶杯,不确定的詢問着:“你說,主子要是知道的話……會讨厭我嗎?”

夜逸張嘴想說什麽,神色一轉。

“那誰知道呢~”

夜烆視線掃向他,帶着滿滿的壓迫。

夜逸吞了吞口水,“你別這麽看着我啊……怪滲人的……”

和親兄弟之間的血脈威壓沒區別……

夜烆收回目光,如實說道:“人心這方面,不是我的強項。”

夜逸輕輕一笑,“但這方面可是王爺的強項哦~”

夜烆瞳孔一震!

*

臨近黃昏。

一行隊伍,多了四輛馬車。

不止是買的東西,也有安梁王府給的好多。

幾人回王府,夜雨和臨忠将馬車拉回去。

幾人先到了前院主殿。

此刻已經夕陽西下,軒晨颢慵懶的躺在躺椅上看書。

幾人進院門走了一截他才懶散的起來,伸了個懶腰。

幾人在落日餘晖中說了些話,皇貴妃和安梁王妃就回後院了。

院落裏夜烆寧靜的站在一邊,此刻的他,毫無存在感。

如果不是眼睛能看到這裏有個人,閉上眼,你會感覺到他所在的位置,空曠無比。

而這樣的存在,是極其危險的。

軒晨颢看向他,轉身回寝殿,“過來吧。”

“是。”夜烆擡腳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寝殿,又進了寝室。

軒晨颢轉身,看着關上門轉過來的夜烆。

“回來了。”

夜烆直視着他,“您都知道?”

軒晨颢輕挑眉,“此刻,你應該抱着我坐下說。”

夜烆擡腳走向他,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猶豫。

來到他面前,攬住他的腰肢,彎腰胳膊越過他的腿彎,橫抱而起。

來到座椅處坐下,剛想将人放在腿上時,停下了,看向軒晨颢,“要坐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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