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了？”邱承柯看着醫生問道。
再次确定司機已經死亡後，邱承柯沒有停留直接離開醫院。
邱承柯記得兩個車頭都撞的凹陷下去，兩個探員當場死亡，肇事司機死在手術臺上，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邱承柯還是覺得不對勁，一切太巧合，當時坐在駕駛位上的可是一位優秀的探員。
邱承柯打車回到他們發生車禍的地方，偏僻的小道，單向車道，間距狹窄，他站在路邊四處打量着。
快出路口的路面上有一大灘幹涸的血跡，是他們出車禍的地方，原本散落在地上的碎玻璃被清潔工人掃走，現在這條路上已經恢複通行。
他們車速并不快，可那輛車卻像失控了一樣徑直向他們沖來。
邱承柯擡頭看向一家店鋪門口的監控器，他圍着繞兩圈，确定它能拍到出車禍的地方。
邱承柯壓低帽檐走進這家店鋪，在門口擺着一個卡通人物，在邱承柯路過的時候，它揮了揮手臂發出提示音‘您好，歡迎光臨。’
一個女店員從休息室探出腦袋說道“你先自己看看，我馬上過來。”
幾分鐘後，女店員抱着幾個禮品盒走出來。“你有什麽喜歡的嗎，我快關門了，要不你明天再來？”
這是一家小型禮品店，确定這裏除了一個年輕的女店員以外沒有其他人，邱承柯又壓了壓帽檐，他走過去，保持在一個既能讓對方聽清自己的話，又不會讓她感到危險的距離。
“日安，女士，我想借用一點時間。”邱承柯柔聲道“FBI探員，我想查看你家店門口的監控錄像。”
他掏出瑞德博士的證件，快速的打開證件又收起來，确保女店員能看出這是FBI的證件卻來不及看清證件上的照片。
這當然不是FBI正規出示證件該有手勢，但普通民衆很多時候并不能注意到這點。
邱承柯成功騙取了女店員的信任，她把大門關上，在門上挂上暫停營業的牌子毫不防備的把邱承柯領到休息間，把錄像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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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看今天下午那場車禍的嗎？”女店員把休息室的門關上，湊到邱承柯身邊小聲的說道
“探員先生，今天下午在我家店門口一直不走的幾個男人也是你們的人嗎？我是說他們在車禍發生之後就跑過去救人，我還聽說死的兩個都是FBI你………等等，我好像在見過你。”
邱承柯查看監控錄像的手頓了頓，他側側頭看向女店員，微垂眼簾思考着如何應對。
在女店員警惕的目光中，邱承柯大大方方的摘下鴨舌帽。
“無需緊張，女士，今天發生車禍的，就是我和我的同事。”邱承柯微笑的說道“你有發現什麽異常嗎？”
女店員了然的點點頭，她認真的回想着說道“除了那幾個男人，沒有什麽特別的，你需要拷貝一份錄像嗎？”
“好的，麻煩你了。”
“這沒什麽，你可比下午那幾個FBI有好多了。”女店員臉上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他們看向監控攝像頭的時候，那表情就像是要殺了我。”
邱承柯來回的翻看着錄像，幾個穿着休閑裝的男人就在門口一直徘徊，并沒有太久，十分鐘左右。
對于路人來說，他們就像是在等人，但一個人看守店鋪的年輕女店員，總是會對可能給她造成威脅的人格外警惕，所以她一直觀察着這幾個男人。
邱承柯翻到女店員說的地方，一個男人擡起頭看向監控器，邱承柯記得他的臉，是救他的那個路人，邱承柯也讀出了那個眼神的含義，這是窮兇極惡的人想殺人滅口的時候，才會有的眼神。
邱承柯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而現在，邱承柯看向窗外，他和女店員的身影反射在窗戶玻璃上，休息室被森白的燈光照亮。
夜深了。
邱承柯的動作猛地頓住，他轉身看向女店員，語速飛快的問道“他們知道監控錄像的事嗎？”
女店員剛想開口，正門的小喇叭突然傳來一聲‘您好，歡迎光臨。’
這已經不是這家禮品店的正常營業時間了，女店員剛想走出去卻僵在原地，她湊到邱承柯身後，拽住他的胳膊小聲道“我記得關了門的…”
邱承柯安撫的揉揉她的手，給她一個溫和的微笑，他拔／出U盤緊盯着休息室的門，藏在袖口的匕首滑到手中。
邱程柯握緊匕首警惕的看着門，突然覺得身後一陣涼意，他立刻回身看向身後的窗戶，一個戴着小醜面具的臉貼在玻璃上，他誇張的睜大眼睛，塗抹的猩紅的嘴唇咧的極大，用嘴型說道‘嗨’
女店員已經被吓傻了，小醜向來能給人帶來莫名的恐懼感，但邱承柯只怕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水母陰姬，也沒有配合小醜裝逼的意思。
他快步跑到窗邊，小醜剛準備跑開，邱承柯打破玻璃一把抓向小醜，卻撕下一小塊面具。
邱承柯還沒來得及細看，小醜胡亂的沖他開了一槍，逼他松開手，邱承柯沒有繼續追，這裏還有一個需要保護的女店員。
休息室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着，是敲門聲。
‘咚咚咚’
“裏面的人別緊張，我是警察，我來調一下今天下午車禍的監控錄像。”
女店員松了口氣，她剛想走過去開門，邱承柯突然攔住她，他無聲的搖搖頭，将女店員攔在身後，他不能确定門後面的到底是什麽，不能冒然開門。
“我是FBI的探員”邱承柯大聲說道“我已經看過了錄像，這個監控器太破爛了，根本看不清楚人臉。”
女店員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她想躲到邱承柯身後，又不敢背對着之前出現小醜的窗戶，她身體緊繃着臉色慘白。
邱承柯擔心她堅持不住，他單手把她摟在懷裏，躲到桌子後面，再次說道“你可以離開了，警員先生，這裏由FBI接手。”
“探員先生，我有理由懷疑你的身份請你出來出示證件。”
敲門聲頓了頓，緊接着門被人暴力破開，一個年老的警員沖進來，邱承柯身體條件反射的彈起來準備進攻，卻在看到他一身警服的時候停下動作。
警員掏出證件示意邱承柯不要緊張，邱承柯之前在分局見過他，他記得他叫瑞恩塔克，聽洛克爾說，是分局裏資歷最老也最理智的警察。
瑞恩塔克看到邱承柯之後依舊舉着槍，他小心的走到破開的窗戶旁， “這裏發生了什麽嗎？”
“一個小醜。”
瑞恩塔克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煩躁的在窗戶旁走來走去，“你們和我回趟警局，這裏不安全。”
邱承柯沒有動，反而把女店員護得更緊，瑞恩塔克走到邱承柯身邊低聲的道“聽着邱承柯，我知道你不是FBI，你放心我不是壞人，跟我離開這裏。”
他頓了頓，再次壓低聲音補充道“這不是第一個小醜，我們一直在調查他，跟我走，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