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瑞恩?你能借我一個人麽。”福斯特博士站在醫院門口道“我想去和娜塔莉聊聊。我在萊特曼博士醫院的門前。”
“我在北達科他, 我聯系下我朋友, 讓他來幫你……怎麽了?哪?我馬上就來!他叫史密斯。”瑞恩說完就挂了電話,聽起來那邊很忙。
福斯特等了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的車開過來,穿着西裝的男人急匆匆的下來,他對福斯特歉意的說道“抱歉,我來晚了, 我是瑞恩的朋友, FBI刑事調查的漢克史密斯, 你可以叫我史密斯。”
福斯特看過史密斯的證件後點點頭,“我一會要去兩個地方,無頭女屍案裏警長兒子的家,和格麗思的家去調查一下情況, 我需要你保護我的安全,尤其是在警長兒子家的時候。”
“好的。”史密斯拉開車門,将福斯特博士請上車, 他坐上駕駛座,看向福斯特博士問道“先去哪?警長兒子家?”
“嗯。”
這間房子裏畢竟發生過兇殺案, 所以這裏一直空着,福斯特在二樓,找到娜塔莉的房間,看到一個粉紅色的兒童床,史密斯站在門口靠着門框警惕着周圍,福斯特伏下身體, 看着這個床。
哈琳娜的資料顯示她的身手還算可以,她不應該會被一個瘦弱的女人殺死,這裏能勉強裝下她,但絕對裝不下一個成年男人。
在無頭女屍案結束,他們也沒找到哈琳娜額的屍體,娜塔莉對這件事是真的一無所知,他們一直不知道哈琳娜到底是怎麽死的,槍殺,窒息,還是什麽,他們都不清楚。
福斯特在娜塔莉的卧室走了幾圈,觀察家具。
“你在看什麽?”史密斯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去格麗思家吧。”
在路上的時候,萊特曼博士給福斯特打了通電話,他用十分随意的語氣問道“怎麽樣?”
“娜塔莉或許和北達科他州有聯系,她卧室的衣櫃,玩具箱,床,窗簾,都藏不住一個成年男人,說明娜塔莉只要推開門,就能看到自己的房間裏進了外人。
這裏我們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娜塔莉遠比同齡孩子成熟警惕,看到房間裏有打扮怪異的人,她第一個反應一定是呼救,那樣小醜就沒有給她洗腦的時間。”福斯特回想着娜塔莉的表現沉吟道
“所以娜塔莉一定在很早之前就見過小醜了,那麽娜塔莉第一次見到小醜,到底在哪?只可能是白象傳播教義的地方,北達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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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你的說法。”萊特曼博士沉默幾秒後調侃道“不再為她辯護了?”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掙紮一下。”福斯特無奈的說道“我當然不會真的想當然得認為娜塔莉沒問題,你跟我說的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我總該說服一下我自己。”
“我現在正在去格麗思的家,我打算和娜塔莉聊聊,也許能挖出她的信仰是什麽,這樣也就能知道,白棋玩這場游戲的底氣到底是什麽。”福斯特博士探着頭往前面看,突然疑惑的說道“那是哪在冒煙?”
史密斯看了眼地圖後,黑着臉說道“可能就是你要去的,格麗思的家。”
………
這是一個二層小木屋,這是一棟嶄新的小木屋,裏面住着祖孫二人,老馬丁親切的招待了他們,小男孩一直躲在樓梯上往下偷看他們,不敢說話。
胡奇和托勒斯正在木屋裏和木屋的老馬丁問話,瑞恩帶着兩個人在這裏陪他們。其他人按照加西亞定位的,邱承柯最後出現的地方,尋找邱承柯可能留下的信號。
胡奇坐在木椅上,對老馬丁問道“你家附近的燒焦痕跡是怎麽來的?”
“做飯呀,烤些野味什麽的。”老馬丁笑呵呵的說着,遞過一杯咖啡。
胡奇婉拒了這杯不知道有沒有加料的咖啡,繼續道“我們在你家的附近發現了很多人停留的痕跡,那些人來你家幹什麽?”
“我這裏有毛皮和野味肉幹,他們偶爾會來我這裏換一些,這很正常。”
胡奇打量了一下四周,沒看到什麽大型動物的毛皮,只有幾只兔子的皮和雞毛,他順着老馬丁的話說下去,“我理解,你有見過那些驢友麽,你知道他們在這裏遇到什麽了麽?”
老馬丁倒咖啡店的動作頓了頓,一直在仰頭觀察小男孩的托勒斯疑惑的皺起眉頭,她緊盯着小男孩的臉,一步步走上樓梯。
托勒斯按住男孩的肩膀,直視着他的眼睛問道“你在害怕什麽,在他提到很多人在你家附近的時候,你瞳孔放大,眉頭上揚,你怕那些人,為什麽?”
男孩轉身想跑開,托勒斯一把拽住他,把他按住,追問道“你在害怕,還有……”她歪着頭猶豫道“你很愧疚?胡奇提到那些驢友團的時候,你很愧疚,為什麽?”
胡奇看着托勒斯的反應,擡頭對瑞恩點點頭,瑞恩立刻上去把男孩抱起來,直接送到胡奇對面,男孩的爺爺老馬丁抽過壁櫥上的□□,對準瑞恩,大聲警告道“放開我的孫子!從我的房子裏出去!你們這幫粗魯的人!放開他!”
瑞恩在接到胡奇的暗示後,放下男孩,男孩掙紮着跑回了樓梯。
老馬丁看着男孩跑走才稍微放下槍,語氣不善的說道“離開,我的房子。”
胡奇沒有繼續管他,直接帶着人離開這棟小房子。
老馬丁在他們身後狠狠地關上門,發出砰的一聲響。
他們在離開小房一段距離之後,瑞恩對胡奇疑惑的說道“我剛剛感覺很奇怪,我怎麽總覺得那個老馬丁并沒有怎麽生氣。”
“他裝的。”胡奇回頭看了看那棟房子“爺爺不是真正關心孫子,孫子也不相信爺爺會保護他。”
“剛剛問出不少東西,那孩子被你抓住的時候,我看得出來他吓壞了。但他沒有向他爺爺求救,你把他放開的時候,他也沒有躲到他爺爺後面,而是跑上樓。”托勒斯回憶着男孩的表現說道“比起我們,他更怕他的爺爺。”
“我有一個猜想。”托勒斯繼續道“會不會,他就是那個被活祭的孩子。”
“可他還活着。”瑞恩迷茫的說道“活祭他應該和那些驢友一樣都死了。”
“也許這就是那些驢友死掉的原因。”胡奇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打破儀式是不可原諒的。”
“停下停下。”瑞恩打斷胡奇的話,說道“我懂你們說的意思,我就想知道,如果他是祭品,為什麽他現在還活着,聽着如果我是那些教徒,我肯定不會因為儀式被打斷就放過他。”
一直在沉思的托勒斯突然睜大眼睛,她屏住呼吸,忍不住舔舔系列的嘴唇,有些幹澀的說道“将功贖罪……這也許就是他還活着的原因,胡奇和我提到驢友團的時候,那個男孩皺起眉尖,嘴角下壓,眼睛躲閃,他愧疚的都快哭出來了。”
…………
瑞德蹲在地上,歪頭看着這幾顆樹墩,在樹根部有燒焦的痕跡,這裏的幾顆樹被砍了,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的空地,上面連幾顆稍微高點的草都沒有。
這裏之前應該有個房子,現在沒了,被燒毀了,接着剩下的骨架也被人拆了。
一把火,也可能放了些油,再鎖上門,砰,幾條人命就這麽沒了,連屍體都不一定能找的全,真是方便極了。
摩根站在空地上,腦海裏浮現出那天晚上的場景,耳邊仿佛聽到了那幾個年輕人絕望的呼救聲,他走到空地中央,想象着他是邱承柯,火光将他包圍,他該怎麽辦。
火燒起來,燒斷了房梁,砸在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他身手矯健,也許逃的出去,但他帶不走身邊的其他人,其他人已經走不動了。
那他為什麽要進來,摩根緩步走到空地外,眼睛直直的看着空地,他很警惕,他不應該會相信這個小鎮的人,那他為什麽要進來?鎖上門的人是誰?放火的人又是誰?
洛克爾蹲在一邊用樹枝戳着地面,戳了半天把樹枝戳斷了,他把樹枝扔到一邊,疑惑的問道“我們還不回邱承柯短信麽?”
高登回頭看看他,沉吟道“不回,等他再發消息,邱承柯最後一條消息讓我們來北達科他,但不要找他,這其中包不包含電話聯系,也是個問題。”
跑出去搜查的兩個特警小跑回來說道“我們那邊發現一個淺坑,之前應該埋着什麽東西,但被人挖走了。”
“但我們在那不遠處,也找到一個小坑,這個埋得很深,用布料抱着這個東西。”特警把滿是泥土的布遞過去。
高登拆開,裏面是證件的一角,上面有邱承柯的照片和他的名字,邊角參差不齊,像是情急之下撕扯下來的。
“這是他的假證。”瑞德湊過去小心的拿起來碎片看了看,對高登說道“他在之前白車的案子裏辦的假偵探證,他給我看過。”
一直站在附近戒備的特警突然擡起槍指向一個方向,大聲警告道“誰!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向那個方向小心靠近,他的隊友對視一眼,從兩邊包抄過去,“誰!”
在他再次警告後,一個戴着面具的腦袋從樹後探出來,他雙手捂住耳朵,神神秘秘的說道“聽啊,你們聽見了麽?”
他放下手,神經質的扣着樹皮,在瑞德想說話的時候,突然又捂住自己的耳朵,發出一聲尖叫“你們聽見了嗎!惡魔在說話,聽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準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