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阿歷克賽在車裏弄着電腦, 他想把這附近所有能調動的監控都弄過來。

楊坐在一邊, 緊盯着對面的商務車的後車門。

“你說娜塔莉為什麽要加入白棋?”楊看了片刻疑惑的問道。

“被威脅了呗。”阿歷克賽眼睛緊盯着電腦随意的回答道。

“那其他白棋為什麽要聽話,娜塔莉是孩子好控制,這我能理解。”

“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呗。”

楊回頭看向阿歷克賽認真的表情,輕聲道“你為什麽要幫着黑棋對抗白棋?”

“哇,不搞死他們,我就被搞死了, 沒遇到你們之前, 我搬了三次家, 不敢住賓館,也不敢點外賣,生怕把炸/彈拿進屋。”阿歷克賽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為什麽搬家,還不是因為家被炸了, 你呢?”

“我就比較直接了,他們殺了我媽。”

阿歷克賽的動作頓了頓,他看向楊, 楊還是那副清淡的表情,他猶豫的說道“我很抱歉…”

“沒什麽, 都過去了。”楊聳聳肩語氣低落的說道。

阿歷克賽一把摟過楊,往自己懷裏一按,“乖,不哭,叔叔的肩膀借你靠。”

“滾。”

“別呀。”阿歷克賽嘴上笑嘻嘻的說道,他把楊摟的更近, 把他帶到電腦前,指着屏幕說着,“你看,如果我是白象,我不會離開,現在是為數不多殺死娜塔莉的時候,因為所有人都在忙其他的。”

“也是最好的殺死我們的時候。”

阿歷克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對着楊的臉親了一口,“你說的對啊,我們和娜塔莉在一起,無論她想殺哪個,這裏都是最适合下手的地方,前提是她有一把狙/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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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臉驚恐的看着阿歷克賽,他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興奮的阿歷克賽,覺得自己想多了,他抿抿嘴順着阿歷克賽指着的方向看過去,是一棟高層居民樓。

楊趴在車窗上看了會,又敲敲車窗“這幾輛車的玻璃都是防彈的,這裏的距離遠遠超過一百米,一部分狙/擊槍沒辦法完全打穿這個,□□倒是有可能能,但還是存在風險。”

“如果白象真的沒有離開,那她現在應該是在等我們或者娜塔莉出去。”阿歷克賽來回調着監控畫面,餘光看向認真看着屏幕的楊,他勾勾嘴角,笑的像一只偷腥的貓。

………………

“邱承柯找到瑞德了。”高登挂斷電話看向一臉焦急的托勒斯,“洛克爾也在那,他剛剛把他們送到地下避難所,白後在摩根和艾爾那,現在應該已經出樹林了。”

他們正在樹林外的小路附近,瑞恩在幾分鐘前護送着胡奇去小鎮口,去和不久之前趕過來的國民警衛隊完成交接事宜。

“邱承柯說白後并沒有病到無力掌權。”高登看着樹林,對托勒斯說道。

“我被你們繞暈了。”托勒斯無奈的說道“之前說的是白王生病,白後掌權,他生病之後,假白後奪權,現在是什麽?”

“冷靜點托勒斯。”高登沉吟道“我們之前說的大部分都沒錯,白後還是掌權者,白王還是吉祥物。”

“那為什麽被抓住的是白後不是白王?”

高登看着托勒斯說道“你沒有覺得這場游戲從一開始就有人在不斷暗示我們什麽嗎?有人想讓我們贏這場游戲,可他又不阻止。”

胡奇帶着一隊國民警衛隊跑過來,火光映在高登的眼裏,它不斷升起,像是要燒光整個樹林。

“極愛也會變成極惡。”高登神色莫名,他輕聲喃喃道“也許白王經歷的東西,就是這場游戲産生的原因。”

………………

“瑞德?瑞德?醒醒瑞德。”

瑞德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到的地下避難所,他只記得到最後邱承柯半抱着他讓,告訴他可以休息了。

他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緊接着冰涼的水觸到他的嘴唇。

他下意識的仰頭追上去,想要更多。

隐約聽到一聲輕笑,有人把他抱在懷裏,無奈的說道“別急。”

邱承柯心疼的看着死死扒着他手的瑞德,小心的扒開他的手,免得他把自己嗆到。

這是邱承柯在一間休息室裏找到未開封的瓶裝水,他先喝了一口确定沒有什麽問題,才喂給瑞德和洛克爾。

邱承柯低頭看着瑞德小博士,目光柔和下來,他給人的感覺很幹淨,邱承柯喜歡待在這種人身邊。

瑞德喝完之後輕哼一聲,他迷茫的睜開眼睛,看到邱承柯正關切的看着他,蔚藍色的眼睛裏滿是笑意。

瑞德盯着邱承柯看了會,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邱承柯的美瞳還不錯,應該是CIA給的。

洛克爾的身體正在恢複,瑞德也醒了,邱承柯總算松了口氣,難得心情不錯,他對着瑞德調侃道“我告訴你可以休息之後,你就怎麽也叫不醒了,我剛剛還在想,如果你再不醒,我是不是就要把你吻醒了。”

瑞德眨眨眼睛愣了幾秒,緊接着他劇烈的咳嗽兩聲,臉色漲紅的說道“你認真的?”

“你想什麽呢。”邱承柯輕輕的敲敲瑞德的腦袋,把他扶起來,“一個玩笑而已。”

瑞德小聲嘟囔了句什麽,邱承柯沒聽清,問他他也不說,就是瞪着眼睛,盯着邱承柯,把邱承柯盯得渾身發毛。

邱承柯輕咳一聲拍拍瑞德肩膀,讓他起來。

瑞德這才發現,他們現在在一個小房間裏,洛克爾躺在他對面的床上,邱承柯提着急救箱正準備過去給他的傷口做處理。

瑞德坐在床上緩了緩,臉上的溫度慢慢降了下去,他走到邱承柯旁邊,沉默的看着邱承柯熟練的動作,突然開口問道“你的藥呢?”

“吃沒了。”邱承柯一邊纏繃帶一邊說道。

瑞德點點頭,他歪頭看了邱承柯許久,伸出手開始扣邱承柯臉頰上的傷疤。

邱承柯手上動作一僵,他回頭看向瑞德,瑞德順勢拽下一塊皮。

瑞德吓得瞪大眼睛,他看看手裏的皮又看看邱承柯,半晌才說道“抱歉,我只是……有點好奇。”

“沒事。”邱承柯聳聳肩,拿了塊紙巾,從嘴裏吐出兩塊密封的棉球,臉頰凹下去,又變成了瑞德熟悉的臉型。

“你一直含着這東西?”

“是啊。”邱承柯含含糊糊的說道“迪蘭比我胖。”

瑞德在小房間裏走了一會,沒發現其他的東西,他推開門剛準備出去,邱承柯頭也不擡的說道“你別出去,外面不怎麽好看。”

“什麽?”瑞德疑惑的說道,他回過頭在看清外面的一地的畸形愣了幾秒,反應過來之後猛地關上門,轉身看向邱承柯。

邱承柯無辜的眨眨眼“我已經适應了。”

“好吧,一次性見這麽多也不容易。”瑞德的話突然頓住,他閉上眼睛靠着門緩緩滑落。

“你怎麽了?”邱承柯連忙走過去扶起瑞德,瑞德劇烈喘息着,他靠在邱承柯懷裏喘息片刻,捂着頭說道“沒事,毒/品,還沒成瘾,只是心理作用。”

邱承柯把瑞德扶回床上,讓瑞德自己冷靜,他收拾好急救箱開門出門,繞過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連體姐妹,他走到避難所入口,沒有在門口聞到煙味。

火應該是不會燒過來了,他貼近入口,聽到一串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着是胡奇的聲音。

“邱承柯?”

………………

“最近可真亂。”一個老太太坐在餐廳,趴在窗口看着對面不遠處的大商場,她手上織着毛衣,看得津津有味,“漢克,漢克?你聽到我說話了麽,對面都好幾個小時了,漢克?我女兒的望遠鏡呢!我想看清那個談判專家長什麽樣!”

沒人回答她,她随便嘟囔了一句,也沒在意,繼續抻着脖子往下看。

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客廳裏,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女人移開匕首,她扶着一個老人,将他緩緩放在地上,她俯下身擦擦匕首上的血滴,擡手對着老人比劃一噓。

被割斷氣管的老人發不出聲,鮮血冒出來,他能感覺到他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他能看到那個闖進來的女人正一步步向着他的妻子走去,他費力的伸着手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血印,嘴巴不斷張合,發出無聲的呼喊‘跑…快跑……’。

幾分鐘後,老人保持着前爬的姿勢,徹底沒了生息,老太太的針線團滾落到地上,她的屍體被人輕輕放下,女人拿下身後的小提琴包,架起狙/擊/槍。

她瞄準下面一輛商務車的車門,從背包裏掏出一瓶可樂,拿到嘴邊剛想喝下去,卻疼的一哆嗦,她小心的動了動肩膀,匆匆處理的傷口又撕裂了。

熟睡的娜塔莉突然驚醒,她覺得有人在看她,她抓緊被子縮在車座裏不敢動,她四處看了看,沒發現異常,可恐懼卻像潮水一樣,不斷蔓延,愈加強烈。

車上除了她沒有別人,娜塔莉有些坐不住,她從車窗看到對面是福斯特博士他們的車,她想下車去找福斯特博士。

娜塔莉裹緊被子,把自己包起來,試探的推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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