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萊特曼博士剛剛和我通過電話, 對抗大收藏家的人比我們預想的要多。”胡奇進來的時候, 高登剛剛放下手機,他凝重的說道“奧德裏奇只是一部分,還有一個由中國人組成的組織也在對抗大收藏家。”

“這應該是個好消息,但你看起來并不開心。”胡奇喝了一口咖啡,眼下一圈青黑,“目标一致, 但不想合作?”

“準确的如果是, 十分抵觸。”高登說道“已經使用暴力手段要挾萊特曼博士不要再插手大收藏家的事。”

“看來是複仇。”胡奇沉聲道“複仇者對目标具有強烈的占有欲, 他們目标清晰準确,當他們自身的能力足夠的時候,他們不希望任何外人介入複仇行動,複仇本身就是本能沖動同原始欲望的結合, 有組織的複仇還兼具了理性,對目标施加報複能給予複仇者強烈的滿足感,就如同饑餓和欲望, 是人生理上的需求,我們的插手嚴重影響他們複仇時的快/感。”

“确實符合複仇者的側寫, 但我們沒有發現除了大收藏家外,其他的剝皮案件。”艾爾把剛剛取出來的文件放到一邊,單手撐着桌面道“複仇很少單單出于憤怒,更多是個體受到傷害或不公平待遇後,發出的回擊和報複,如果是犯罪, 複仇者選擇相似的手法進行反擊,就像小吉姆的父親,他的報複是殺人烹屍。”

“目前沒有出現與那個組織有關的剝皮的案子,但伯格外婆家的那場火卻是他們放的。”胡奇看向艾爾,他從文件堆裏翻出伯格的資料“沒有與人結怨,外婆發了一筆不義之財,伯格的外婆身體不好做不了清道夫,難以擔任貓頭鷹的職位,最适合她的就是手藝人,火災是那個組織對他們的報複這是基本可以敲定的,正規的國家組織不會采取極端報複。”

“火代表淨化罪惡,是溝通人間和地獄的媒介,這個是肯定的,那麽首先我們要注意中國人這個種族的特殊性。雖然中國也經過改革崇尚科學,但鬼神傳說輪回轉世确實流傳千年,已經根植在中國人的思想裏,他們重視魂歸故裏,相信天道輪回。”胡奇頓了頓,繼續道

“所以我的推測是,這應該不只是一場存粹的複仇行動,它代表着某種精神寄托,也可以說這個精神寓意才是是他們複仇的根本原因。”

胡奇将線索貼在白板上,在旁邊用筆畫了一個小紅星“我個人的想法是,那群中國人之所以報複大收藏家,很可能是因為同胞被大收藏家做成活人制品,而他們燒掉那間屋子,并不是像我們原本預想的,為了毀掉裏面的東西,而是為了把他們同胞的靈魂從活人制品裏解救出來,讓他們靈魂得以安息。”

高登點點頭,他歪着頭看着那張照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摩根等了半天,見沒人說話,他張口道“按照胡奇的側寫來看,我們可以先從唐人街等華人聚集地開始排查,遠在外國他鄉的人喜歡抱團取暖,那個組織的凝聚性很強,會選擇在那些地方停留,那麽那個組織本身也有極大可能是從那裏誕生的,大隐隐于市。”

“也不見得。”高登拉開椅子坐上去,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他手指交叉着,時不時的擺動幾下,“在具體上升到家國民族的仇恨時,中國人的報複情結遠比我們想的要強,複仇雖然是人類共有的文化現象,像是《哈姆雷特》或者《呼嘯山莊》有關複仇的心理情結在每個文化裏都存在,但中國的傳統文化已經将複仇上升到命定行為,複仇是中國人遭受到深仇大恨後,所必須承擔的責任在時間的沉澱後,會成為他存在的支撐,這是已經成型根植的定型思維,在中國歷史上處處體現着這一點。”

“所以,我們同樣要注意的最近一年內入境的中國人和中國那邊的相關新聞報道或者小道消息。”高登看着摩根說道“來美國的中國留學生很多,外來務工的人員也很多,一旦他們因為大收藏家的迫害客死他鄉,他們的家人在訴求無門後,很有可能會想方設法的用極端手段向大收藏家複仇。”

“一般人的家人可不一定有比肩雇傭兵的能力。”摩根遲疑的說道。

“但他們有能力拼湊出那份財力,去雇傭真正有那份能力的中國人。”高登坐在椅子上探着上半身在白板上寫寫畫畫“美國國營間諜組織、私營殺手組織、雇傭兵團等組織裏均有華人的影子,這些華人會很樂意做這樁生意,并完成裏面所涵蓋的精神寓意。”

摩根點點頭,轉身出去給加西亞打電話。

高登拍拍手,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輕咳一聲,結束這個話題“讓我們先将中國人的事放到一邊,那個并不友好的同盟不是主要問題,大收藏家才是我們的首要敵人,重新計劃潛入大收藏家聖誕節前後的拍賣會,或者,在拍賣會之前搗毀大收藏家,這是我們現有的選擇。”

高登擺弄着邱承柯的匕首,警察做過檢查之後,就把它交給高登了。

“拍賣會才是我們搗毀它的關鍵,但現在有個嚴重的問題。”胡奇面色凝重的将懷裏的文件放到桌面上,他沉聲道“奧德裏奇死了,騎警到北第十六大街搜查的時候,在垃圾箱不可回收欄裏找到了奧德裏奇的頭顱,十分惡趣味。”

高登從文件夾裏拿出現場照片,奧德裏奇的頭上有一顆彈孔,切口很整齊,手法高明,奧德裏奇很明顯不是殺他的人的對手。

“有找到小亞伯麽?”艾爾擔憂的問道。

“沒,他們還準備把小亞伯用作原材料。”胡奇無奈的說道“像這種沒有固定聯系方式的地下組織是最難找的,他們能用錢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但我們卻無法通過同樣的手段找到他們,交易地點完全沒有規律可循,打入買家圈可能是我們唯一獲得情報的方法。”

“傑弗瑞知道什麽嗎?”艾爾看向剛剛推門走進來的托勒斯。

托勒斯聳聳肩搖頭道“他只是知道一群中國人參與其中,誤以為他們也是大收藏家的人,才會對邱承柯極端抵觸。”

她頓了頓,無奈的說道“那群中國人把他弄得很慘,因為他一直想插手大收藏家的事情,洛克爾呢?”

“我讓他去叫瑞德過來讨論,瑞德手機開的是震動,可能沒看見我的電話。”高登說道。

高登的話音剛落,洛克爾神神秘秘的推門進來,眼睛亮晶晶的臉上帶着壞笑。

“瑞德呢?”艾爾盯着洛克爾的表情說道“你沒有告訴瑞德過來讨論對麽。”

“得了吧,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有了些進展。”洛克爾把門關上,笑嘻嘻的說道“這可能是瑞德為數不多壓倒邱承柯的機會,我覺得他應該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艾爾愣了愣,她歪着頭看着洛克爾,輕聲問道“是我想的那樣麽?”

“你想的完全正确,女士。”洛克爾挑挑眉笑道。

高登低着頭整理文件,托勒斯猶豫的問道“那還叫瑞德麽?”

“叫什麽叫,不叫,我們已經側寫的差不多了。”高登嚴肅的說道,在看到托勒斯疲憊的樣子後,補充道“今天差不多到這裏可以了,大家去休息一會吧,等加西亞把上流聚會的名單傳過來再說。”

…………………………

這間病房是專門為邱承柯準備的,兩個特工守在門外,絕對不讓任何可疑的人員靠近,病房隔音效果很好。

他們只能隐約聽到裏面有輕微的響動,兩個特工并沒有過多在意,裏面只有BAU的瑞德博士,邱承柯不會有任何危險。

病床上,邱承柯的衣衫半褪,露出肌肉勻稱的上身,插在手背上的輸液管已經被拔/出去,滴着藥水在一邊搖晃。

瑞德一邊試探着揪住邱承柯的頭發,一邊觀察他是否有不适的反應,在确定邱承柯完全不抵觸這個姿勢後,瑞德保持住這個姿勢,強迫邱承柯擡頭看向自己。

他直視着邱承柯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覺得我們之間産生了分歧,矛盾往往會使一段感情産生隔閡,而後使感情破裂,簡而言之,我們之間有了嚴重的矛盾急需解決,我本人是不提倡暴力解決。”

“因為你打不過我。”邱承柯饒有興趣的看着瑞德。

瑞德不滿的抿抿嘴,“我能,至少現在能,雖然是趁人之危。”

“這些先放一邊,你先跟我說說,為什麽你剛剛要脫我的衣服,還有,你這是什麽姿勢。”邱承柯擡手握住瑞德的手腕,挑挑眉頭問道。

“很明顯,這是強硬的姿勢,揪住頭發會給人施加心理壓迫感,在性活動中的除外,如果…咳……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揪着你的頭發,把你……把你拽下床。”瑞德表情嚴肅的說着,只是臉上越來越紅。

他深吸口氣,像是覺得氣勢不夠,又補充道“相信我,我認真的。”

“我懂了,那麽瑞德博士,您想讓我同意什麽呢?”邱承柯笑吟吟的問道。

“就像我們剛剛說的,我們有矛盾需要解決,鑒于我不打算采用不公平的暴力手段,所以我提議我們可以試試倭黑猩猩解決社會矛盾的方法。”瑞德一本正經的說着,可能是抓頭發太久手心出汗,瑞德在讓邱承柯躺會枕頭上後松開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又緊張的無處安放。

“倭黑猩猩?”邱承柯疑惑的說道。

邱承柯歪着頭看着他,一雙眼睛明明不怎麽大,眼睛的形狀也沒那麽漂亮,卻看的瑞德心髒一顫一顫的。

瑞德不住的大口呼吸着,努力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

不過看起來這種事情遠比瑞德想得要困難的多,即使洛克爾交代過他要主動一些,在邱承柯虛弱的時候把握住機會,争取一次成功,但瑞德覺得,這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難過頭了,尤其對象是邱承柯的時候。

他輕咳一聲,摸摸自己的鼻尖不自然的說道“就是倭黑猩猩會通過性方式解決不必要的矛盾糾紛,我覺得我們也可以。”

他頓了頓,補充道“即使你是第一次也沒關系,我詳細的研究過交合處的結構和人體敏感點主要分布處,你可以放心的交給我,只需要躺着就好。”

邱承柯張張嘴,茫然的看着瑞德,過了許久,他才遲疑的說道“如果我沒理解錯,你剛剛那段話的意思是你想上了我,對吧?”

瑞德沉默的點點頭,他視線四處亂飄着,手指不安的來回亂動,見邱承柯久久沒有回應,他深吸口氣欺身過去将邱承柯壓在身下。

瑞德盯着邱承柯蒼白的嘴唇,猶豫的問道“你的傷口還疼麽?”

邱承柯其實已經嗑藥磕的差不多了,就是看起來吓人,但他意識到自己應該回答疼得要死一碰就疼,可瑞德灼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邱承柯看着瑞德緊張又有些期待的表情,突然開口問道“就這麽想麽?”

“能壓倒你的機會不多。”瑞德不情不願的說着,試探的握住邱承柯的手腕,将他控制住。

“我不同意的話,你這算不算是強/奸,我的小博士。”邱承柯順從的放松身體,語氣輕快的調侃道。

“理論上說,算是強/奸。”瑞德嘴上說着,一只手悄悄撫上邱承柯的腹肌“如果你不同意,你可以反抗,出于對伴侶的尊重,我會考慮停止我的行為。”

說完,瑞德難得的強行一會,他堵住邱承柯的嘴唇,輕輕啃咬着,認真觀察他的表情。

這幅模樣不得不讓邱承柯想到他喂的那只小流浪狗,吃他給的狗糧時,就這種眼神。

“如果你再不反抗,我就默認你同意了。”瑞德沙啞着聲音。含糊不清的說道。

邱承柯輕輕的捏捏瑞德的手。示意他松開自己。

瑞德動作頓了頓,他規規矩矩的坐直身體,眼巴巴的看向邱承柯,那眼神讓邱承柯想起他家日天。

邱承柯無奈的輕笑一聲,他撐着身子坐起來,撫上瑞德的臉頰,溫聲道“你可是斯潘塞·瑞德,你知道這個名字在我心理代表的重量嗎,它代表着只要您有需要,您的王總會盡力滿足,更何況是這個小小的要求。”

“而且這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邱承柯捏捏瑞德的臉,溫和的說道“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瞧你緊張的,弄得好像我們在偷/情一樣,我沒有那麽在意上下的問題,下次是我在上就可以………”

邱承柯的話還沒說完,瑞德就将他壓在床上,他眼眶微紅,一言不發的俯身下去,溫熱的唇輕輕印在他的額頭上,一路輕柔的向下,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将邱承柯常年蒼白病态的嘴唇吸允啃咬的微微紅腫。

房間裏醫院裏來蘇水戊二醛的氣味,和邱承柯身上的保留的濃重的藥味混合在一起,莫名的讓瑞德有些興奮。

氣溫像是在逐漸升高,瑞德褪去邱承柯的病服,氣氛愈加暧昧起來。

瑞德溫柔的愛撫着,他胸口快速起伏着汗珠順着鎖骨滑落,貼在邱承柯耳邊低聲道“出聲,我想聽。”

“那你可要再努力了。”邱承柯微微仰頭,扣住瑞德的肩膀,輕聲道“把你的本事…拿出來……小博士,呼………年輕真好…真希望我的腰也能這麽……好。”

瑞德悶頭咬住邱承柯的喉結,含糊不清的說道 “算了,你閉嘴。”

邱承柯微垂着眼睑,仰頭望着雪白的牆壁,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他突然僵直身體,抱住瑞德聲音飄忽的說道“我愛你,瑞德。”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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