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背後的交易
背後的交易
茂揚用手輕輕的摸了摸茂名的臉龐，看着茂名因為沉睡而微揚的嘴角，那張臉一掃平日故裝成人的深沉，平添了幾分稚氣。
溫溫熱熱的觸感一如平日，茂揚手指輕輕描繪着茂名的五官，數分鐘後手指退去，往後退了數步，看着茂名，內心的不安卻是漸漸退了去。
算了算了，不管怎麽樣，茂名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想法，只要茂名以後不要傷害到自己，或許他該給茂名足夠的自由。
知道的太多，處處管着，茂名反而會不安吧。雖然他是茂名的哥哥，可是也不代表着他能代替茂名做所有的決定。
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茂揚壓下內心的嘆息，強迫不讓那些強制的念頭從心裏冒出。
“茂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睡了，今天的事你若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可是哥希望以後，你不管因為什麽都不要讓自己受傷.你要知道，看到你受傷哥會很難受的.
現在這麽晚了，也不知你晚飯吃過了沒有？不過算了，茂名，晚安，好夢！”
茂揚低聲說完，往前數步輕輕的對着茂名額間吻了一記，眼裏滿是妥協意味的往房門走去，“啪”随着按下開頭，屋內一片漆黑，茂揚看着眼前已經什麽都看不到的屋內，輕輕的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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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随着燈的熄滅，徹底安靜了下來。
但這種安靜并末持續多久，大概半個小時後，低沉而沉悶的機械音在屋內響起。
“嘀嘀，目标人物已離開，候選人茂名，希望星二號不明白，為何你已經清醒卻要裝作昏迷？”
“補充契約已經注明不允許你往外透露我的身份，你為何要與茂揚說？”機械音話落後，一略帶低沉的少年聲響起，語調內明顯帶着質問，但話語間卻聽不出怒氣。
“在那種時候，希望星二號經分析那時透露侯選人身份是最适當的時刻.基于茂揚對于侯選人內心位置的關系。希望星二號經分析後惟有這種辦法是可以讓茂揚對侯選人的傷害降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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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候選人，你明知道那時是最好時機，為何卻選擇退縮？茂揚在呼喚侯選人時，希望星二號明顯檢測到侯選人心律變化，98%可能性侯選人應有意動。既然有意動，茂揚在你內心占據的位置又是如此重，那刻基于你病體的緣故，98%的可能性茂揚會選擇接受你的任何理由，希望星二號不明白，最後為何侯選人還是選擇沉默.”
這一次或許是由于屋內太過安靜的關系，機械音內卻是明顯帶出一抹困惑。
“因為...因為如你所說，茂揚對我太過重要，反而不想有一絲變動。哪怕有98%的可能性，依舊有2%的不确定性。”
這一次，屋內安靜了良久，才響起低低的聲音。
“希望星二號不懂.”
“你不需要懂，這是人類人性的自私與懦弱面罷了。希望星二號，這次的事我理解你是對我的擔憂，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下次我不希望你做任務超過我預計的事情！”
“若是會造成侯選人的傷害，不管侯選人許不許，希望星二號基于侯選人的身體考慮，必定會主動采取一些措施，這正是希望星二號身為機械體存在的意義。”
似乎是少年的聲音壓下了機械音的困惑，這一次開口機械音又恢複了一慣的沒有表情。
但那話語裏面所代表的意思，少年卻知道機械音沒有開任何玩笑。
“随你吧.”
良久良久，少年才低低說着，似妥協又似疲憊至極，那之後機械音與少年的聲音在也沒有從屋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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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在茂揚強制壓下，面對茂名的時候茂揚可以讓自己扮演着一個溫柔好商量的好哥哥的角色。
只是，真的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嗎？
當安靜的屋內只剩下自己一人，惟有稀疏的蟲鳴響着，偶爾一兩抹月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給屋內形成一股似暗非黑的光線，茂揚抿着嘴，翻來覆去後終于忍不住半坐了起來。
茂揚緊緊的盯着緊閉的房門，那裏其實什麽也沒有，但茂揚就那樣一直盯着，直至進了許久.
“唉！”輕聲的嘆息聲中，茂揚光着腳打開門，走入了客廳。
客廳的光線相對比卧室要好上許多，但也不算能看清所有擺設的地步.但對于茂揚而言，屋內的所有擺設真是熟到不要再熟，茂揚甚至眼都末正視前方，依舊是末碰絲毫阻礙的往前走着，直至茂揚自己自動停住。
那個位置什麽也沒有，只有門，一扇緊鎖着，關閉的房門。
茂揚抿着嘴，手舉起又放下，如是數回後，茂揚往後退了數步，順着開關打開客廳燈光。“啪！”在安靜的夜色內清脆的開關聲，客廳內光線通明。
“兩點了啊。”茂揚微眯了眯眼，在适應霍然明亮的光線後，望着正中牆壁上的鐘表低聲喃道。
“茂揚，你怎麽了，都夜兩點了，你還準備去找茂名做什麽？茂名剛剛受傷，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啊。”
“是啊，為什麽了呢？明明之前看見茂名的時候都已經對自己說過了，只要茂名不受傷就可以了.那麽現在你這般不安到底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或許僅僅只是不安吧！因為茂名是你最後的親人，你怕茂名離開了你，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了。”
“是這樣嗎？茂揚，你還真是比想像中的自私。”
“呵呵，是啊，自私！”
安靜的房間內，稀疏的蟲鳴似乎也倦了，在茂揚自問自答聲中，竟是一聲都末響起。
惟能聽見的也就是那低低的，卻清晰的茂揚自已的聲音。
真是安靜，以後也會這麽安靜嗎？
茂揚微微擡頭，雙腿盤在沙發上，目光迷茫的望着窗外，身影說不出的冷寂。
也就在茂揚安靜的望着窗外的時候，僅隔一門之隔的圓球銀白色的表面突然光線一閃，圓球輕聲的“嘀！”的一響，伸出了金屬的雙手快速的從原來的位置跳了下來。
“卡”輕微的聲響聲中，站立在門不到半米的圓球把門利用控物技能打開。門被迫輕微的開了一道僅容許細小孩童通過的空隙。
圓球在原地輕微的蹦了蹦，随既雙手交錯的直接從那空隙裏走出。
“怦！”而在圓球整個體型從門縫走出的同時，那門像是被風吹動般，輕聲一響，又一次關上。
陷入沉思中的茂揚并末注意到這些細微動作，茂揚只是雙手撐在頭後，從最初一直維持着同一個動作。
圓球沒有停頓的用着雙手交錯的往前行，直至蹦上沙發旁的茶幾後，圓球“嘀.”的一聲收斂雙手，整個圓球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低沉的機械音霍的在房間內響起。
“嘀，茂揚，你好，我是希望星二號，希望星二號希望可以與你談談。”
這是...
茂揚的沉思被迫打斷，順着聲音轉頭，銀白色的圓球一眼可見。
“你找我.”茂揚一慣的溫和語調但在此刻卻帶了一抹淡淡的冷酷。
“是的，茂揚你好，我是希望星二號，如之前所言，基于你是侯選人的哥哥，而在希望星二號探測後确定你會無條件的幫助侯選人後，為了侯選人的安全着想，希望星二號希望你可以學會控物技能。”
控物？這是什麽意思？
疑惑在茂揚的心中成形。但幾乎是圓球的話落，茂揚就可以肯定，這或許就跟茂名瞞着他的事情有關。故此，茂揚僅僅只是抿了抿嘴，雙腿從盤坐改為立于地上，背部挺直，茂揚雙眼望着圓球滿是認真道：
“控物，我該怎麽做？”
“嘀，由于茂揚你并末适合的學習控物的人選，這只是希望星二號基于機械體對于控物者安全的考慮自行判斷決定的，并末得到控物者協會的認同，希望星二號只能教授你不能主動攻擊的防禦及輔助技能。”
“比如？”
“結界，救助，以已替它。”
“嗯，我要做什麽？”
“茂揚，希望星二號可以如給予侯選人一般給予你一股精神力讓你感知運行路線，其餘的修煉辦法希望星二號會直接傳遞于你的腦海中，至于修煉，由于希望星二號不能讓控物者發現你與希望星二號的協議，故此修煉必須由你自行一人努力，當然在條件許可下，希望星二號會盡力給予指點。”
“嗯，可以，那麽希望星二號，你給予我這些，我需要對你做出什麽樣的回報，我并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這回事。”
“你只需在侯選人遭受危機，受傷上給予幫助。希望星二號與你不屬于控物者與機械體的關系，你不需要為希望星二號做任何事。”
“這麽簡單？”
“是的”
“那成交。”
“嘀..目标人同意...簽訂契約..契約成....茂揚，下面希望星二號會利用侯選人末清醒之際給予希望星二號所能給予你的幫助..請閉眼細細感知”
“嗯...”
那之後屋內又一次安靜了下來，除了燈光通明的客廳那柔白色的光線，以及那像是籠罩在一起的一人一球，一切仿如平日。
月光漸漸的爬下，陽光升起，當第一抹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時，那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的茂揚霍的睜眼。
雙眼內似被光線所染帶了一抹紅意，竟是仿若會灸燒人般。只是這抹紅很快又被退去，茂揚閉眼又睜眼，雙眼的溫暖依舊如平日，不，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那明亮的雙眼帶出的溫潤氣息越發濃郁。
“咦？六點了啊，該準備早餐了，要不茂名起來都來不及吃了。”茂揚嘟喃了一聲，随意的活動了一下四肢，從鞋櫃裏穿了一雙拖鞋後，茂揚輕緩的往廚房走去。
很快，伴随着“滋”煤氣竈被點燃的聲音，廚房內傳來飯菜誘人的香味。
至于昨夜他與圓球的交易，雖不知那圓球的話語幾分真幾分假，但是不管是因為什麽，可以幫助茂名那就夠了。
而且能夠更靠近茂名，而不僅僅只是站在圈外什麽也無法做，不是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嗎？
至于其他的，那些事情真到了在想吧。
伴随着炒菜的動作，茂揚快速的把飯菜燒好，在那飯菜獨有的香氣與熱氣中，茂揚卻是很快的把昨夜的事情全數壓下，宛如只是一場惟有他自己知道的夢境罷了。
夢，自然是做過既忘。
哪怕在美在幸福，也僅僅只是夢，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