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次修羅場
第11章 初次修羅場
清晰畫面驟然模糊,眼前仿佛蒙上一層白霧,如夢似幻,又能看見輪廓。
祁知掙紮着從男生懷裏擡起頭,眼眸微微失焦,竟顯得可憐。
【為什麽直男值會驟減】
【宿主和男主長時間以情侶,而非好兄弟間的方式相擁而睡。】023一本正經:【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罪魁禍首沉浸美夢中,似有所感把祁知又往懷裏摟了摟。
祁知的臉再次直直撞到男生硬邦邦的胸膛。
“......”祁知動了動手指往下:這是謝臨奇自作自受。
本就是清晨不算正常,祁知盡量忽略手心的滾燙,狠狠一勒。
痛徹心底的慘叫回蕩在卧室。
祁知面色淡淡站起離開,至于為什麽一只手都握不過來,他不想去細想。
視線中是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朦胧景象,行走并不造成障礙。
祁知眨了眨眼試圖看得清楚,眼睛本能睜大,可若隐若現隔着霧,透着點說不出的破碎。
【023,如果我現在繼續做惡毒的事,情況會更糟嗎?】
023掃描周圍物品,随時準備提醒祁知避讓。
【不會,兩者相差過大,惡毒值已經不起決定作用,解決唯一辦法是大幅度提高直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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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得到肯定後眼角彎了彎:【那就好。】
客廳裏接連不斷響起噼裏啪啦的聲音,四處回蕩,久久不停。
祁知拿出一支玻璃杯,裝作不經意讓它滑落,細碎玻璃四濺。
“發生了什麽!”謝臨奇被強制喚醒,大腦和頭發一樣混亂。
祁知勉強認得出謝臨奇是個人,再細的五官他一點都看不清。
“我失明了。”
祁知聲音放輕:“我早上起來想喝水,眼前一片漆黑,我摸不到杯子。”
“剛起床時不小心踹到了什麽。”祁知說着繼續掃掉一個杯子。
“你踹的是我的.....”謝臨奇突然清醒止住話頭。
他當然不相信祁知失明,估計又是祁知變着花樣找樂子。
023翻看後臺:這次随機懲罰是視力下降不是失明啊。
兩人之間都是碎裂的玻璃杯。
“站在那別動。”
祁知視線中謝臨奇的身形一點點清晰,祁知剛想好兄弟般摸兩把他的臉,突然天旋地轉,只能看見地板。
“放我下來。”
祁知語調陰氣森森。
他被謝臨奇抱着腰一把扛起。
“別瞎鬧。”
男生的聲音從祁知腰部傳來。
“謝.臨.奇。”
祁知的肚子被肩膀硬抵着,走動間一撞一撞有些反胃。
空氣中傳來微弱的皮肉接觸聲。
祁知掙紮的動作一頓,話語平靜無波。
【023,電擊他。】
祁知身上還穿着昨晚的睡衣,薄軟的棉質松松垮垮,男生手掌落下時幾乎是無障礙接觸。
和沒穿衣服所差無幾。
謝臨奇放下手,手指悄悄動了動:好軟。
“不放,你失明了我很擔心。”
謝臨奇義正言辭陪着祁知演戲:“看不見弄傷自己怎麽辦?”
“小謝很會舉一反三。”
祁知:看來他對謝臨奇的惡毒劇情以後完全不用手軟。
“你們在幹什麽!”
是秦斯白的聲音。
祁知根本什麽也看不清,看到有人走近,伸出手娴熟摟住男人脖子:“斯白。”
祁知裝出失明模樣,手指一點點摸過前面人的臉,拉着男生的嘴角扯了扯又往下探去。
漂亮男生被一個人扛在肩上,卻又伸出手去勾着另外一人的脖子,向前的脖頸帶着傾向,這場景活脫脫就是在新婚大典上妻子被愛而不得搶婚,丈夫匆匆趕來營救。
妻子被強硬控制着,卻忍不住伸出手向已經來晚了的真正丈夫。
023系統止住怪異的想法:明明都是他的碎片,為什麽謝臨奇總是看起來像男小三。
祁知的指尖輕輕碰了碰男生的脖子,似有似無滑過喉結落到鎖骨。
【023,直男值增了多少?】
023:【負一】
【我在嚴格實施直男行為一百條中“好兄弟の觸碰”,哪裏出現了問題】
“小知,他是嚴喑。”秦斯白無奈輕輕拉住祁知的手臂,溫柔卻暗藏強硬把他的手從嚴喑脖子上卸下。
“謝臨奇,放開他。”秦斯白笑眯眯的:“注意自己身份。”
謝臨奇還想嘴硬,但是人家正牌男友和正牌網友在這,他的确什麽身份都沒有。
“你怎麽進來的”謝臨奇故作堅強,不讓其他人看出自己的破防。
“門沒關。”秦斯白看見祁知被放下後在揉肚子,語氣更加危險:“祁知一晚沒回校,萬一被什麽,心術不正的歹徒劫持——”
“你,敢說你沒有非分之想嗎?”
秦斯白很擅長心理戰術,幾句話無限貶低謝臨奇,直戳痛處。
謝臨奇想要反駁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我失明了。”
祁知:“陪小謝賽車不适應過快速度,眼睛短暫失明。”
祁知話音剛落,眼睛上多出一雙手,小心翼翼試探輕碰他的眼皮。
他不是真正失明,祁知條件反射想要眨眼,睫毛不斷掃過男生手指,像是蝴蝶振翅,輕飄飄的,無法忽略。
祁知抓住嚴喑的手,惡毒語氣信手捏來:“不許碰。”
“好。”嚴喑眼神平靜向上拉住祁知的手,掃過其他兩人。
“你的眼睛看不見,一切都要小心,我拉着你。”沒有任何疑問,沒有一點陰陽怪氣,嚴喑對祁知各種情況每次都接受良好。
祁知無論是什麽模樣,故作惡毒的,運籌帷幄的,溫和假面的,帥氣可靠的。嚴喑一點點将手指擠進祁知的指縫間:他都喜歡,祁知在他心中永遠是神仙般。
祁知不太自在動了動手腕:直男間會十指相扣嗎?
在怪異凝滞的氛圍中,四人坐在一桌和平吃了頓早飯。
“小知。”秦斯白神色為難:“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你的睡衣看起來不是平時的風格,有些許醜陋。”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祁知身上的睡衣又大又長,一看就不是自己的,而是誰的,結果很明朗。
祁知理了理領口,看向謝臨奇,眼角微微上挑,不自覺勾着不知是誰。
“是謝臨奇的睡衣。”
秦斯白嚴喑臉色同時變得難看:他剛剛在祁知肩膀上看到了一個像牙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