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偷畫但只有照片
第41章 偷畫但只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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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 你知道今天會發生的劇情點。】
畫展安靜,處處透着藝術氣息。
祁知觀賞展覽盡頭的一副畫,點頭:【我知道, 但是我不能阻止。】
今晚, 嚴喑家中的畫室将會發生一起偷盜事件,小偷的目的就是名畫, 嚴喑畫室中的畫基本沒有漏網之魚, 全被偷走。
正所謂不破不立,從前缺失靈感和動力的天才畫家,在偷盜案件刺激下,重新拿起畫筆。
男主線的劇情是這樣描述的。
而實際劇情卻完完全全和原線不相符。
幾個小偷潛入畫室, 迎接他們的是一堆廢稿和大量的照片擺件。
小偷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他記得今天要偷是知名畫家的名畫吧。
“老大,我們走錯房間了。”
小偷篤定。
領頭老大罵了一句,四處翻找, 試圖找到有價值的畫稿:“這個畫家跟個心理變态似的。”
金銀細軟不值得冒這麽大的風險偷, 天才畫家的畫那才是無價之寶,拍賣會上能拍出天價。
領頭老大深吸一口氣, 抽屜裏也都是同一個男生的照片。
各種角度都有,一兩張是好看欣賞,幾百上千張擺在一個屋子裏就變得恐怖了。
領頭老大搓了搓手臂, 感受到一股涼意,太邪門了。
桌上的廢稿掉落砸在小偷腳上。
小偷吓得叫了出來, 他們幹這行多年, 第一次遇到這麽詭異的畫室。
“閉嘴!瞎叫什麽!”
領頭老大怒目,展開卷在一起的畫稿, 稿紙皺皺巴巴的,畫面透出的奇詭卻是完全可以分辨出。
他們不是沒偷過抽象派或者黑暗派路子的畫家,但這種事還是頭一次遇見。
房間裏到處都是同一個男生的眼睛,狂熱的喜歡幾乎讓人窒息。
領頭老大手臂一抖扔掉廢稿,強行鎮定下來:“能找到其他畫嗎?”
小偷撓了撓頭:“老大,我們都找遍了,這屋裏只有廢稿和照片。”
領頭老大抹了把冷汗,罵罵咧咧扯掉兩張照片,照片翻了個面飄落到地上。
“老大,照片上有字,會不會是藏名畫的地方。”
有小偷眼尖。
領頭老大撿起一張照片,看清文字後腦袋仿佛被鐵籠罩住,蒙蒙耳鳴。
[今天幸運和他一起洗澡,看着他身上滑落的水珠,我在想為什麽我不能用嘴去接呢。他的每個地方我都想嘗嘗。]
照片再次掉落,領頭慌亂中不小心踢到剛剛展開的廢稿。
廢稿上是一個在雲層上休息的神明,周圍全是各種各樣,形狀各異的眼睛。
雲層下有無數雙黑色的手臂努力往上伸,如影子般快要把神明整個身體纏繞。
“先離開這。”
領頭無論視線往哪看,都是祁知的模樣,他們到底也是人,害怕遇到真正的狠角色。
“小文!不是你負責調查背景的嗎!這種情況能算安全!”
領頭人帶着幾個小偷匆匆原路返回,白費那麽多心血,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文心中暗自叫苦,他調查出的這個畫家就是人模人樣的正經人啊,無論是平時行為還是與人交流,也沒聽說有什麽特別愛好。
畫展中,
祁知:【023,那群人把畫都帶走了嗎?】
023看着後臺實時傳來的畫面,組織語言:【嚴喑現在畫室裏沒有畫了。】
自從和祁知在一起後,嚴喑藏在暗處的靈感暴露在陽光下,源源不斷。
在某種意義上,嚴喑線的轉折點在遇見祁知的那一刻,就開始悄然發生。
【那就好,盯着幾個小偷的位置,報警吧。】
祁知笑了笑:【我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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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某,張某等盜竊團夥落網。據警方報道,幾人是盜取世界名畫的慣犯,在被抓捕時癫狂無狀,口稱遇見靈異事件,試圖以精神疾病減輕法律的懲罰……”
大廈外的大屏上正在播放最近的新聞,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讨論。
祁知穿梭在人群中間,其他人像是沒看到祁知一樣,目不斜視。
【023,透明功能可以維持多久】
祁知進入大廈。
【最多半個小時,半小時內宿主可以自行解開。】
在祁知看完畫展準備回去的時候,因嚴喑線實現巨大突破,推進非常,系統後臺發放了激勵獎品——透明術。
該道具可以使用者自行使用,也可以通過碰觸人體或物品使其他變得透明。
上次楚青設計坑了祁知一把,是時候還回去了。
楚青今晚要在大廈頂層和某公司談合作,正是祁知回報的好時機。
祁知乘坐電梯到第10層,這座大廈設計兩個電梯在10層中轉,一左一右相對着。
透明術時間有限,祁知從電梯出來腳步匆匆。
“他和我分手了。”
穿過走廊時,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透過門傳到祁知耳中。
祁知腳步一頓:怎麽像秦斯白的聲音
“是有人插足了我們的感情,我和我的愛人沒在一起前,他就對我的愛人百般勾引。”
只是聲音像,事跡和他們完全不貼。
祁知沒有聽別人八卦的愛好,正要走時,房間內又傳來秦斯白的略顯艱澀的聲音。
“我一開始把他當弟弟,告白時做出的舉動也有些偏激,我把他迷暈,抱到了我的別墅。”
好熟悉都操作。
祁知默默把耳朵貼近門。
“這位先生,請你先冷靜一下。”
“醫生,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或許我可以想辦法把其他人都扔去國外……”
醫生
祁知皺眉:秦斯白在看心理醫生
“你的愛人喜歡現在的伴侶嗎?”
“應該喜歡。”
秦斯白的聲音透着一絲困擾:“所以我該怎麽樣才能擠掉他?”
心理醫生保持微笑:“分手是非常正常的感情經歷,你們可以給彼此留一點時間看看。”
“我留了,可是他還沒膩,還和那個小三在一起。”
心理醫生調整呼吸,被情傷打擊過一蹶不振的人他見得多了,還是第一次碰見雞同鴨講。
診所的門被敲響,
心理醫生如釋重負:“抱歉,我去開門。”
祁知解除了透明人狀态,抱臂站在門口。
“請問您是現在這位病人的時間還沒結束,請耐心等候。”
“我認識病人。”
祁知裝作生氣的樣子,看着走過來的秦斯白:“秦斯白,我什麽時候和你說的分手,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
秦斯白哪裏還有平時的穩重,低頭看着地面:“我知道你和謝臨奇的事了,之前你暗示了我很多次。”
秦斯白勉強扯出笑容,伸出手想要拍拍祁知的肩膀卻被躲開。
秦斯白雙手懸在半空中:“小知,你知道的,我不想我們的關系變得難看。”
至少不要到坦白撕破臉分手的地步。
祁知一把拉住秦斯白的領帶往裏扯,掀起眼皮:“我從來沒說過要分手,至于謝臨奇的事,回宿舍後我會跟你說原因。”
領帶被松開,秦斯白由于慣性往後退了兩步。
“你沒有和我分手”
祁知知道秦斯白的生長環境造成他這個人心思必然不會簡單,可他也确實沒想到秦斯白能一個人腦補這麽多,直接繞到死胡同裏。
“沒有。”
祁知轉身:“既然你的診斷時間還沒用完,就繼續在這聽聽心理醫生建議。”
希望聽完之後可以返璞歸真。
祁知踏入上升直梯,他今天還沒折磨楚青已經開始累了。
大廈頂層由單面玻璃覆蓋,黑金通行證掃過,滴的一聲,頂層打開,正在交談的兩人沒有異常。
祁知緩步走到會議桌旁邊,拿着厚厚一沓資料往空中一抛。
待楚青意圖起身時,強硬把男人的肩膀往下壓,控制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發生了什麽?”
合作夥伴站起身,面容嚴肅,頂層玻璃封閉嚴密,哪裏會有風把資料吹落。
祁知的手指順着楚青的鎖骨往上滑,輕輕貼在他的脖子旁。
祁知正要慢慢收緊吓唬楚青,手心下的皮膚的溫度卻忽然變得如同凍冰,刺骨的寒冷。
怎麽會這樣?
祁知看着自己被凍紅的手心,視線落在楚青臉上,從一開始男人的神色就不見慌張。
“沒事。”
楚青慢慢拾起掉落的資料,脖頸處一個紅點若隐若現。
“楚青!趴下!”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高樓,高速飛行的子彈咻的一聲進入天空,空氣中還留有淡淡的尾煙,随風暈染開。
玻璃稀碎噼裏啪啦停滞在空中瞬間落在地面上,會議桌上的孔清晰可見。
祁知眼神銳利看向遠處高樓頂部,兇手看到沒有成功竟然沒慌張試圖繼續補刀。
“楚青,武器給我。”
刺骨的風吹得廣告牌牌吱吱作響,夜晚的霧城只有高處一片漆黑。
楚青利落遞給祁知狙擊武器。
他們之間,不需要語言交流,站位姿态如同排練了上百遍。
祁知眼神專注,精準瞄準對面的人,對面的人還不怕死的朝他們比中指。
“真是找死。”
對面的人随着祁知的話音一落倒下,雙腿都中了。
“斯米諾大人——”
守在一旁的幾人慌張扶起狙擊手,看到紅點落在自己身上亂晃,連忙拖着人狼狽逃走。
祁知反手收起武器,一腳把楚青踹翻在地上,槍口抵在男人胸口。
“隊長,你命很大啊。”
祁知俯身踩在楚青腹肌上,笑眯眯的:“活夠了是嗎?你來這個世界多長時間?半年?幾個月?好厲害啊,是怎麽在短時間內又新增一個想要你小命的仇家的?”
“祁知,你聽我解釋。”
平時淡定的楚青心裏咯噔一聲,完蛋了,祁知真生氣了。
023系統徹底陷入混亂,祁知的馬甲像個洋蔥,揭掉一層還有一層。
楚青沒有反抗躺在地上,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
祁知也氣笑了,扯住楚青的領子把人拉起來,反手就是一巴掌。
“不要笑得那麽惡心。”
楚青輕輕摸着自己被祁知扇過的半邊臉:“沒想到我反而被你救了。”
祁知松手把人扔回地上:“好自為之。”
“祁知。”
楚青叫住祁知。
“閉嘴。”
祁知跨過楚青橫在地上的身體。
“謝清席現在比我的狀況糟糕得多。”
楚青坐起身,臉上頂着巴掌印:“我不知道他付出了什麽代價,但想也知道,不會是小數。”
因為複活術是禁忌之術,向來需要以命換命。
當初,他隐隐約約察覺到不對勁,盯了祁知和謝清席幾天,後來就傳出了祁知意外去世的消息。
他不想去接受這個消息,沒日沒夜的找線索,終于在一個暴風雨的海邊,他看到謝清席在繪制複活術陣法。
他的家族歷代修習術法,自然知道這要付出什麽可怕的代價。
楚青想,謝清席真的是個瘋子
原世界的人一個個來到書中世界,祁知不得不接受事實:他的穿越有蹊跷,而且牽涉到了其他人。
“有幾個人來到這個世界?”
祁知低着頭,看不清神色。
“我,謝清席,”
楚青補充道:“可能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複活陣法光是謝清席一個人,付出生命也難以完美完成,必然有一個強大的媒介也參與其中。
“我會去找謝清席問清。”
祁知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023系統鼓起勇氣開口:【宿主,你為什麽叫他隊長?】
祁知凝重的情緒被打破,重新露出笑容:【我和他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吧,你就想問這個?】
023系統很想凝聚出實體抱抱現在的祁知:【嗯,我好奇。】
祁知陷入回憶:【我和楚青認識不少年,在剛成年那年,我參加了訓練營,楚青是我們小隊的隊長。】
【所以你會狙擊?】
【沒錯。】
真相往往比內心想的要簡單。
023長舒一口氣。
*
宿舍內。
祁知盯着屏幕上的號碼良久,終于按下。
“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
祁知把手機仍在一邊,靜靜坐着,謝清席如果想故意隐藏,沒人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