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與獸，克制與本能
人與獸，克制與本能
【時間如梭，日月更替，中原中也在仙舟快樂長大，學業有成。得益于仙舟的包容與開放，中原中也在這裏交到了不少朋友，雖然他們性格迥異，但關系卻極好。
“唰——”
“唰——”
兩輛星槎一前一後從天空中飛過，上演速度與激情。他們穿過雲層，從仙舟的各種建築中飛馳而過，如同兩只游隼一般。
最後，他們似乎是到達了目的地，緩緩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了兩名少年。其中一位便是中原中也，至于另一位……】
“果然是我。”阿呆鳥雙手叉腰，非常得意，“剛剛是那個我更快。”
第二位自然是另一個阿呆鳥，不過和橫濱的阿呆鳥相比，除了更加稚嫩一點外最大的不同還在于：他有着一對尖耳朵。雖然之前在夢境裏也見過這位阿呆鳥，不過時間太短了，衆人并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尖耳朵。
【果不其然，那阿呆鳥也是雙手叉腰，一臉得意，“剛剛是我更快一點。”
“這次是我輸了，不過，下次你可沒這麽好運。”中原中也雙手抱胸，表情堅定的看向阿呆鳥。
“哼哼，下次我也不會讓你的。”
“才不需要你讓。走吧，阿呆鳥，公關官他們估計要等急了。”中原中也把手搭在阿呆鳥的肩膀上，眼底的笑意尚未消散，“今天可是我們成年前一天，等到了明天，我們就已經是成年人了。”
“走吧走吧。”
畫面一轉，視角來到了類似于酒吧的地方。昏暗的房間，時不時傳來歌聲。裏面坐着的正是旗會剩下的人——顯然先一步來的他們已經開始玩了。
這時，門被推開了，中原中也和阿呆鳥走了進來，“我們沒遲到吧？”】
“公關官，鋼琴人，那邊的你們有狐貍耳朵和尾巴，是傳說中的狐貍精嗎？”阿呆鳥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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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夢境是沒有的。”太宰治摸了摸下巴，“破綻麽？”
“看起來好好摸。”泉鏡花目光灼灼的盯着畫面上有着狐貍耳朵和尾巴的公關官和鋼琴人。
“成年前夕的聚會啊，那邊的我們是青梅竹馬呢，從小一起長大，這聽起來真不錯。可惜現實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年，看起來另一個中也也很好逗，真羨慕啊。”
“不過沒事，時間還早，以後我們還能逗好幾年呢。”鋼琴人把手搭在阿呆鳥的肩膀上，笑了笑，“未來的中也看起來也很好逗。”
“你們夠了啊，我現在可是五大幹部之一。”中原中也也有些受不了旗會的調侃，“信不信我罰你們不敬上司啊。”
“哇，我好怕怕哦。”阿呆鳥可沒一點害怕的自覺。
【“踩點來的，真不愧是你啊，阿呆鳥。”冷血擡頭看向中原中也和阿呆鳥，“以往上學的時候你天天踩點，現在還踩點。”
“真過分啊，明明中也也踩點了。”阿呆鳥不服。
“說明你帶壞我們的好學生了。”外科醫生笑眯眯的說道，“要知道中也可是我們當中成績最好的，尤其是國文，感覺中也以後完全可以當一個詩人。”
“或者給我的填詞？”公關官也加入了話題，“未來的星際大明星的禦用填詞師。”
“我覺得相較于填詞師，中也更适合和我一起加入雲騎軍。”冷血少有的開始起哄。
“你們過分了！中也以後應該和我一起去天舶司，這樣我們就可以開着星槎去各個世界看看了。”阿呆鳥不服。
“看起來你們都對未來有所規劃啊。”中原中也找了一個沙發坐下，喝起了仙人快樂茶。
雖然明天就成年了，但現在中原中也還是只能喝飲料。
“是的，我以後要去天舶司，據說外面有各種不同的世界，中也我們可以一起嗎？”阿呆鳥熱情的邀請中原中也和自己一起。
“不了，我對天舶司沒有興趣。”中原中也擺了擺手。
“天舶司？我也打算去，不知道你的目标是那個職位，我打算選觀星士。”鋼琴人挑了挑眉。
“我的話，大概會去丹鼎司吧，畢竟我從小立志當醫士。”外科醫生笑眯眯的說道。
“不愧是我們的外科醫生。”中原中也忍不住用外號調侃了一句。
“我沒什麽特長，就是會打架，去雲騎軍再好不過了。”冷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不定還能有機會上戰場打豐饒民，中也，一起嗎？”
“我對上戰場沒有興趣，除非仙舟需要。”中原中也搖了搖頭。
“我的話，大概會去歌壇吧，當一位歌手，我覺得以我的能力，當個大明星再簡單不過了。而且中也你也很适合啊，你這張臉不去演藝圈真的可惜了。”
“不，絕對不要。”中原中也在胸口用手臂比了一個叉，用動作表現了自己絕對不要去演藝圈的想法。
“那中也你打算成年後去做什麽？”公關官看向中原中也。
“或許……加入十王司？”中原中也聳了聳肩，“畢竟我的情況特殊，去十王司，估計是最好的選擇了。”
遠離人群，若有一天我失控了，也可以第一時間解決我。
“十王司啊。”公關官的聲音都小了很多，“這麽說，未來說不定是中也來送我們走。這聽起來也不錯。”
“那我們豈不是以後很難見到你了？”阿呆鳥看向中原中也，“這種事情不要啊。”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也不是完全見不到了，工作之餘，還是可以用玉兆聯系的。”
“如果這是你的想法的話。”冷血聳了聳肩。
“那聽起來還算不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能見到朋友。”外科醫生聳了聳肩，“中也你可要加油哦。”】
“看起來真是一個強大又和平的地方啊。沒想到我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去上學了。”阿呆鳥摸了摸下巴，“丹鼎司應該是醫院這類的地方，雲騎軍不就是軍隊嗎？大明星？不愧是你啊公關官，不管在哪都要去當大明星。不過天舶司，海關嗎？”
“十王司？莫非是類似于地獄的地方？”太宰治摸了摸下巴，“真像傳說中的神國啊，不過風格有點像海對面的國家。”
“那個家夥，啧，也在擔心自己失控吧。”中原中也看向投影上的中也，如是說道。
或許是經歷，姓名，相貌，甚至性格都有些相似的緣故，中原中也可以稍微理解畫面上中原中也的想法。
和他相比，那個中也要更加倒黴一點。至少中原中也有防止自己被他人控制打開門的手段，但那個中也沒有。
他不知道該怎麽控制對于自己來說是本能的破壞欲。他只能強行克制，或許短時間內還可以控制，但時間一長，難保會失去控制。
而他選十王司的理由也很簡單，哪怕中原中也不清楚十王司具體是什麽樣的機構，但無非與死亡有關，無論是哪國，和死亡扯上關系的東西，除了像太宰治這樣的家夥，其他人無不退避三舍。
這樣也減少了他失控傷人的範疇，甚至把自己交給仙舟監管。哪怕現在仙舟露面不多，但中原中也還是看得出來的，仙舟是個強大又靠譜的組織，和日本政府完全不一樣。
不過知道當時中也怎麽想的也沒有辦法，因為最後中也終究還是沒有待在十王司，他成為了巡海游俠，其中必有驚變。
就目前來看，那個改變了中也人生軌跡的事情絕非好事，或許是和他十六歲差不多的經歷，甚至更加凄慘。
或許為了應征中原中也的猜測，投影在又一次快進後，那個終極大boss魏爾倫終于出場了。
【“初次見面，弟弟。”優雅的金發男人望向中原中也，他的目光充滿了友好與親近，如果他手上沒有抓着一個破破爛爛的冷血的話。
男人站在血泊之中，夾雜着幾片金色的銀杏葉——那是魔陰身發作時仙舟人會長出來的東西。而地上，有四俱以極其扭曲的身體。
阿呆鳥，外科醫生，公關官，鋼琴人。
中原中也看到這一幕，他感覺自己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岌岌可危。幾乎下意識的，他撲到離他最近的外科醫生的身邊，扶起他。
他還有些許餘溫，但卻沒有了氣息。
他們死了？
中原中也悲痛到麻木的想着。
“怎麽？弟弟，他們是你的獵物？”魏爾倫随手把冷血像丢破布娃娃一樣丢到地上。他的語氣是那種“不好意思，搶了你的獵物”，他不理解中原中也因友人死去的悲痛。】
“這……”中島敦睜大了眼睛，“他，他怎麽這麽幹？”
“全都……虐殺。”芥川銀看出來了旗會五人在死前遭受了何等的折磨。
那是虐殺。
“那個魏爾倫，沒有人性，只能被稱作獸。”魏爾倫沉默的說道，“他沒有遇到過像阿蒂爾的人。”
所以他遵從本能，無底線的毀滅，無拘無束。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會克制本性中野蠻的部分，哪怕是他，哪怕是在暗殺王時期，也殘留了些許屬于人的克制。而那個魏爾倫，卻沒有，他殺人沒有別的理由，純粹只是想這麽幹，像野獸一樣。
而這樣的惡獸，注定是要被人追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