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主播(10)

小主播(10)

顧一舟盯着他,伸出另一只手輕觸他的臉頰,比母親最喜歡的綢緞還要細膩。

時年濕熱的呼吸打在他手心,顧一舟的指尖不自覺地輕顫一下,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表情漸漸改變。

時年正在思考外面的人何時離去,顧一舟卻俯下身,離他越來越近,随即一下子覆蓋住他的唇,又抓住他的手腕。

時年并未預料到這一舉動,也沒想到兩天之內,會被不同的人親。

他開始激烈地掙紮,甚至試圖踢打顧一舟的腿部,然而對方卻像鐵鉗般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腕,使他無法掙脫。

起初,時年掙紮得非常厲害,但是到後來,他反而不再掙紮,因為他發現一個問題,為什麽,顧一舟和祁蘇溢親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顧一舟的手指滑向他的耳廓,一直摸到他的耳朵發熱。

等到分開後,時年的嘴唇火辣辣的,昨天被親完後,好不容易今天已經消下去一點,現在嘴巴又腫起來。

被親完後,他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帶着嘲諷地和系統說:“不是吧不是吧,這也太敷衍了,你們游戲裏NPC親人居然用的是同一個模板?!”

『呵呵。』

要是其他玩家聽見,肯定會說:“也沒有人敢去親NPC吧!”

畢竟游戲裏的NPC,你永遠不知道那個路邊的乞丐會不會是反派,也永遠不會知道那個和藹的鄰居是不是兇手。

以前有個玩家不信邪,在一個副本裏看上一個長相好看的貧窮男大學生。

因為玩家的身份特別好,所以想要包養男大學生,結果在他提出包養後的第二天,他就慘死在自己的住處,然後強制退出游戲。

誰能想到,貧窮的男大學生居然是反派boss,是那個連警方都沒有辦法的瘋狂天才,因為缺乏證據,他們無法對他采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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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這才反應過來,一時嘴欠,居然去嘲諷系統。

他想起祁蘇溢身上的味道,于是像小狗一樣在顧一舟身上嗅來嗅去,果然,連味道都一樣。

當然不可能是兩個人用同一款香水,那概率太低了,而且時年從沒聞過這麽好聞的香水,所以絕不可能是同一款香水。

他心中也有猜測,于是像是逼問顧一舟一樣,“你之前說的教授,到底是不是祁蘇溢?”

顧一舟沒回答說是不是,也沒問那是誰,只是冷靜地說:“該走了。”

時年今天又被白親一口,雖然親吻很舒服,但問題是,這兩人為什麽這麽想親他?讓他有一種自己是海王的感覺。

顧一舟拽着他走的時候,時年有點想上廁所,剛才檸檬水喝得太多了,再加上後來還喝了一杯可樂,而且穿裙子感覺腿上涼飕飕的。

但是他現在穿成這樣進男衛生間,實在有些不太好,于是只能強忍着。

回家後,祁蘇溢也早就已經到了,看見他嘴巴紅腫,還穿着一身Lolita,也沒露出驚訝的神色,只是拿着紙巾一點一點擦着他的嘴巴。

動作很輕,并沒有讓時年感到疼痛,擦完後,時年主動說:“祁蘇溢,我要親你!”他現在急需對比一下。

對于他的主動,祁蘇溢沒有疑惑,反問道:“你想要什麽樣的?”

時年不明白這還有什麽不同的,于是想了想說道:“很大很大的親親。”雙手還不停揮舞,比出一個很大的手勢。

對時年來說,嘴巴貼嘴巴,就是普通的親吻,伸舌頭的,就是很大的親親了。

祁蘇溢無奈地說:“嘴巴那麽小,還想要多大?”

時年沒理解他的意思,急急忙忙地想要去親他。

祁蘇溢并沒有躲開,反而在時年親到他時,迅速扣住他的後腦勺,另一只手也緊緊地環着他的腰。

這是極具侵略性的動作,時年理所當然以為會得到與之前相同的吻,可與想象中不同的是,祁蘇溢的吻落在他的頰邊,如同親昵的晚安吻,帶着愛意。

溫柔到,讓時年在剎那間覺得熟悉。

時年愣了一下,祁蘇溢起身,掐着腰将他舉起來,穿着裙子的時年被舉起來後,裙邊垂落下來,像是一只大號的漂亮人偶。

“今天發生了什麽?是去見了誰嗎?”

時年現在終于回過神後點點頭,毫不避諱地說:“嗯,是一個叫顧一舟的人,你認識他嗎?”

抱着這樣的時年,祁蘇溢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麽小孩子會那麽喜歡人偶,因為會有一種他獨屬于自己的感覺,可以将他完完全全摟進懷裏。

“所以,你就是被他親了嗎?還穿成這一副樣子。”

時年鼓着臉,有些不高興,他瞪着一雙死魚眼說:“不好看嗎?”

像是只要他敢說一句不好看,時年就會伸着爪子跟他拼命。

看他張牙舞爪的勁,祁蘇溢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人真的好像貓,還是仗着寵愛,便無法無天的布偶貓。

“好看。”祁蘇溢無法違背自己的心說出反話。

時年耳邊的發絲垂下,落到祁蘇溢的脖頸處,有點癢,連心也是。

放下他後,時年從桌子上摸起手機,找出那張圖片和祁蘇溢對比。

果然,一模一樣,一樣到,時年甚至以為這是自己拍的祁蘇溢。

“你跟顧一舟是什麽關系?”

祁蘇溢沒有回答,和時年問顧一舟時,是同一個反應。

時年也不是非要問什麽,他僅僅只是想知道《空屋》的原版書是哪來的,這可是以名偵探為主角的書中,他最喜歡的作品,他對原版書還是念念不忘。

見他不說,時年就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麽,于是起身去卧室換掉裙子,從衛生間出來後,祁蘇溢正在準備晚飯。

時年是個廚房殺手,昨天中午一起做飯的時候,祁蘇溢在洗菜,然後讓時年往鍋裏加些鹽,結果被他加成糖。

讓他加老抽,結果加成生抽,甚至還大言不慚地說幹嗎分這麽多,幹脆一律加醬油吧,所以祁蘇溢明令禁止,不讓他進廚房,甚至都不用他洗菜,就怕他把廚房給炸了。

吃完飯後,祁蘇溢一下子被時年撲倒在沙發上,對方盯着他的臉端詳半晌,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祁教授,明明你也長得可以說是漂亮,為什麽從來不擔心被殺人犯盯上?”

祁蘇溢沒想到他半天就得出這麽個結論,無奈扶額,“你回憶一下幾位死者的長相,都是偏豔麗精致的,和我有什麽相似之處?”

完全沒有,時年不用思考就能脫口而出,因為他也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原因,長相太柔和不具攻擊性,卻又實在漂亮得緊。

雖然這話有點自誇的嫌疑……好吧,他就是在自誇。

“祁蘇溢,你到底認不認識顧一舟?”時年再一次問道,語氣十分嚴肅,明明已經猜得差不多了,可時年就是想聽祁蘇溢親口說。

“認識又怎樣?不認識又怎樣?”

好像的确沒什麽不同的,他主要目的是為找出殺人犯,然後活過三十天。

至于為什麽,自己非要執着在祁蘇溢和顧一舟兩人身上,連自己都有些搞不懂。

只是總覺得,這兩人肯定有關聯,所以對他們總是有無窮無盡的好奇心。

“我也不太明白,但總感覺你們兩個人很像。”

時年喜歡有什麽話就說出來,這幾天他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祁蘇溢不會害他,很奇怪。

但就像是太陽一定會升起,也一定會落下一樣。

時年也分不清自己的這種想法是從何而來,大概是因為祁蘇溢說喜歡他吧。

可他對自己的直覺一向沒有信心,畢竟也從來沒有準過。

“今天和他聊了什麽?”

時年伸出手來一件一件數着,“我想想看,他的爸媽,他有沒有健身,和他去看電影,電影倒是挺好看的,看完電影躲在樓梯間,然後就回來了。”

“那他親你的那件事呢?”

“說起這事我就生氣,你們一個兩個什麽德行,幹嘛都要親我?我是唐僧嗎?不吃肉,親一下也能長生,跟個鐵鉗一樣,完全掙脫不開。”

祁蘇溢拿來梳子,一邊梳着他的頭發,一邊在心裏嘆氣,“下次要是他再請你,你就扇他,或者戳他眼睛。”

時年沒想到他給的意見這麽樸實且實用,而且聽起來怎麽有點像是……女子防身術?

祁蘇溢又接着說:“而且,我上次去你家的時候,你不是準備了防狼噴霧嗎?為什麽不帶上?”

時年吓了一跳,“你怎麽知道我準備了防狼噴霧?”

祁蘇溢用皮筋将他的頭發紮緊,他在兩天內迅速學會給人紮頭發這個技能,不緊不松剛剛好。

“我又沒瞎,你帶防狼噴霧不就是怕我是壞人嗎,那為什麽不怕那個人也是壞人?你喜歡他那個樣子的?”

聽他這麽一說,時年仔細思考一下兩個人的外貌,說實話,比起顧一舟來,還是祁蘇溢的長相讓他比較喜歡,他喜歡那種冷冷清清的長相,但是他又有一點怕太清冷的個性。

“哪有,比起他,我倒是更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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