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光明聖子(5)

光明聖子(5)

時年這才發現已經下午了,沒想到他在房間裏度過了這麽長時間,眼見侍女就要推門進來,他趕忙小聲說道:“你快藏起來。”

西爾弗盯着他看了幾眼,又重新變成寶石的模樣,時年将他帶在身上,這會,就再也沒有那種陰冷的感覺,反而覺得暖暖的。

于是,他放在臉頰旁邊蹭了蹭,果然非常舒服,暖暖的溫度,并不尖銳的觸感,讓時年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帶在身上。

在去禱告的路上,時年忽然想到那裏可是有光明神的雕像,有些擔心西爾弗會不會被發現,便輕聲詢問他。

西爾弗在他的腦海裏回答道:“不會,只要那個假正經不是閑到時時刻刻都在窺探他的信徒,就不會被發現。”

走出自己的住所後,阿維德立馬走過來,微微俯下身,金發在陽光底下閃着光,翠綠色的眸子裏,藏着很多時年看不透的東西。

“聖子冕下之前問我,是不是喜歡您,那您,喜歡我嗎?”

他歪着頭,認真問話的模樣,實在是太像大金毛,時年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摸他的頭,手法就像是在摸狗狗。

他的頭發稍長,發尾還帶着點卷,手感實在是很好,雖然個子比時年高出一截,但他俯身的姿态使得時年剛好能夠觸及。

“摸夠了嗎?”西爾弗冷不丁地出聲。

西爾弗的話音剛落,阿維德就立馬警戒起來,就像遇到敵人而戒備的小狗。

時年為自己的想象感到抱歉,“怎麽了?是聽到什麽嗎?”他以為阿維德是聽見西爾弗的話了。

阿維德搖搖頭,“不是,只是有一股很讓人讨厭的氣味。”

他用氣味形容西爾弗的時候,時年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這真的是小狗拟人啊,太可愛了吧。

時年甚至有一種錯覺,他要是拿肉骨頭去逗阿維德,這家夥說不定也會上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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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你喜歡冷冷清清的長相嗎?怎麽又對阿維德另眼相看?』

時年懶得回答他,他喜歡的長相的确是冷冷清清,但可愛的人,覺得很萌也是很正常的。

到教堂時,時年心情格外的好,心裏想的事情太多,因此禱告時,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連平時必說的愛意都沒提及。

就在做完禱告準備擡頭時,他發現周圍安靜下來,變得一片虛無,他擡起頭,神像活了,光明神從高高的神壇上走下來。

祂是比烈焰沉靜,比陽光醇厚的金色,白金長袍,看人時自帶着幾分悲憫。

時年張着嘴,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來,戈爾登以為他會驚訝,或者是害怕,又或者迅速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他。

卻沒想到時年磕巴一會後,居然脫口而出:“Shit!好帥!”連髒話都變成英文了。

這是時年第一次将髒話說出口,他覺得娛樂圈裏被稱為神顏,或者是仙系天花板的臉,都比不上光明神的這張臉,一個神長這麽好看,是要幹什麽啊!

戈爾登的帥氣,就像是直接給他的眼睛兩拳,讓他見到後就再也無法忘記。

時年迅速捂住自己的眼睛,最近實在是吃得太好了,帥哥都紮堆出現。

西爾弗還以為他怎麽了,趕忙現身後,蹲下去檢查他的眼睛。

“怎麽了?”

時年沒有任何思考,就迅速将西爾弗護到身後,當初光明神将黑暗神封印,那可以證明兩個人關系并不好。

現在要是讓光明神看見本該被封印的黑暗神,他是絕對不會饒了西爾弗的。

“你出來幹什麽?難道又想再被封印嗎?”

嘴上雖然抱怨着,可慢慢起身後,将西爾弗牢牢護在身後。

時年現在非常緊張,他是屬于光明陣營的,本該對光明神恭恭敬敬,但畢竟西爾弗是他的舊識,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受傷。

戈爾登擡腳向時年走來,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壓迫感也越來越強,時年拽着西爾弗的手,罕見得有些害怕。

随着戈爾登離他越來越近,時年也得以看見戈爾登身上熟悉的特征。

那一瞬間,時年只覺得自己一腔緊張都喂了狗,認認真真擔心西爾弗,害怕他出事的自己真的像個蠢蛋。

戈爾登見時年方才十分緊張,卻在自己離近後,反倒不再緊張,覺得十分奇怪。

西爾弗攔住戈爾登的腳步,黑色的藤蔓纏住他的腳,讓他無法向前走。

這種藤蔓對戈爾登來說輕而易舉就可以消除,但他還是停下腳步,不再向前進。

“今日,為何沒有禱告?”

時年不明白戈爾登為什麽這麽問,他明明剛才就在禱告,他敢保證,禱告詞和昨天一模一樣。

“為什麽沒有說愛我?”

時年臉上空白兩三秒,西爾弗聽到戈爾登那麽說後徹底炸了,“你為什麽要說愛他?!”

時年是真不明白,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帝王三宮六院,到底是怎麽端水的,又是怎麽避開修羅場的。

現在光這兩個人,時年就應付不過來了,這副本裏可是還有個不聿和阿維德呢。

時年腦海裏出現一個畫面,戈爾登和西爾弗同時拉着他的手問,他到底喜歡誰,他到底是屬于哪個陣營。

這個想象實在是太過合理,時年下意識地咽口水,那些腳踏好幾條船的海王真是牛逼,是既人渣,又厲害的程度。

時年拉住西爾弗的手說:“先等一下。”随後看向戈爾登問道:“你找我就是為這件事?”

時年連敬語都不帶了,仿佛對面站着的不是他信仰的神,而是他熟識的朋友。

戈爾登點點頭,看上去很懵懂的模樣,又有些無辜,對于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個游離在外的看客,更具體點說就是,戈爾登像個只在乎自己喜好的孩子。

時年突然覺得有些心累,可周圍連椅子都沒有,于是只能蹲在地上,扶額思考中。

他大膽猜測:“你們兩個,不會有什麽關系吧?”

“你是指什麽?”戈爾登歪着頭問。

“就比如說,你們兩個有沒有血緣關系之類的?或者說是除死對頭之外的關系?”

戈爾登和西爾弗對視一眼,眼裏充滿對彼此的反感,但還是點點頭。

時年想,就算他再笨,現在也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這個游戲是真的把他當作傻瓜嗎?就算他再怎麽遲鈍,這麽明顯的線索,也當然會猜到啊。

主線任務是保護己方神明,卻沒有說只是保護光明神,就證明己方神明不全是光明神,肯定與黑暗神也有關系。

再加上兩位神明有關系,那就證明,黑暗神也是時年的保護對象之一。

要是他真的傻乎乎保護光明神,殺死黑暗神,那麽任務肯定會失敗。

“所以,今天為什麽沒有說愛我?”

時年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戈爾登這家夥,難道天天都在盯着他看嗎?

西爾弗原以為戈爾登不會無聊到天天去看他的信徒,可這位光明神,就還真無聊到這種程度了。

戈爾登又問一遍,“為什麽不說愛我?”

我愛你那幾個字,時年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哪個好人家天天說這種話呀。

幸好,還沒等他放下節操說出來幾個字,西爾弗就帶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西爾弗攬住他的腰,破開光明神的封印,沒幾秒就回到時年的房間中。

出乎意料的是,戈爾登并沒有阻攔他們,但時年躲開了戈爾登,卻沒有躲開西爾弗的質問。

耳畔響起西爾弗咬牙切齒的質問,“你到底為什麽要說愛他?!”

時年好聲好氣地和他解釋:“他是我的信仰之神,那麽表達愛意,難道不正常嗎?”

西爾弗盯着他看了一會,沒有發現他說謊的跡象,又接着說:“你還欠我一個條件,我要你說愛我。”

這個條件……時年還真沒辦法答應他,他的人設就是對黑暗教徒沒有好臉色,現在能和西爾弗這麽聊天,就已經在違規的邊緣了。

畢竟西爾弗是黑暗神,不算是黑暗教徒,可要是說愛他,那定性就不一樣了,絕對會違規的。

“呃……能不能換一個?”

聽到他這句話的西爾弗震怒,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罕見得有些惱怒,非常氣急敗壞地說:“為什麽!你可以說愛他,為什麽不能說愛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時年揉了一把他的頭,“雖然不能說愛你,但是,換成接吻可以吧?”

同時,他在心中詢問系統:“系統,雖然不能說愛他,但親吻他應該不算犯規吧?”系統沉默,似乎默認這一提議。

游戲人設那邊算是搞定了,可西爾弗這邊又不對勁了。

對于接吻這件事,時年沒多大抵觸,主要是因為上個副本和祁蘇溢親過很多回,都快習慣了,要是換成其他人他才不幹,但畢竟是同一人,還可以接受,而且上個副本的要求,也正好是親吻。

西爾弗臉紅了個徹底,連耳朵尖尖都帶着紅,把時年萌得不要不要的,調戲純情孩子的快樂,時年算是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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