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光明聖子(15)

光明聖子(15)

兩個副本了,時年也察覺到一些事情,為什麽所有人中,只有他通關那麽順利?

雖然每次逃命時都覺得要完,但每一次他都能僥幸逃脫,甚至每個世界都有人幫他。

要是到現在他還不明白為什麽他能這麽順利的話,那他肯定就是個榆木腦袋了。

想也知道,除他自身的努力外,肯定也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只是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系統,你說我是不是以前認識他?”

按道理來說,時年是不該和系統說這些的,畢竟系統也有可能是在監視玩家。

也許是某種直覺讓他認為系統不是壞人,又或許是,從游戲開始到現在,系統都在幫助他,而系統的性格,又實在讓他覺得太熟悉。

但如果他真的識人不清,那麽也只能說明,他容易相信他人的性格,真的該改變了,雖然他覺得在交流中信任對方很重要,可如果這一特點會為他帶來巨大的後果,那麽就必須改變。

『什麽?』

“就是那種,前世的戀人之類的?我總感覺我和他被命運綁在一起了。”

『你讨厭這種感覺嗎?』

“為什麽會讨厭?”時年輕笑一聲,語氣誇張地說:“我清楚我是喜歡他的,哪怕我們的相遇并不單純,只要我們互相喜歡,被命運綁在一起,不是一種好事嗎?”

『我以為你不是全身心撲在戀愛中的那種?』

時年撐着下巴思考,“的确,不用你說,我都能感覺到,現在的我把過多的心思放在戀愛上,不過畢竟是第一次戀愛,的确是把握不好尺度,我會學習改進,然後找到一個平衡點的。”

和系統聊完後,時年便去找西爾弗和戈爾登,處理他們生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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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兩人還可以融合在一起,但是長大後的他們,無論再怎麽努力,都好像是被一層紗隔着,終究無法成為完整的衪。

時年也清楚兩個人為什麽會分離,因為疼痛,所以兩人才分離開,是迫不得已的,如果将病治好,也許他們就可以合二為一。

他也問過兩個人的想法,兩個人倒覺得分開也行,合起來也行,他們對此并不在意。

而時年再次問他們到底為什麽會得病時,他們給出明确的答案。

小時候的他們有些不穩定,畢竟那時的他們才剛剛分開,現在他們已經習慣和穩定,知道自己生病的原因應該不難。

西爾弗和戈爾登異口同聲地說:“因為自我厭棄,所以才會生病。”

時年是個很愛自己的人,他覺得愛別人的前提,是要先學會愛自己,可如今,他的愛人說,他因為自我厭棄而生病。

三個人找了個牆角坐下,時年坐在兩人中間,只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為什麽會讨厭自己?”

“因為我們是怪物。”兩人異口同聲。

又是這句話,時年最開始還不太理解,現在才終于明白那兩個字究竟有多傷人。

西爾弗和戈爾登是怪物又怎樣,他們一沒害人,二沒做壞事,憑什麽要否定他們。

“有誰這麽對你們說過嗎?”時年的聲音有些哽咽,他不想聽見有人那麽說西爾弗和戈爾登。

戈爾登揉了揉時年的頭,“創造出我們的神這麽說過。”

時年明白了,怪物沒錯,可身在神界的怪物就是有錯,因此創造出他們的那位神,才會痛罵他們是怪物,并将他們囚禁在一方,因為在完美的神界中,是不允許有肮髒之物出現的。

“你們很尊敬創造出你們的神嗎?”

西爾弗和戈爾登卻齊齊搖頭,戈爾登說:“與其說是衪創造出我們,不如說在我們有意識之後見到的第一個神是衪。”

所以這兩人并不尊敬那位神,可又為什麽,對衪的話那麽在意?這麽想着,時年便問出口。

戈爾登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因為只有衪對我們說過話。”

現在的兩個人不會被那種初次搭話的特殊感所欺騙,但小時候的他們,是第一次與他人交流,所以才會将對方的話聽進心裏。

西爾弗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時年意識到戈爾登大概就是理性的化身,而西爾弗更為感性,所以說話的才會是戈爾登,在用客觀的角度去理智地描繪自己的情感。

“那你們為什麽喜歡我?”

時年實在不明白,如果他們連自己都不愛,那麽又怎麽能去愛別人?又怎麽能知道,那就是愛呢?

時年以為他們會回答他們也不知道,或者其他讓人臉紅心跳的回答,可他們卻說:“我們從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你很熟悉,我們出現的意義,就是為找到你。”

時年明白了,他現在開始懷疑,他來到這個游戲,會不會也是這個人在後面操作。

也就是說,他能獲得新生的機會,也極有可能跟這個人有關,可時年實在不記得是否曾經見過這個人。

也許就像他所說,他們是被命運綁在一起,正因此,時年很想知道過去與他相識的回憶。

不過也難怪,別人瘋狂逃命,時年卻在這裏“悠閑度日”,原來是一路有人在幫他。

時年突然笑出聲來,他覺得從游戲開始到現在的一切實在太過魔幻,讓他宛如在夢,他也曾想過,為什麽偏偏就是他得到複活的機會。

明明每年死的人有那麽多,他也只是其中一個,為什麽他會那麽好運,在競争激烈的情況下,得到那麽稀少的機會。

也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哪裏是好運,能新生的機會,分明是另一個人不知道付出什麽才給他的,甚至還偷偷給他開挂。

時年在不知道答案前,覺得無論什麽答案自己都可以接受,可如今知道真相後,反而讓他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

此刻的時年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他想讓這件事有個完美的結局,也想徹底治好他們。

西爾弗和戈爾登的一切雖然都是被人寫好的,可這并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的想法。

見時年一直在思考,西爾弗打斷他的思考,“你不需要為我們做什麽的,我們的出現是為保護你,完成你的要求,如果你為我們付出什麽,豈不是本末倒置。”

時年不理解他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也不明白這個人怎麽這麽極端,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真想扇他兩個讓他清醒清醒,當然,他的這種想法同樣極端。

時年覺得和真正的戀愛腦比起來,自己這點完全不夠看。

既然如此,時年大概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出治好他們的方法了,因為這個游戲根本就沒有設定治好他們的方法。

時年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像個傻子,在離譜的游戲裏做着離譜的行為。

結束讨論後,西爾弗和戈爾登送他回去,阿維德正在房間等他,雖然昨天才見過,但在這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見過阿維德。

幾個人裏,時年覺得自己最能與阿維德溝通,大概是因為他很像祁蘇溢的性格,又或者說,阿維德和祁蘇溢的性格,更讓他覺得熟悉,那大概就是最接近那人原本的性格吧。

人的記憶是很神奇的,哪怕已經忘掉,可只要觸及一些熟悉的片段後,就會立馬想起來。

時年之前讓阿維德留意其他聖子,因為他推測聖子中肯定還有玩家。

阿維德告訴他,有兩位聖子舉止異常,不僅和其他幾位騎士見面,甚至妄圖摸清楚王宮的線路,再這樣下去,估計不用過多久,就會傳來國王被成功刺殺的消息。

時年覺得自己也不能在這裏幹等着,要是什麽都不幹就獲得成功,那他不就是混子嘛,天下怎麽可能有那麽好的事。

既然他們還沒有摸清王宮的線路,而時年又曾經去王宮裏走了過一遭,當然得提供一些線索給他的隊友們。

于是時年去約那個紅發聖子見面,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他不對勁,上次被刺殺的時候,幾個聖子裏只有他最鎮定,甚至還幹了些小動作,所以時年猜測他肯定是玩家之一。

只是時年有點沒想到,對方在接到他發出的友好信號後,居然會那麽驚訝。

但不過片刻,對方就挂起職業笑容,利用自己王後弟弟的身份排查起時年給他的那張地圖。

時年也問過對方還需不需要其他幫助,結果董羽詫異地看他一眼,最後只說借阿維德一用。

時年明白他借阿維德的原因,畢竟,哪怕阿維德為光明教工作,是光明聖子的騎士,他也依舊是這個國家最高等的貴族之一,當然可以随意進出王宮。

解決這邊的事後,接下來的時間,時年都可以偷懶,于是,仗着現在身體好得不得了,他開始每天長跑。

他不僅自己跑,還非得拉着別人和他一起,西爾弗和戈爾登倒也算了,不聿大概是真上了年紀,所以跑的時候總是用魔法偷懶。

不過時年也不在意,他只是想找個人陪他一起而已,有隊友陪着,跑起來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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