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歡樂幼兒園（4）
歡樂幼兒園（4）
時年感覺光線有些暗，他這才發現，外面都黑了下來，他看向教室內的時鐘，居然已經九點了，時間過得這麽快嗎，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了。
時年趕緊帶着除血族之外的四個小孩上床睡覺，小孩們的房間是一起的，但只有四張床，他輕輕關上門出來。
時間距離十二點居然只有一個小時了，時年鎖上他們的房門，又搬着一個櫃子擋在他們房間門口後，才打開幼兒園的大門。
天色很黑，星星月亮都沒有，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黑色幕布遮住，要不是有燈，時年估計都要瞎了。
時年召喚出自己的老朋友，那根用到三個世界還健在的棒球棍，真的是非常實用。
『你很喜歡這個棒球棍嗎？』
“挺喜歡的，最重要的是便宜。”
時年邊說着還邊向旁邊的血族炫耀自己的寶貝，“怎麽樣，這個不錯吧！”
血族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的确挺不錯的。”
當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時，血族咽下口中的糖果，與惡魔一樣成為大人，也的确是很像傳說中的德古拉，但僅限于服飾。
“你這一身，還挺不錯。”
“它來了。”血族的聲音居然帶着緊張。
時年站在他身前，按照工作守則裏寫的，可以把小孩推出去，就證明小孩是被怪物盯上的，可千萬不能讓他去送死。
黑霧出現，時年因為會出現什麽奇形怪狀的怪物，結果從黑霧中走出和血族一模一樣的人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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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沒想到怪物居然會是這樣的，他不敢輕舉妄動，這個怪物和血族之所以要相貌一樣，肯定是有原因的。
說不定他攻擊這個怪物的傷害，就會落在血族的身上，所以他實在不敢動手。
時年正想着該怎麽辦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道聲音，“請分辨出，誰才是你的學生。”
他剛想說顯而易見的時候，就發現身邊的血族不見蹤影，反而出現在對面，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中間放着一面鏡子。
時年沒想到代表色.欲的怪物會是這樣的，是因為色.欲是過于愛慕對方嗎，所以才是相同的兩個人，讓他去分辨。
“怎麽分辨？”時年問道。
“随你喜歡，無論是言語還是外貌，你都可以測試。”
聽到這裏，時年露出壞笑，“那既然這樣，你們倆分別先唱一首歌吧。”
這個人應該是音癡，在他的記憶中，對方從未唱過歌，時年也是在偶然間才知道的。
于是兩個人分別開始唱歌，時年這才知道錯了，他的耳朵經歷兩次洗禮，被魔音貫耳，仿佛要聾了。
“我錯了！我錯了！師傅別念了！”
魔音終于停下來，時年思考這還能有什麽辦法分辨出他們。
“你們兩個人同時說出，給我的信上寫的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我很喜歡老師，老師血也很好聞，一定很好吃，但是以前有人告訴過我，不可以吸愛的人的血，那樣會讓他們受傷……我也想把老師藏在肚子裏，那樣更安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希望老師也喜歡我。”
看樣子這招是行不通了，時年走上前去，對着兩人細細觀察一番，試圖找出他們外貌上的差距，但是很可惜，完全一模一樣，連頭發翹起的弧度都一樣，簡直就是複制粘貼。
時年玩心大起，讓兩個人面對面站着後，他又讓這倆人模仿對方的動作，果然，更像是鏡像了。
『你好像玩得很開心啊，別忘了自己的目的。』
時年裝作沒聽見，指揮着這兩個人做着奇奇怪怪的傀儡作，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有意思的是，無論時年提出什麽不可能的動作，這兩個人都可以完成。
他甚至還提出讓兩人做一些反人類的動作，但好像僅僅只能反人類，血族做這些動作，簡直就是輕輕松松的。
身體的靈活和柔韌程度，比用了高手體驗卡的時年還要高上幾百倍。
幾個動作下來，看得時年海豹式鼓掌，然後接連發出贊嘆聲。
玩鬧結束後，也該做正事了，根據時年的經驗，這些人雖然沒有關于前幾個世界清楚的記憶，但應該都是知道的，因此，他決定就詢問以前的事情，哪怕這看起來像作弊。
“我最喜歡的偵探是誰，同時說。”
“Hercule Poirot和Sherlock Holmes。”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以我最喜歡的偵探為主角的書籍裏，我最喜歡的作品是什麽？”
時年覺得他們一定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麽，哪怕是有以前記憶的那人，肯定也只會回答《空屋》。
他也的确是很喜歡這本，親近之人也都覺得他最喜歡這本代表“重逢”的書。
“《帷幕》。”兩人同時說道，幾乎沒有停頓，仿佛在他們心目中的答案就只有這個。
不是代表“重逢”的《空屋》，而是代表“結束”的《帷幕》。
時年根本沒想到他們會知道，這已經不是記憶的問題了，哪怕是有前幾個副本的記憶，也不一定知道他喜歡哪一本啊。
“我最擅長的是什麽？”
“長跑。”
“我最喜歡的水果是什麽？”
“葡萄。”
“我最想要的是什麽？”
“《空屋》的原版書。”
一連幾個問題問出，速度快到讓人根本無法思考，就是時年自己去回答，都不一定立馬就說正确，可這兩個人卻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答案，并且沒有一題是答錯的。
幾個問題都是兩人同時說出，沒有半點停頓，就好像時年無論問什麽問題，這兩人都能同時說出正确的答案。
時年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兩人的回答挑不出半點錯，完全無法分辨兩人的差別在哪裏，于是，他決定賭一把。
“那這樣，你們兩個最後對我說一句悄悄話，可以嗎？”
對面兩人點點頭，時年走上前，來到左邊血族的旁邊，那人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名偵探得出結論了嗎？”
時年驚訝地看他一眼，他幾乎都已經要确定這個人就是真正的血族了。
但還是走到右邊，準備聽聽這人想要說些什麽，“你知道我真正不吸血的原因是什麽嗎？”
“什麽？”時年不知道他能說出什麽理由，如果這人回答血族在信上寫的理由，那他一定不是真的。
倒不是說信是假的，只是，理由肯定不僅僅是信上說得那麽簡單。
“血的營養比不上專門的營養劑，其中的雜質過多，甚至連味道都沒有合成血劑好喝，至少合成血劑還有各種口味的。”
他這一番話成功逼停時年三十秒，本來他是相當确信左邊的是真的，現在就不太确信了，因為這話，也有可能是那個人會說的。
“告訴我你的回答，誰才是你真正的學生？”
兩個人都眼巴巴地望着時年，希望從他口中得出他們想聽到的答案。
時年毫不猶豫地說：“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學生！”
“你确定嗎？”
“我當然确定！”
“方便告訴我原因嗎？”
看來這個怪物好奇心還挺強，時年思考後說：“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說的話吧，那兩句話，根本不需要分辨，怎麽聽都是我的學生會說的，也只有他會說出那樣的話。”
整段話都像是廢話，可時年就是這麽認為的，只有他才能說出那樣的話，尤其還是在知道自己喜好的前提下。
從句子的字裏行間，甚至是說話的停頓，都像是從一個人口中說出來的，而非是某個冒牌貨瞎編的。
在怪物的聲音消失後，兩個血族融為一體，向時年走來。
他輕聲說：“名偵探，期待下一次見面。”
說完這句話後，陽光出現，他就仿佛真的是像血族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燃燒起來，最終化為灰燼，連一點渣都沒有剩下。
戒之在色-火焰罰之，血族在懲罰中消失。
時年卻知道，這不是徹底分離，只是對下一次見面的預告，在未來，他們還會想見，所以才是期待下一次見面。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每天解決一個怪物後，當天選擇的小孩也都會消失，這跟直接把小孩喂給怪物，然後怪物離開也沒有什麽區別。
“系統，色.欲在但丁看來是過于愛慕對方，而無法全心全意愛上帝，你又覺得是什麽呢？”
『情與欲是分不開的，愛一個人會對他有欲.念，但對一個人有欲.念，并不代表愛他，你既然會問我，就證明你覺得色欲不只是但丁認為的那樣吧。』
時年笑着說：“的确有一點吧，畢竟欲.念又不僅僅是那方面，也有可能是很多事情，所以愛也是啊，不同的愛也是可以共存的，并不會排開另一個，的确是太複雜了。”
哪怕一晚沒睡，時年也沒有困倦的想法，于是，天才剛亮他就去叫小孩們起床，哪怕現在才剛六點，果然，房間裏只剩下三張床位，看來今天還會有人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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