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奶狗狼狗随你挑
奶狗狼狗随你挑
顯然容禦已經回來了,他和他的準未婚妻在一起,且寸步不離。
我卻什麽都不知道。我又憑什麽該知道呢?不過是演演戲的關系,實際也并沒有什麽登臺的機會。
我不知道梁冰和他倆是什麽關系,好像也沒有問得必要了。
我幾乎一夜沒睡,把和容禦接觸的所有細節想了又想,心動的,臉紅的,最後只剩下難過。
天亮我讓司機送我去了容禦家裏,他家阿姨開的門,我只請她幫轉交兩樣東西,一張銀行卡,一只吊墜。
我給容禦發了條消息:我哥借你的錢以及那只吊墜,我放在你家了。
從他家出來那一刻,我竟覺得心鈍鈍地疼,像是被剜了一塊。我約了蘇蘇出來,問她我是不是好沒出息呀,為了一段莫須有的關系,竟然那麽認真。蘇蘇說不怪你,他那個樣子,很難讓人不迷糊。
我聽了更加難過。我說蘇蘇,他去陪未婚妻了還讓我等他回來,我竟然真的傻傻在等,我是不是太好騙了。蘇蘇說,他們騙人是常态,你沒經驗才會當真,經驗多了自然就火眼金睛了。
我說蘇蘇,刷經驗這事好難的,追我的男孩子都被裴延趕跑了。
蘇蘇嘆口氣,家世樣貌人品還不如他的,他自然要替你踢開了。
她這樣講我哭得就更厲害了,我是有多差勁才不配有更優秀的男生喜歡呢。
蘇蘇安撫我,是因為你太好了,比你更好的本來也不多呢……
我哭了個稀裏嘩啦,她無奈道:“這樣吧,我讓米磊給你介紹一些平替代餐,你先過渡着你看成麽?”
“啥意思?”我止了哭問她。
“你這雖算不上戀愛,但跟失戀也差不多了。空窗期需要精神寄托,我給你介紹幾個小哥哥,顏值高、身材好,可溫柔、可霸道,奶狗狼狗随你挑,別當真,玩玩足夠了!”
“啊?”我這是交了個什麽朋友?
必須是真朋友!
蘇蘇打電話,讓她男朋友挑優質帥哥,然後帶着我殺了出去。
我想我大概是瘋了。
酒吧一側的舞臺上在演出,赤裸上身的性感小哥哥,随着勁爆的音樂肆意扭動,惹得臺下女孩們陣陣尖叫。
蘇蘇問我:“好看嗎?”
我誠實回答:“好看。”
“什麽感覺?”
我也誠實回答:“沒什麽感覺。”腦子裏浮現出的,是容禦把我手按在他腹部的那一幕,盡管隔着衣服,仍覺燙手。
我仰仰頭,眼淚幾乎又要掉下來。
蘇蘇看我狀态不對,拉着我說:“走走,裏面包廂去玩,他們已經到了!”
這兩口子是真貼心,一開門6個小哥哥列隊歡迎,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我有點蒙了,有點打退堂鼓。
好在幾圈游戲下來,冰是破了個幹幹淨淨,特別是輸了游戲喝了些酒,我已無最初的拘謹和難過,卻有些頭暈。我靠在蘇蘇肩膀上,從腦門上紙條的縫隙裏,看着對面四個男生,已經輸掉衣服光了膀子,不得不說,是真的養眼。
門突然被大力地推開了,然後我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容禦。
他三兩步沖到我跟前,扯下我腦門上的紙條。我迷瞪着眼看他,他有些焦急,還有點生氣。對了,眼角顴骨部位還有點紅,像是……挨打了。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滞。
“跟我走!”他扶我起來,但我腳步有點踉跄,險些摔在他懷裏。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胸口的味道,讓我鼻子一酸。
我擡起頭,視線就落在了他臉上,我打量着那片紅印,下意識問:“你這裏,是怎麽了?”
他望着我不說話,那眼神特別幽深,許是我喝得有點多,看不大懂。
算了,我擺擺手:“我不走,你走吧。”
下一秒我就感覺身體騰空而起,本能地身手摟住他的脖子。他要走,被蘇蘇攔住。
蘇蘇聲音裏帶着火氣:“你就這麽抱走她,什麽意思?”
容禦的聲音也冷冷的:“你們搞這一出,什麽意思?”
她倆你瞪我我瞪你,互不退讓。最後是米磊過來攬着蘇蘇肩膀對容禦說:“我女朋友是關心她!自己的女人讓別人哄,還好意思問別人什麽意思?你要是哄不了,就把她留這,有的是人哄!”
“不勞你們費心!”容禦說完就走,我卻是不甘心,勾着他脖子的手立掌就砍了下去,他大概沒想到我會動手,一吃痛手上松了力道,我趁勢滑了下來。
我去拉蘇蘇,想讓她扶我一把,另一只手卻又被容禦拉住,她試圖将我拽回他身邊,說到:“別鬧楠楠,跟我走。”
“我不!咱倆已經沒關系了!”我說着扭動手腕,一招小撥手頂開他抓我的胳膊,只是我腳下不穩,再一次險些摔倒,被他快一步扶住。
我不甘心地再次出手,想将他逼出門去。是誰說他打不過我的?我所有的招式都被他化解了,最後竟是被他雙手反剪在身後,扛了出去!
我的面子也是面子啊,那一刻我雙腳亂踢,大罵他混蛋,眼淚是真的流了下來。
我被他塞進了汽車後座,随即他就坐在了我旁邊,吩咐司機開車。
我情緒上來,覺得異常委屈,我為什麽還要跟他這個大騙子拉扯不清?我已經很知趣的撤退了,他為什麽還有臉追上來?我是那麽好欺負的嗎?
我掙紮着要去開車門,掙不脫,幹脆對着他又哭又打。
我哭着說容禦,你明明都要訂婚了,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你一邊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為什麽還要發消息讓我等你?我把東西都還給你了,那就好好結束吧,為什麽你又跑來找我?我都已經很知趣的退出了,我傷心我會自己緩解,為什麽你還不放手?我本來一個人過得好好的,你非要提這什麽破條件,我剛剛意識到我喜歡你,你就那麽消失了,我是那麽好欺負的麽……
我哭得稀裏嘩啦,積攢的委屈恨不得一下子全倒出來,卻突然被他摟進懷裏,随即他的吻就落了下來,我未出口的話生生被堵在了嘴裏!
他抱得我幾乎動彈不得,像隐忍着什麽,吻得生澀卻又火熱,最後窩在我頸間喘着粗氣,我不由地安靜了。片刻後他擡起頭,大手幫我抹了抹沒幹的眼淚,輕柔哄道:“別和我鬧了,好嗎?”
他臉上帶了幾分疲憊,但目光溫柔,透着些心疼和寵溺,我心軟了,随即又被他按回了懷裏。
我被他帶回了家,他家阿姨給我喂了一些醒酒養胃的湯,然後我被他拉進了房間。
看到桌上那張銀行卡和裝翡翠的盒子,說情緒沒有起伏是假的。
容禦聲音沉沉的:“楠楠你不知道,當家裏阿姨告訴我,你送了一張銀行卡和這只吊墜過來,我有多麽慌亂和難過,我知道你想逃,我想立刻見到你,但我走不開,我那個時候正守在我外婆床邊,醫生說她可能随時會走……卡我不要,我不需要你或者裴延還錢,我也不想結束這段關系。至于這個吊墜,我知道你在照片裏見了,它是我媽媽留下的,我一直當最珍貴的東西留着。我走的匆忙,所以我讓陸飛拿給你,小楠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不是沒往這想過,我只是不确定罷了。
他将我圈進懷裏,抵着我額頭說:“我想讓它替我陪着你。你問我把她送給你,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我怕一時說不清,且我覺得手機裏跟你說這些,未免太敷衍了,所以我讓你先收着,可我沒想到,你竟然又送回來,我真的很難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當時的情況。”他那個時候正守在病床邊,我卻追問他這些,他大約也是沒有精力顧及,終究是我不懂事了。
他搖搖頭:“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
“那你回來,你外婆……”
“喪事已經辦完了,她在國外治病快一年的時間,走的時候瘦的皮包骨,她終于解脫了。小楠,我又少了一個愛我的親人。”
說得我幾乎要落淚。
我輕撫後背安慰他,他繼續說:“你上次見到的那個女人,叫梁虹。她是我外婆的親外甥女,我不是親的,我媽是寄養在她家的。我兩歲多父母離婚,直到我被我爸再次接回家之前,都是住在外婆家的,外婆待我很好。我這次出國,是和梁虹一起接外婆回家,外婆的去世對她打擊也很大,我确實陪了她些日子,但小楠你相信我,我對她不是那種感情,她的身份,我也從來沒有承認過,小楠,你信我。”
他望着我,眼神急切又帶着些委屈,像個迫切需要肯定的孩子。
“下午是裴延突然來找我,我才知道梁冰那小子給你下套,哦,他是梁虹的弟弟。小楠,你哥……裴延他還打我……你看我這眼角,都紅了……”他說得凄凄慘慘,可憐巴巴。
想到我哥這個被我揍得沒脾氣的人,竟然能把容禦給揍了,心裏多少還是熨帖的,親哥呢。
“還是打得輕了,誰讓你欺負我來着!”話雖如此,我還是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眼角顴骨那片暗紅,看得出我哥下手挺重。
他幹脆按着我的手掌覆在他臉上,啞着嗓音說:“你在心疼我,值了。”随即又抓着我的手挪向嘴邊,很輕柔的親吻,濕熱的氣息擦着掌心,手麻了。
誰說他沒有戀愛經驗的,可以這麽撩的嗎?
還不止,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往下,從嘴到胸肌、腹肌,盡管隔着襯衣,仍是滾燙堅硬,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你為什麽要去看別人呢?你喜歡的話,我可以……”他另一只手環在我腰上,欺身向前,我不由地後退,身後幾步就是床。
他仍不罷休,步步緊逼:“不要去酒吧,也不要去游泳館,你有我呢,我身材很好的,比他們都好……”
我已經被迫摔在了床上,卻仍舊嘴硬:“我哪知道……”
他欺身壓上來:“我沒給你看過,你想看嗎?”
“并不……”他的臉慢慢壓下來,英氣的劍眉,漂亮的鳳眼,一點點放大,我心髒砰砰直跳,講出的話實在是沒有氣勢。
我聽到一聲輕笑:“都站不起來了,還嘴硬……”
我剛想反駁,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不同于在車上時的急切和霸道,他這次很溫柔,從輕輕觸碰到逐步加深,我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我聽到了他微微的喘息聲,柔軟的唇瓣從我嘴邊離開,沿着我的下巴到脖子、鎖骨,我不自覺地仰頭,有清淺的嘤咛聲從喉嚨溢出來,像是在鼓舞着他,我的衣領被他扯開了一些,他試圖再往下。
我忽地睜開眼,發覺他胸前的扣子已經開了好幾個,蜜色的肌膚結實而誘人,幾乎貼在我的胸口。
“容禦……”
聽到我喊他,他微微回神,眼裏的欲望已是藏不住。
對視幾秒,他幹脆握住我的手伸進他襯衣裏,貼在胸口,觸手滾燙,他聲音已是啞的不像話:“小楠,感覺到了嗎?”
我胸口起伏的厲害,大概臉已經紅透。
他稍直起些身體,有些喘息着說:“扣子,幫我解開好嗎?”
他的襯衣,只剩最後一顆扣子還在頑強抵抗,胸肌腹肌,幾乎一眼看盡。
見我沒動作,他幹脆自己扯開了扣子,拉起我手貼到了他的肌膚上。
這種邀請,誰能受得住啊!
掌心灼熱,我手掌微動,聽到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小楠……”他即便又壓了下來,吻得很急切。
他漸漸失控的動作,讓我突然就恢複了一些清明。
我側頭避開他來勢洶洶的吻,喊了聲:“容禦。”
他被迫停了下來,望着我的眼神,從飽脹的欲望,到壓抑,再到無奈,最終趴在我頸間,深深喘息。
我環住他的脖子,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鬓角、耳朵,聽到他輕不可聞的聲音:“真要命……”
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幸福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