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少爺盡出洋相

大少爺盡出洋相

幾人正好好走着,路上突然殺出一隊人馬來,一身黑色緊身衣,頭上也被黑布蒙上,還擡着兩個擔架,看見他們眼睛慌張地躲躲閃閃。

“病人要送醫院,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跡部景吾看着飛快從他們眼前消失的身影,如同海洋般的眼睛中水波湧動。

“啊嘞,小景,雖然剛才有點兒小插曲,可禮物如果不送豈不是可惜了嗎?”忍足侑士意有所指地一邊說一邊看向跡部景吾手中的貝殼。

“只有一個的話,小景選一個你現在心裏最想感謝的人送出去吧!”

跡部景吾笑了笑,倒也不推辭,“本大爺最想感謝的人嗎?啊嗯,kabaji。”說着把手上的貝殼遞過去。

“wushi。”一直沉默跟在跡部景吾身後的桦地馬上接過。

看着跡部景吾一絲猶豫都沒有送出去禮物,忍足侑士,“還以為小景會選我來着……”

怎麽說這個方法也是他提出來的嘛!

向日岳人在一旁毫不留情地大笑,末了還拍拍忍足侑士的肩膀,學着對方剛才的語氣道:“對了侑士啊,人有時候腦子還是少動點兒好啊!”

雖然沒得到跡部景吾的禮物,有一點點遺憾,不過景吾會給桦地也是意料之中。再說看到忍足吃癟,他可別提多開心了!

次日就是這個活動的總決賽,幾乎所有人都十分期待地早早到場。頭頂太陽很大,天地間充盈的空氣幾乎都是燙的,就連海水碰到小腿,都覺得一股暖流劃過,環境可一點兒稱不上适宜,甚至可以說是惡劣。

街頭網球場的設施也十分簡陋,根本沒有遮擋烈日的地方。

按理說,這樣的客觀條件,別說區區一場街頭網球賽,就算是什麽重大比賽,都可能有很多人被勸退。可這裏卻依舊人山人海,甚至比起前兩天人好像還更多了。

“這鬼天氣,還好景吾沒來,不過話說我還以為會遲到,結果沒想到還沒開始?”向日岳人皺了皺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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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原本是要帶他們一起來的,結果一出門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上次送到醫院那兩個孩子病情加重了,要簽什麽協議書?

跡部景吾就先趕去了那邊,他和忍足侑士則是被派來看情況趕不上遞交棄賽聲明的,結果沒想到來了這邊,除了觀衆和幾個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其他負責參賽安排的工作人員、裁判竟然都沒過來。

和跡部景吾報告了情況,他們兩個人就決定待在這邊,随時把最新情況報告給跡部景吾。

“連個負責人都找不到。”忍足侑士吐槽着,不由伸手擋了擋太陽,汗水擦了又流,簡直比好幾場搶七還累。

兩個人各處轉悠着,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找到個知道情況的。

“啊你們說這個啊,高橋少爺你們知道吧,就是前幾次坐在那邊高臺席座上的。說是安排了入場舞還是拉拉隊,結果人還沒來,那個搞完才開始比賽。”

“可時間表上不是說九點半就開始嗎?”忍足侑士皺了皺眉道,好好的比賽搞什麽亂七八糟的,他在心裏對這個高橋少爺意見更大了。

“哎,那這誰知道呢,說什麽時間安排,還不是人大少爺一句話的事情。”長嘆一口氣,也頗為無奈的樣子。

“不過出現這種問題,大家也都不離開嗎?”這個才是讓忍足侑士更震驚的,簡直像是都被下了什麽迷魂湯,規則朝令夕改,如今又是這樣不合理的舉動,竟然也這麽多人乖乖在這兒頂着大太陽陪大少爺玩嗎?

問到這個問題,那人面露難色,糾結半天才放低聲音,“你們兩個是新來的吧,自打高橋少爺來了這邊,就完全壟斷了這裏的油鹽和日用渠道,如果不順着大少爺的意,商店不出售商品,向外離開的車票船票也辦不下來。”

沒想到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向日岳人辭別那位好心的大叔,繼續繞着場館時,還憤憤不平,“那個什麽高橋少爺也太可惡了!讓本向日大人揪住他,一定……一定讓景吾好好收拾他!”

本來還準備勸上頭向日岳人不要沖動行事的忍足侑士:“……”

不過向日岳人第一反應這樣他還是頗感欣慰,像是小孩子一樣單純善良的岳人其實是很有正義感的火爆小子,一時沖動上頭,那還真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一方面擔心向日岳人會受傷,另一方面如果只靠一腔孤勇和暴力,事情也很難解決,甚至好幾次連岳人自己都被卷到矛盾中。

跡部景吾也正是針對此,潛移默化中讓衆人養成有事情先報告給他,然後再解決的習慣。

“不過高橋那邊小景大概已經有了打算,我們還是先在這邊等等看。”忍足侑士已經熱得靈魂出竅一樣勉強回答。要不是為了在這邊給小景打探情況,他絕對早就飛奔到空調房了!

想到這裏他又抱怨,“再說這個什麽高橋,市場都壟斷的話聽起來很有錢,比賽卻選在這麽破的地方。”

“好摳門!”向日岳人接上下一句。

兩個人一邊随時關注是否有新情況,一邊硬生生找到一個勉強涼快的地方。大力吐槽着好歹腦子清醒了一會兒,終于看到另一邊結伴而來的幾個熟悉身影,然後目光快速掃視了幾圈,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地問,“景吾沒來嗎?難道那邊情況很麻煩?”

向日岳人緊張兮兮道,這麽熱的天氣他一直乖乖聽話,他還想沖過去和景吾邀個功來着。忍足侑士也支棱起身體,所以情況果然還是有棘手的地方嗎?

“景吾在那邊被纏住了,讓我們先來這邊。”泷不大開心地道。那兩個上次被景吾救了的家夥,一見面就眼淚汪汪,等半天就叫了個景吾的名字,突然“啪”一下昏死過去,本來想好好問問具體情況的計劃也全部泡湯。

知道和高橋逃不了關系,可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跡部景吾就自己在那邊等着,派他們幾個過來盯着高橋。

“可是高橋也不在這邊呀?”向日岳人說起這個又是一肚子氣,第一次見這麽不要臉的主辦方,莫名其妙竟然放所有人鴿子!

“唔嗯……我也不知道,不過景吾讓我們等着就等着吧!”泷攤了攤手。幾人因此找了個地方一邊找高橋的身影,一邊忍不住吐槽。

快到中午,太陽越來越曬,其餘觀衆也慢慢開始小聲吐槽,可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心裏頭怒火要沖天,屁股卻依舊很安穩地坐在凳子上。

如此折磨之下,高橋少爺嘴中驚豔開場的表演隊才姍姍來遲。而等唱跳人員都就位,衆人才明白這表演隊為何遲到——最中間C位的那個家夥不就是高橋?

“哈,原來是大少爺親自表演,那還叫什麽請來神秘貴賓的宣傳,臉皮好厚。”泷第一個扶額,簡直要暈倒。

“這大叔也太遜了吧?網球賽不比賽唱什麽歌,腦子有毛病啊?”宍戶亮把球拍轉來轉去不耐煩道。

“景吾還沒來嗎?”向日岳人第八十次蹦蹦跳跳地起來,期待地四處轉着小腦瓜,“本向日大人今天真的要被曬死了!”

雖然他們已經盡量挑了個涼快的地方,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地方連把傘都沒有。要不是記挂着跡部景吾的吩咐,他們哪裏能在這裏坐住,早就不見人影兒了。

另一邊了解了情況的跡部景吾心情也不大好,這兩個孩子原本就還在養傷,昨晚卻被強迫着送到一個地下網球場參賽,不僅僅在賽場上被打得鼻青臉腫輸了球,高橋參加的網球賭局中輸球的錢也全是他們本人承擔,現在又欠下一筆巨債。

他還記得剛剛那兩個孩子一醒過來,就眼淚汪汪看着他,“卡密大人,救救我們吧!我……我們只是因為喜歡加入了網球部,剛開始高橋部長還很好,總是請我們吃飯,經常送禮物給我們,家裏有困難時還會主動提供幫助。”

“可就在一個月前,高橋部長就像變了一個人,他強迫我們去地下網球場參賽,輸了比賽自己賠償,贏了比賽的錢卻全部都被高橋部長拿走,說是我們之前白吃白喝他的報酬。”

說起往事,兩個人面上更是黯然,家裏面只有年邁的奶奶,不忍心也不敢把這樣的事情告訴老人家。其他隊友要麽作壁上觀,要麽有心無力,他們兩個孤立無援,上次遇到跡部景吾出現救了他們,還以為再沒有見面的機會。

沒想到因為住院登記時沒有家屬,要治療擔心沒人付費,醫院就聯系了跡部景吾,而不過萍水相逢的關系,對方竟然來了。好像是抓住唯一一根稻草般,他們聲淚俱下向跡部哭訴求助。

見對方面上露出不忍,之後又目光堅定讓他們放心,然後離開病房,心中卻也不是全然輕松,想起口中“卡密大人”的悲憫之色,心頭又浮現出一股強烈的抱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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