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邬景寒的謀劃

邬景寒的謀劃

神魂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夢裏,但他完完全全控制不住現在的自己,只能像讀話本那樣經歷這個古怪離奇的夢。

夢裏的他,穿得也是古怪離奇。

他長長的頭發用發繩紮了個高馬尾,穿着露出胳臂的短袖和有洞破破爛爛的褲子。池小辭在他身旁,也是差不多的裝扮。他們在一個古怪的房間看着牆壁上出現人影的鐵盒子。

邬景寒很清楚夢裏現在的自己心思沒在鐵盒子的人影上,倒是少年看得津津有味。

“景寒,你看電視裏有一只跟你差不多的貓耶!”少年聲音響起,夢裏的邬景寒卻活生生聽出了一股撒嬌的味道。

“不一樣,它醜死了!”

随即少年邬景寒靠近少年池小辭耳邊,他呼吸粗重,隐忍說道: “你親親我,親親我,我就給你看我跟它哪裏不一樣。”

看到這一幕,神魂內心驚駭萬分,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又是一份記憶,一份他不知道從哪裏來,卻又一定是他經歷的過記憶。

和少年的記憶。

夢中,池小辭剎那間紅了臉,他忸怩片刻,轉過身來迅速在少年邬景寒的臉上擦過,這其實不算正式接吻,空間裏的兩位少年卻都羞躁得不要命。

少年邬景寒黑亮的眼睛閃爍,他勾勾唇角,在池小辭的目光中變成了大貓的模樣。

大貓整個身子都比池小辭高,就像雄獅一樣威武。它把池小辭撲到在他頸窩撒歡,少年咯咯地笑, “我知道我知道,你比電視裏的貓更漂亮!”

漂亮!

邬景寒從黑暗昏枕的夢境中褪去,他睜開眼,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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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少年正在忙碌,四月似乎在被桃花精訓斥,偶爾跳起來反駁一句,整個宅子裏都是她激昂的反抗聲。

咚咚咚,砰砰——四月似乎撞到了藥架子,桃花精又是一頓訓斥,少年細細安慰,在中間當和事佬,然後一點點扶起倒塌的藥架子。

邬景寒推開門,外面的動靜停止一瞬,少年聲音頓頓, “廚房裏有粥,我不知道你的傷勢需要什麽樣的靈草,你可以拟寫一份給我,我好去尋找。”

邬景寒倚靠在門欄,深色長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他整個人顯得陰寒又頹廢。少年被他看得惴惴不安,內心嘀咕:難道是傷勢加重,心情不好這尊大佛真是一點兒都不好伺候。

池小辭肩膀上的團子也是一臉厭色,貓貓就跟被抽了氣兒的長條,軟趴趴地窩在少年肩頭。

少年轉過身去整理藥架子,他轉身的片刻,貓貓和神魂對視一眼,彼此眼中心知肚明——昨晚真是狼狽不堪。

廢貓!

廢魂!

一人一貓彼此嫌棄,可偏偏他們就是一個人。

再不融合,遲早得整成精神分裂。

神魂不需要吃東西,但倘若是少年做的,他是有十二分的興致。粥裏炖了山藥紅棗,一口香甜軟蠕,邬景寒吃得幹幹淨淨,就連湯勺也不放過。

池小辭過來收碗的時候,他臉上是止不住的驚訝表情。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少年臉上的表情實在太有趣,邬景寒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怎麽會你做的我都喜歡。”

少年臉上僵住了,他快速收了碗,一溜煙兒地跑開。

今天大反派是吃錯藥了嗎

邬景寒只是有了想扭轉自己在少年心目中形象的心思,他不知道少年怎麽看他,但至少他祈求少年看他的時候,能不要那麽抗拒那麽警惕。

但也有一個問題,活了上千年的邬景寒還從未如此讨好過一個人,因此他在做這些的時候,有些用力過猛。

對池小辭來說,顯然一臉陰沉殺氣漫天的大反派比現在這一臉殷勤表情傲嬌的大反派更加令他難以适應。

他收拾着草藥,努力忽視背後那道灼熱的目光,如果有牆縫的話,池小辭恨不得把現在的這個大反派給塞進去,把正常的大反派給他還回來。

“回心草,根莖橫走,莖頂葉大。微苦,有安神鎮定之效。” ①

邬景寒的聲音在池小辭背後響起,他轉過身來迷茫着問: “有什麽問題嗎”池小辭還是認得這基礎草藥的。

邬景寒臉上笑意加深,他道: “全年可采,鮮用或陰幹,你不該把它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②

池小辭頓了頓,他張了張嘴,最後一臉別扭地朝男人道: “謝謝提醒,我知道了!”為了躲開這古怪的氛圍,他抄起裝着回心草的簸箕就往耳房裏跑。

天吶,他該用什麽樣的态度去面對陰晴不定的大反派

少年在耳房裏擺弄着草藥,他按照男人說的那樣把回心草放在陰涼的地方,只是很簡單的活兒,池小辭卻拖拖拉拉不肯出來。

團子窩在少年的頸窩,貓臉嚴肅胡須抖動——不行,它得想法子把這神魂趕走。

少年居然因為那該死的反叛者,心亂了!

貓貓跟池小辭朝夕相處,它對少年情緒的變化極度敏感。少年的心自從遇到那該死的神魂後就亂得不得了,這怎麽可以!

貓貓焦躁不安,尾巴甩來甩去,或許……它可以再去多吞點惡魂,等到身體完全長大,再一口吞了那讨人厭的神魂

一人一貓各懷心思,耳房裏安靜無比,因此當外面傳來響動,傳達到池小辭耳朵裏是極其的清晰。

聽腳步聲,似乎不止一個人。

池小辭托着貓,走出耳房一眼就看見兩名官兵押解着當初賣給他宅子的牙人,後面還跟着一排官兵,一幅來者不善的模樣。被官兵強行押着的牙人雙腿不住打顫,他見池小辭一出來,就驚惶大喊: “官老爺,就是他,這廢棄的宅子就是賣給了他!”

那帶頭的官兵直接略過在房檐陰影下的邬景寒,蠻橫地朝池小辭走來, “宅子我們收了,你,跟我們走一趟!”

池小辭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哪兒能被這莫名冒出的官兵給吓住。他語氣冰冷毫不畏懼地質問道: “我跟他簽了買房的契約,這房子現在是我的了,你們憑什麽收走”

“就憑聖旨在此,奉命行事,你還不快跪下!”

池小辭是現代人,骨子裏壓根就沒有皇權的概念。他腰板挺得直直的,冰冷直視這在他面前蠻橫的官兵,毫不留情地反擊道: “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走。”

官兵還是第一次見抗旨不遵的人,他滿心憤怒,仿佛在他面前沒對着聖旨跪下就是對他的天大侮辱,他平日裏狗仗人勢慣了,第一次見到池小辭這樣的刺頭,他的臉都氣得黑紅。

“給我拿下!”

身後的士兵齊齊朝池小辭跑來,屋檐陰影下一直看戲的邬景寒終于動了。

男人松散的身子從倚靠的門框中直起,他意念一動,帶頭蠻橫的士兵就騰空飛起然後重重落下!

——摔得這官兵哭爹喊娘,他以及他身後的士兵一幅見了鬼的模樣,不安地四處張望,嘀嘀咕咕彼此議論不休。

“你見着劉捕快怎麽摔的嗎”

“沒有,你見着了嗎”

“你還記得這宅子……”

“鬧鬼!”

“都他媽給我安靜點!”帶頭的劉捕快揉着自己的臀部,他心裏也有些惴惴不安,他是知道這宅子的傳說的。皇帝的聖旨要求收了這宅子,讓仙人前來做法一番,但誰也沒想到這宅子被賣給了別人。

這宅子本就是無主之物,那賣房的牙人擺了少年一道,拿鬧鬼的沒人要的宅子跟池小辭簽訂了契約,坑了少年一百文錢,也就是說,少年陰差陽錯地住進了這間鬧鬼的宅子。

怎麽看,少年都有些可憐。

但劉捕快被剛才少年抗旨不遵的行為激怒,他想要狠狠地懲處這名對他不敬的少年,最好把他關到牢裏去,讓他在陰暗的牢房呆上幾天,看他還犟不犟。

懷揣這這般陰暗的心思,劉捕快不顧剛才的詭異之處,咬牙朝後面的人吼道: “還愣着幹什麽,都給我上啊!”

下面的人畏畏縮縮,劉捕快抽出刀來,橫眉冷豎, “還反了不成!”

然後他就被自己的刀給彈飛了,身體重重落在背後的牆壁上,還砸到了兩三個人。

少年長身玉立,精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長袍随風擺動,倒是像極了話本裏的仙人。他冷冷地直視着面前狼狽的官兵,沒有人再敢往前一步。

“妖怪啊——”

不知誰大吼一聲,這群膽小的官兵作鳥獸散,最後只剩下個癱在地上的劉捕頭,他低頭四下去找自己的刀,一雙素白的手就握着刀柄把刀遞到他面前。

“你在找這個嗎”少年聲音冷,表情冷,劉捕快不小心接觸到了少年的手,冷得他拔腿就跑。

劉捕快在慌亂中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個衆所周知鬧鬼的宅子,怎麽偏兒少年住進去就沒事

因為他就是那妖怪!

恍惚間,池小辭的身份在這群官兵中被無形地腦補扭曲,直到最後傳到陵原縣的知縣耳朵裏的時候,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三頭六臂,長着兩個腦袋的妖怪。

池小辭可不知道這些美麗的誤會,因為他确實……什麽都沒幹啊!

整個宅子裏有能力這樣做的,也就只有邬景寒。

他轉身看向一直站在那裏不動的大反派,喏動嘴唇,輕輕問道: “是你動的手嗎”

大反派整個人在陰影裏,池小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沒有回答池小辭的這個問題,卻反問池小辭, “你知道這些官兵今天來是想幹什麽嗎”

“總歸……是為了狐貍的事。”池小辭不确定地回答, “桃花姐姐已經告訴我關于大周皇帝和四月母親的事情,想來四月的母親臨時前給那皇帝老兒下的詛咒到現在還未消除,所以皇帝借此消滅狐妖的機會來打破有關他的詛咒。”

換句話說就是,池小辭現在居住的地方已經不再安全。

他倆的談話被桃花精聽了去,桃花精心急如焚,焦急朝池小辭道: “小主人,那四月可怎麽辦啊!她絕對打不過那三名修真者,小妖還懇請主人庇佑四月,十六年前那皇帝老兒殺了她母親,如今這該死的狗皇帝還要殺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請主人庇佑四月!”

池小辭覺得自己身上無形的擔子又重了幾分,他懷中的貓貓朝桃花精嗚嗚發怒,被池小辭給按了回來。

“我會的,桃花姐姐我——”池小辭完沒說還便被邬景寒打斷, “這是四月自己的因果,你知道強行幹涉他人因果會造成什麽樣的麻煩嗎”

“我……”說到底,池小辭靈魂還是那個現代的池小辭,他知道強行幹涉他人因果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但他因為沒有經歷過,對所謂的天道規則很難有尋常修真者一樣的敬畏之心。

邬景寒就是看出了少年骨子裏對法則和天道缺乏足夠的認知和敬畏,以至于他輕而易舉地就去答應別人的請求,給自己惹了多少麻煩都不知道。

男人又氣又惱,他覺得要不是自己在少年身邊,池小辭早就被各種精怪給吃了去。

池小辭擡眸,第一次用認真祈求的眼神望着不遠處的邬景寒道: “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你有解決的辦法對嗎你可以幫幫四月嗎”

男人又懶散地倚靠回門欄處,他鳳眸朝池小辭掃去,看得少年惴惴不安。

“你在求我,是你對我提出的需求。”

“你欠我一個因果。”

池小辭深吸了一口氣,就像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一般對邬景寒道: “是的,我在求你,我欠你一個因果。”

邬景寒終于從陰影裏走出,他勾唇一笑,朝池小辭道: “契約成立。”

池小辭神識處多出了一個淺淺的烙印,他覺察不到,甚至有些疑惑:什麽契約在他的記憶中,沒有哪一個契約是這樣簽訂的。他把疑惑壓在心底,朝男人開口詢問: “所以你有什麽好的法子幫助四月”

男人在石凳處坐下,挑眉好笑地看着少年,将自己的計劃緩緩道出。

“将計就計,帶四月去見她的親生父親。”

“怎麽帶”池小辭問。

“這就需要狐貍的配合了。”邬景寒臉上的笑意過于狡谲,吓得遠處偷聽的四月縮回自己的腦袋。

“讓她……假裝被抓住。”

“你能确保四月不會受到傷害”

“我能。”

池小辭還是不放心問道: “你想要四月去見皇帝,可是皇帝老兒十六年前殺了她母親,他會認自己的這個女兒嗎”

邬景寒笑容神秘, “無所謂他認不認,也不需要他認。十六年前他欠下的爛賬,就由他親自來了結好了。”

池小辭聽的不明就裏,邬景寒也沒有再多解釋,他朝少年懷中的貓看去,嫌棄道: “你确定要帶上這只蠢貓”

喵喵喵喵喵!!!

團子在少年懷中低低發怒,因為昨晚的緣故,一人一貓極其默契地減弱與對方的神識感知,所以現在無論肉身還是神魂,都不知道對方真正在想什麽。

他們只能模糊地感知到對方發生了什麽,是否危險,身在何處。

肉身并不知道神魂的計劃,但一聽說要把自己跟少年分開,它千百個不願意,在少年懷裏借着人勢對神魂作威作福。

貓貓覺得,這是神魂對自己的挑釁,他在挑撥離間。

“我留下團子一個人,誰來照顧它呢”池小辭看出了邬景寒确實不喜歡貓這種生物,他默默地想,以後還是讓團子躲着他點,萬一陰晴不定的大反派突然發瘋,他小小的團子可承受不了。

“還是帶上它吧,不礙事的。”

邬景寒看了看,撇過眼去。

這貓聽了少年維護它的話,貓臉一副得意洋洋尾巴要翹上天的表情,欠揍得很,簡直就沒眼再看。

神魂有點羞于承認這貓就是他自己。

肉身承載了他的弱小,獸性以及欲望,這都是要變得強大的他極力摒棄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團子比神魂更可憐。

“需要我做些什麽準備嗎”少年清亮的聲音将邬景寒從沉思中拉回來,邬景寒道: “不用帶,本座自有辦法。”

“不行的,對你我來說,我們已辟谷,确實不需要吃東西。但是團子和四月不一樣,團子只是一只普通的家貓——”咕嚕咕嚕咕嚕~貓貓配合地揚起下巴任由少年撫摸。

“它不吃會餓的。”少年心疼的聲音傳來,聽得邬景寒心間悶悶。

他前世剛出生就被抛棄的那段時間,确實經常挨餓。怎麽前世的他就沒有遇上少年

邬景寒朝少年揚揚手, “過來。”

“幹什麽”池小辭還是走了過去,邬景寒對他道: “伸出手來。”

池小辭一手摟着貓,伸出另一只手來。

邬景寒在他掌心放了一枚指戒,這指戒古樸無華,池小辭神識一掃,就發現裏面隐藏着巨大的芥子空間。

“你不是要帶東西嗎,你連一枚儲物戒都沒有,還怎麽給這只蠢貓帶東西”

喵嗚~

團子朝神魂劃拉一下了爪子,然後貓貓悲哀的發現:它好像什麽都沒有給少年送過,第一次送少年東西的居然是神魂!

團子把自己的腦袋團在少年臂彎,渾身散發着陰郁不想說話的氣息。

它比不過神魂,這個認知讓貓貓崩潰。

池小辭握着邬景寒給的儲物戒,他張了張嘴,在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睛下垂下頭,悶悶地問: “你對我這麽好幹嘛”

他聽到男人輕笑一聲, “這就是好了”

贈送禮物,幫他擊退敵人,這還不算好

池小辭跟不上大反派的腦回路,他覺得不好那就不好吧,少年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結,他另問道: “那計劃什麽時候實施”

“快了,他們還在路上呢。”

-

紅葉在溪邊用手輕輕蕩開清水,捧起澆在自己的臉上。他們這群人風塵仆仆趕路三天,據說明天就能到達平遙鎮,傳說中狐妖出沒的地方。

一道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紅葉回頭,就見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袍,臉上還戴着面具的人出現在她身後。

有些被招募的江湖客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朝廷也默許了這種行為,畢竟對朝廷來說,江湖客,官兵都只是送死的小喽啰,真正有用的人是那三名仙人。

一名注定送死的炮灰,誰管你長什麽樣呢。

“姑娘怎麽不跟其他人一起去叨擾仙人尋求長生之道”

這人的聲音低沉喑啞,隐藏在面具下聲線也發生了幾絲變化。他僞裝得高明又不高明,至少紅葉從他的掌心推測:這人出生官宦之家,提筆的時間比練劍的時間長。

紅葉搖搖頭,她對‘假仙’不感興趣。

明明紅葉什麽都沒說,這人就敏銳地察覺了紅葉對那三名仙人的真實看法。面具下男人勾唇,撩開衣袍坐在紅葉身旁,拿腔捏調地感嘆道: “依我看吶,這三名所謂的仙人,也是些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

“怎麽說”

紅葉朝這人看去,難得有人跟她一樣的看法,她還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提劍的,拿大扇捶的甚至還有占蔔的。這不就是江湖術士要我看真正厲害是他們的手裏的法器,而不是他們本人。”男人不知想到什麽,諷刺道: “若是仙人都是他們那般模樣,這仙,不敬也罷!”

禦書房內這三名所謂的仙人跟皇帝‘讨價還價’的模樣還深深印在他的腦子裏。

紅葉瞧見這男人沉思的模樣不禁在想:難道他也見過池小弟那樣的仙人所以內心才有巨大的落差感。

“倒是姑娘不随波逐流令在下刮目相看。”

這人說話文绉绉的,紅葉在江湖上拼殺慣了,極其不喜歡這種文人迂腐的說話方式,她甚至不明白男人找她幹嘛。紅葉沉下目光,一語道破其中的關鍵。

“不管他們是真仙還是假仙,和皇帝做交易哪兒是這麽容易的事。他們必須得交出狐妖,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皇帝信不信是他的問題,這三名仙人,如果是假的,那可真是騎虎難下了啊!”

紅葉揚起一抹看好戲的笑, “明天我們就到那個平遙鎮了,傳說中狐妖出沒的地方。”

“妖怪,哪兒是那麽好抓的。這位仁兄,你要是害怕面對妖怪,還是早早回家讀你的聖賢書可好”

她說完便起身離去,戴着面具的男人擡起了自己的手掌,看着長期握筆留下的薄繭,暗嘆一聲, “真是失策。”

-

失策失策,邬景寒不知道昨日跟池小辭的談話哪裏刺激到了那腦子不好使的肉身,從昨天下午開始,這貓就頻繁外出,然後叼了無數的破爛回來堆在少年房間,還特驕傲一幅求表揚的神色在少年懷中撒嬌。

邬景寒看着各種漂亮石頭和路邊的野花,又見那肉身被少年抱在懷裏時,老是去咬少年戴着儲物戒的手。

他恍然大悟,原來是吃醋……所以叼了這麽些破爛。

神魂本想當面嘲笑,結果少年很是珍視地把那些破爛藏在他剛送給少年的儲物戒裏。

這下輪到神魂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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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參考百度百科以及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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