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攻略進度46%
攻略進度46%
降谷零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臉上的震驚表情幾乎無法控制, 但還沒等他追問,身邊的男人已經起身把喝完的咖啡杯扔了, 接着去櫃臺處買關東煮和熱牛奶,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便利店。
那個問題也沒有問的必要了。
打包的熱食熱飲除了給那女人帶的之外他已經想不到第二種解釋了。
被獨自留下的降谷零差點把手裏的紙杯捏扁:口紅印什麽的,和松田這家夥誤入歧途比起來已經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事情了啊!可到底是什麽情況,他們不可能是兩情相悅吧,還是西拉在玩什麽蜂蜜陷阱的把戲?
他煩躁得不行,忽然有點後悔自己沒有把hiro和她交往過的事說出來了。
可以他現在的身份找機會和松田在便利店裏坐一會已經是極限, 再追到警視廳門口屬于是完全喪失理智,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所以松田和hiro現在喜歡着同一個人?
降谷零第一次恨自己知道得太多,他該怎麽和幼馴染交代?尤其在被拜托了照顧他的前女友之後, 他有一種自己無比失職的自責與愧疚。
可說到底,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眼光啊?
掏出手機憤怒打字讓手下去調查三年前往事的公安卧底咬住後槽牙,盯着屏幕上的【Sending】字樣生悶氣。
-
松田陣平帶着打包的食物趕回警視廳的時候, 面對的是神無夢寫滿了求助的眼神,和坐在她旁邊溫柔笑着的幼馴染。
雖然在感情方面有些遲鈍,以至于這麽久才認清楚自己心裏在想些什麽, 但他的智商始終在線,有些可以在降谷零面前說的話絕對不能毫無準備地說給眼前這兩個人聽。
還得做些更加充足的計劃才行。
Advertisement
神無夢不知道他離開的這麽一點時間讓他想通了什麽,見到松田陣平的這一刻宛如見到了救星, 連忙解釋道:“我就是在杯戶商場見到了松田, 聽說摩天輪裏還有炸彈,太擔心了所以才跟着他一起上去的,如果換成hagi的話, hagi也會不放心跟上去吧!”
“夢醬這麽擔心小陣平啊。”萩原研二看一眼自家幼馴染手裏拎着的食物, 悠悠道,“當時和小陣平打電話, 怎麽沒告訴我夢醬也在上面?”
他很清楚無論如何他都得去米花中央醫院解決那枚定時炸彈,但是和到了警視廳見到她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感受當然不一樣。
還是說……這兩個人已經不知不覺是可以擁有共同秘密的關系了,只是他還停在原地?
松田陣平很清楚神無夢和萩原研二已經分手的事實,但想到剛才說過的話,還是難免有一點心虛,覺得得找機會先和幼馴染說開才行。
他把手裏的關東煮和牛奶都放在桌子上,忽略了那個問題,說道:“沒想到hagi也在,買的不多,等忙完了一起去吃拉面?”
“嗯嗯!”
神無夢正愁着沒辦法轉移話題,趕緊接上道:“我答應要請松田吃飯的,hagi也一起啊!”
萩原研二笑着點頭:“那真是沾了小陣平的光啊。”
話說回來,上一次三個人去吃拉面好像也是她為了完成【請松田陣平吃飯】的任務,神無夢眨眨眼睛,埋頭拿着簽子戳紙杯裏煮好的蘿蔔,把難接的話交給松田陣平解決。
沒辦法,誰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總得有點好處吧!
【夢夢,我們的日常任務還做不做呀?】系統在腦海裏問她。
一般它都是催着她完成任務的,但今天畢竟從松田陣平這裏拿到了四位數的生命值,偶爾放松一下也無所謂,還有個更關鍵的原因——新的日常任務和諸伏景光有關,這個人還在系統的黑名單上,所以連催她的想法都沒有。
系統的語氣感情充沛,很為過去的事情記仇:【之前不救他就好了,以後就不會刷到和他有關的任務。】
神無夢覺得好笑,問道:【那你更想刷到誰的任務呀統統?】
【松田陣平就很不錯啊!】經過上午的事,系統覺得松田陣平實在是一個薅羊毛的好目标,也沒忘記“舊愛”,【赤井秀一也還行啦,夢夢每次做他的任務都好輕松!】
神無夢順着它的意思說:【好啦好啦,以後統統多幫我刷刷他們的任務,蘇格蘭這個就晚點再說吧!】
-
對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來說,今天是工作日,只是前者才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後者又解決了米花中央醫院的定時炸彈,所以都被批準可以回家休息,沒有再把他們留在辦公室。
三個人沒有去太遠,就在警視廳附近的拉面店湊合了一頓,但離開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點小問題,神無夢想起來自己的車還停在杯戶商場那邊,是坐警車過來的。
她沒能拒絕兩位警官送她去拿車的好意,也沒搞懂為什麽一個人就可以的事情他們兩個要一起,不過還是坐着松田陣平開的車由萩原研二陪着回去了杯戶商場。
摩天輪事件總算解決,她心裏的那塊石頭也終于消失了,神無夢朝兩人道別,叮囑道:“hagi和松田之後工作時也要專心謹慎一些哦,不要總想着犧牲奉獻之類的事情,總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解決的!”
萩原研二換到副駕駛去,笑着答應道:“知道啦,夢醬回去路上也小心哦,到家了和我發條信息。”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張了張口,頓了半秒,補上一句:“還有我。”
神無夢朝他們比個ok的手勢:“好的!”
她後退兩步,讓開位置目送他們離開,所以也沒有聽到車窗升上去之後兩人的對話。
“小陣平等會還有事嗎?”
萩原研二系上安全帶,偏頭看向幼馴染,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一樣地說出後半句話:“去我家坐一會吧?”
“嗯。”
松田陣平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面色些微凝重,駛向萩原研二的住處。
-
拿到了生命值,神無夢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驅車去了另一個地方,是一家福利院。
她不知道霓虹有沒有這種習俗,但就像人在中大獎的時候會拿出一部分捐款做善事那樣,每次獲得大量生命值的時候她都會用另一種方式回饋得到的一切。
主要還是在組織的生活讓她沒有經濟上的壓力,這個時代也不存在互聯網捐款的方式,她就選擇了一家福利院進行資助,給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這家福利院比較特殊,大部分都是在社會認知中不太健康的孩子,有些是身體殘疾,有些是患有難以治愈的生理疾病,也有些是患有自閉症之類的孩子。
神無夢在路過的超市裏買了些玩具和零食,拎着滿手的袋子往裏走的時候就聽到了孩子們稚嫩的聲音。
“夢姐姐!”
“是夢姐姐!”
“若田媽媽,夢姐姐來啦!”
……
最近她的生命值起起伏伏,來這裏的次數不算少,大部分孩子都和她關系不錯,至少是她能夠叫出名字來的程度了。
玩具很快就發完,零食卻存在病症或者過敏原的因素不能亂發,神無夢把食物拿給若田院長,由後者完成最後一步。
不過今天福利院似乎還有別的客人,若田院長身邊站着一位短發女人,年齡三十左右,打扮得很精致,她猜測是捐助者之一。
若田院長接過神無夢手中的零食袋子,慈祥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說道:“神桑,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樫村太太,這段時間經常帶着孩子一起過來福利院,想讓孩子多和同齡人接觸,交交朋友。
“樫村太太,這位是神桑,從兩年前就資助我們了,很是年輕有為呢!”
神無夢朝對方點頭致意:“樫村太太,您好。”
帶着孩子來福利院交朋友的确少見,但她很清楚越少見的行為背後常常有越複雜的理由,也沒有探究人隐私的想法,并不追問。
那位樫村太太卻似乎很有傾訴欲,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在別人看來會感到奇怪,直接将家事告訴了她:“神桑,您好。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孩子從小身體不好,在學校裏常常和同學們玩不到一塊,我才想着會不會換個地方能讓他認識些新朋友,想要讓孩子開朗一些。”
在某些情況下,福利院的氛圍或許是比注重學習成績的校園要輕松些,況且這家若田福利院她常常來,也知道裏面的孩子都被照顧得很好,大多積極樂觀,臉上總是帶着笑容。
神無夢不知道這位樫村太太是否精心挑選後才帶孩子過來這裏,但可以理解這位母親的想法,說道:“辛苦您了。”
父母為孩子總是考慮很多,不過帶到這裏來的效果或許并不如弄明白孩子究竟喜歡什麽。
她還是沒太領會霓虹的社交界限,不太确定這位傾訴欲旺盛的樫村太太願不願意被旁人給出建議。
就在她斟酌的時候,神無夢看到福利院的大門走進來一個堪稱落落大方的身影。
金發男人見到她在這裏似乎十分驚訝,然後才露出笑,沖她揮揮手:“好巧啊,神桑,你也在這裏。”
神無夢幾乎幻視自己在杯戶商場把他叫出來的畫面,連句式都如出一轍,這家夥總不會一路跟着自己,就等着找機會報複吧?
可這也算不上什麽把柄啊,就像以前看港片□□總喜歡求神拜佛一樣,她給組織打工做點好事也合情合理吧。
讓降谷零這種黑心卧底走近純潔的福利院都好像玷污了這裏的環境,神無夢朝身邊的若田院長和樫村太太愧疚道:“抱歉,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失禮了。”
她才不想看降谷零演戲,走過去拽着他的手臂往外拉,直到停在一處角落隔絕了一切目光之後才皺眉看他:“你幹什麽一直跟着我?”
但降谷零卻好像沒聽到,反而朝她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是孤兒?”
“胡說什麽呢?”
神無夢根本不好奇他此刻眼中到底是什麽情緒,不管怎樣提醒自己存在文化差異她都覺得是在罵人,當即冷了臉色:“別亂猜我的私事。”
越想越氣,不知道有沒有找人揍他一頓的可能。
神無夢覺得遇到降谷零真的沒有好事,被他氣得捂住側臉,覺得智齒都開始疼了。
但降谷零似乎這段時間跑去吃了火藥,因為這家夥竟然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攻擊她,重複了她之前說過的話:“我很好奇啊,誰讓你是我關注的人呢。”
“波本。”
神無夢在這種地方直接叫出他的代號,不客氣道:“你真是有些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