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快樂人生】 番外:90分及格

【快樂人生】 第八章 番外:90分及格

1.90分及格

雖然都是西南這一塊的,各個軍都是歸屬在一個軍區裏面,但是各軍各師的駐地還是離開得挺遠。夏明朗領了嚴正的指示下去看兵源,剛好陸臻最近的工作不忙,順便也一起捎走,剛好也去挑挑有沒有适合的技術類人才。只是畢竟路途遙遠地方也偏,他們開到T師師部的時候天已經黑透。

陸臻仰望天空,笑道:“我去小賣部買方便面。”

都到這個鐘點上了,食堂早就關門了。

夏明朗把人放在招待所門口,自己開車去行政樓交接證明材料。

十點多,快熄燈了,照理說在這個時候操場上是應該要安靜了,夏明朗卻在掉頭的時候聽到操場上有人在跑步。在這個世界上,天才總是很少很少的,看起來天份極高一鳴驚人的人,總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花費大把的精力,尤其在對于身體的訓練這一塊。擁有一個聰明的頭腦可以一點就透,可即使擁有一個靈活的身體,也還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

任何強悍的戰士,都是練出來的。

夏明朗不由然地心中一動,停車,往操場走去。出乎夏明朗意料之外的,操場上并不止一個人,差不多一個班的人影影綽綽地站在跑道邊,三三兩兩地立着。天黑,離得也遠,夏明朗看不清他們的面目,只看到點點的紅光,一個班的小子們全跑到操場上抽煙抽這麽兇,他們班長哪兒去了?

夏明朗不由詫異。

然而沉重的腳步聲從一片濃黑中傳出來,夏明朗看到一個并不高大的士兵身上七零八落地背着一整個班的槍械在跑圈。

這,應該算是體罰了吧!

夏明朗皺了皺眉頭,站在樹叢的陰影裏靜觀其變。

當那名士兵跑到人群旁邊的時候,似乎有減速的意思,可是從人群中忽然追上去一個人直接踹了過去。夏明朗的眉頭皺得更深,的确,這種體罰的事兒他最擅長,但這裏是常規部隊,普通的連隊普通的班,不是用這種訓練方法的。

背槍的士兵又跑了一圈,這一次,他沒有選擇減速而是直接癱倒在了跑道上,三三兩兩的士兵圍了上去,有人在抽煙有人在罵,有人動手把他拎起來,一個看起來像班長的人走了過去,夏明朗看着他的手勢翻轉,似乎是在要求那名士兵做倒樁這一類的戰術動作。

這是體罰,毫無疑問,甚至,這應該不是一個以提高軍事技能為目的的體罰,這是一場單純的挾私報複。打架會留下傷痕,被領導追究起來不好解釋,所以就選擇了這種方式,把人往死裏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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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很生氣,他在猶豫這件事他應該要怎麽管,畢竟是別人的地頭,他不好太張揚,可是耳朵裏忽然鑽進了一聲哭叫,他看到那個士兵被人背飛摔到地上。夏明朗往前走近了一些,他想先聽清楚他們在吵些什麽。

在寂靜的夜晚,任何壓低的聲音都會變得更為清晰,夏明朗仔細分辨那些含混短促的句子,在争吵,有人憤怒有人求饒,然而不知道為什麽。

忽然夏明朗聽到了一個詞:屁精!

他愣了一下,眼中精光暴長。

接下來的對話就聽得比較明白了,似乎是個與同性相關的騷擾事件,于是被騷擾的一方得到了無限的支持,而手腳不幹不淨那位遭到了無情的懲罰。可是,夏明朗聽着那個士兵趴在地上哭,用模糊不清的聲音喃喃低語,他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又沒把你怎麽樣……

夏明朗終于覺得呆不住了,他咳嗽了一聲,從陰影裏走出來。

“這是在幹什麽?解釋一下,班長?”他準确地站在一名二級士官的面前,盯住他,寒夜一般的星眸,仿佛一槍穿心似的沖擊力。

“哦,這……”士官一下子被驚到,結結巴巴的。

“是這樣,這小子欺負戰友,兄弟們給他點教訓。”另外一個士官站出來說話。

“哦,怎麽欺負了?”夏明朗冷冷地橫過去一眼,那位說話的士官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時開不得口。

夏明朗彎下腰把士兵拉起來,随手拍拍他身上的土,回眸從眼前站着的衆人臉上掃過:“說吧,怎麽欺負了,自己一個班的戰友,也下得了手這麽折騰。說啊,都是大老爺們,敢做不敢當是怎麽的?”

一個二等兵終于忍不住沖出來罵道:“他媽的這賤人他……他是同性戀,他騷擾我……”

“何鵬!”班長頓時着急地把人拉了回去。

“哦,這樣!”夏明朗忽而卻笑了:“你說他是同性戀,他怎麽你了?他是把你強 奸了,還是把你怎麽着了?”

二等兵臉上一紅,憤怒道:“他敢,老子抽不死他。”

“喲,那也就是說他沒把你怎麽樣啊!”夏明朗臉色一沉:“那你憑什麽說他是同性戀?”

“他他,他說他喜歡我,他還摸我,反正……”

“他說他喜歡你?”夏明朗轉過頭去看士兵,聲音放緩了一些,帶着一絲柔軟的味道:“怎麽,你說過喜歡他?”

士兵有些茫然,張口不言,呆呆地盯着夏明朗的眼睛,夏明朗就這麽看着他,用肉眼幾乎不可分辨的幅度搖了搖頭。

士兵愣了很久,卻笑了。

“是啊,我是說過喜歡他……”他笑着說。

夏明朗眉毛一皺。

“我喜歡的男人多來,我還喜歡巴頓,我還喜歡賀龍,憑什麽說我是同性戀,他媽的有毛病的人是你,老子當你最好的朋友,你這樣對我,我哪點對不起你,你這樣……”那個士兵忽然激動起來想要沖過去,夏明朗眼明手快地把他抱住了,厲聲向那位班長喝道:“帶上你的人,先回去,這小子交給我,我要跟他談談。”

班長冒了一頭的虛汗,匆忙地答應着,領着自己班上的人先走,仿佛渾然忘記了眼前這位中校先生的眉眼很生,完全不是自己的頭上的領導,不過也怪不得他,士官到中校差了無數階,夏明朗氣勢洶洶,他又怎麽敢反駁。

那名士兵被夏明朗鎖在懷裏,掙紮得倒不是很兇,眼看着他的那些個戰友們消失在夜幕中,身上的勁就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滑到地上抱着頭痛哭。

夏明朗站在他的旁邊抽煙,也不催他,由着他哭。

哭了好一陣,哭聲漸漸地小了,夏明朗蹲下去拍他的肩膀,遞上了一支煙。

“叫什麽名字?”夏明朗幫他把火點上。

“許然。”許然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吐出來,讓面目變得更加模糊。

“到底怎麽回事?”夏明朗問道。

許然轉頭看着夏明朗笑,幾乎有點陰冷的神經質似的笑容:“你這人真有意思。”

“覺得我有意思就說說呗。”夏明朗陪着他一起坐在跑道邊。

“說就說了,其實也沒什麽,反正早晚得脫了這層皮,我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許然咬着煙頭:“我是被我老子塞進來的你知道吧,他人老糊塗了,還以為我這人有毛病,他想把我送到部隊裏來上上規矩你知道吧,真是拎不清,把我往男人堆裏送。”

“喜歡他?那個叫何鵬的?”

“啊!”許然笑得像哭一樣,眼中沒有一點神彩,看着夜空無際,愣了半晌,他忽然說道:“其實我跟他關系特好,你相信不?那小子有點二,搞得我一直以為他對我有意思,你知道吧……我他媽要知道他會這樣,殺了我,我也不敢告訴他啊……我……”

夏明朗嘆氣:“你還是莽撞了一點。”

“不莽撞又怎麽樣?他還能愛上我?”許然笑得白牙森森:“得了,你少安慰我,說實話,大哥,你不容易,這麽大個官三更半夜的聽我在這兒掰扯我這點破爛事兒,你放心,我明天我就打報告去,這兵我不當了,這地兒我也沒法呆了,該幹嘛幹嘛去,老子早就應該有這覺悟,對吧,他媽的死同性戀還想找感情,我真他媽有病。”

“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啊?”夏明朗一巴掌拍在他後腦上,許然受痛,一下子跳起來,詫異地盯着夏明朗。

“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還指望誰能瞧得起你?”夏明朗不屑地挑眉。

“別逗了,大哥,本來就沒人瞧得起我,你沒看那小子那臉,跟看鬼似的……”許然一邊笑一邊嚷,眼睛裏全是淚。

“那是他不懂珍惜,或者,是你不夠好,這跟同性戀有什麽關系?”夏明朗靜靜地看着他:“想聽個故事嗎?我一個朋友,你的同類,聽聽他怎麽去找到的他的感情。”

“你的朋友?是個哦……”

“Gay!……怎麽了?很奇怪嗎?改革開放都三十年了,我的朋友裏有個GAY很奇怪嗎?”夏明朗笑容溫和。

許然哦了一聲,神色漸漸平靜下來。

夏明朗說陸臻的故事,改了身份換了名字,搖身一變成了中科院生物研究所的學生,只是一樣的品學兼優,一樣的才貌雙全,一樣的平和而寬容,一樣的淡定沉着。暗戀某個師兄,安靜地守望,最終如願以償開花結果。

許然聽完了很久都沒出聲,再開口的時候卻不笑了,神色哀傷地說道:“是真事兒嗎?”

“名字是假的,但故事是真的。”夏明朗并不避諱。

“他們兩個,還好着吧!會一直好下去嗎?”

“我相信,一定會的。”夏明朗說得很鄭重。

“幫我帶聲好給你那個朋友,說我羨慕他,一定得好下去。”許然胡亂抹着淚。

“幹嗎要羨慕別人的人生,他可以做到的,你就不能嗎?”

“太難了,你知道吧……”許然苦笑:“你那朋友,90分的完人,我不行,我差太遠了。”

“那就做到90分。”夏明朗盯牢他,并不放過。

“為什麽?憑什麽?憑什麽別人做60就及格,我他媽就一定得活到90分?這個世界不公平。”許然躲不開夏明朗的逼視,忽然卻怒了。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過!你活着就得承受。拿出行動來,把自己活得像個人樣,活得比別人都好,那才叫本事,別蹲在那兒哭天抹淚叽叽歪歪的,你像什麽男人?你少給同性戀丢人了!”夏明朗的眼中有火光一閃而過,亮得不可思議。

許然眼巴巴地看着他,被堵得一字不能發,梗了半天,剛剛乍出來的那點鋒芒全散了,帶着些許哭腔地問道:“大哥,你說為什麽我這種人就這麽苦呢?”

“做人,別老是想着問為什麽,得先想想自己有什麽,問那麽多為什麽,也改變不了現實。”夏明朗按住他的肩:“活着,就得好好活,活出個人樣兒來,別動不動就瞧不起自己,也別讓任何人瞧不起你。做事情小心點,別給人留把柄,你覺得這日子苦,藏着掖着是不好受,可那不是沒辦法嘛?你還不如這麽想,要革命要争取權利,哪有不流血犧牲付出點代價的?你這一輩算是不錯的了,早個十幾年,這事兒抓到了還得坐牢呢,是啊,大環境還是不好。可不好怎麽辦呢?抱怨?哭訴?誰管你啊!由着性子混下去,還不如裝緊了骨頭做90分的人,說不定等我們這一代撐過去,後面的小孩就能跟別人一起去壓60分那條線。這世界是不太公平,可好歹,這世界是奔着更公平這條路上走的。”

許然低了頭,默默不語。

“時候不早了,言盡于此,你要不要聽是你的事。”夏明朗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明天我會跟你們團長說一聲給你換一個連隊,自己小心。”

“嗯!”許然用力點頭,眼眶又濕起來。

夏明朗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陸臻正在刷着牙,咬着牙刷沖出來,含糊不清地得瑟:“還好我聰明啊,就先泡了我自己的,要不然等到現在都化成水了。”

“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夏明朗看着陸臻滿口的雪白泡泡只覺得好笑。

“喲,果然萬人迷啊!就這麽個荒郊野外的也有傾慕者圍捕啊!”陸臻笑嘻嘻眨眼,縮回去漱口。

夏明朗撐在門框上往裏看,浴室裏的燈光溫暖而昏黃,毛茸茸地給陸臻的輪廓上鍍了一層金邊,他看得心動,走過去圈住了陸臻的腰。

“唔?”陸臻吐幹淨最後一口水。

“當時,害怕嗎?”夏明朗悶聲問道。

“什麽時候?怕什麽?”陸臻莫名其妙。

“當時,不知道我也喜歡你的時候,害怕嗎?”

“怎麽想起來問這個啊。”陸臻笑了。

“忽然想起來,怕嗎?”

“當然怕啊!”陸臻握到夏明朗的手上:“那時候做夢都夢到你沖過來呼我兩巴掌,把我打得爬都爬不起來。”

夏明朗的手臂緊了緊,擡眼,從鏡子裏看到一雙溫柔而明澤的眼睛。

“所以我一直都覺得,挺神奇的,真的!”陸臻笑得眼中仿佛有星光在閃:“那時候就覺得你不煩我就挺好了,你還肯認我這兄弟我就燒香了,別的,真的沒指望過什麽。”

“那你現在可以指望了!”

夏明朗一字一字的,說得極緩,純黑的眼眸在燈下折出令人心醉的光,他微微偏過頭,嘗到刷完牙的口腔中清爽迷人的薄荷味道。

方&泰囧事

1.鏡頭蓋?鏡頭蓋!!

某天,阿泰同學在網上瞎逛的時候被一個标題所吸引,于是,這就是這個地址:

帶着微微憤怒的八卦心情點開貼子,阿泰看着主貼中的照片目瞪口呆大吃一驚。

這……這個這個這個……

他閉了閉眼,又睜了睜眼,終于狠下心來溜出去,去敲方進的門。

方進正在打游戲,現在是訓練淡季,一天四小時體能保持性訓練,四小時知識結構補充,剩下的時間就是猴子稱王吃喝玩樂,方進抓緊時間把魔獸打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酣戰正濃時被打斷了興致,方進開門時當然不爽。

阿泰探頭探腦的張望:“陳默哥在嗎?”

“不在!”

阿泰聞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幹嘛呢?你找默默什麽事?” 方進大皺眉頭,他對于這種藏頭藏腦的耗子模樣非常的看不慣啊看不慣。

阿泰看着方進猶豫,三秒鐘之後方進的忍耐力跌至谷底,轉手腕準備揍人,阿泰馬上嚷:“侯爺,幫我去看張照片!”

“什麽照片?”

“我看着覺得像陳默哥,你幫我看看去!”阿泰聰明的扭頭就走。

“啥玩意兒?”方進好奇心起,咕咕哝哝的跟在他身後。

阿泰小心翼翼的把标題和主貼都遮上,只露出一張照片,方進低頭一看:“耶,你怎麽會有默默的照片?哇哇,你小子……你偷拍他??”

“不……不是……”阿泰大囧,一個揮手,得,慘了,方進已經看清了标題!

方進的眼睛頓時瞪成了銅鈴大!什麽??什麽東西!!??

阿泰眼見着小侯爺暴動了,撸袖子一副想要砸電腦的模樣,吓得連忙攔住他,冷靜冷靜冷靜……

方進一把扯開他,指着鼻子罵:

第一、默默的照片怎麽給流傳出去了??

第二、什麽叫最最丢人??默默怎麽可能會最最丢人??

第三、你小子成天閑沒事兒上得什麽破爛見鬼的網站,好好的正事兒不幹,學人家嚼舌根??

阿泰大囧,哀怨委屈,這這,我也不想的嘛,我也就是随便看看,可是可是……陳默哥為什麽在瞄準的時候不開鏡頭蓋呢?還讓人給拍下來了。

呃……關于這個問題!

方進托着下巴坐到桌子上,擡腳踢他,要不然,你去問問?

為什麽啊??憑什麽啊?

馮啓泰一跳三丈高,萬一陳默哥要是生氣了怎麽辦??他會把我槍斃一百遍的!!

不會的不會的,方進安撫之,你放心,默默人很好的。

那萬一呢?阿泰極為警惕。

萬一……方進想,萬一那個萬一的話,我就把你綁起來送給陳默去槍斃吧!

還是你去問吧,陳默哥跟你關系最好,他一定不會槍斃你。阿泰誠懇的。

方進眼睛瞪到一半……噫,這個,那旁邊那個不是嚴炎嗎?先問他嘛!你傻的啊??

阿泰灰溜溜的出去找人了,方進百無聊賴之際拉着滑動條往下看貼子,撇嘴,這年頭的軍盲太他媽的多了,哼哼,這年頭不懂裝懂的扯蛋玩意兒太他媽的多了……

嚴炎被阿泰拉着,啃着兔頭過來了:“什麽事噻?”

方進指着照片問:“是你嗎?”

“嗯,我跟隊長。”嚴炎停止了撕扯,詫異:“奇怪了,這照片怎麽會在你這兒?”

“什麽時候拍的?”方進繼續擋住标題。

“哪次演習吧,不太記得了,就我跟隊長兩個,我們倆過去當教官的,就跟着一起去演習了。”嚴炎想了一會繼續啃,麻辣味四下流竄。

阿泰抽了抽鼻子:“好香!”

“吃?”嚴炎掰了半個給他。

阿泰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咬,吃得淚涕橫流,滿頭大汗,戀戀不舍。

方進鄙視的掃了這兩人一眼,指着陳默問嚴炎:“那……為什麽默默瞄準的時候不開鏡蓋?”

“對哦!”嚴炎伸着油汪汪的爪子過指過去:“哎,這咋回事啊……我去找隊長問問去……”

方進與阿泰面面相觑。

方進躊躇一下,說:“阿泰,那什麽,沒什麽事兒我先回去了,等會兒把結果告訴我,記得啊!”

阿泰一愣,立馬下死勁拽住他。這怎麽行?多一個人多一只炮灰。

正在拉拉扯扯間陳默已經進來了,嚴炎殷勤的湊過去指給陳默看,一恍眼看到大标題,登時面如土色,轉頭用一種狙擊手的目光瞪向方進,方進偷偷擺手,用眼神示意是阿泰在搞鬼。

陳默氣定神閑的坐下來,從頭看到底,轉頭,看到三人面色青白。

“怎麽了?”陳默皺眉。

方進用力踹了阿泰一腳,阿泰一下撲出,在陳默審視的目光中結結巴巴的問:“那個,那個……你為啥這麽瞄?”

“鏡蓋?”

阿泰很怕死的點頭。

“轉場當然要關鏡,又不打。半道上來個記者說瞄一下,那就給他瞄一下。”陳默眼睛微眯:“對了,嚴……你轉場沒關鏡?”

“沒有!”嚴炎大急:“我瞄給他看的時候開的,為了真實一點嘛。”

“你倒真慣着他們,怎麽不索性上膛給開一槍。空曠草地雙狙站姿,拿這種照片說真說假有意思嗎。”陳默淡然一笑:“沒事了?”

沒了!三人齊齊搖頭。

“那我走了。”陳默起身離開,頭也沒多回一下。

阿泰感慨:“原,原來陳默也會給記者擺POSE哦!”

嚴炎用油光光的手指擰阿泰的臉:“你不懂了吧!你不給拍,他一定纏着你,為什麽不讓拍啊,合作一下嘛……為什麽不讓?要解釋啊,要開口啊,要說話啊……隊長能樂意開金口嗎?瞄一下多簡單,你看連鏡蓋都不用開,袖口都不用放,十秒鐘就配合完了。”

“那如果那位記者說,大哥,上個膛,開一槍……再來個匍匐……”阿泰說着說着自己也不說了。

嚴炎想了想說:“應該……沒人有這個膽……吧!”

方進贊同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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