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攻可算是出來了
攻可算是出來了
“是啊,畢竟是長生不老嘛。”島主笑了笑,目光落在那個白玉牌上:“你收着吧,我還等着你下次再來呢,一定要來啊。”
不渡也不推辭将玉收了回來:“下次,如果我還活着,一定會來的。”
“多不吉利,好了你進去吧。”島主一面擺手,一面用石頭把一個企圖上岸的人掀下海。
譚澗好奇極了,但師父上島前就叮囑過他不要亂問,就當什麽也看不見聽不見。
在他們剛剛進去的時候,身後就有人聲勢浩大的帶着一個奴隸走了過來,不渡回頭看了一眼。
奴隸的四肢被鐵鏈穿過,末端牽在一個男人手裏,而那鐵鏈上還黏着發黑的腐肉,不渡莫名有些心慌。那個頭發髒亂,滿面泥沙的奴隸好像有所感似的,擡頭和不渡對視了一眼。
“師父?師父?”譚澗喊了幾聲,不渡這才回神,他攬住譚澗的肩膀向裏面走去。
那人廢了這麽大功夫把一個奴隸帶進來,還要為他交價值不菲的入場費,是為什麽呢,難道他身上有什麽過人之處?
等到了藏寶閣,不渡的想法就暫且擱置了,那些進來的人在島主一聲可以了之後,風卷殘雲的沖了進去。
幾乎所有人的目标都很明确,畢竟十二年才開一次島,而且想要帶走東西還那麽多難,若非迫不得已,或者說足夠相信能把東西帶出去,不會有人來,當然不提那些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
不渡将金蓮水拿下放在懷裏,一路上從進門的第一樣物品開始,都不是凡品,許多人一生可能都見不了一次。
他們沒有着急去找島主抽簽,第一個出場的總是會被人惦記,可是沒想到他們才逛了一會,就有人奔走相告,有人去抽簽了。
不渡擰眉,這麽早,距離閉島還有幾個時辰,他不怕殺人奪寶嗎?還是說他有足夠的自信沒人能打過他。
等來到藏寶閣門前的那片空曠的地盤,不渡看見了那個牽着奴隸的男人,他讓奴隸去抽的簽。
抽的是武鬥,島主也有些惡趣味,他等人差不多來齊了才宣布比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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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眉頭沒有松開,這個奴隸當真有能力和島主過三招嗎?就算能過三招,抽簽還能作弊不成?
等等,那個人不會是……不渡瞳孔一縮,想去很多年前那個明媚的少年。
“喂,你用了什麽東西,為什麽身上這麽香,不會抹了胭脂水粉吧。”少年張揚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沒人說話,少年又說:“別不說話呀,男人也能用胭脂水粉的,沒有笑話你,你理理我呗。”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那是當年的不渡:“你用的長相思沐浴吧。”
“你,你,你怎麽知道,莫非你見了我洗澡?!”少年緊緊抱住自己。
“誰見你沐浴。”那時的不渡隐隐帶了怒氣:“你不知道長相思和佛手花遇見能産生香味嗎?”
“佛手花?那是補藥,你受傷了嗎?”少年好像聽不出來不渡話裏的怒氣,依舊笑的很燦爛。
“關你什麽事?”那年不渡這麽說着。
“有關系啊,你常年服用佛手花,那将來我們見面,我就能靠它來認出你了,就算我忘了你,我也不會忘了這個味道的。”少年高興的想要搭上不渡的肩膀,他頭一回見這麽漂亮的男人,心裏就想和他親近親近。
“時間久了味道就散了,而且我們也不會再見面了。”
“不會,以後我就天天用長相思沐浴,你既然用了佛手花,那麽日後也不能斷掉,到時候我也還能認出你。”聽了這話,不渡翻了他一個白眼,慢慢走了,少年追了上來,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時間久了,他記不清了。
回神了,發現他們已經打在了一起,熟悉的身法讓不渡确定了那個人的身份,造化門門主——展鶴。
他還活着,就是過得有點慘,不渡笑了笑,他張口無聲的說:好久不見,你還活着,真好。
島主同展鶴過了一招,眼睛微亮:“好小子,再來。”
剩下兩招島主多用了一點力量,展鶴艱難的躲避還擊,勉強過了三招,嘔出一大口血,島主高興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選的東西交給他。
不渡摸了摸譚澗的頭,他在想是現在上去還是等人都走了再去,最後看見那個男人又要走進藏寶閣,他也忍不住了。
“譚澗,為師有件事要辦,你跟着雌雄雙盜,你是小孩,她們不會為難你的,還有,借劍一用。”不渡摸了摸譚澗的頭。
譚澗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只是把劍遞給了不渡,不渡道謝。譚澗眼睛瞪圓了,他剛剛聽見師父說什麽?師父跟他道謝?啊?
不渡提劍下場,鬥笠遮擋了他的臉色,沒人瞧見他那陰沉的臉,他對着那個男人說道:“這位兄臺,此人可否放了。”
展鶴聽見他的聲音,轉頭看向他,那雙空洞的雙眼有掙紮浮現。
那人像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你讓我放了他,憑什麽?”
“不公不義。”不渡說。
“好一個不公不義,我就是不放你能奈我何?”男人有恃無恐,他知道展鶴的實力,就算受了傷,在場也沒有幾個人能打過他。
男人搖動手上的鈴铛,展鶴一下捂住頭,痛苦的嘶吼一聲,随後面色猙獰的沖向不渡。
“唉,沒想到我們見面第一件事,竟然是打架。”不渡輕輕的說道,話随風飄散,沒人聽見。
不渡嚴肅起來,指腹抹過劍刃,頓時藍光四溢,他和展鶴交手一直以避讓為主,借機斬斷了鎖着他的那四根鐵鏈,失了束縛,展鶴攻擊力明顯上漲了許多。
男人冷笑:“他有那束縛還能牽制他一二,如今,哼,看來只有為你收屍了。”
不渡聽後也笑了一下,接住空中飄落的葉片,反手一飛,葉片直直沖着男人而去,男人急忙避開,樹葉刺穿了那顆樹,紮進下一顆樹裏,男人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說什麽了。
過了幾招,不渡見展鶴有要醒來的意圖,于是在他沖過來的時候沒有再攔,所有人都認為他一定會被展鶴撕碎的時候,就連譚澗也把頭埋進李月影懷裏。
展鶴手就要掐上不渡脖子的時候,他頓住了,他擰眉鼻頭動了動,緩緩湊近不渡,随後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渡嘶了一聲,無奈道:“你多久沒洗了,髒兮兮的,我要是生病了都怪你。”
展鶴松口,他有點不明白不渡在說什麽,不渡嘴上說着手上也沒閑,迅速點了他的幾處大穴,然後一掌拍在他身上。
展鶴眉頭皺的更緊了,悶哼幾聲,在他的血管經脈裏浮現許多小圓點,被不渡的內力逼着趕向一個方向。不渡嘴角滴落鮮血,強行動用大量內力,他也沒比展鶴好受多少。
最後展鶴吐出幾口烏黑的血,血裏還有東西在亂動,不渡揮劍将它們殺死,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有點像毒蟲也有點像蠱。
展鶴脫離了控制,很快就清醒過來,他瞧見不渡面色不好,将自己內力渡進去幫他穩定內息。
不渡挑眉:“醒的倒是快,幫我把鬥笠撿回來吧,我沒力氣了。”
展鶴點點頭,撿起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飛的鬥笠,遞給不渡。
不渡笑道:“你這是怎麽了,混的太慘,不敢面對你的老朋友了?怎麽一句話也不說。”
展鶴看見他嘴角的鮮血:“對不起,連累你了。”
“咱倆這關系,連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先前也沒見你道歉?”不渡大笑,一不小心扯到傷口又嘶了一聲:“好了不逗你了,給你。”
不渡把劍給展鶴,展鶴深深看了他一眼,接過劍。